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变回电影小说。爽文没意思。)
(食言了……只有2000字,六千好难…)
隆一直在复古木香的走廊上徘徊,找寻着家主安排给自己的房间,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他一时半会还不能断定其他人是好是坏,至少不能以偏概全,因为那黄鼠的无礼,把“绝非善茬”的标签贴在其余每个人身上。
所以决定挨门挨间地找房时,他一直持着谨慎有礼的态度。
每擅自推开一扇门,都会顺便表以歉意。
好在整栋大宅都几乎没人,而他看过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房间后,也来到了最后一扇、同时位置最为偏僻的房门前。
“打扰了。”隆开门探头并致歉,一气呵成。
确实是个前身是仓库的房间,总面积目测下来只有十几平米左右。狭小的空间也决定了它不能盛放太多东西,一张单人白床,一台原木衣柜,一个驼瓷窗台,再无其它。
窗帘半掩半张着,只放入一线骄阳,令这单调的房间格显压抑。
“果然,就是这个房间。”隆可算是放下了心。
而他并无与梨花同床共枕的打算,那张单人床看着也不像挤得下两个人的样子,于是他刘海一晃、脸一转,目光锁定在了衣柜上。
“先打好地铺吧。”隆叉起腰,叹了口气道。
拉开衣柜,里面果然如隆想的那样。林家再富裕,衣服也不可能多到塞满整个房间,更别说自家有时还要腾出空间来供游客居住,当然都会把个人物品都存放在自己房间里。至于其它房间的衣柜,里边装的不是供临时更换的床单被褥,便是入住后方便干净走动的白棉拖鞋,就像客栈那样。
他把打地铺的必须品都抱了起来,卷在一起的床被看起来都有他半个人那么大只,可他双手平缓稳当,好像这件其实算半个体力活的事、一点也不费力。
几分钟后,隆铺好了地铺。
他站在被脚旁扭了扭脖子,活动几下筋骨,并舒出口气:“呼。”
接下来便是存放私人物件了,有了黄鼠的前车之鉴,隆也不敢太放松大意。他还真不怕半夜被人偷袭,只怕钱袋被人顺走,这是母亲离去后,留下给他的几乎所有家当了。果然不管是普通人还是沐浴了龙血的使徒,都不太能接受囊中羞涩的状况。
因此,他打算把钱袋偷偷藏起来,至少比休息时都随身携带强。
而他一拉开敞着门的衣柜的抽屉,即刻便怔住了。
映入眼帘的是几只玻璃杯和方便食品,压着一封信。
一封以鲜红指纹作为黏口的信。
怎么还有封信?
隆不禁疑惑。
而他将其抽出,打开,取出信条,第一句话便是: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被凌辱致死了。”
?!
隆惊疑不已。
他暂未相信这封信的内容,但这样开门见山的开头…他实在没法忍住不去一探究竟。
“他们掳走了我的闺蜜,我能确定,因为某天半夜起床上厕所时,我偶然听到了她从地下室里发出的哭喊求救…以及一群男人,群魔乱舞般的欢愉声。”
隆没来由的想到了那黄鼠闻到梨花身上的香味后、所说的话,皱起了眉。
“现在我终于明白那帮人为何执意要我留下来,理由是不着边际的协助调查了。起初得知好友失踪时,我很害怕,以为她被隐居山林的山贼给拐走了。可恶魔没有隐姓埋名,更没有消失无踪,而是光明正大地……和我同住一个屋檐下。”
好像被一股清泉直冲了大脑,隆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我是他们备用的玩具,我很确定这一点。等到他们玩坏她的那一天…悲剧就会降临到我头上。我尝试过趁夜奔逃,可他们不仅是在白天,在夜晚也安排了重兵把守,一直到天亮才换班。”
“他们是恶魔,但也是人渣…!是畜生!”
前面几段的字迹都很潦草,可想而知笔者的心烦意乱。但后面几段的字迹逐渐娟秀起来,想必经过了一番强烈的心里斗争后,笔者冷静了下来。
“这就像一个没有正确答案,但我又必须做出抉择的选择题。我不能暴露出自己已经发现了真相,因为我不敢想象他们得知后会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我也不能表现得过于奇怪,更不能把离开此地的意愿表现得太过明显,这会让他们起疑,事态糟糕的话,还会加快必然发生在我身上的悲剧。”
“我唯一能做的只有自尽,这样那些恶魔就永远玷污不了我了…就算他们已经变态到能容忍尸臭的地步,强行做了,我不知道也感受不到。”
“可这太残酷了不是么?我明明什么也没做错啊……可我想保全自己的清白,却只能早早结束自己的生命……我还不想死啊…我还不想死啊……!”
她写到这里哭了。
隆下意识地默念,也是笃定。
因为这一段过后,纸的质感变得有点凹凸不平,显然沾染了不少的水渍。
十有八九是笔者百感交集、痛哭流涕时,滴落下来的泪水。
“抱歉…请原谅我不久前的失态,我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
字迹重归工整娟秀。
“我已经改变不了自己的结局了,但我或许还有机会拯救其他人。”
“这封信也是出于我这一愿景,才写下来的。”
在这之后,两个段落之间,空了一大片白。
“看到这里,无论你信与不信,都请尽快离开。算我求求你了…不要以身试险,千万不要!舍弃一些骨币,换来自己的清白或性命,这绝对是桩稳赚不赔的买卖。也不要向这栋宅子的主人求助,林老是好人,也正是因此,他被那帮败类欺骗了,也被他们给挟持了。”
“也许只有仁将军能解决此事,当下也只有他和他的军队能摆平这些坏家伙。我没有故意把这事说得太悲观,因为这是事实。单枪匹马的情况下,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他们是人人避而远之的匪徒,烧杀抢掠,习以为常。”
“快离开这…算我求求你了…快离开这……”
一个单独的“安”字、单调的位于整封信的右下角,这显然是笔者、是在他之前的一位女性游客的名字。
但这与其说是落尾,倒不如说、这更像是……
在遗书上边签下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