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然爆发的大火不只令沃洛吉斯六世士兵惊慌失措,他们坐下的战马也不受控制,人挤人、马撞马,本就一条长蛇的沃洛吉斯六世士兵立刻混乱不堪,为了安全逃离险境,有许多人没有被火烧死反而被自家人所杀。
山谷之中冲天的火光也把沃洛吉斯六世吓个半死,听着谷中的惨叫,他停下了马蹄。一直注意沃洛吉斯六世动向的曹真士兵见他不进入山谷,而山谷之中的败军又要逃出,只得提前将山谷用大石封锁(另一头老早就封死了)。
大石封路,沃洛吉斯六世明智地选择了认怂逃跑,此举也救了他一命,曹真预先准备的数百包抄士兵没能拦住沃洛吉斯六世,只能目视沃洛吉斯六世离开,但他们夺取了沃洛吉斯六世的大营,夺取了营内的物资。
谷中的大火烧了一下午,居高临下的曹真士兵轻松解决了混乱的沃洛吉斯六世士兵数次临死反扑,曹真也没有赶尽杀绝,只要投降的都可以活命。
这一战五千对两万,曹真只损失了百余人,就全歼了敌军,消息传回米底,阿尔达班五世和众臣都不敢相信,直到曹真派人押解降军和俘获回返,众人才不得不佩服曹真。
“怎么只有你们,其他人怎么没有回来?”
“陛下,曹将军率军向西进攻,准备夺取美索不达米亚。”
曹真的大胜不但鼓舞了阿尔达班五世的士气,还让阿尔达班五世对曹真有了一丝戒备,接收完俘虏,他再度纠集了两千多士兵向西出征,在进攻泰西封之前追了曹真。
“外朝皇帝既至,此战当由你指挥。”曹真见到阿尔达班五世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当场交还了军权。
“多亏曹将军奋战,曹将军是否愿意当我的书记官?”
“可,然楚王相召,我必当返。”
“好,只要我平定国内叛乱,一定和楚王结为兄弟。”
沃洛吉斯六世稀里糊涂兵败就一朝回到解放前,再也不敢和阿尔达班五世死拼,一路退回巴比伦尼亚。夺取美索不达米亚北部地区的阿尔达班五世开始清算当地民众,投降的、帮助他的就不追究,凡是抵抗的全部被他俘虏,并卖给了刘理以获取物资。那些无关紧要的普通民众则分到了更多的土地和更多的税赋,一些牧民也被阿尔达班五世迁徙到了安息高原。
“外朝皇帝,叛贼据巴比伦尼亚已历数载,此时不宜攻取,当先平国中之乱,方可南下。”
“书记官想多了,我兄已成丧家之犬,军队也全都是懦夫,巴比伦尼亚一战就可以夺取。”
阿尔达班五世没有听曹真的劝执意向南进攻,但曹真不是真的阻拦他,而是在演戏。早在出兵美索不达米亚的时候曹真就已经通过刘理联系了巴比伦尼亚的曹泰,并让曹泰准备战船等迎战阿尔达班五世。
同样的危险处境,处理方式不同,但结果却不尽相同。沃洛吉斯六世找到了曹泰希望购买更多的物资用于防守,曹泰却告诉他可以雇佣曹家打手,打不赢不要钱的那种。沃洛吉斯六世欣喜过望,当场就答应了曹泰的这笔生意。
随曹泰一起出征的哪里是什么曹家打手根本就是海军精锐,为了配合两个姓曹的演戏,海军征集了一些民用船只(海军已经没有小船了,将战船的火炮拆除也不划算)驶入了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
巴比伦尼亚地区水网纵横利于水师行进却不利于阿尔达班五世的骑兵进攻,他被挡住了。
“沃洛吉斯哪来的那么多战船?”
“看船的士兵好像是汉人。”
“令书记官前来查看。”
曹真很快到来,装模作样一番,将曹氏余孽的情报说了一通,说完还不忘补一句他们不是一家人,不是一个曹。阿尔达班五世是相信曹真的,可巴比伦尼亚这块肥肉放在那不吃又不甘心,一时间僵在了那里。
这样的僵局很快被曹泰打断,他率海军乘夜袭营,从没经历过夜战,还被刀枪不入的敌军夜袭,阿尔达班五世的士兵炸营了,阿尔达班五世再度逃跑。曹泰也不过多杀戮,驱离了敌军便回军汇报沃洛吉斯六世,沃洛吉斯六世仿佛被曹真打怕了,坚持长久雇佣海军,曹真征得刘理同意后率军两千留在了巴比伦尼亚。
被曹泰击败,不甘心的阿尔达班五世也只能撤军,曹真答应他向朝廷反应,让朝廷清缴曹氏余孽,阿尔达班五世也不能等待汉朝,暂时息了南攻巴比伦尼亚的念头。
阿尔达班五世撤军,沃洛吉斯六世认为是曹泰的功劳,对曹泰的水师越发重视,为了维持这些水师高昂的雇佣费,他甚至裁撤了原本的骑兵。
另一面阿尔达班五世再度统军兵败又令他沉寂下来,也越发依仗曹真,他补足了曹真五千精骑,自己则利用劫掠美索不达米亚所得的财物重新招募了一支万人部队拱卫王城。
掌握军权的曹真开始严格训练这些士兵,同时向亚美尼亚出兵,亚美尼亚父子俩没想到安息自己一堆破事还能进攻自己,被曹真连下数城。不是己方势力曹真也不管名望其他,下令将士劫掠,只为补充军中物资。抢够财物后,曹真率军离开,留下满地疮痍。
亚美尼亚新国王年轻咽不下这口气率军追杀曹真,又被曹真以同样的埋伏战术坑了一波,这次曹真留了一手没有全歼亚美尼亚的士兵,但也让亚美尼亚元气大伤。
曹真所部抢夺的财物主要用于军械,也分给了部下士兵一部分,使得这些士兵更加信任曹真。曹真休整十余日开始向安息的附属国动手,尤其是东面的几个国家,这些国家都是墙头草,奥尔米兹达甘平原一战后大都投入了萨珊的怀抱。
阿尔达希尔一世正因楚军围城的危险不敢轻动,曹真轻松攻下了这些国家,再度展开劫掠,同时曹真还以劫掠所得招募新军。安息众臣向阿尔达班五世叙说曹真所作所为的危险,已经沉迷奢侈生活的阿尔达班五世却不为所动。
曹真将劫掠所得分给阿尔达班五世一份,在家中安坐就能收复失地、财源广进,阿尔达班五世认为曹真就是一个力挽狂澜的名将,完全不管其他。而曹真身边聚拢的士兵渐渐增多,他没有继续培养士兵的纪律性,反而刻意将这些士兵培养成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