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穷二白,那你的惠民药局怎么不做生意了?”
李景隆看着沈宝库,笑吟吟的问道:“吾今日和魏国公刚刚去过惠民药局,可是看到你那个惠民药局闭门谢客呢。”
沈宝库点零头,一脸严肃的道:“曹国公和魏国公既然去过了,那应该也知道了惠民药局为何闭门谢客了。
实不相瞒,末将是不得已,没办法啊,只能将惠民药局给关门了啊!”
“闹了耗子了嘛,吾看到了。”李景隆的表情,依旧是笑吟吟的,看不出一点担心。
唔……似乎有诈?
沈宝库觉得李景隆今的表现有些奇怪,有些不想再跟李景隆继续这个话题。
哪知道,他刚想转移话题,李景隆便接着道:“听,这一段时间京师里多了一种叫金风散的药物,的一瓶,竟然卖到了百锭宝钞的高价,不知道沈千户听了没有?”
金风散?一千锭一瓶?
徐辉祖是个想象力很丰富的人。
一听李景隆的话,再看李景隆的表情,再看沈宝库有些闪烁的眼神,徐辉祖顿时怒了。
狠狠的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怒道:“沈宝库,你这个混账东西!滚过来,吾的手痒了!”
“……”
你大爷的,你手痒跟我有一毛钱关系。
总不能兴致来了就要打我一顿吧,要打,你去打徐增寿啊!虽你儿子徐钦年纪还,可是应该也禁得住打了吧?
当然,这话沈宝库是不敢当着徐辉祖的面的。
眼看着徐辉祖步步逼近,沈宝库大喝一声:“且慢!”
徐辉祖怒极反笑,怒道:“混账!”
唔,应该是有些没有礼貌的缘故。
“魏国公,且慢!”
沈宝库毫不犹豫的改口,继而道:“末将可没有招惹你啊,而且末将对徐增寿那可是跟亲兄弟一样一样的啊!还有曹国公,末将对李芳英那也是和亲兄弟一样的啊……”
这一边,沈宝库喋喋不休的给自己找着借口。
另一边,离着京师很远的一片荒地中,好不容易歇一会儿,跟着沐春一起正在嚼着干粮的李芳英,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怎么,这几累了染了风寒了?”沐春关心了一句。
李芳英挠了挠头,声道:“应该不至于吧,老沈给的那个玩意,我顿顿都吃了,也没觉着冷。可能,是家姐念叨我了吧。”
沐春笑着点零头:“没有染了风寒就好,眼瞅着就要到云南了,马上这路就越来越不好走了。若是你染了风寒,那还真有点麻烦。”
“放心放心,我没事儿。等会儿吃饱了,我就带人去前面探路去。”
沐春点零头。
这一路上,还真的多亏了李芳英这个混子跑前跑后的忙活着,帮他省了不少的力气。要不然的话,这长达好几里路的流民队伍,光是通知个事情,就能让人跑断了腿……
相比李芳英的辛苦,徐增寿这狗东西日子过得可就潇洒的多了。
福建,虽然不是什么富裕的地方,可是再怎么也比远赴云南抢夺了。
而且,福建离京师不远。
哪怕随行的有一个号称连中三元的读书人,徐增寿沿途也是惬意的很。
毕竟是传旨的钦差,每到一处,自有地方官招待。
要不是因为身负皇明,徐增寿都恨不得没到一处就行侠仗义一番。
这一日,终于是到了福建地界。
可是刚进福建,那个连中三元的读书人许观,竟然病倒了。
看着抖如筛糠,脸色蜡黄的许观,徐增寿一脑门的黑线。
这些读书人,也真是废物啊。
这才走了多少日子,就成了这个样子。
虽然看不上许观,可是徐增寿还是只能一边吩咐手下就地打尖,一边吩咐人赶紧去泉州打探消息。
本来,徐增寿都做好了准备要好几之后才能动身前往泉州。可是没有想到,第二一大早,许观就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了徐增寿的眼前,还一脸傲娇的询问徐增寿怎么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程赶路。
你大爷的,这是好心被狗吃了啊。
看着许观的模样,徐增寿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自己是不是被许观这个狗东西给糊弄了。
一面吩咐人准备启程的事情,一边,徐增寿又吩咐锦衣卫打探许观究竟是怎么回事。
锦衣卫是专业人士,很快,就打探出来了许观的事情。
只是一听,徐增寿就忍不住开口大笑。
好你个许观啊,吃了我兄弟的药才捡回来一条命,这时候就敢跟我嘚瑟了!
真的是,不收拾收拾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啊!
“少爷,的还打探到了旁的消息。听许观已经派人提前往泉州去了,是要寻个铺子。准备……”
“哼!反了他了!马上给指挥使传信,如实禀报!”
徐增寿的聪明,就在这里了。
换做旁人,可能是送信给沈宝库。
可是徐增寿却很干脆,直接送信给蒋瓛。
毕竟,这是锦衣卫的邮路。
恐怕,沈宝库并没有想到,这个的风寒药竟然会惹出来这么多的事情。
尤其是当他鼻青脸肿的到了魏国公的府的时候,更是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堂堂大明魏国公,竟然索贿!
而且,竟然只是要风寒药!不,应是简装的风寒药!
这个徐辉祖,抠门到了一定的地步啊!
“魏国公,不知道家里是谁病了?俗话的好啊,药不能乱吃。要不,还是让末将先检查检查,若是确定是风寒了,再用药也不迟。”
徐辉祖沉吟了片刻,道:“去问问姐。”
姐?徐家还有姐?
这么有趣?
沈宝库正胡思乱想,不一会儿的功夫,徐家的下人去而复返,道:“国公,姐无妨。”
“好,那就去看看。”
吧,徐辉祖便拉着沈宝库进了后院,边走边:“病聊人,乃是吾妹妙锦……”
徐!妙!锦!
只是妙锦两个字,沈宝库就愣住了。
至于他的其他的话,通通被沈宝库忽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