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帕罗戏虐道：“怎么，你难不成想杀我？”

布鲁斯微微摇头：“不，我不会杀任何人，这是我的底线，也是蝙蝠侠的底线！”

布鲁斯直接干脆利落的反驳帕罗。

帕罗一直观察着布鲁斯，当发现布鲁斯的脸色微变时，他毫不犹豫的说道：“你在说谎！你的表情出卖了你！”

“昨晚那些人是被你杀的吧？”帕罗随即问道。

他口中的自然就是卡鲁大街事件。

“我……”布鲁斯一时语塞，他迷茫的看向帕罗：“我不知道，昨晚的记忆十分模糊。”

帕罗曾游历万界，练就观察过人的眼力，对于人心洞若观火。布鲁斯的面部表情，他发现绝非伪装。

布鲁斯说的有可能是实话。

见问不出什么，帕罗便对布鲁斯没有兴趣，他不想就此争辩下去。

当然，他不可能对布鲁斯下手，起码现在还不到时候。

“你如果堕落，那么哥谭将会见证前所未有的黑暗！那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的解决你！”

帕罗丢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直接离去。

待帕罗离去许久，布鲁斯面露痛苦之色。

他狠狠的揉了揉头发，怀疑二字充斥着他的大脑。

“我真的杀人了吗？为什么昨晚的记忆这么模糊？”

布鲁斯冷静下来，他极擅长自控情绪。

昨晚，他和往常一样，只不过换了狂笑蝙蝠所赠送的狂笑战衣。

“狂笑战衣有问题！”

布鲁斯双眼微闭，脸色出奇的冷漠。

狂笑战衣的获得条件是布鲁斯同意合作的前提，狂笑蝙蝠赠送给布鲁斯的合作礼物。

布鲁斯并非是真心与你狂笑蝙蝠合作，他已经觉察到狂笑蝙蝠的危险。所以他要借助合作的借口，接触狂笑蝙蝠。

对于狂笑战衣，布鲁斯并不是没有怀疑战衣有没有问题。

布鲁斯心性多疑，且极端，他不是没有怀疑。

他利用仪器仔细检查了狂笑战衣，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而且既然狂笑蝙蝠与他合作，定有求于他，怎么可能在战衣上做手脚？

“狂笑战衣暂且搁置，我不能再使用那件战衣。”

布鲁斯很喜欢狂笑战衣，因为狂笑战衣给予他强悍的力量，但是他的心智已经有所改观，这是他不愿看到的。

蝙蝠侠之所以成为蝙蝠侠，并非倚靠强悍的力量，而是意志和底线，两者缺一，就没有资格成为蝙蝠侠。

布鲁斯来到窗前，眺望远方，心中一丝纤悔油然而生，但他并没有受到任何打击。

这一切，只能让他愈发极端，彻底贯彻自己的底线。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绝不会杀人！也不会倚靠任何力量！我不需要，蝙蝠侠更不需要！”

心中的意志愈发坚定，他已经意识到，昨晚他真的杀人了。

狂笑战衣上残留的血迹和那一颗暗红的心脏，是强有力的证明，还有帕罗带来的蝙蝠镖。

……

帕罗回到侦探所，艾薇将他二人所获取的信息，一五一十的告知帕罗。

念在天色不早，帕罗决定明天便亲自动身前往奈何岛。

……

在哥谭郊区的一处穴.洞，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正盘膝而坐。

他全身散发淡淡金光，双眸微闭。

突然，他的眉心处陡然睁开第三只眼，射出一道精光。

他缓缓睁开双目，第三只眼正缓慢闭合。

他一脸的兴奋：“我终于找到你了，也不枉我在此苦苦等候数百年！”

他款款起身，来到洞口，仰望昏暗的天空。

本昏暗的天际，在他眼里竟有化红的趋势。

待天际化为血红！

……

帕罗与艾薇二人疼惜的望向，躺着床上的阿森。

阿森面色苍白，显然消耗极大。

帕罗对于阿森的力量并不了解，他仅知道，阿森每次使用那奇怪的力量，便会虚弱一段时间。

他曾询问过阿森力量的由来，但后者缄默不语，帕罗便不再追问。

突然，阿森猛然起身，睁开双目。

“啊！”

阿森毫无预兆的动作，吓了艾薇一跳，不由得惊慌喊道。

帕罗却微微皱眉，只见阿森靠在床前，眺望远方。

“怎么了阿森？”阿森的异常举动，令帕罗感到疑惑。

阿森扭过头来，满脸欣喜道：“大人，我发现一个老朋友！”

“你的老朋友？”

……

阿卡姆疯人院。

尼格玛拿着证明自己精神正常的证明书，被数名工作人员送到阿卡姆疯人院外。

汉尼拔靠在车前，一脸笑意的看向尼格玛：“欢迎出院，谜语人。”

谜语人推了推眼睛，笑道：“其实，离不离开阿卡姆都一样，毕竟阿卡姆也是我们的。”

一个谢顶男子从阿卡姆款款走出，直接向汉尼拔走来。

汉尼拔见状，催促谜语人上车，谜语人知道二人有话要谈，倒也识趣，直接钻入车中。

“近来可好啊？雨果教授。”汉尼拔笑眯眯的问候，脸上始终挂着不明所以的笑容。

雨果叹息一声，一副为难相貌：“不满汉尼拔先生所说，我近来不安啊！”

“哦？”汉尼拔收敛了笑意，略带关心的问道：“不知什么事情让雨果教授，有所不安？”

雨果扫视四周，当发现没有旁人时，才小心翼翼凑道汉尼拔面前，低声说道：“GCPD好像怀疑我了，他们已经前来搜查过好几次。”

汉尼拔冷冷一笑：“不知雨果教授，有什么想法？”

雨果不断摩擦双手，一脸的惋惜：“恐怕我不能再为狂笑先生提供帮助，GCPD最近盯上我了。”

汉尼拔微微皱眉，他知道雨果的这套说辞，不过是在为雨果本人开脱，变相的结束和狂笑的合作关系。

“雨果教授，你要清楚一件事情。”

汉尼拔看向雨果，脸上笑意带有嘲讽：“是你与我们合作，并不是和狂笑先生一人合作。”

汉尼拔又说道：“即使狂笑先生不会生气，可难免他的手下会有所行动。”

雨果微微一愣，他和狂笑合作的目的很简单。

那就是狂笑惊人的力量令他着迷，他想通过科技的力量来解析这惊人的力量。

但时间一长，雨果最终发现，狂笑的力量来源，有可能来自其他世间，这就令他心中恐慌。

于是便借住GCPD的搜查当作幌子，赶紧了断二人的合作关系。

“人很脆弱，死亡往往只是一瞬间。狂笑先生能让你安度晚年，你难道还想早早死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