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虚着眼睛,有点无奈地梳洗着,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很多人吐槽穿越穿越最好不要穿越到古代,除非玩玄幻,搞修仙。
无论是早早入睡,结果一时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无事可做,醒来后发现睡姿奇特,成功落枕(感觉一个木枕头,好好睡估计也能落枕),
还是被清晨阳光强行唤醒,拿着柳树枝?,上面插着些动物毛发或是植物纤维之类的牙刷刷牙。更痛苦的是头发,整理起来是真的麻烦,有一种剪成短寸的冲动,话说古人还有前世的女生们是怎么处理好这么长的头发。
好在除了这些不适应的情况,白哲还是发现了一个不错的事情:他在溪水中看到了自己脸,与儿时八、久岁的时候差不多。昨天接受的打击太大,再加上没见到镜子一类的东西,也没想去照照水面,导致他今天打水洗脸时才发现。
也许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同时,身体缩小倒退回幼年(滚筒洗衣机?)
也许这个世上有个与自己相似的人,异世同位体,还能解释一下自己的头发
又或者……白哲捏了捏自己的拳头,想到刚才兴起下搬起的、约自己一半高的石头,也许是两个“自己”进行某种程度上叠加融合?
唉,不想了,真能搞懂就不会现在这样了。眯着眼睛看了看没多离开地平线的太阳,又看了看四周,没发现鬼谷子的身影,反正没事,要不上个厕所,或者说如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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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打算在里面待多久?”
白哲腿蹲得也有点麻了,听到鬼谷子催促的话也挺想起来,但看着手上的竹片,这是厕筹吧,古代所说的“拭秽”,看样子还是鬼谷子给他新做的,干净无异色,摸起来有种粗糙感。
额,我刚才在干嘛。白哲手一抖差点扔出去,庆幸还好不是瓦片,不会太痛。唐朝吧,没记错话,草纸是唐朝才开始使用的吧,难受。忍一忍,很快就结束了……
“看样子你不太适应啊!”鬼谷子平淡地看着白哲,依旧是毫无表情的扑克脸。不过白哲可以肯定自己没看错,鬼谷子的嘴角绝对绝对上扬了下,虽然幅度不明显。
“你似乎对我的来历很了解。”不得不说,回想一下昨天,能发现不少奇怪的地方:鬼谷子对他的一些行为、言语、表现判断的特异之处,没有什么怀疑的样子。没准是他习惯性维持扑克脸,才看上去没有变化(恶性揣测…)。
“好笑吗?”鬼谷子好像看透了白哲的心思,转过身去,衣袍微微飞扬,如同出世的道家仙人,但双眸低看间,尽显兵家的冷酷,视众生为棋,谋定大千。“星象所示而已。”
无视白哲的惊讶,一边缓缓前行,一边说道:“那日星象突变,有一流星划过夜空,扰乱七国所映的天命,大胆得很。”
鬼谷子突然回过头,看着白哲,嘴角勾起,右手似习惯性地捋着山羊胡。
这是白哲第一次明确地看到鬼谷子表情变化,但这种值得纪念性的时刻,他宁愿不要。有些惊讶,有些慌张,还隐隐有些……自豪,“那你…我…为什么会在鬼谷?”
“你知道吗,那一刻很多人都在推衍,却发现天命难测。”鬼谷子似乎回想起了当初那些人的惊愕、不信,以及部分强行探究反被震伤的样子。
“虽然我也无法预测你这天外之人的星象轨迹,但到了我这种境界,与自己相关的总能心生感应。”
“所以隔日天明,我便出谷,然后在谷口不远处看到了一总角,如在襁褓之中,蜷曲酣睡。”
“顺口说一句,你赤身露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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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哲现在明白了,鬼谷子根本就不是看上去那么严肃,切开来就是黑的。不过,看着手里的饭碗,还是不吐槽了吧。
鬼谷子看着默默洗碗碟的白哲,“有什么想问的”
手一顿,带起水面的一层层涟漪。
“天命是什么”
“我能拜入鬼谷吗?”
“还有一件事,你暗中偷窥其他人了?”
“……”
“天命啊,有人说所谓的天存在,一切众生命运由他们书写,当然这种言论,在诸子,确切是老子,崭露头角时就彻底消失了,
有人认为天上的星辰不单单只是夜间景色,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星辰,两者会相互影响,相互靠近,刻画出独属于他自己的印记,
还有人透露天地间存在着特殊波动,编织成了天地的轨迹,难以逃避,难以摆脱。”
“但也有不同的人,”鬼谷子顺手接过洗干净碗碟,放回桌上,等待会儿一同抬进屋内(顺嘴说一句,白哲没搞懂为什么吃饭要搬出来,而不选择屋内),“这世上有着号称命运难测之人,可分三种:
一为天命之人,难知其所至,难明其所思,天地时代所钟,掩盖所有。一念起,则八方风云汇聚
二为天弃之人,天命可知亦不能知,其人可触却不敢触,非命运所玩弄,只因概念奇特,不可随意而语
三为天外之人,所携异界之命格,天命存与不存,介乎于心,如指尖与水面相触点,掀起波澜,便如你。”
这么高大上吗!感觉还不好意思的。鬼谷子看着白哲扭捏暗喜的样子,不禁好奇他反应过来自身的危险时是什么表情。
“你能加入纵横家,至于能不能拜入鬼谷,明天再说。”
“另外,当时惊愕又有天命难测者出世,我们就进行了一番交流。在有人强行探得‘天外之人’后,通过神念不小心看到。”
“好好想想吧,还有今天的中饭、晚饭就交给你了,剩下时间自己逛吧,鬼谷不小,多了解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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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白哲之前一直在屋门前瞎晃,并没有真正离开这片区域,这也许是鬼谷子会跑来吃饭的原因吧,这样一想,他还算是个好老师呢!
结果一走出来才发现木房斜对角还有一个相似的房屋:随着一阵灰尘荡起,门被推开,展现里面的一切,“啊,跟我那几乎一样啊。难道说这俩屋子是为纵横准备的,”白哲摸着下巴,“我不会取代成为纵横双剑中的一员吧!不对,在他们的回忆里鬼谷子没现在‘年轻’。”
“也就是说,”白哲的脸一下耷拉下来,“我还得再建间房免得日后被赶出来。”
一念至此,逛的心思也没那么大了,更多是疾步而行,随意观看,猜测此地是练武场,那里为测试决战的场所。最后还看到了鬼谷子的居所,够大,比俩木屋的面积感觉还大,门上方挂着一块大牌匾,上书“纵横”二字,可惜匆匆一瞥,想着造房的事便走了,未曾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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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哲双手放在,翘着二郎腿,佩服鬼谷子不怎么了解自己,就敢让自己做饭,还好技术勉强还行,不然,(???)
看着窗外月亮,估计月半已过,但还是很圆啊!今天总算把鬼谷大致逛完了,下午忙腾着盖房的事,现在回味,发现好像正事未行啊。
看来以后要好好规划了,闹也闹过了,认也认命了,之后就得多想想了。
第二天了,结果就从老头那得到了点听着“高大上”的信息,自己则没做什么该做的。
哎,也该变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