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野蛮女友

“姐，你什么时候不做电台了，做神棍也可以呀，我给你打下手，咱们一起走遍天下”阿ben转头对冯妮说道

冯妮捂嘴笑了笑便开口向阿ben介绍道“这是我高中到大学的同学，叫赵可儿，在邮电局上班，今晚要去外地学习，半夜的火车，找我打发时间，我刚刚看见她身影了，哈哈哈，真拿姐当神棍啊，小心被美女打哦”

然后又向赵可儿介绍道：“这是我家新来的弟弟，9月份要去粤省轻工业技校上学，刚好说到找人批发电话卡回去卖，你就来了，你叫他阿ben，嘉应市人”

赵可儿一脸鄙视，对着冯妮说道：“弟弟还分新来的旧去的，以前在你爸店里做那么久的小王，天天给你献殷勤。你也没喊人弟弟，还让人给你洗脚，真以为你是女皇啊”

说完转头对阿ben说道：“你好，阿ben，我是赵可儿，在邮电局上班，你要批发电话卡找我就可以了，别理这丫头，等下就给她开张洗脚单子，价格写贵点，她是TH区那里的包租婆，有钱人”说完还冲阿ben非常肯定的点点头，确认冯妮是个有钱人。

“可儿姐，是我自己给她擦脚的，事前我忘记开价钱了，下回我注意，”阿ben这时很配合的说道

“你那两首歌，要不要拿去卖掉，姐认识几个那些经纪人，两首八千元应该可以卖出来，等你以后写多些高质量的歌，水涨船高，单曲的价格会越来越高的，到时候别忘了姐这个领路人就行”冯妮此时回到了刚刚的话题，认为好歌，就要拿出去给大家分享，而且还能见到效益。

“姐你喜欢唱，拿去就可以了，没想过要卖，再说，我无名小卒，万一别人看不上，影响对你的印象”阿ben这时笑笑的回道

冯妮这时摇了摇头：“姐不唱歌，虽然我唱歌不难听，再说你那《南山南》，姐都唱的滚瓜烂熟了，姐要拿去唱还用问你，直接用，你敢不从，杀无赦”说完用手绕着自己脖子做了动作。

赵可儿看着这两人假装肩膀抖了一下：“受不了了，你们两行不行了，别在我面前表演一唱一和，妇唱夫随”然后手指了下冯妮“尤其是你，人家ben哥哥要找我买卡的，你别把我客户弄没了，到时候你背一书包电话卡给我上火车站、汽车站挨个推销去”赵可儿狠狠的说道

“噗”冯妮笑了起来，然后穿上鞋子起身对赵可儿说道：“别在这呆着了，进家聊去吧，我弟的卡你看着办，你办不好，我就把你办了”

阿ben收拾好以后进去102室给二人泡了茶以后，对着赵可儿说道“可儿姐，我想拿点卡去学校卖，赚点生活费，不知道折扣是怎么算的，我钱不多，尽量给优惠点”，说完冲赵可儿笑了笑。

“我们这里任务高，流动人口少，卡不好卖，冯妮的关系，我不会跟你说那些客套话，我的权限给代售点的折扣是一万9.1折，二万8.8折，三万8.3折，五万以上再申请，我了解到的是BY区一个客户过来炒卡，拿了十万，7.5折”赵可儿没有保留的说起了这些信息，然后又接着说道：“其实代售点那里一直在卖原价，只有一百元面值的卡在9.8折销售，因为一百元面值的卡销售量不多，大部分都是外来人口，消费额不高，基本上都是大学生在消耗一百元面值的卡，所以一百元的卡折扣都高，一百元卡单提五万，7折”

冯妮听着赵可儿说完了以后第一反应问道：“你说的都是代售点，阿ben没有代售点怎么办？那不是想拿都拿不到吗?

“人家都是你弟弟了，不就等于是我弟弟，我可以用我姐夫家的代售点去操作，然后给阿ben就可以了”赵可儿一早就想好了这个问题，随口答道

“十万7.5折，一万9.1折”阿ben听完了赵可儿的介绍，顿时脸色一紧，这折扣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可是自己现在除了卡里还有两个月工资，身上还剩下二百多现金，满打满算，就算加上第一个月的生活费，也就只有一千七百元的现金，感觉一身无力，短板，再次出现，资金是最大的限制。

“可儿姐，我就是想赚点生活费，不像那些专业的销售商，能不能在你姐夫那里按照他的折扣给我匀点卡去卖，我会给现金给你姐夫”阿ben考虑到了自己的资金，无奈的向赵可儿说道。

赵可儿和冯妮听了阿ben的话，马上就意识到了阿ben没多少钱去拿卡，冯妮此时若有所思，赵可儿则是不以为然的说道：“行啊，阿ben，我出差回来就跟我姐夫说一声，你到时候想要拿多少，跟我说，我看好你哦，一个刚上中专的学生，就能自己努力减轻家里负担，有担当，有前途”

“谢谢你了，可儿姐”阿ben感激的谢道

“不用客气拉，我跟你妮姐高中一起，大学一起，她弟弟就是我弟弟，弟弟开口，我肯定要帮忙的，再说，你也是我客户了。哈哈哈”赵可儿用捎带玩笑的语气在化解着阿ben此时略带尴尬的表情

“哼，阿ben是你客户也是上帝，我是上帝的姐，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冯妮这时也和赵可儿耍起嘴皮子，然后和赵可儿打闹了起来。

阿ben看着打闹的二人，露出了微笑，他其实知道这种尴尬一定会出现，毕竟这时可以让自己支配的，只有这么点钱，做起来很慢，但是相信自己勤快点去好好销售这些电话卡，如无意外，很快也能从少变多，从小变大，后世中电话卡的畅销一直能持续到2002年从手机开始普及并实行单向收费，接听免费，电话卡也算完成了历史任务，寿终正寝，而到了2002年自己应该已经累积了第一笔资金，去石牌开始第二次创业了，所以脸上的笑容还是那种自信的笑容。

“可儿姐，我回去洗衣服，我就住在门口的套间，等下你去火车站的时候叫我，一个人半夜去火车站，总感觉不安全，那边的治安一直都不让人放心”阿ben这时主动开口送赵可儿去车站

“不用啦，小伙子，人家的男朋友等下会过来送她过去的，电灯泡可不是谁都受的了，可儿这一走就是半个月，车站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背景，要上演以难舍难分的主题演出，你去吧，别管她了”冯妮接过话说道

阿ben这时露出一种“我懂的”表情，一边起身一边下意识顺嘴哼出一段后世的歌：“离别的一幕总会重演，你几乎把手儿挥断挥断”，唱的时候还用右手向赵可儿挥别。

“站住”“等会儿”冯妮和赵可儿不约而同的喊住阿ben。

“把歌唱完，不然你走不了”冯妮这时双手叉腰一副车匪路霸的姿势说道，说完还用手指了一下吉他。

“我觉得这歌词和我男朋友每一次送我上车的情形都很符合，你唱一遍好不好？”赵可儿和阿ben刚认识，说话显得没有冯妮那么强势，实际上，这两人的性格都很相似，所以能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是有原因的。

“我就是哼着玩的”阿ben这时的表情很精彩，刚刚那一句，是下意识哼出来的，这一首《离别的车站》，还没有出现在笔记本里面，所以只能勉强用“哼着玩”解释着。

“那你就惨了，可儿喜欢这个曲调，你给写完，记住了”冯妮下了一道铁命令，表情甚是相似电视剧里的野蛮女友。

“阿ben你还会写歌？真的假的，你不是才十六岁吗？”赵可儿一脸吃惊看了看阿ben又扭头看了看冯妮，问道

冯妮这时一脸兴奋地抱住赵可儿说道：“可儿你不知道，这十六岁的小伙子听了电台一个故事，就写了两首歌，我喜欢的不得了，你刚刚再早来十分钟，都能听到他的第二首歌，可以，你没有赶上。”说的时候满脸自豪，好似是自己写了两首好歌的兴奋。

“哇，能不能现在再来一遍呀，妮子说的我好心动，我也好喜欢音乐的，只是家里安排我去单位上班，耽误了，不然妮子估计做不到这个工作了”赵可儿一脸期待的说道

“时间太晚了，会吵到人休息的。改天，改天，一定有机会的，可儿姐，还有，你也别听妮姐说的那么夸张，其实没那么好，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阿ben就差举手投降，连忙说道。

“那好吧，拿卡以前，你一定要给我也唱一遍，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歌曲，能让妮子这么兴奋，我们都是音乐学院毕业的，对这方面可是有追求的，这点我了解妮子，不然，我不给卡你了”赵可儿这时适当威胁了一下阿ben

“一定，一定，放心吧，可儿姐，不过期待别太高，说不定妮姐喜欢的你不喜欢，认为是噪音也不一定”阿ben这时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告别了这一对野蛮女友类型的闺蜜。

回到了套间的阿ben，躺在床上，想到了刚刚脱口而出的《离别的车站》，“以后要管住自己的嘴了，不然会有麻烦事的”阿ben心里做了个打算，以后尽可能的收起后世的歌，尤其是《离别的车站》这种在2001年面世的歌曲，难保现在原创作者是不是已经在创作了，如果在自己手里流出去，又撞车的话，麻烦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