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边上站着的是义军军师木林森,他见这人都成了阶下囚还这般嚣张也是醉了,他摸了摸胡须,向俘虏笑道:
“哈哈,阁下似乎还活在梦里,你自己清楚,输了这场战争你会有什么惩罚?以魔天会这种霸权性质的帮会,恐怕今后的你的日子也很难过吧?我也奉劝你,老实交代魔天会的一切讯息,或许可有活路,若是让大魔王回来,你就不能这么浪了,我保证你会消失,会回到现实,哈哈哈……!”
“消失?你唬我?”龙啸涯还在嘴硬。
“哼,如此不识时务,那只能让大魔王来料理你!哈哈……。”木林森脑怒了一句便意味深长的笑着离开了。
“你们想干嘛……,别乱来啊!国际法规定不杀俘虏的……。”龙啸涯见人一个个不理睬自己了,他十分惊慌,而后又莫名的想起什么,想为自己争取点权益。
可是不管他接下来又说什么,这些退走一边的看守义军一个个装聋作哑,无视着他继续聊着家常。这般状况,这个趾高气扬的龙啸涯此时明白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是阶下囚,也是龙游浅水遭虾戏的处境。
关键是他并非什么龙,他只是魔天会的一个小小管理层人员之一而已,说官位大也不大,小也不小,这样的存在对于魔天会来说是随时有替补的,不是什么不可替代的,所以像这些以利益至上的大帮会,固然不会为他这么个人而去付出什么代价,相反还会榨干他剩余价值。
龙啸涯作为一个办公白领,这种物尽其用的权术,他是深有体会的。现在落得这般处境,不用说,什么下场他已嗅到,要么被魔天会开除,列入制裁名单。要么让大魔王前来收拾。两条命运都很难受,这下他再怎么装硬气也会因其圆滑的个性露馅。
这不,他见这些人不理睬自己,之前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转眼慌张的一批,只见他就像那失去道理的泼妇,撒起泼来。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你们这些人要么放了我,要么给我一个痛快,这么欺凌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们这些人不是自诩军纪严明吗?怎么私底下也有这种肮脏的行径,你们一个个是伪君子,全是……!”
龙啸涯正撒着泼时,便见一个看守人员摇了摇头,似乎不耐烦了,他在包裹中捣鼓了一下后,翻出一个刑具架,这个刑具架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就这么摆在龙啸涯跟前,而龙啸涯见了吓得脸都灰了,还想说什么来着,又全给咽下去了。
他没想到义军也有人玩刑具,他记得魔天会也有专门的处刑坛,专门用来对付一些奸细,叛徒,俘虏之类的人。他见过那个处刑的场面,当时还亲自试了下,很爽,那些被处刑的人所发出的哀嚎,他至今难望,是那么的令人着迷,而今日这个义军竟然也搞这一套,更没想到这种事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这下他的内心哇凉一片!
后又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看守又不知从那搞来一个炭火盆放在了刑具架上,之后这个看守又在刑具架上精挑细选了一会,一件又一件的刑具在他手中打量了一下。
见他摇头的样子,似乎很不满意型架上的刑具,像什么刨刀,夹棍,铁针板,等等之类拿起看了会又放下,他这般做法令这个看在眼里的龙啸涯唾沫一口接一口的吞,似乎在期待什么,又害怕什么,模样前所未有的诡谲莫测,一惊一乍的,直到一跟细长的烙铁棍被这个看守选中后,龙啸涯那副惊惶的模样才定格下来,是沙雕的模样。
看守见了也是挤脸一笑:
“咦嘻嘻,这些撒泼的人啊,脸上就需要烙个贱货二字。我跟你讲喔,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烙具哟,被这种烙具烙上字后一个月之内是不能恢复的!即使死亡复活后依旧保持的哟,嘻嘻。”
“龙坛主,你要不要试试?”看守刑具男扬着他手中的烙具,嘻笑着对龙啸涯又亲切的问了一声。问完,他不等人回话,直接拿着刑具放那滚烫的火盆中烤去,还不停的翻动,手法无比的娴熟与利索。
看样子他也是经常干这事了……。
“啊……,你们这些人是伪君子,特么的不是人,是特么的牲口!……,可恶,木林森你就不管管你手下吗?”
龙啸涯见那烙铁逐渐由黑变红,他那尽剩的硬气已然被恐惧给支配,故而将背后软弱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他现实本就是一个小人物,来到游戏世界后就狠狠的体验了一把人生巅峰的感觉,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倒台的那一天,或许永远不会。
于是他尽情的宣泄自己,尽量让自己活在快乐之中,从不考虑他人,也因此得罪不少人,但他从来不在意,他只在意自己,因为他知道这些臭鱼烂虾是烂命一条,是他的玩物,这样就够了。
然而现实还是太现实了,今日不幸沦为他认为的臭鱼烂虾的阶下囚,作恶多端的他已然知晓这些人肯定是在报复他,昔日他就这么对待过义军。
可他仍觉得这些义军也可能是在跟他开玩笑,觉得自己还有价值,故而他又向一边仍在聊家常的木林森寻求帮助,可是人家压根就不理他,而边上那个看守刑具男已逐渐将烙铁烤红,而且还时不时的刻意让他看见烙铁上的字,那贱货二字。
想不到平时纪律严明的义军,提倡和谐发展的义军,背地里也有这一套套,此刻他终于扛不住了,他已慌得泪流满面,哭叫着这些义军不是人什么的,过后又是求饶,又是讲国际大道理,可惜不管他如何,这里就是没有人理他,他就像待处理的垃圾,被处理垃圾的人随地处置。
这不,这个正在烧烤烙铁的看守,这人也是出奇的阴邪,他手中拿着那根已经烧红的烙铁,在龙啸涯面前晃了晃,把这个大人物吓得恐叫连连的,一脸死灰,如那灵魂出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