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男人的头
冯妮接过了阿ben递过来的水杯,眼睛盯着阿ben一脸嬉戏地回到:“行,那就听小伙子讲讲童话故事吧,可不许讲鬼故事哈,姐是美女,可是美女也会打人的。”
阿ben翻了翻白眼然后顿了顿神情便开始说道:“这其实是个蛮伤感的故事,我在电台听到的,感动了我半天,就想着作成民谣”,这个肯定不是电台听来的,是阿本在后世将这首歌单曲循环了以后无意中在网络上看到的,现在歌曲写在了笔记本上,冯妮又问,便将故事改成在电台听来的,而不是自己编出来的。
阿本这时也喝了口水,开始讲述这件“电台”里听来的故事。
那是一对男孩和女孩的故事,男孩是深市NS区人,女孩是京城北海人,两人在京城上大学,第一次见面,男孩没有觉得女孩有漂亮,女孩也不觉得男孩有多帅。但是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刻,两人却都相信了一见钟情是真实存在的。
两人后来毕业以后,男孩先是回去深市家里安排的单位上班,女孩也留在了京城,一南一北,千山万水的异地恋没有让这对爱人新生疲倦,男孩经常在电话里描述以后两人在一座属于自己房子里幸福的生活,而女孩也在另一边略带倦意的神情应声答应,满是笑意。
这时冯妮打断了阿ben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这就是,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那这个故事一定是伤感的结局了,下一句的歌词意境决定了故事”
点点头的阿ben没有被打断的不悦,继续讲述这个故事。
这两年的时间里,男孩飞过去京城的机票票根,被男孩用一个笔记本保存了起来,每一张机票的后面,都有男孩写给女孩的情话,准备有一天给女孩一个浪漫求婚的仪式,这些都是最好的道具,女孩在京城每天最开心欢乐的事情,便是和男孩通话的时刻,总觉得时间太短。
一年秋天,男孩在看着单位的例行体检报告单落下了眼泪,晚期绝症的结果告诉男孩自己剩下了半年。男孩知道自己照顾不了心爱的女孩一生,在一个关掉电话星期后,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飞机,在京城的北海和女孩分手,说自己在深市爱上了另一个女孩,女孩不信,男孩说随意,便转身离开。男孩没有回去深市,关掉了电话,孤身来到了云省雪山,那是女孩心里最美的地方,在雪山前的一棵树下,满脸泪水的在树上刻上自己和女孩的名字,拍了一张照片。
三年后,京城的一次同学聚会,女孩来了,五年不见的同学聚会,话题很多。当说到男孩的时候,一个和男孩同在深市的同学却用无比惋惜的语气说男孩走的太早,可惜云云。女孩听见以后整个人瞬间发麻似的脚下一软便跌倒在地。
女孩来到了深市,通过同学进了男孩的家门,从男孩母亲手里接过一个笔记本。笔记本第一页,贴着男孩和女孩第一次的见面时班里第一个合照,男孩在最左边,女孩在最右边。第二页、第三页…………全是那一年往返京城的机票票根和男孩写下的要照顾和爱护女孩一生之类的情话。最后一页,是京城飞云省的票根,和那张雪山下刻着男孩女孩名字的照片,三年的时间却能看出上面的已经干掉的水渍,下面写着:我照顾不了你一生,但是,你太爱我。
安静,店里沉寂的一种安静,故事结束了,阿ben有点愧疚地喊了声:“姐,姐?”
冯妮已经进入了故事的情节,眼睛开始发红、湿润,听见阿ben的喊声回过神来,用双手手掌揉了揉额头后抬头看着阿ben:“姐被感动到了,你太坏了”,说完又用手掌要去拍阿ben的头。
阿ben站起身躲开便说道:“姐,当时我听到的时候也是感触很深的,差点眼泪没下来。十六岁的大老爷们都难抵挡这个故事,何况你一个姑娘家家的”
冯妮这时拿起阿ben的笔记本,没有去往前翻,只是看着谱曲,“这个谱曲节奏倒是不快,你好好写词,要是敢给姐写成情情爱爱的,姐收拾你”看完谱曲用带着警告的语气对阿ben说道。
“得,我文化有限,你是高材生,要不给你写完算了,我用吉他给你弹一遍,别回头我写完了你不高兴,我还扛顿揍”阿ben此时为了把冯妮从故事的情节里拉回来,带着玩笑的语气说道。
“就这开头的几句,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初中生了,这词,曲风不聊,这个是天分,现在很多歌都是你一句我一句哼出来凑一起的,和文化没关系,就是这词,明显和你年龄不对等,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偷了姐不小心落在家里的智商才写出来的”冯妮在看着阿ben感叹之余幽默地说道
阿ben听到冯妮的话便知道,情绪应该是出来了,便做出一个害怕的表情“姐,我错了,但是我没多偷,我就偷了你二两智商,我坦白,我交代,希望姐对我也从宽处理”
“噗”,冯妮看着阿ben忍不住笑了出来,站起身拿起背包便说:“下不为例啊,姐回去先了,你写吧,写完告诉我,我还想欣赏下小伙子你的大作,是什么样的作品,就这样吧,对了,我爸呢?”
“宝哥出去给调音了,什么工作室,我没听清,好像是固定每月都要去的”阿ben这时回答道
“哦,我爸固定给几个客户维护保养那些设备的,其中几个我都认识,做过专访,我回去啦”说完便转身走出了店门。
时间转眼来到7月一天的早上,阿ben晨练回来,遇见冯妮上班出门,
“姐你怎么每天都那么早出门,今天我是回来早,不然也遇不见你”阿ben也觉得奇怪,记得她的上班时间是9点,但是每天7点多就出门了,就开口不解地问道。
“台里8点钟开始就要有人值班,我是专访主持人,在台里没做专访的时间多,比较闲,刘总监就让我早点回去值班,姐姐我可是个忙人,你快进去洗澡吃早饭吧,姐走了。”冯妮这时有点皱眉匆忙的答道。
其实冯妮哪里不知道,刘总监一直对自己不太友好,几番打听以后才知道,自己这个位置原本是要给他家小姨子的,结果小姨子考试失误,只能在节目当编辑,刘总监就开始一直暗中“照顾着”冯妮,总是找小毛病想挤走冯妮,让出位置给小姨子。
“姐你慢点走,钱包掉了,”阿ben捡起钱包喊住,伸手把钱包递过去。
“还真是,姐差点就秒变三无人员了,还好有你”说完就要伸手去摸阿ben的头
阿ben连忙脑袋一晃躲开冯妮的手,“男人的头,女人的腰”笑笑地说道
冯妮看着阿ben这身洗了穿,穿了洗的运动服,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个小伙子,还男人的头,还知道女人的腰,懂的不少嘛,过来,把头给姐伸过来”
阿本这时看着冯妮皱起的眉头不敢拒绝地说道:“就一下哈,就一下哈”阿ben其实心里很清楚,那是冯妮拿自己当弟弟的感情动作,说那句话只是调侃罢了。
冯妮满足的用手掌在阿ben的脑袋上摸了一把,然后满脸嫌弃地说着脏死了。便转身一边从包里拿纸巾一边离开了,剩下阿ben一个人在那里看了半天感叹道“女人的脸变的太快了”
阿ben吃完早饭来到店里,搞完卫生刚刚坐下,便看见保姆兰姨拎着个旅行包下来店里,向阿ben说道:“阿ben,宝哥去茶楼喝早茶了,他回来帮我转告他,我家里有急事,我要回去半个月左右”
“兰姨,家里出什么事情了?”阿ben闻言关切地问道,兰姨经过这么两个月的相处,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做事情很细心,为人也很和善。
兰姨这时像是问中了伤心事一样,眼泪也忽然就掉了下来。原来兰姨的老家在清远,家里有两个儿子,小儿子还在上小学,大儿子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工了,在清远的工地跟着兰姨老公做帮工,刚刚兰姨老公电话打到宝哥家里说儿子昨晚偷了工地上的物料,现在让拿钱去派出所赎人,他那里钱不够。
“我儿子不会这么做的,我很了解我儿子,”边说边哭的兰姨最后说了这局话
阿ben听完以后说道:“我会跟宝哥说的,派出所让交多少钱?我这里两个月工资没花过,给你先用吗?”阿ben这些日子没出去过,也一直在买6元一包的双喜牌香烟,所以家里给的五百元都没有花完。卡是自己出去办的,每个月工资是妮姐那里转账过来的,自己也没去看过,应该有一千块钱。
“我先回去看看,我老公只说让我带钱回去,也没说多少钱,谢谢你了,阿ben,有心了,我先走了,回头帮我告诉宝哥啊”兰姨这时向阿ben道了声谢就连忙转身离开赶车。
下午阿ben在练着吉他的时候,宝哥回来了,阿本跟宝哥说了兰姨的事情以后应了声“知道了”便没再说话。下午6点半的时候,因为兰姨没在家做饭,所以宝哥也没上去,等着冯妮回来一起出去茶楼解决,阿ben看着宝哥拿起了电话拨了号,等电话接通宝哥开口“兰姨,我听ben说了,事情怎样了?”“你别哭,差多少钱?”“嗯,人没事就好,我明天让小妮给你转过去,2万够吗?”“行,行,行,好,不用不用,你处理好了再回来”然后放下了电话。
“宝哥,兰姨怎样了?”阿ben见宝哥放下了电话才开口关心的问道
宝哥犹豫了一下说道:“没什么事,说是工地上少了一批钢材,怀疑让兰姨儿子拉走了,派出所让交钱才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