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它的来临并不可怕,闭上双眼,你...就已经死去了。
死亡的到来并不是没有预兆的,但是它却是无法躲避的,真的要问为什么,很简单,因为这是死亡,仅此而已。
这个世界有个别致的名字,叫做醉世,所有人都已经酣醉,无人清醒,并非为人所迫,并非被逼无奈,皆是自己心甘情愿。对于世间众人,醉便是活着,当他们醒的那一刻,他们就会死去。死亡并不是结束,而是一切的开始。
南直京翻过身,想要搂住身旁的人,但身旁却已是空空如也。他没能再一次搂住她,他已经无法再搂住她了,因为她已经离开了他,永远的离开他了。他睁开了双眼,看着空无一人的身旁,疼痛侵蚀着他的心,痛到极致,泪水不断地从眼中涌出,一次又一次的擦拭着双眼,但却怎么也无法止住。手掌中尽是自己的泪水,他已经无法看清自己的手掌了,整个世界在他的眼中,都是模糊的。
他想她了......
离开原本属于他们的床,独自走进浴室,将自己的衣服尽数脱去。拧开龙头,冷水从喷洒中倾泻而出,顺着他黑色的刘海,不断向下流淌。他蹲了下来,开始蜷缩着,冷水击打着他的头和他的背,冰冷从身体逐渐渗入他的心中。关掉龙头,用浴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和身体,看着镜中的自己,憔悴或许已经无法形容镜中之人的模样了。从她离开他的那天起,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原本的短发也已经可以微微地遮住他自己的双眼了。原本坚毅的眼神,被萎靡替代;原本饱满的脸庞,被消瘦替代;原本的满满生机,被死气替代。
现在的他,四个字形容,那就是“生不如死”。
回到卧室,凝视着双人床。刚刚有了些许的浮想,他自己就将它们全都打断。已经全无睡意的他,将床头柜的衣服穿上,再一次凝视着双人床,此时他不再浮想,但胸口突然出现了一抹隐隐的痛楚。捂着胸口,随手关上了灯,他离开了卧室,慢慢地关好房门。
来到漆黑一片的客厅,借着从外射入屋内的皎洁月光,在满地狼藉中寻出一条道路,走到沙发附近,他从沙发旁的小柜子上找到了自己的烟和火机。从烟盒中抽出一根,放入口中,牙齿轻咬,叼住香烟,右手轻微一甩,火机的盖子被甩开,大拇指向下滑动石轮,火焰升起,微微低下头,将烟凑近火焰,刚好碰到火焰的边缘。右手再一次轻微一甩,熄灭了火焰,火机的盖子被甩回,牢牢地盖住火机。仰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从口中缓缓地喷出。环视着四周,易拉罐和酒瓶随处可见,还有一些装着外卖的各色塑料袋。
从地板上捡起一瓶啤酒,握住酒瓶晃了晃,没有声音,应该是喝完了吧。另外捡起一瓶啤酒,同样握住酒瓶晃了晃,从瓶中传来些许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