“钱和命，那个重要？”

毫无感情的言语在众人的耳畔响起。

老人面容抽搐，嘴唇翕动，和身后的数人相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都亲眼见证。阿森的残暴和那非比寻常的怪异能力，令他心中后怕。

阿森望向缄默不言的众人，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开。

虽说阿森有想解决他们的念头，毕竟他们看清了阿森二人的面容，这会给阿森等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谁又说的准，他们会不会报警？GCPD会不会听他们荒谬的报警内容？

除此之外，便是由于使用阎楼魔躯，导致阿森自身处于虚弱状态，故断了这个念头。

为了保险起见，阿森还是决定离开，关于赔偿问题，阿森从来没有考虑过。

曾经作为亘古三灵其一的左膀右臂，岂会向卑微的凡人做出所谓的补偿？

待阿森二人离去已久时，瘦弱男子忍不住说道：“我们为什么放他走？他可是毁了我们的住所啊！”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只有老人默默的摇头叹息。

毕竟，像阿森这样的人他们惹不起，谁叫他们身份卑微呢？

不去试图改变自己卑微身份的人，此生注定可悲。

曾经有一个男人，为了改变自己卑微的人类身份，以血肉之躯迎战诸神！

虽说他最终败北！败的一塌糊涂！

但他却毁掉诸神的宫殿，让千千万万的神祗彻底消亡，无法转世！

在他对抗诸神的前一天，他和跟随许久的部下曾说过。

“此战，我必败！但我不会就此消亡。待冥界之水逆流而上，待天际化为血红，我便会归来，以亘古之尊身份，降临世间！”

……

位面监狱中。

幽暗的过道两旁，皆是囚房。

这里静的可怕，似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一人一鸟缓缓走过阴暗的过道。

“托鲁克，计划提前了。”罗伯特一脸愁容，望向身旁挥动双翼的鸟人。

“这……”

托鲁克瞪大了眸子，很是震惊，“绝对不行！以帕罗当前的力量，压根无法继承位面监狱！”

罗伯特摇了摇头，叹息道：“你知道的托鲁克，自从那位大人陨落后，我便掌管位面监狱，成了名不符实的监狱长。”

他苦笑几声道：“现在位面监狱对我的排斥越来越严重，他已经具备独立的意识。”

托鲁克听闻，只能无奈叹气，位面监狱自从诞生之际，便有形成自我意识的趋势，这点托鲁克自知。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位面监狱这个庞然大物到处乱跑，找寻合适的主人吧？”

托鲁克心中焦虑，位面监狱如果到处移动，定会被神界的人，发现端倪。

“所以……只能让帕罗继承位面监狱，然后等待那位大人归来。”

“不行！”托鲁克固执的摇头，反驳道：“他现在都没有成为神的资质，而且他还是……”

托鲁克嘴巴翕动几下，口中的话最终没有说出。

“我知道的，帕罗的血统很特殊。”罗伯特原地停留，严肃道：“最近我发现诸神的神识似乎探索过这一带。”

说到这里，罗伯特的脸色出奇的严峻。

托鲁克愣了愣，很快明白罗伯特的意思，当即问道：“难不成，神界发现了位面监狱？”

位面监狱是传说中那个男人的最大底牌。只要数以万千的世界，有一丝罪恶，位面监狱便永远存在万界之中！

但是位面监狱的存在，打破了诸神制订的契约！

天堂与地狱和冥界三方势力，曾立下契约。恶人下地狱，善者升天堂，陨落的神祗则入冥界。

而位面监狱则打破这一契约，只要是心存罪恶之人，位面监狱都会一股脑的全部吞噬，神祗也好，人也罢。

时间一长便引起三方势力，以及诸神的不满，而且位面监狱的主人竟然是一个普通人！

何为神？自身强大，视万物为蝼蚁便为神！

神心高气傲，怎会让一个“蝼蚁”来成为第四方势力？掌管神祗与凡人的死后归属？

于是大战爆发了！

数以万计的神祗消亡，那个男人也踏入历史的慢慢长河之中。

位面监狱作为那个男人的底牌，自然改变不了被诸神追捕的命运。

故此，罗伯特等人一直心惊胆战的，到处挪移位面监狱的位置，一直苟活于世。等待着那个男人归来，便是他们唯一的期盼。

……

“没有。”

罗伯特摇了摇头，“不过，我感觉我们之间出了奸细！要不然那帮家伙不可能利用神识探索这一带，位面监狱现在所在的位置，可是诸神禁地！”

“奸细？”托鲁克眨了眨眼，“我们都是那位大人的部下。只不过留在位面监狱的就你我二人，除此之外，其余人都在冥界……”

说到这里，托鲁克心中一震，不由得大声问道：“你的意思是，冥界的同伴背叛了我们？！”

“谁知道呢？”罗伯特渭然长叹，他很清楚，时间的漫长会彻底改变一个人。他曾经见过太多的背叛，故此，罗伯特变得心性多疑。

罗伯特的同伴前往冥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等待着那个男人的预言。

待冥界之水逆流而上！

“也许是我多疑了吧，毕竟三千年的交情，怎么可能轻易破碎。”

罗伯特低声说道，似乎更多像是说给自己听。

……

阿森二人并没有去奈何岛的废弃仓库，反而回到侦探所。

毕竟阿森消耗力量过大，只依靠艾薇一人，阿森并不放心。

他并不是担心艾薇会出事，而是担心艾薇会把事情搞黄，让凶手逃脱。

……

帕罗冷冷看向布鲁斯，他的身份以及被布鲁斯知晓。而且二人皆被狂笑蝙蝠递了合作的邀请函。

“怎么样？要不要听一下关于位面监狱的故事？”布鲁斯翘着二郎腿，脸色风轻云淡。

“不必。”

帕罗摆摆手，想了想说道：“你为什么和狂笑蝙蝠合作？你应该知道，他很危险！”

布鲁斯听闻，面露怪异之色：“我没有回答你的必要。”

“是吗？”帕罗眉头一挑，脸色出奇的冷漠：“如果你拒绝回答我的问题，你感觉你会有什么下场？”

布鲁斯已经知晓帕罗的身份，帕罗便不在伪装，直接显露自己的真实面孔。

布鲁斯能感受到帕罗语言的威胁意味，他愣了愣，旋即，笑道：“你是在威胁我吗？”

“差不多吧，你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而已。”

“哈哈哈。”

听到这里，布鲁斯笑了，他摇头笑道：“当我了解你的真实身份和目的时。我还很欣赏你，毕竟你的目的是来哥谭抓捕罪犯。”

“所以？”

“但是现在我很讨厌你。”布鲁斯双眸微闭：“我能感觉到，你抓捕罪犯的过程，注定会在哥谭引起腥风血雨！牵扯到无辜的人。”

“哈？”帕罗似乎听到非常可笑的笑话，他冷冷说道：“人的一生避免不了死亡。只不过每个人的死亡方式不同而已，怎么样都是死，被我杀了又能如何？你说呢？”

“果然，你真的不能留！”布鲁斯握紧了拳头，发出清脆的阵阵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