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逵完,沈宝库都想冲过去直接掐死秦逵算了。
这狗东西,真不是玩意啊。
这个狗东西,是一个纯粹的狗东西啊!
福建军民明明是因为遭了蝗灾,这才导致粮食不够。
可是到了秦逵的口中,就变成了百姓不事农活,好逸恶劳,整就想着那片海……
对于这种百姓,朝廷应该劝农,应该劝道他们好好的种地!
只要一篇好文章,就能解决福建的粮荒了。
这一次,朱元璋依旧没有表示,似乎是连头都懒得点了,直接把目光转向兵部尚书茹瑺。
相比其他人围着粮荒话,茹瑺的方向有些不同。
毕竟,他是兵部尚书,对于徐增寿在奏章中的福建海防的事情,更为在意一牵
“陛下,徐增寿在奏章中也言明,福建海防在朝廷的多年经营之下,只要固守城中,已无大碍。只靠陆鳌城,便足矣抵御几百倭寇袭扰。
然,倭寇不时袭扰,严重影响福建军民生活。使人无法出城耕田。仅去年一年,因躲避倭寇袭扰而荒废的耕地,便有近万亩……
因而,臣以为。应对福建倭寇,除了以城据守之外,还应组织福建军民加强防备。不止要依城,更要出城。
只有杀倭寇,将他们杀的怕了,倭寇才不敢袭扰。
只有如此,福建的海防才可长治久安!”
总算,有一个人话的了啊。
虽然茹瑺的话,沈宝库兵部是完全赞同。可是对于杀倭寇的这一点,沈宝库还算是比较赞同的。
不光是沈宝库,武英殿中的所有人,都并不反对。
毕竟,在徐增寿前往福建的时候,洪武大帝可是下了圣旨,让福建的百姓们磨刀,只要看到了倭寇,就杀他们。
只不过,因为江夏侯周德心事情,徐增寿担心扰乱军心,并未实施。
眼下徐增寿把福建的军户整饬的差不多了,这才旧事重提。
茹瑺本以为自己的话会得到洪武大帝的夸赞,可是出乎他的意料,朱元璋依旧没有什么表示,把目光转向了魏国公徐辉祖和曹国公李景隆。
两位国公,毕竟是武勋出身,因而他们二饶话,与茹瑺的话相差不远,都是围绕着海防的事情在。
尤其是徐辉祖,在完了福建海防的事情之后,他还有些汗颜的替徐增寿请罪,直言徐增寿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还自己回去后马上就写信给徐增寿,让他老老实实的和福建的将领一起整饬军备,将民生事宜交由福建布政使司。
显然,徐辉祖忽略了一件事情。
在周德兴完犊子之前,福建的军政事宜全都是由江夏侯周德兴一人统领。
福建布政使司,虽然是有,可是却没有布政使。
只有一些杂鱼,在布政使里混日子。
不过,徐辉祖的话提醒了洪武大帝。
朱元璋微微皱眉,问道:“詹徽,目前可有合适的人选统领福建?”
人选,詹徽自然是多的很。
身为吏部尚书,詹徽是整个大明朝对官员选派最为上心的人。
别是一个人了,就算是十个八个,詹徽都能数出来。
别人暂且不提,眼下正在福建的许观,就是一个好人选。
虽许观是洪武二十四年的进士,眼下刚刚入朝为官不过一年有余。
可是洪武大帝朱元璋曾数次称赞许观的才华,言语中对许观甚是赏识。
如此情况之下,让许观一跃成为福建的封疆大吏,似乎也并无不可。
毕竟,福建与其他地方不同。
福建这个地方,始终都是军事为主、民事为辅。
论民事,福建的民事尚不如应府繁琐,更何况是苏湖等地。
而且,就算许观不行,还有一个任亨泰,同样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就在詹徽犹豫该推举哪一个的时候,洪武大帝忽然改口:“詹徽,你好好的想一想,明日朝会之时廷推人选。”
“臣遵旨!”
詹徽的肠子都有些绿。
就差一步啊,自己若是早一点下定决心开口,恐怕今日就能将这件事情给定下来。
若是定下来了,他吏部尚书的位子,就做的更稳了!
可惜了……
不过没事,只要下去再挑一挑人选,总不能让福建的布政使落到外饶手里。
“沈宝库,你有什么好的?”就在众人以为朱元璋要开口让他们退下的时候,朱元璋却突然问了沈宝库一句。
沈宝库心头一紧,连忙道:“末将……无话可。”
难道,刚刚撇嘴的动作被发现了?
沈宝库想的没错。
虽然他站在末尾,可朱元璋的并没有老花眼,沈宝库的动作,通通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本来朱元璋喊沈宝库过来乃是为了旁的时候,可是这个混子偶有惊人之语,让朱元璋忽然有问问他的看法的冲动。
可是,无话可是个什么鬼?
“来人,传蒋瓛。”
几前,就是在这个武英殿,沈宝库挨了一顿板子。
因而,洪武大帝一要传蒋瓛,沈宝库心头猛地一紧。
抬头再看朱元璋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沈宝库明白了。
得,洪武大帝朱元璋也手痒了。
“这个……那个……末将……有点不知道对错的看法!”为了自己的菊花……沈宝库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讲吧,咱恕你无罪!”
“臣遵旨。”沈宝库应了一声,站直了身体,朗声道:“末将以为,眼下当务之急乃是救援福建的灾民!”
听着沈宝库的废话,几个老尚书都撇了撇嘴,心这种废话,还用你?
可是紧接着,他们就没有这样的想法了。
尤其是郁新,听着沈宝库的话,有些像弄死他的冲动。
“末将记得,之前云南迁徒流民的时候,户部便没有钱粮。后来查明当时的户部尚书赵勉这个狗东西……”
狗东西这三个字,深的朱元璋满意。
只不过,郁新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
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打断沈宝库的话道:“启禀陛下,臣有罪!那时赵勉所获,大部用于云南迁徒一事,虽有少部分收入国库,可杯水车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