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鸳。”
韩非眼里有些光芒,道:“暴鸳向来反秦,也有上古境界的实力,而且和我们一直是联盟关系,更重要的是,他手上握着我们需要的权力,可以试试说服他帮我们。”
“我父亲那边也能争取一下。”张良赞同道,张良的父亲是张平,韩国的宰相。
韩非摆摆手,算了吧,张良的父亲贵为宰相,一旦不成,他们的计划也差不多就凉了。
说曹操曹操到,三人才出门便遇到了暴鸳,韩非连忙把暴鸳拉到一边。
暴鸳莫名其妙,道:“韩兄,有什么事?”
“我有件事请你帮忙。”韩非也不拐弯抹角,这也说明两人的关系真的不错。
暴鸳带着笑困惑地扫了三人一眼道:“什么事啊?”
韩非低声在暴鸳耳边说出实情,暴鸳立马被吓了一跳,努力压低声音道:“韩兄你们认真的吗?,王已经下旨了,我们这一去可不就是株连七族的大罪了!”
韩非沉寂,从地上捡起一根小木棍,在地上画了一些古政看不太懂的东西,抬起头问道:“你看看,南阳周围的环境地势易守难攻,而且道路直驱八方,如果钦国用南阳作为一个支点,能轻易把东六城,南五城给拿下,犹如囊中取物,如何这时候秦国再直取新郑会如何?”
暴鸳捂住嘴巴,那秦国岂不是不费多少损失就能把韩国灭了,暴鸳终于妥协道:“你们有什么计划?”
“暴鸳你是王城总巡,新郑任何出入你都查得到,我需要你查到诏旨的信息,还有最快的坐骑,李斯一定会让韩王马上下诏,极有可能连夜送出,我们拦截下来之后再找机会说服韩王,总之,南阳不可失!”韩非想好后路,只要拖住就有机会。
暴鸳点点头道:“你们现在去城门等我消息,我去查查。”
“尽量快点,不然错过时间就什么都完了。”韩非也点点头,提醒道。
古政三人在城墙边的一家茶馆边喝茶便等暴鸳的消息,古政就像是旁观者一样,总是莫名其妙就被牵扯到一些事情里面,先是莫名奇妙被王翦认为自己是秦国叛徒,现在又莫名被韩非拉着截诏令。
看在韩非法家集大成者身份上,古政就决定帮韩非一把,下一次,他绝对躲的越远越好,他来到这个世界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干嘛来的,真是可笑至极。
古政看了一眼城墙大门,这些士兵也算尽忠职守,这大半夜已经没有什么人出入了还是笔直的站着。
倒也奇怪,这夜里一般都是人进城,出城的几乎没有,毕竟城外便多是荒野,又找不到酒家,古政倒是无意看到一个人急冲冲的出了门,古政心想,这人实力估计不怎么样,也不怕被野兽吃了,难道是商人有什么紧急的事赶着去回家吗?
古政摇摇头,等着暴鸳的消息才是要事,古政问道:“哎,那送诏的人是什么境界,我们能应付吗?”
“当然!”
张良笑道:“送诏的人一般都是行者境界上下,莫说我们有暴鸳将军,古兄一人都可以拿下了。”
韩非思考一下补充道:“而且送诏紧急一般只有一两人,不会带着一批队伍。”
“原来是这样。”古政点点头,人数越多,用时就越久。
“那夜里一般是不是只有进城的人,极少有出城的人”古政还是问出了自己刚才的疑惑。
张良点点头道:“正常情况下是这样,但是也不排除一些商贩连夜赶到其他城里做生意,一般都带了一些高手,也有极少部分高手,夜里野兽苏醒,出去历练也有可能的。”
“这样啊。”古政倒是没有想到,在这么一个武者为大的时代,商贩生存余地也这么大。
“呼!”
暴鸳一副匆忙的摸样,随手拿了桌上的一杯茶一饮而尽,道:“我刚刚看了宫里这两天的进入预约详情,发现送诏的人居然今晚就出发!”
古政看着暴鸳把自己抿了一口的茶喝完,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已经出发了吗?”韩非关注还有没有机会保住南阳。
暴鸳一愣,道:“那倒没有,好像还有一个时辰左右,分了两路出发。”
“那我们还等什么?”张良立起身子,再不行动就要错过了。
暴鸳吹了一个口哨,只见四匹坐骑奔了过来,暴鸳塞给韩非一张图道:“我们四个必须分成两路,不然不可能截住这两路人。”
“我和古政一起。”韩非点点头,目前的情势也只能这样了。
“那我跟子房去大路。”暴鸳拉一下坐骑的绳索,胯一下上去了。
新郑去南阳主要有两条路,一条官道,也就是大路,还有一条民道,民道是近道,但是路上崎岖一些。
“你们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按照登记准时行动?”古政和韩非在民道上终于找到一个好的伏击地点,终于停了下来。
韩非观察地势觉得不错,回答道:“平常小事不敢说一点准确,但是诏旨这种事一定会流程安排的非常到位。”
韩非跳上一块大石头,道:“我们先做些陷阱,到时候打得信兵措手不及。”
古政笑了笑,这倒是他擅长的,公输子的蓝源篆刻刀他一直有贴身带着,反而是《十三剑诀》有所落后,古政一直以为出来应该经常有架打,但是事实上,小事用不上绝招,大事用不上他,这种不上不下的状态也让他无奈的很。
不得不说,蓝源篆刻刀不愧是公输子的拿手宝物,而且和古政契合度相当高,每次用蓝源篆刻刀古政都感觉心与神合,不一会儿就能把想要的东西做好。
连韩非都称奇道:“古政你这手法怕是假以时日都能追赶上科祖公输老先生了吧?”
古政微微一笑,低调点,更何况,我也就是二流子水平,你这样子说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早年间不巧遇到了科祖他老人家,幸得其指教一二。”古政一边交织一根锁绳一边道。
韩非一惊,道:“科祖居然还指点过你!”
韩非似乎回忆些什么事情,道:“十几年前,公输先生也想收弟子,七国都选了出类拔萃的人去竞选,没想到几乎全部被赶了回来,更别说指点一二了。”
这个古政倒是知道,公输子和他说过他以前尝试过收弟子,只是都不如意,古政也不好多说,只是微微一笑,韩非也不再多问。
“好了。”
古政布置好最后一道机关,其实只是两道绊绳,还一网兜网,只是中间的支撑架带有特殊手法,足够撑得住坐骑野蛮的冲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