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战争艺术【潜伏】

古尔科又磕头道“感谢您的恩赐，古尔科愿意”。忭峰吩咐冬梅道“给古尔科重新制作身份证，职称大清帝国黑龙江高级探矿工程师，职务大清帝国黑龙江矿业大学校长。级别与军队师长同级”。

忭峰把古尔科扶起来说，你明天随我去伊尔库茨克挑老婆，要挑一个善良、温顺、美丽的老婆。古尔科感动的泪水磅礴。心想，这位尊贵的贵族少爷真是他们说的那样，言而有信说话算数。而且对自己这么好，我古尔科今生今世要忠心效劳永不背叛！

众人上前纷纷恭喜，严慕乾打趣道，你古尔科升官了要请客啊。古尔科满脸笑容，容光焕发，我请客，我请客。忭峰道，请客可以多吃菜少喝酒，我可不想你酒精中毒死的太早，还要多给我干活呢。大家都笑起来答应少喝酒多吃菜。

热闹过后，忭峰问古尔科知道不知道电报和铁路。古尔科说我们这里钢铁基地建成就可以修建铁路。建铁路不难，有钢铁、蒸汽机、木材、水和煤炭就可以。电报圣彼得堡有，但是怎么搞古尔科不懂。只知道在火车站台之间可以联系，通报火车运行情况。忭峰安排古尔科多带几个徒弟学习建设铁路，就从这里开始修建铁路，并且组建铁路网。古尔科愉快地接受了任务。

谈起怎么收复伊尔库茨克，严慕乾道，我们现在的兵力是一个特战中队，一个保安团，三个女兵营。尼布楚收复已经惊动了他们，估计他们现在的防御重点是赤塔，我们先偷袭伊尔库茨克。再取赤塔比较好。这里女兵一营和二营留守，女兵独立营配合攻击。

刚到蒙古钢铁基地时，严慕乾就把特战中队派出去，侦查伊尔库茨克和赤塔。留下女兵一二营，大军北进。这次民团第二阶段收官战就由严慕乾指挥，他们早跑的没影了，忭峰只是跟随着运输队前进。

100多个小丫头除了10个是香梅派来的，其它都是各地购买后，挑选出来送给冬梅和腊梅的。腊梅已经带着100个小丫头返回黑龙江，这100多个都是最近一个多月各地陆续送来的。冬芯已经挑大梁，冬叶她们只好担起初步培训的担子，忭峰很无语。

冬梅趾高气扬道“你反对无效，这是我们杨家几代定下的家规。太爷在世时还多次派人到关内挑选呢。这次要多谢郑书启，挑出来的这些小丫头天生素质蛮高，很有培养前途。”

忭峰骑在马上看着这些小丫头天真烂漫，高声吆喝赶着马车一副小大人模样不禁莞尔。忭峰知道冬梅的小心眼，这个丫头片子不但眼界开阔了，心气也大了。发誓要培养一批远超老爷妾室，甚至超过她们自己的一批接班人。忭峰打趣她一句‘希望大，失望大’，气的她嘟着嘴半天不理忭峰。为这事，忭峰甚是感慨，这个时期的女人为了家族强大真是一点也不吃醋，心地善良，心胸宽广。

等到忭峰赶到伊尔库茨克，战斗早就完结，赤塔也拿下。康熙扔掉的这片土地全部收回。民团发起的第二阶段战役胜利结束。

古尔科老婆也挑好了。又给少爷推荐了一个叫列夫的俄国俘虏，说他做过电报的事。列夫不是工程师，只是个具体操作人员。年轻、好学、勤快，因为女人得罪上司被流放。

忭峰就以列夫为主，抽调化学、冶炼各10个学徒组建电报司由军委直辖。让他们研制电报机、电线、电池、电磁力发生器，架设电报线路。如果成功就减免列夫的有期徒刑。给了他们一套情报处的简单密码，让他们使用。

忭峰将伊尔库茨克更名半月州，柏海儿湖更名半月湖，下辖赤塔县，尼布楚县，乌梁县，雅库里姆位于勒拿河西更名河西县，上次打下的矿山取名铁县，赤塔南北两个移民点取名赤塔北镇，赤塔南镇，两镇归属赤塔县管理。雅库茨克更名北冰州，北冰洲下辖各县由总工委考察后决定。黑龙江与关内联系的西部通道目标实现。

从中路进关至京师，再从西路返回黑龙江，前后历经四个多月。民团力量及实力得到了快速发展和加强。已经初步建立起一支拥有基本战斗力的三十万陆军，一支装备精良初步形成战斗力的四万海军。另外撑起一张除新疆外的庞大情报网。

在半月州民团军事指挥部会议室，忭峰召开了副营长以上军政干部会议。军事干部占了参加会议人员的五分之四。心里知道这样很不合理，但目前情况下只能如此。这次会议要解决三大问题。一是完善军队构成；二是大力培养地方干部；三是提高军政干部素质。

蔡家屯民团总工委离半月州不是太远，来往方便，季香梅带着总工委副营以上干部都来了。东山总商委的孙寒梅也带着副营以上干部参加会议。

军委设立在半月州，因为今年的主要作战方向是对俄国作战。主要作战兵力集中在西线。东线对加、美作战是拉锯战，只有特战支队的一二四大队不会大打。只是交待需要特别注意俘虏美国的电报设备和人员。

有线电报目前只有英国和美国比较发达。因为投资太大，收回成本太慢许多国家不太积极。

而四大队的主要任务是从阿拉斯加向南，打通与印第安人的联系。教授他们汉文化，鼓动他们收回领地或者回归清国。

为此，忭峰已经将阿拉斯加更名为北洋州。所辖县、镇、村屯由总工委考察后决定。又将蒙古钢铁基地更名为杨古府，管辖范围为周边300里。所辖县、镇、村屯由总工委决定。王冬梅只是在军委成立一个办公室，起联络作用。

完成黑龙江与关内西部通道后，忭峰决定在半月州开展为期半个月的中高级军政干部培训班。半个月完成三大任务忭峰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基础有了，大的框架已经完成。

现在的主要弱点是两个，一是他们的思维固化，没有清晰的大目标；二是地方干部太少，没有建立培训系统。

这次半个月的培训可以解决问题。

忭峰站在会议室讲台，在大黑板上画了两个人。下边的人小声议论，“少爷画的好像郑师长”。“那个貌似女的”“看着跟曹副师长差不多，你说呢”。

郑铁柱扭捏着小声问旁边的张敬泰“少爷画的不会是我吧？”。“有点像”张敬泰道。“什么有点像，肯定是。你看眉梢那个疤，还有粗眉大眼的，不是他是谁”另一边的李振海插嘴道。

郑铁柱道“我有这么威武？那个女的呢”，张敬泰道“那个女的貌似曹华妮”。李振海点头同意。郑铁柱伸着脖子问隔着李振海坐着的严慕乾道“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严慕乾揉着眉头道“没弄明白呢”。郑铁柱小声嘟囔道“我好像最近没有犯什么错误吧”。王石头坐在张敬泰旁边插嘴道“你肯定犯错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就像我上次顺嘴说了个老子，被少爷敲头上一下，疼死了。我当时就没觉得错，还被你们逮住训一顿”。

李振海也伸着脖子训斥王石头“训你那是为你好，毛都没长全，称什么老子”王石头反驳道“你们还敲竹杠大吃一顿呢”。郑铁柱啧啧两声“教育你学好，你掏银子请客是应该的，难不成我们还要花钱请你”。

王石头笑道“这次你犯错，该你掏银子请我们了”。郑铁柱脸色忐忑看着严慕乾“想明白没有”。几个人都盯着严慕乾，严慕乾皱眉“画的是你没错，但少爷貌似另有深意”。

众人急忙抬头看黑板，想弄清楚什么深意。

忭峰穿越以来练功学习很用功，绘画有了些功底。加之用心画，两个人物肖像与郑铁柱、曹华妮倒也很符合。

将粉笔放在讲桌上看着大家道“今天召开副营级以上军政干部培训班，为期半个月，现在开始。”大家打开笔记本，拿出铅笔准备记录。为了避免国营单位懈怠，人浮于事。忭峰在总商委设立了商业司和商务司两个单位。商业司主管自己投资的独资、合资公司。独立核算，自负盈亏。

商务司主管全部商务活动。按章管理，处罚一切违章商业组织活动，包括自己的独立或者合资公司。

铅笔厂只做批发，不做零售。因为零售投入太多，不方便管理。批发也只是花银子租用供销社的柜台而已，不做房产投资。钟表厂、造纸厂、榨油厂、烟厂、食盐厂、农场、渔业公司等等卖产品都是租用柜台搞批发。供销社则像后世的房地产商一样，大力投入资金开发大型超大型商场，对外只出租柜台，不出售产权。

铅笔做出来后，投入关内卖的不错，给民团挣了不少银子。当然，座钟、怀表、纸张等在市场上卖的更好，挣的银子更多。钢笔还在研究之中。他们先用铅笔记录，回去再用毛笔抄写。

指着黑板上的人物肖像，忭峰道“战争如同绘画一样，具有自己特色的艺术性。只不过战争是以鲜血为墨，以生命为笔，以天空大地为画布，以武器为线条，以智慧战法为灵感，创作而成震撼心灵的巨幅画卷。”

拿起粉笔指着郑铁柱肖像道“如果这是军队，那么这就是陆军”，在郑铁柱肖像身体写上陆军两个字。在肖像胳膊写上海军两个字道“这是海军”，在另一只胳膊写上空军道“这是空军”，在衣服、帽子写上保安师道“这是保安师，是保卫地方和地盘的”。又在一条腿写上运输队道“这是王石头的运输队”，在另一条腿写上政府道“这是各级地方政府厂矿企业商铺”。

在写着空军的胳膊上用粉笔画个×道“空军目前还没有”。政府的研究单位还在努力研制发动机，等造出发动机就可以制造飞机成立空军了。

大家私下里都盛传少爷将来要成立空军，是在天上飞着打击轰炸敌人。许多人会用纸折叠飞机拿着玩，据说是严慕乾教的。

今天许多人是第一次听少爷亲口说成立空军，而且空军还是军队的一只胳膊。大家早就听说海军打下了飞岛，还把日本人的海军消灭了，收回了琉球国土，正在琉球建设海军基地。

海军这么厉害只是军队的一只胳膊，另一只胳膊是空军不会比海军差，说明空军也很厉害。

有人说那是肯定的，空军在天上飞，你又够不着他，只能他打你，你又打不着他，还不是他稳赢。那陆军在地上岂不是只能躲着、藏着不敢动？那当然是了，不然你一露头被飞机看见了还不打你？更有人说，英人就是海军厉害，大清朝廷打不过人家，割地又赔款。

少爷肯定是用空军打英人的海军。你没看右胳膊是空军，左胳膊是海军。右胳膊力气大，比左胳膊有劲当然更厉害。

李振海两眼放光嘿嘿直乐。心道，你英人厉害个毛。老子海军空军一起上打不死你个王八蛋，老子跟你姓英。不由呐呐道“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少爷不让我去打英人只让我抓紧练兵。原来是空军快成立了，这下看英人往哪里跑”。

张敬泰糊涂了，急忙问严慕乾“少爷让我的五六大队多招两广和四川兵，准备向南方发展。训练什么热带雨林战法，说那里经常下雨，雨水特别多。空军是往南方飞的？这北方不要飞机吗，难道这飞机是喝水的？虽然北方河流没有海水多，可也不少啊，这冰雪烧开了也是水。”

李振海插嘴道“你怎么忘了，上次你没有看见那蒸汽机喝水吗？蒸汽机、飞机都是机，喝水少了会飞吗”。

郑铁柱道“少爷上回讲过一次。我陆军也是要配备陆军航空兵的。航空兵就是开飞机的。还让我们开展文化比赛，说没有文化是开不动飞机的”。

严慕乾道“你们说的都不对，蒸汽机喝水是真的。没有水就没有蒸汽，没有蒸汽就带不动机器。但飞机不喝水，它喝油。玉门那个石油就是为飞机准备的”。

郑铁柱道“咱们不是有煤油了吗，怎么还要石油？难道说飞机不喝煤油只喝石油？”

严慕乾道“好像是这样，少爷说石油里有汽油、柴油、机油。飞机喝这三种油不喝煤油”。

王石头插嘴道“这有什么难理解的，飞机那么厉害，当然要挑着油喝，你以为它什么油都喝。就像我们只喝猪油羊油，还有关内的芝麻油。那个芝麻油真香。煤油我就尝了一点难喝死了”。

严慕乾瞪了一眼王石头道“这话你别说了，少爷把你当宝贝，你把少爷的脸都丢光了。”

王石头怒道“你说清楚，我怎么丢少爷脸了”。严慕乾道“那个煤油除了点灯用，还是另外一个机器喝的，只是我们现在还制造不出来。是机器喝的，不是给人喝的。你不好好学文化，乱搞胡闹不丢少爷脸？”王石头一听顿时无语了。

王石头倭了，脸红道“事情一多，忘了看说明书了。就尝了一口，把吃的饭都吐光了，难受几天。真特么难喝。”

几个人都笑起来。忭峰道“郑铁柱”，“到”郑铁柱正笑着呢突然听到少爷喊，知道坏菜了。急忙立正敬礼检讨“我错了，保证以后不再犯这种错误”。

众人看到郑师长这么乖，都想笑又不敢，只能憋着忍着。个个脸色古怪，低着头不敢乱看。忭峰道，现在是培训，有什么问题可以私下里探讨。你又没有打断我说话，没有犯什么错误，不用检讨。我只是有点好奇，是什么问题让你们这么乐呵。讲出来，我们大家都乐呵乐呵。

大家也很好奇，抬头看着郑铁柱。郑铁柱看着少爷不像生气的样子，只好将几个人讨论的蒸汽机、飞机喝水及王石头喝煤油的事讲了出来。忭峰忍不住笑了起来。冬梅几个丫头及女兵们更夸张，直接笑的肚子疼。

忭峰笑了一会看着王石头道“你小子没有不敢干的事，真是怕了你。看来说明书你是没有看，当时怎么想的说说”。

王石头扭捏道“都好长时间了，又不是今天。当时准备进关剿匪，听说咱们新提炼出煤油，就喝一点尝尝有没有猪油好吃。没看说明书，谁知道特难吃了”。

忭峰道“你小子现在也没有看说明书吧”。王石头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忭峰道“培训结束，你回去关自己禁闭一天，写出书面检讨，在小队长会议上公开宣读，讲明为什么忽视文化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