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学大楼几十层都是实验室，各种项目都在这里进行，深夜还有老师在研究，大门没有关闭。寂静空荡荡的大厅一片黑暗，蔡雨轩的眼睛可以看清，把她拖到二楼，寻找一间实验室。

酒精灯在燃烧，玻璃瓶绿色的液体流动，不知道是什么实验还在继续，木子很怕，又无可奈何。

蔡雨轩松开手，随意的翻动化学颜料：“现在不说，待会你就没有机会，派出所受到的折磨不是你能受得了。”

木子眼神瞟了一眼四周，锁从里面锁住，这屋子也没有窗户，只有通风管道，因为是实验室，墙壁加厚来防止爆炸，她无路可逃。

材料架子上各种各样的瓶子，里面都是不同的化学提取物，蔡雨轩拿出一个瓶子，里面红色的液体通红：“这是反8-甲基-N-香草基-6-壬烯基酰胺。”

木子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

“我给你翻译，这是辣椒素的主要活性成分，只需要一滴就可以辣晕一只猫，这一瓶能辣晕一条狗。”

木子给自己打气说：“如果要用辣椒对付我，那你就错了，我是川人，能吃辣。”

“太天真了你，如果只是吃，我也不会差点死在拘留室。”

蔡雨轩把酒精灯上面的绿色瓶取了下来，把辣椒素放上去，倒入白色的液体：“这是酒精，自古以来酒为引子，会让辣椒素爆炸般散发。”

木子已经开始害怕：“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要不然会有人不会放过你。”

蔡雨轩不以为然，在瓶子中又加入白色粉末，红色的液体逐渐变的粘稠。加热散发的白烟，辣的他睁不开眼睛：“马上好。”

觉得这还不够劲道，又打开冰箱，拿出一瓶急速冷冻剂，深蓝色的水珠滴入沸腾的辣椒素之中，瞬间凝固。

蔡雨轩还是不太满意，瓶子取下来敲碎，把红色固体辣椒素碾压形成碎块，用锡纸铁板在酒精灯上烤，逐渐化为粉末。

木子心里防线已经开始崩溃：“这是冰火毒品的制作工艺，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马上你就会知道。”

“我跟你拼了。”木子从桌子上抓起绿色的玻璃瓶砸过去。

如此近的距离，蔡雨轩没机会躲，被瓶子砸中，绿色液体顺着头流了下来，散发出刺鼻的味道，强烈的化学物不是人能承受，头发产生腐蚀，冒出浓烟。

木子望着这场面也是怕了，寻找到一块浴巾扔过去，就逃走：“你可别死。”

门锁被反锁，越紧张开的越慢，蔡雨轩擦干液体就追了上来，在打开门之前就抓住她：“你是跑不掉的。”

绿色的液体把他头发全部腐蚀，在菲妃的灵魂碎片保护下，无法伤害到皮肤。木子绝望的做最后的挣扎，硬是被绑在来凳子上，用一块纱布堵住嘴。

蔡雨轩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下手不知轻重，这是魔鬼之心，没有怜悯。拿出辣椒粉，一只手按在她额头，仰面朝上，鼻子发出急促的呼吸，不让辣椒素粉末倒入。

她的脸是伪装，被摩擦之后，本人的样子出现一小块，蔡雨轩对她的样子不敢兴趣，趁她出气的瞬间捏住鼻子。长时间没有氧气，木子脸因为是伪装，看不出来痛苦，但脖子已经通红，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

蔡雨轩数到五十秒，松开来手，严重的缺氧，木子下意识的吸气，刚好把辣椒素吸入。

“这是千分之一，让你先尝尝味道。”

木子的眼球产生红色的血丝，极度的辣在鼻子里传播，无法用嘴呼吸，一吸气进入肺里，大脑里。想要发泄，但动都不能动。

“感觉不错吧，尤其是进入大脑的瞬间，比窒息还要煎熬，生不如死或许就是这种味道，比被强那个身体上的痛苦更重。”

木子眼睛本来就比较大，黑色的瞳孔不断扩张，呼吸逐渐缓慢，汗水已经淋透衣服，脸上的伪装如雪融化，真实相貌展现而出，如黑石头变成白珍珠。

“这才是千分之一，如果不说，就别怪我狠心，全部倒入，不死也会烧坏脑子。”

木子拼命的点头，这痛苦一分一秒都不想忍受。

蔡雨轩解开绳子：“幸好你放弃了，要不然待会用麻，比这痛苦十倍不止。”

木子重获自由，拼命的大口呼吸，第一次觉得氧气是如此美味：“你真狠。”

“你逼的。”给她用白色的玻璃瓶接了杯凉水：“这是淡盐水，可以洗掉辣椒素。”

端起杯子找了面镜子到角落里清洗，十几分钟后，刺辣才慢慢结束，这要了她半条命，看着蔡雨轩的眼神，惊恐，畏惧。

“把你知道的都说吧。”

木子真的被吓到，不在嘴硬：“我不是什么盗窃贼，是间谍系的大二学生，木子。”

“咱们学校还有这种专业？”

木子点点头：“咱们学校的专业比想听过的都多，还有很多隐藏专业，间谍系就是其中之一，负责情报，暗任务，侦查等内容。”

学校因学而教，也因社会而教，不论好坏，蔡雨轩也理解：“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偷老师的资料。”

“怪你运气不好，这本来是一场戏。”

“什么戏？”

“李猿是个信息系研究教授，三年没有研究成果，最近研究出电神经这种理论上存在的东西，没人投资，没人相信。于是发布出任务，自导自演丢失研究报告和试验品，来引起学校和社会的注意，算是炒作吧。”

这下子蔡雨轩就明白了：“你演的是小偷，恰好我路过，包上是我的指纹，这样我就变成你的角色。”

“是的，李猿教授巴不得事情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大，这样引起的注意力会更多，这就是现在的炒作效应。”

蔡雨轩生气的时候，身体温度会急剧下降：“就因为自己的自私，可以随意的陷害他人，这人还能做个老师吗？这对我公平吗？”

“这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的实验如果没有资金，没有人信，就是白日做梦，连教授的职位都保不住，现在的人生活都无法进行下去，哪里还讲公平。如果讲公平，我们这些人早该死。”

蔡雨轩不在言语，价值观产生冲突，不公平是对，还是公平是对。可能为了自己的生存，去害别人，这对生命来说也是公平，这样贪怨也属于公平。

“电神经的研究报告在哪里。”

“你想要做什么，这东西都是废纸，电流产生的破坏力会销毁一切电子信号，这是悖论，理论存在，现实不会存在，电神经只是存在虚拟中。”

“我认为有可能，大脑也是微电子传播信号，只要寻找到电流销毁不掉的信号，理论就会成立。他既然用如此手段来成名，那我就不给他成功的资料。这样才算是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