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徐妙锦的闺房门外,闻到一阵阵香气,沈宝库才回过神来。
这是真的,他马上就要见到大明第一奇女子,徐妙锦了。
沈宝库将自己的手狠狠的在衣衫上擦了擦,抹干净手上的汗水之后,这才开口:“呃,魏国公……”
呃,自己的声音怎么变成了这样了?
话音未落,徐辉祖脸色就变了。
好你个沈宝库啊,在五军都督府冒充徐增寿也就算了。怎么到了我徐家,还敢这样。
沈宝库欲哭无泪。
他是真的不是故意冒充徐辉祖那个狗东西。
实在是因为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徐妙锦,太过紧张,不自觉的就口干舌燥了。
据,徐妙锦可是下一等一的大美女,就连朱棣都为了他空了十六年的后位……
就在徐辉祖准备用沈宝库的脑袋给自己止痒的时候,房间里忽然传出来一阵柔弱的声音。
“是四弟回来了吗?”
徐妙锦开口,声音柔柔弱弱的,听起来,就是一个柔弱的女子。
听的沈宝库,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不止是沈宝库,便是徐辉祖,也是心头一紧。
自己的这个妹妹,往日里话声音清脆的宛如之音。可是如今,竟是这么一副虚弱的模样。
徐辉祖狠狠的瞪了沈宝库一眼,压低了声音骂道:“还在这愣着干什么,赶紧跟我进去。”
跟在徐辉祖的身后迈步走进了徐妙锦的闺房之后,沈宝库顿时愣住了。
房门是进去了,可是在他和徐妙锦之前,还挡着厚厚的纱帐。
别是相貌了,那纱帐就连光都不透。
也不做他想,沈宝库直接就要挑开纱帐进去看看徐妙锦。
感冒病人,最怕的就是空气不流通。
这么一个厚厚的纱帐,没有新鲜空气,感冒怎么能好嘛!
想,是这样想的。
可是沈宝库的狗爪子刚刚勾到纱帐,就被徐辉祖一巴掌打掉。
“你要做什么!”
“呃……看病啊。”沈宝库一脸懵逼的看着徐辉祖。
很可惜,徐辉祖能让他进房间里,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要是想亲眼看到徐妙锦,或者亲手给徐妙锦把脉,那是想都不用的。
哪怕沈宝库是华佗在世,徐辉祖也不可能同意。
男女有别,此乃根本!
看着凶神恶煞的徐辉祖,沈宝库一脸无辜。
“魏国公,这可不是末将无礼。自古以来,看病便要望闻问切,眼下末将看也看不了,闻也闻不聊,你让末将咋办。”
咋办?凉拌!
徐辉祖毫不迟疑的道:“你还可以问,吾可以代你去看!”
沈宝库无力的翻了一个白眼,有些想要反驳两句,可偏巧这时候纱帐内传出来一阵咳嗽声音。
“魏国公,事不宜迟,此一时彼一时也,若在婆婆妈妈的,恐要耽搁病情啊!”
徐辉祖依旧没有答应,只是恶狠狠的等着沈宝库。
“大哥,无妨,你先出去吧,妹妹和沈公子两句话。”
你看,这是你妹妹的,不能怪我哈,
沈宝库一脸无辜的看着徐辉祖,生怕徐辉祖一时不满,又那他来止痒。
也是怪了,徐辉祖对于这个妹妹徐妙锦真的是言听计从。
哪怕因为男女有别,徐辉祖也没有太多的犹豫,只是威胁了一句沈宝库老老实实的,便走出了房间。
看出徐辉祖离开,沈宝库松了一口气。
唔,这么看来,徐妙锦似乎对少爷我的印象并不是很差啊。
“徐姐……”
就在沈宝库组织语言,想要进纱帐里面看看徐妙锦究竟是不是真的染了风寒的时候,纱帐忽然挑开,一个丫鬟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
嗯?什么套路?
丫鬟巧笑嫣然,朝沈宝库努了努嘴,这意思分明是让沈宝库掀开托盘上面的红布。
沈宝库皱着眉头看了看托盘,又看了看丫鬟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端倪。
管他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沈宝库也看的开,当即不二话,一伸手,直接将那个红布挑开。
呃……
这个……
看着有点眼熟……
看着托盘上放着的那一把大剪刀,沈宝库只觉得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寒意,顺着自己的裤脚,一路向上!
“我和沐无艳乃是旧识。”徐妙锦虚弱的声音再次从纱帐中传了出来。
啥玩意,沐无艳那个娘们竟然和徐妙锦是旧识?
沈宝库瞪大了眼睛,什么也不敢相信。
当然,更让他无法相信的是徐妙锦接下来的那一句话。
“沐妹妹自云南给我捎了这一把剪刀过来,是如果我有机会见到沈公子,就把这剪刀送给沈公子。其中的缘由,我也不明白。不知道,沈公子是否能为我解惑?”
哪怕徐妙锦话的声音柔柔弱弱,哪怕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可是,只是看到了那一把熟悉的大剪刀,沈宝库瞬间就吓出了冷汗。
就连双腿,都有一点哆嗦。
没办法,沐无艳那个娘们给沈宝库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了。
沈宝库就算不怕地不怕,可是一想起沐无艳提着一把大剪刀要让他断子绝孙的模样,沈宝库不自觉的就会觉得裤裆发冷……
过了好一会儿,沈宝库才干笑了一声,道:“没想到徐姐还和沐姑娘有旧,真好,真好……”
“好在哪里了?”沈宝库都吓傻了,不知道什么好了这才随口出这么一句真好,哪想到徐妙锦是个刨根问底的姑娘。
“这个……西平侯为大明镇守云南,魏国公为大明镇守京师,两家都是大明的功勋之后,后辈也能相处的这么好,自然是我大明之福了!”
沈宝库有些自得。
得亏少爷我反应的快,要不然还不知道会落个什么下场。看来,这个大明第一奇女子,不是我能招惹的。
嗯!闪人!
“末将听徐姐的声音有些虚弱,再加上徐姐刚刚咳嗽,想来是染了风寒了。这样,末将回去就命人送几瓶风寒药过来。
徐姐按时服药,想来不用几日就可痊愈了!
嗯,末将先告辞了,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