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拉下席中央的大钟,发出一声清鸣之声。
道:“以往每次论法都是拟定主题而群论,这次我们换了个形式,采取了我问你答的方法,而主题主要围绕七国之事即可。”
张良又道:“能语压众人者便能得到钟内宝物!”
张良再拉三下鸣钟,便示意着论法开始。
宝物?
古政问琼婳道:“什么宝物?”
琼婳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上次论法获胜者得到了一颗破星丹,直接从行者九星突破到了上古境界呢!这次应该不会差。”
古政眼里放光,这么好的东西?古政心想,他好歹也是超前人士,思想比他们透澈的多,这种宝贝就不便宜给他们了。
只看见一人豁然起身,道:“在下燕国田光,倒是有一问题想问问秦国廷尉大人李斯。”
韩非另一边的一个恰是中年男子的人站了起来,向田光行了一礼,道:“论规礼,我李斯已经不在冠年,不应当出现在这论法会上,不过恰好逢得吾王派我来向韩王问好、交流两国情感,又恰好遇到了一届的论法会,实在是荣幸,李某若是知晓定当不才献论。”
古政却是没想到李斯也出现在了韩国,现在秦国应该正是整顿内事的时候。
钦王政又怎么舍得把李斯派了韩国?
古政心想,这其中一定有阴谋,李斯句句透露着谦虚之样貌,而且又直言着亲韩的话,这着实不应该,七国间众所周知,韩国势弱,再加上韩王安胆小怕事,如今韩上下事事依秦,又怎么会恭维韩国,莫非李斯在迷惑众人的视线?
田光呼了一声好,道:“试问李大人,秦国三月前才长安君叛变,秦王兄弟互残,一月前又传出长信侯造反,是不是代表着秦王六亲不认,而且还诡暴以至于当权者不服王政?还有秦国内政如此混乱,不知前路如何去走?”
田光这一下便问出来了众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众人以为李斯也要犯难,李斯却不疾不徐道:“长安君叛变纯是其不安于祖宗司法,吾王还许十万精兵任他指挥,又怎么是暴烈之徒,而嫪毐居然身居要职谋空国库,被识破后居然起了造反之心,我王其实是受害者!”
李斯回过头道:“而秦国内事却不用诸君费心,如今秦上下皆与王同心共事,皆为七国安定罢了。”
此言一出,满座皆哗然,皆为七国安定是何意?莫非秦无意战乱?
你当我们六国是傻子么,你秦国都开始囤兵了,不是想和六国开战又是什么?
张良若有所思,向韩非问道:“韩兄觉得李斯所言如何?”
韩非逼着双眼,慢悠悠的只飘出来一句话:“没有一句是真话。”
古政一时间便觉得这会场不是什么讨论会了。
古政心里明了不少,如今看似明为论法,其实七国间各有心思,都在试探秦国的底细,此时秦国也想知道七国的态度,已经变成了一场外交会。
只见又有一人站了起来,向四周行了一礼,道:“赵国郭开是也,我倒是觉得,李大人所言只是秦国对外的片面之词,某觉得秦国野心勃勃,如长安君一事,既然长安君手握十万兵马,又怎么会在几天之内就被清理干净,这其中十有八九是秦王的阴谋,早就派了奸细在军中把握要害罢了!”
此言一出,恰中要害,也引起不少赞同之声。
古政坐摁不住,于是从人群中发出声音道:“不管是何故,这必定是秦国王室的内事,而且足以说明秦王手段之高明,我倒是觉得秦之独大必定一统六国,六国若想自保,只得连合六国!”
一层激起千层浪,一时间满座皆惊。
这还没打呢,你置其他六国余何地?任秦国欺凌的小孩吗?
而且连纵之话一出,就是一片波澜,时隔这么久,莫非连横之事又要重回?
只听得见一些不服气的话语道:“我赵国岂怕它边陲之钦!”
李斯坐不住,乍一看这番话是在捧秦之强大,细一看,这分明是在给秦国下坑,哪国敢说能以一国抗六国?就算能,也不会明说,一旦六国真的联合,秦国就真的危了。
如今的场合,秦国还不是得罪六国的时候。
“不知阁下是何人?李斯先多谢阁下对秦国的夸大,以秦之实力紧紧与赵之一国相比便有所不如,更何况是六国。”
李斯连忙解释,虽然他觉得此人说的是事实,但不代表着可以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古政撇撇眼,道:“在下流浪人士古政,李大人莫要谦虚,岁月是最好的见证人,事实总会大白天下。”
李斯恍然,疑惑道:“阁下莫非是纵横之一?”
除非古政是纵横,联合六国以抗钦,自己解释得通为什么他要给秦国下坑了。
古政摇摇头,道:“不不不,我不属于任何一家。”
韩非终于睁开眼睛,正视眼眸里的古政一眼,虽然他说的话语有挑拨七国间的关系之疑,但是所言确实与他想到一致,秦之强大非一国可抗之。
一时间场上争论不休,只是没人注意到周围暗道已经布满一群穿着杂衣的人。
还是那个老者先反应过来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只是还没来得及动作。
只见阁楼之上射着两根绳索出来,一根抓着钟鼎一掀而起,刹时另一根恰好抓着其中一个方盒快速的收了回去,一时间冒出来许多人打做一片。
古政心里一紧张,我的丹药!回过头对琼婳道:“婳儿你先跟着张良他们,我去看看。”
“别....好吧....注意安全。”
琼婳还来不及说出话,古政已经走远了。
适时,韩国兵卫把阁楼围了一个圈,只见两个穿着金丝缕边的黑衣,古政一下便认出来他们身上的匪魁家印记,和当初五人的标志一般无二。
那两人踩着一根丝索便弹跳出去,只见那些士兵射着的箭矢连他们的尾巴都见不着,直直把把一干士兵甩在身后。
只有古政连忙尾随在他们后面,一路到了新郑的效外,早有两队人马在伏随他们。
古政一眼便看到逍一倚在一颗树上喝酒,旁边还站着一个人,手上抱着一把剑,直直得站着。
两队人马一前一后将匪魁家的两人围住,只听到其中一人放下后帽,露出红炎色的头发道:“没想到我匪魁家火魁水魁居然这么大面子,居然让秦韩两国举力追捕。”
只听见秦国一方为首的人喃喃道:“识相的交出《鬼谷兵略》,我们便放你们离去。”
火魁哈哈大笑,撇向韩军道:“秦军已经在你韩国的地盘上称王称霸了吗?还是说你韩国已经臣服在秦国之下了?”
水魁扭着蛮腰捂着嘴笑到:“莫非韩国都是些软弱无能之辈?”
韩国方的士兵涨红了脸,这对他们真是莫大的羞辱,为首的暴鸳压下怒气,安定道:“秦韩双方是友好的合作伙伴,不牢你们烦心,倒是你们该思考一下后路,不如老实投降。”
暴鸳一挥手道:“上,拿回《鬼谷兵略》的赏金一百。”
古政却是听着懵懵的,我的丹药怎么变成了书籍?
这论法究竟是干什么的?怎么越来越离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