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向西滚动【融合二】

只一会儿功夫，曾国藩就想到了六个方面可以立功。善于总结，是曾国藩的一大长项。不背后说人坏话，是曾国藩人缘关系好的另一长处。

下午，会议继续。忭峰道“关于民族融合问题专题会议已经结束，结束之前，朕给你们上一节课。希望你们今后加以使用，避免失误。今天的课你们不用作笔记，有录音让你们听。”将背后墙壁上的地图卷起，露出一块教学用的黑板。

忭峰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四个字‘无中生有’。忭峰看着大家道“这个词你们都明白其含义。现在，我让你们亲眼看一看，什么叫无中生有。”

指着一个桌子后面的椅子道“把那个椅子搬到桌子上面，有两种方法。一是人用手搬，二是用绳子把椅子吊起来，放到桌子上面。我现在不用手，也不用绳子。可以让椅子自己飞到桌子上面。”

冬梅几个丫头掩嘴微笑起来，这么简单的事情，她们闭着眼睛也会做。但是，郑书启他们，包括赵武威他们都没有见过。自然不相信，忭峰看着他们满脸不信的样子，心里好笑，自己变成神棍了。

忭峰轻轻喊了一声“飞到桌子上”。那把椅子自己果然飞起来，然后轻轻落在桌子上。大家吃惊的看着椅子，貌似见鬼，说不出话来。

忭峰看着赵武威道“你坐上椅子，给大家讲一下感觉。”赵武威本来坐在椅子上听课，听到皇上让自己坐到那把椅子上。还未站起来，整个人保持着坐式飞到了椅子上面。

这下，赵武威发呆。除了冬梅几个丫头，其他人都呆住了。他们清清楚楚看见，赵武威保持着坐式，凭空飞起来，到椅子上方安稳坐下。赵武威的头距离房顶天花板不远了。

忭峰道“别发呆了，说说感觉”。赵武威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道“什么感觉？”忭峰道“你个混小子，当然是你自己飞到椅子上的感觉了”。赵武威看看自己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摇头道“我不知道怎么坐上来的”。

忭峰摇头道“那就再来一次，这次可要好好感觉一番”。话落，赵武威就从高高的椅子上飞了下来，坐回原来的椅子上。大家看着赵武威貌似玩戏法飞上飞下，大感神奇。郑书启指着黑板上的字道“这就是无中生有？”

忭峰满意道“不错，你倒是看出了名堂。不愧为大清帝国第一丞相，有水平，可喜可贺。”赵武威不满意道“微臣还没有感觉呢”。

忭峰微笑道“好，你仔细感觉下”。话落，赵武威又一次飞上椅子，再次从椅子上飞下来。

赵武威愣了一会儿道“微臣蠢笨，没有什么感觉”。

蒋明杰道“要不，卑职试试”。

冬梅训斥道“闭嘴，赵武威都感觉不到，你的功夫比赵武威更差，他感觉不到，你岂能有感觉？”蒋明杰低头不敢吭声。他知道，轮功夫，两个自己也打不过赵武威。赵武威的听觉、感觉很是灵敏。在民团特战队里当侦查员时，赵武威就很优秀，自己胜在头脑灵活，而不是功夫上。

忭峰道“冬梅说的不错，这个无中生有，只有功夫高深之人才能感觉到其中变化。大家记住，我说的是感觉，不是看见。再举个例子，有人站在你后面用手摸你后背。你看不见有人摸你，但你能感觉到有人摸你。所以，一般正常之人有三种能力。一是眼睛可以看见；二是耳朵可以听到，三是皮肤可以感觉到。”

喝口茶忭峰接着道“今天，你们看见的无中生有，三种能力都失去作用。看不见、听不到、皮肤无感觉。但是，少数人还有第四种能力叫智慧。”

转身在黑板上写下‘智慧’两个字。大家明白，皇上讲课进入主题。人人集中精力听讲，不敢胡思乱想。

忭峰摇头晃脑“古人说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廖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这是‘老子’‘道德经’里的一段话。主要讲‘道’的含义、来源、规律。一边说，一边给蔡明恩使个眼色。

蔡明恩接着背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忭峰点头摆手，蔡明恩微笑不再背诵。忭峰道“古人这段话重点说了两个字叫规律”。忭峰转身在黑板上‘智慧’的下面写了‘规律’两个字。然后解释说，规律是从智慧里得出来的，不是用眼睛看见的，不是用耳朵听到的，更不是用皮肤感觉到的，是真正的用智慧推测出来的。所以，‘老子’取名叫‘道’。

忭峰接着说“规律是朕取的名字，老子取名叫道，道和规律是一个意思。只不过‘道’这个字的意思不容易理解，‘规律’两个字容易理解多了。‘规’就是规矩，规范，正规，轨道，范围等。‘律’就是律法，条文，路线，方法，措施等”。

转身在黑板上‘规律’两字下面写上道和规律，然后在中间划等号。说明道等于规律，然后问大家是否明白，大家点头表示明白。

忭峰道“为什么说少数人有智慧，多数人没有智慧，或者智慧低呢？就像刚才赵武威飞到椅子上，又飞下来一样。你们多数人迷惑时，郑书启说出了无中生有四个字，这就是智慧的一种表现形式。这种表现形式叫联想，是靠智慧想象到的。不是看见的、听到的、感觉到的，而是智慧推测的。”

接着道“老子通过智慧发现一种东西，这种东西，他取名叫道。道，天地生而早生，天地还没有生成时，道就存在了。有了道的存在，才有了天、地、人也就是道教讲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在座的人员，除了毕兰德拉外，都学过道德经。包括奕忻、载铨都学过。民团时期忭峰就大力推荐学习道德经、百家姓、三字经、中庸、论语诸多启蒙典籍。所以，对于忭峰讲的这些浅显知识，大家都明白。

就像蔡明恩熟背道德经一样，会背诵的不在少数。像忭峰这样将道和规律划等号，除了忭峰这个灵魂穿越之人，还没人这么做。今天这堂课，忭峰打算给大家讲解一下规律三原则，也是三个定律，希望他们在工作中掌握运用避免失误。

忭峰在黑板上‘规律’两字后面写上三原则：一是现象和本质；二是一分为二的方法论；三是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的循环变化无穷尽。

这些知识忭峰没有系统讲解过，今天是第一次。主要是这些知识都属于抽象的哲学概念，没有一定的文化程度接受、理解不了。中华文明几千年，后来被儒学一家垄断，变得僵化、教条，思想禁锢，不适合讲。

就这样，在特定场合。忭峰还是将现象和本质的矛盾论，一分为二的方法论，在军队中分别讲述过。因为当时的主要任务是打仗，打仗需要分析敌情，研究战法战术。矛盾论和方法论是经常运用的。郑书启也经常用来分析情报、朝廷。

在工业研究院高级班上，忭峰将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循环变化无穷尽的自然规律也讲述过。炼钢、化工、新材料、新动能等需要这种原理调整配方。

今天来人没有工业部的。因此，忭峰将重点放在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循环规律的讲解上。将矛盾论、方法论一带而过。其中，任何事、物的必然性和偶然性又作为重点论证。

忭峰总结道“民族大融合是属于必然性的发展大趋势。中华民族从黄河、长江流域的狭小地区，经过几千年的中华文明熏陶，逐步发展成目前三亿八千万人口的广大地区，地跨亚、欧、美、非四大洲、四大洋。再次证实了民族融合的必然性，其中的一些曲折，只能证明其偶然性、不可持续性。”

忭峰最后道“必然性是不可阻挡的，是事物的本质要求。只不过表象繁杂且不可被假象蒙蔽。因此，你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实施灵活机动的措施，推动必然性向现实性的转化，进而完成现实性的实现。朕预祝你们成功！”

民族融合会议结束。冬梅几个丫头将准备好的礼品，分门别类的交给郑书启，带回黑龙江转交老爷子和老妇人他们分发。

郑书启走时带走了省级划界方案，组织专门小组实地勘察后上报丞相政务院开会讨论决定。忭峰不再参与审核，由他们自己裁决。

忭峰提出了三项原则，一是云南西扩至吉大港临海，北部沿山形水势至西藏。南部以切杜巴岛向东至永珍，永珍以北至云南。永珍东至海为广西省，等于广西省南扩，安南省北部划归广西省。云南省成为临海省份。

剩下缅甸、暹罗、吴哥、安南组成南亚省。忭峰信不过安南、缅甸华人，调南洋汉族、河南、山东、湖北汉族南下移民南亚省。

二是取消新疆、内蒙古、宁夏诸旗，扩充甘肃省、河北省、辽宁省。

三是以玉门油田至乌鲁木齐铁路为中心，消灭铁路两边的全部沙漠。引黄河水北上，沟通北部水系，禁止放牧、耕种，植树种草，涵养土地。

根据上述三条，政务院自己决定省级边界划分。忭峰不再过问，让他们大胆决策。会议结束，忭峰未走，在这里他还要见两个人，一个是郑书启推荐的南亚省高官王有龄，他现在是浙江省台州知府。另一个是冬梅父亲举荐的胡雪岩，巧合的是两个人都是杭州府发家，一个从政，一个从商。

王根海在皇家银行干的热情似火时，季孙周三人找到银行里的王根海，商量第一次分红事宜。望着纸上王家分红数字，无言以对，顿时心里失落起来。

分红数字当然是耀眼的，貌似发着光，可这里面没有他王根海一毛钱的功劳。完全是季孙周三人打拼的结果，老脸羞红，拿着烫手。

老王家也是要脸的，自己不比他们差，皇家银行挣钱大大的，只不过拿出一分钱分红都属于贪污。皇家银行与他们手里的公司不一样，他们公司里的净利润可以随意分红。皇家银行是皇室的，王根海没胆拿出来分红。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在耀眼的分红数字面前，王根海觉得被三个老友打脸了。自己的女儿那可是堂堂正宫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貌似她的父亲让女儿抬不起头来。

不行，自己的本事不比老友差，正宫皇后的父亲不能经常让他们在自己面前嘚瑟。自己也要掌管一家私营公司，拿出更耀眼的分红数字给他们看看，老王不是吃素的，是有大本事的！

可是，皇家银行怎么办？这可是皇上的钱袋子，不能扔掉不管。需要找个可靠有本事的人管着。自己开什么公司好呢？自己的长处就是钱庄，钱庄开不成了，国家不允许。

唉，当时管什么不好，偏偏管银行。老友们个个学了一身本事，自己反而没有长处了。有个长处不能干，其它又不会。王根海怨天尤人，无计可施，抓耳挠腮，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原配妻子王楚氏进门道“晓玲说，你吃饱了撑的练习推磨呢？娘子我过来看看，老爷你推磨功夫怎么样了？”

王根海惧内人所共知。识字是老婆教的，道理是讲不过老婆的，家世更别提，住房都是老婆的嫁妆盖的。王根海自己不是无赖，认账。

王根海自动忽略老婆打趣的话，急忙将自己遇到的难堪说了一遍。王楚氏道“你早该这么想了，这有什么难办的。给梅儿发电报告诉他你的想法，她自会给你出主意，用不着你在这里推磨。”

一句话点醒了王根海，拔腿就走。身后传来老婆的话“别忘了，发电报讲私事，需要自己掏钱”。

王根海嘟囔一句“用你多说，哪次不是我自己掏钱？”开车赶回银行电报室给冬梅发报。

冬梅回电，举荐一位皇家银行行长，父亲牵头组建股份制私营‘惠民银行’。股份划分十份，王季孙周每家十个股份，三大元老院，每个元老院二十股份，其中十个股份属于元老院公有，补充办公救济用。另外十个私有，管理人员都有份，作为奖金发放，每年一次。

该银行每年分红一次，比例为，净利润的百分之二十，百分之八十为发展、计提坏账、办公、拓展等用。

王季孙周十个股份保留四个每家一股股份，剩余六个股份包含皇后、贵妃、嫔妃、服务警卫人员，她们是干股。三大元老院股份也是干股不出本金。

干股不参与经营管理，只有查账权利。离职股份自动消失，接替者有份。

银行系统三家性质各不相同，工商银行属于国家银行，归政府管理，没有发钞权。皇家银行属于皇室集团所有，受皇室、国家双层领导。有对金融系统的领导、指导、发钞权利。惠民银行属于私营性质，代表皇室贵族个人利益。受皇室、政府双层领导。

一个国家，除了皇帝，或者国王、总统外。三个部门权利最大，一是军队，二是政府，三是银行。

为了限制皇帝权利，忭峰设置了三大元老院。用来避免皇帝独裁。三大元老院实行集体负责制，加强了中央权威。

忭峰要求季孙周组建公司时，已经安排了王根海的出路，就是组建私营性质的贵族银行。只不过交待冬梅，让王根海自己提出，不要逼他。

中国历朝历代证明了一个规律，只要中央上层建筑没有削弱，中国就不会四分五裂。中国不出现分裂，外敌就拿中国没有办法。

中央上层建筑出现分裂，主要是五大因素起了巨大作用。一是皇帝昏庸，胡作非为，没有制衡他的力量；二是利益权利不均衡，差别过大造成不团结，导致少数人玩弄阴谋诡计摄取私利；三是外藩力量强盛，尾大不掉。交通不便，征剿困难；四是底层百姓无地无房无衣无食，困顿至极，被有心者煽动，揭竿而起处处烽火。五是和平日久，军无杀气，民无战心，追求享乐。

针对上述情况，忭峰组建三大元老院，制衡皇帝。五十岁退休包括皇帝在内，不允许干到死亡才退位。元老院六十五岁退休，主要是加强监督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