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你说我身上的毛还会长出来吗？我以后不会变成秃毛狐狸吧？”

苏小玉一想到背上的伤疤就一脸忧伤，这么大片区域只有粉嫩的皮肤露出，没有丝毫绒毛，好丑。

“o(TヘTo)我要报仇！”

白哲没有选择御剑，而是施展“浮空术”飞行，这是归属四象的风系术法，在鬼谷学完传承石内的基础阵法和五行术法后，去藏书楼翻阅进一步的资料，然后填充到脑中。

不得不说，将自己的识海空间幻化成宇宙天地后，白哲越来越喜欢把掌握了解的知识塑造成星辰，像建星系一样放置。

浮空术的速度没有御剑快，但真气消耗不多，而且现在白哲回气快——似乎来到这里后，打开了什么限制，继“天眼”这个五感小神通后，他发现了自己的第二个小能力：对能量的汲取。

在施展术法时，好像体内产生一道道孔穴，层层吸收多余浪费的真气，甚至他能感觉到，术法施展成功后，一些勾动天地灵气后逸散开的部分，也被强行从天地间收回来。

白哲第一时间调整了其强度，他可不想被世界给记住，有个时间的爱护就够了，他很专一的！

在不用停下打坐的情况下，反倒浮空飞行更适合长途赶路。

“Zzzz～”

“刚才还叫嚣着报仇，现在……(╯▽╰)身体还是受了虚损，好好休息吧。

青丘，也快到了。”

舜禹年代，

青丘国主为涂山氏，这一脉虽不善攻伐，喜行幻术，却因其拥有聚拢灵机，调节天地气候，祛除厄运之能，坐上王位。

这种能力，在白哲看来就是一种风水中的革势理气概念的具现，使得仅以玉和青雘出名的青丘成为山清水秀、奇花异草遍生的福地。

故涂山氏有着“灵兽”、“瑞兽”之称，名传天下。

而后女娇诞生，生而长有九尾，幼时觉醒血脉神通，可化生为人，并非幻术所为，是真正意义上的蜕变——虽然仍长有狐耳，身后九尾亦未消。

但依旧让狐族大喜，根据女娇的表现尝试创造化形之法（青丘国是少数亲近人族，坚信妖族最初亦为人的地域）。

在演化成功之后，更是成为人、妖两族交流贸易的场所之一，受到多个族群敬仰。

可惜这一切在此时都毫无作用，哪怕与青丘结盟，有心援助的族群也纷纷被警告，无支祁还派去飞行妖兽看守他们的族地出入口。

青丘，已经成为了海上的孤岛。

长耳与女娇站在山峰顶上，在滔天洪水的淹没下，也不过是个大点的礁石。长耳的左眼上有了条竖伤疤，隐约还在渗血，他将公主护在身后，紧盯着天空中的战斗。

那是一只巨大的九尾白狐，凡望去者皆生获见圣洁之感，此时正“嘠嗷嗷”地鸣叫，使得青色猿猴的攻击朝空出落去，或是停滞防御。

她在云间四处跃动，九条尾巴接连不断地抽击着无支祁，可是只能让其身体摇晃，反而使自己动作变形，那清脆魅人的声音似乎因疼痛而中断。

“呼哧、呼哧——嗷呜——”

久攻不下，还被不停戏弄，虽然没有受到太大伤害，但身上的疼痛和心中的屈辱感使得无支祁彻底愤怒。

一声长嚎，口中犬齿尖锐锋利，让白狐暗自警惕，突然风雷起，无支祁的塌鼻子中射出一道雷光，不光破开他眼前的重重幻境，还打得白狐措手不及。

未曾想到攻击并没有从口中发出，也未曾料到来得这么快，这么强。风切割开白狐的层层防护，身上传来一道道灵物破碎的声响，雷霆乍响，冲入其体内，尽情释放破坏各个部位，毛发灰黑脱落，空中似乎散发着肉香，让周围的妖兽笑声愈发猖狂，而那些在水中奋力挣扎抵抗的子民们，则开始士气低沉。

“母亲！”

“黑”狐落下，不知是否受无支祁操控，恰巧落在女娇面前。

“相传青丘不善战斗，还真没错。无趣的战斗！”

“呀——”

“咔”

“长耳！”

塌鼻凸额，白头青身，红眼金睛，身高一丈的猿猴御水而落，踩着白狐脑袋看着下方梨花带雨的妇人，旁边的蓝色耳鼠鼓起勇气冲锋，却被其一指冻结。

“公主，你又落在我手中了。哦，不光是你，还有禹的孩子，哈哈哈！”

女娇头上的狐耳警惕地立起，九条白色的尾巴向前护住腹中的孩子，身体向后微缩。

无支祁没有理会公主的行为，扫视了一眼成为泽国的青丘，对麾下的速度感到不满，“那么多的食物不想大吃一顿吗！愣着干嘛，还不快动手！”

“杀！”

“狐狸的毛皮不错，肉好吃吗？”

“我吃过，不太好。”

“话说怎么没看见小的？”

“快看，这只不是狐族吧，尝尝看。”

“……”

女娇低下头，不愿去听，不愿去想，这一幕幕与她过去梦中的情形太像了。

除了梦中来的不是小狐狸和长耳，而是竖亥，其他没有变化：幼子都暗中送走，然后水淹青丘，族人惨死，无支祁立于身前。

只是禹啊，这次你的选择是什么呢，回想着所梦的场景，公主心中喃喃自语。

梦里的我一点点陷入绝望无助，内心深处的空洞不断扩大，最后心死化石，未尝不是种解脱。

身后是疯狂地虐杀和子民的惨叫，公主神情开始恍惚，渐渐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不过，她的梦为什么会是这样？

……

白哲找准一处丛林落下，避开天空的监视，暗运敛息术和光影术，减弱被发现的可能，借助昏暗的天色悄悄靠近青丘入口。

小狐狸轻轻打了个哈欠，表示刚才那一觉还不错，向后拱了拱白哲，眼神示意现在怎么办。

白哲：很简单，里面的场景对你来说太刺激，所以你留下，我想办法杀进去。

苏小玉：……不，我可以的，我同你一起进，还有我会想办法保护好自己。

白哲摇了摇头，正想点晕小白狐，就听到了烛九阴的传音：“带她进去，她来这也是为了历练，既然走到这一步，想来她已有心理准备，我也会护住她。”

“关于混进去，你有什么想法？”

“我以为烛龙的能力已经给你足够的提示了。”

“我真的行？要不烛你帮我一把？”

烛九阴翻了个白眼（嗯长的好看就是让人很难生气啊），“现在是时间选择了你，你不可能一直不去开发运用。”

好吧，白哲耸耸肩，静静感受着时间昔日的馈赠，他现在不光要维持住身上的两个小术法，还要将小狐狸一起包裹进来。

一股奇特的道韵在这个阴影处慢慢汇聚，白哲捕捉住想要的波动——烛龙将领域内其他所以的时候拉长，而白哲反过来将自己的拉长，一息变为一盏茶，一炷香的时间，不改变其他，领域仅仅是包裹了一小块区域。

“你觉得取个‘时之狭间’的招式名怎么样？”

“我早已经接受了自己取名废的结果了，白小子，你跟我一样，别挣扎了。”

“要不叫间隙。”

“都很难听啊，白哲哥哥。”

天上，秃鹫感觉下方似乎有什么身影晃过，但向下靠近仔细观察，发现方圆百里又什么都没有，只好再次飞回空中。

漫步在水面上，周围的一切仿若静止，看着漂浮着的残肢血肉，以及维持打捞撕咬动作的妖兽，木剑上剑气起伏不定。

苏小玉身躯不断颤抖，这里面有她的同族，有青丘的子民，她甚至看到濒死的侵略者以口粮的身份被打捞而起，何等诡异惊惧。

“要布阵吗？这么多妖兽，真要一路打进去，累都累死了！”

烛九阴不知何时出现在白哲肩上，微蹙双眉，用有些轻佻的语句，打破了此刻的沉默。

白哲抚着小狐狸的脑袋，声音沙哑地说道：“我没那么脆弱，只是不喜欢战争而已。”

“就现在这片天然的水泽，无论施五行相生，一步步运转至金风阵，还是逆五行运转，以水生金，布下阵法，皆威力非凡。”

烛九阴撑着下巴，想了想，“还是前一种吧，逆行五行动静有点大，不方便隐藏。”

说着低下头，看向白哲怀中的苏小玉，“小狐狸，这个时期有什么建筑你应该了解吧？”

“啊，玉儿知道，青丘历史课上这段老师着重讲了，可充当布阵核心的灵物，以及建筑我都记得。”

“很好，”烛九阴飞舞到到小狐狸的头上，“走吧，给这些家伙送上份大礼，也让我们的主角能一路冲到BOSS前，来场轰轰烈烈的一对一PK。”

苏小玉：？？？有些词怎么听不懂啊，是我年龄太小，学的不多的缘故吗？

白哲：魂淡，不要把我说得像中二热血笨蛋一样，当初就不该跟他聊那么多。

青丘国都

无支祁正等待着禹的到来，公主默默地一旁祈祷着，表情复杂。

青丘国边境处

苏小玉在烛九阴的带领下，跃入水中，向各个地点前进。

青丘国内

白哲没有听取烛九阴的意见，解除这个状态，他没什么太大不适。继续前进，看着无数令人胆寒的表情举止，于这个寂静的世界一言不发。

乱世

战争

入侵者，反抗者

拼杀的持器者，波及的无辜者

法在哪？

我手中的剑究竟有没有……斩下他们头颅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