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放声大笑,疆场染血,有何信不过,兄弟虽然不知道你是谁,既然敢救我,那我就算死了也值了,就是可惜了兄弟你被我连累了。那人神色落寞的说道。秦晓一拳捶在他胸口,说道,我镇云儿郎保护的不是他姜国皇室,而是保护天下百姓。民若用我,我死何妨啊!
那个人听了秦晓的话也是一笑,淡淡说道,高兴了好一个民若用我,我死何妨。这次就算是死,咱们兄弟俩黄泉路上估计也有一个照应了不是?随后他放开了身后的防御,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后辈交给了秦晓,秦晓也不含糊也专心致志的对付眼前的敌人,将自己的身后交给了那个人。
就在两人杀的热舞沸腾的时候,一道身影从人群中挤出来,一个照面就在秦晓的身上留下了数十处伤口,随后一个拳头打在了秦晓的胸口,秦晓一口鲜血喷出,后腿了好几步。秦晓看着这个身穿灰色软甲,不带头盔却系着长发的男人,眉头微微皱起,显然他低估了敌人要杀自己的决心,不对,是低估了敌人要杀自己这几个新战友的决心。随后那人淡淡说道,底子还不错,看来有几分功夫,你是镇云府的人,还是他朋友?
秦晓看着他,不禁又紧了紧手中的长枪。那人看着秦晓的反应,说道不想说,就算了反正我杀一个是杀,我杀两个也是杀,我还能赚一个。都是修行者杀起来也比较舒服。
说罢,手中弯刀一闪,他又向着秦晓奔来,左手成拳,向秦晓胸口袭来,右手的刀一抹淡蓝色真气若隐若现,直奔秦晓的头颅,秦晓赶忙躲闪,却仍然被那刀锋划破了额头,胸口结结实实的挨了,那人的一拳。秦晓吐了一口鲜血,身体后退几步,长枪在一个倒转斜着向那人扎去,那人脑袋微微一侧双手合十夹住秦晓的长枪随着秦晓的前冲,他身体不断后退来卸掉秦晓附加在长枪上的力道,秦晓无名魔功运转,一股霸道的真气顺着长枪传递到枪尖,那人也不甘示弱,一股真气也冲撞了过来,秦晓两人静止在哪里,秦晓的周身一股股墨黑色真气,那人周身也围绕着一股淡蓝色的真气,两股真气互相撕扯,斗法。秦晓的嘴里不断渗出鲜血,他逐渐开始失去意识,眼皮开始逐渐沉重,额头逐渐青筋暴起,那人的真气越来越沉重,秦晓抵抗的愈来愈吃力,秦晓的嘴角的血越来越多,鲜血一滴滴落下,他逐渐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老乞丐那式仿佛一整座昆仑太行压下的那一式在秦晓的脑海挥之不去,那日传承中顾清歌的功夫,都在他眼前浮现,他手缓缓而动,他想起老乞丐,顾清歌施展功夫那种有会当凌绝顶得气焰,睥睨天下的气概。要以这天下为起点,起手最中将这胸中气概汇聚于枪尖,问他千般变化,我只有一刺。此时的秦晓没有往常的散懒而是郑重其事,一握拳,另一只手缓缓在枪杆上前移,秦晓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仿佛任他前方有千军万马,也抵挡不住他这一枪,他散乱的头发,向后飞扬,最终,这一枪刺穿了面前的青山。
秦晓到此处,顿时心生豪迈,手里不由自主地划动着枪杆,他不由自主地进入了想象的意境,忘却了时间,忘却了面前的敌人,忘却了世界,也忘却了他自己,仿佛对这世界只有一杆枪,只有眼前这幅天下让他做来做画,他的笔墨渲染九州,他的枪尖就是触摸着万里河山,仿佛这天下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都随着它的枪尖而跳动,他这一枪可以断了天下气运。他这一枪可以改变天下形势,这一枪使它的契机与天下相连。仿佛这天下就是他,而他便是这天下。此时此刻秦晓的世界只有一枪。
秦晓在此刻,双眸睁开,手中长枪猛然向后一抽,那人看着秦晓突然断开的真气,身体一偏,手中弯刀一抹秦晓的胸前又多出一道狰狞的伤口。秦晓对此不管不顾依然重新运转真气想要再现曾经在老乞丐,顾清歌手中那一式仿佛水墨丹青一样的的太行,昆仑山虚影。
秦晓手中长枪上的真气吞吐,枪尖所过之处仿佛变成了森罗炼狱,这一式中,仿佛有无数恶鬼在里面咆哮,秦晓真气运转到了极致,他双脚一踏,整个人跃起到半空,长枪倒提一个转身向着那人冲去,那人笑笑一股三境的气势冲天而起。秦晓的长枪并没有有被这三境的气势吓到,秦晓身上一股实打实的二境气势也释放出来。当秦晓枪尖那咆哮的恶龙对上那人的弯刀,一黑一蓝两股真气互相缠斗
突然,那人真气一顿,秦晓的长枪寸寸断裂,不过有秦晓真气的支撑那枪尖还是贯穿了他的肩膀。但是他的弯刀也砍中了秦晓的胸膛,两人都仰天吐血,身体缓缓堕落在现场,此时战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愣,委实是这两位的战况太过于引人注意。那些人本来打的难解难分,估计只要那人和那个秦晓还不知道姓名在敌军中厮杀的战友分出胜负,恐怕这一伍面对同样的修行者再加上三千匈奴步军弓弩手混合编制的步弩兵恐怕是有来无回啊。
那几个修行者,一看这个人受伤顿时放弃了他们所面对的对手,纷纷向那人奔去,杨寒生,穆长青等人也没有阻拦,一来秦晓生死未卜,他们不能拿这个刚来就拯救了他们所有人性命的兄弟的命来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