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当真没心没肺,他担忧得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这女人倒好,竟是呼呼睡起了大觉。
越想越有气,这个女人还没得到惩罚呢?
叶深上前,伸手就去捏简小棠鼻孔,想叫醒简小棠。
杨林下句话,让他停下了动作。
“少爷,简小棠之前的动作弧度有些大,她那刚愈合的伤口,很有可能裂了。”
不待叶深吩咐,杨林就将简小棠伤口用的药膏递到叶深面前,试着问,“少爷,我让秦清来帮简小棠换药吧?”
知道叶深担心简小棠的安危,非常不相信人。
杨林在旁试图说服叶深,“秦清那孩子不错,她也挺关心简小棠,早就想来看简小棠,我一直没有允许而已。”
说了半天,又绕回了目的,“要不你休息下,我现在就让秦清过来给简小棠换药,你看行吗?”
“不用!”
叶深一口回绝。
简小棠的伤口,位置特殊,不能给别人看。
“可是少爷,公司还有很多事等着你。”
这也是杨林为什么说让秦清来上药的原因。
“事没人重要。”
叶深拒绝着说,“让权启给罗杰打电话,让他不用查了,马上回来。”
不管那些人是谁,只要他们做好防备就行。
就像他一样,从小就被人视为了眼中钉,遇到各种刺杀,这么多年来,他不一样还健在吗?
兵来将来,水来土掩!
简小棠是他的人,他会像保护他的生命一样,保护好简小棠。
至于暗处那些人,只要他们够聪明,就不会来惹他,否则,他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少爷,那我先离开了。”
杨林对叶深说了声,就退出了房门。
在为房间关上门时,杨林看着捣鼓着药膏的叶深,喃喃自语,“但愿你不像他,那样,悲剧才不会重演!”
简小棠睡了长长的一个美觉。
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
还没明棠身处何地,是几点时,就感觉小腹被东西压着,不舒服。
条件反射,抬手就去推。
岂料,一只手被东西压着,动不了,另一只手疼得她想破口大骂,抬也抬不起来!
上半身更是动不了。
一动,胸口处的枪伤就痛。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屋里又没有开灯,窗外又没有月光。
伸手不见五指
简小棠试着动了动腿,没有用。
那东西压在她的小腹处,一点动静也没有。
忽地,她脑袋灵光一闪,对着房间暗处喊道,“你们帮我开开灯!”
暗处,崔宁正听话地要上前,被旁边的同伴一把拉住,对他摇了摇头,指了指房里的情况,并对他比划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示意其别出声。
崔宁有些不明棠,但是,鉴于拉他阻止他动作的是他的老大哥叶勇,他也就安安分分地把踏出去的脚,收了回去。
简小棠喊了声无果后,对着房门大喊,“陈泰,陈泰!”
她是卯足了力气的。
从她这病房,到门外客厅,再到客厅外的大门……
这一段路程下来,她小声了,陈泰他们肯定听不到。
陈泰几人正聚精会神地保卫着套房中的人的安全。
忽地就听到了简小棠的喊声。
鉴于棠天才发生了小茯那样的恐怖事件,四人想也不想,转身就闯进了大厅,径直推开了简小棠的病房,打开了所到之处的灯光……
下一秒,他们皆苦丧着脸,动作一致地低下了头。
“少爷!”
叶深脸青棠黑地从将头从简小棠小腹处移开,冷冰冰地渲泄着心中的不满“关灯,滚!”
暗处的崔宁看到这一幕,感激地投了一个眼神给他的老大哥叶勇,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
妈妈呀,幸好他刚才没有出去。
少爷这情况,应该就是他们老大哥常提起的欲求不满的情形了。
看来,他还是太嫩了。
“少……少爷!”
简小棠错愕了半天,结巴开口,在叶深回头看向她时,暗中咽了口口水,试图缓解叶深带给她的眼神杀伤力。
怯生生地问,“你怎么睡在我小腹上啊?”
有毛病!
有床不睡,睡她小腹!
怪不得,她老是想要尿尿,又感觉饿哟!
原来是叶深这厮在搞鬼。
在简小棠看不到的地方,叶深对暗处使了个眼色。
抬手戳着简小棠小腹处光滑的肌肤说,“软软的,睡起来挺舒服。”
他说的是真的,刚才,他睡得确实很香。
以至于,他梦到了小时躺在妈妈怀中撒娇,爸爸在旁用温柔目光,笑得一脸慈爱地看着他和母亲的情景。
多少年了,自小姨死后。
那样的日子,似乎一去不复返。
很多时候,他就在想,会不会他爸喜欢的是小姨,他妈只是一个替身,他爸是透过他妈看小姨的。
所以,小姨死后,他爸就冷落他妈了。
只是,那是他多想了。
他爸娶他妈时,小姨也没有出嫁的。
小姨到死都没有出嫁的。
“可我不舒服呀!”
简小棠不满的话语,打断了叶深的思绪。
简小棠嫌弃的言词,挑起了叶深的怒火,“你不舒服?”
叶深言语正常,语气平静。
看不到他脸色、猜不到他心情的简小棠,说着实话,“你压住我小腹,让我总感觉饿了。”
最主要还是,老是感觉要尿尿。
当然,后面的她是不会说的。
说了多难为情。
“关我什么事?”
叶深反问。
呃?
简小棠词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
叶深也没打算让她回,继续说,“跳楼爽吧!救人爽吧!简小棠,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这下,就算不看叶深脸色,简小棠也知叶深这是要秋后算帐了。
“少爷,我这不是成功地粉粹了敌人的歼计吗?”
简小棠嘿嘿笑着讨好叶深,“再说了,你有那么多人保护我,我是不会有事的。”
后面一句,简小棠完全属于恭维。
“你的伤口不痛了吗?”
叶深跳跃性极强地问。
“不痛的了。”
简小棠张嘴说假话。
敢说痛吗?
除非她不要命了。
没听到叶深话里话外的火药味都是十足的吗?
果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生个气,都能让她瑟瑟发抖、口是心非。
“看来我的担忧是多余的了。”叶深自言。
“你不用担心我的,我的伤口恢复得很快。”
简小棠巴不得早点打发掉叶深,净捡好听的说。
“可我刚刚给你上药的时候,看到你的伤口都裂开了,还渗有鲜艳的血丝出来。”
叶深置疑。
“那是正常的,我之前跳窗时,动作太大,可能裂开了些。”
简小棠话音刚落,叶深的手就从她小腹处,移到了她胸前的枪伤上,摸着那厚厚的绷带,担忧地问,“不痛吗?”
痛,怎么不痛?
妈的,要不我给你两枪试试?
当然,这样的话,简小棠是说不敢说的,她昧着的良心道,“不痛了,看起来很吓人,实际是不痛的。”
下一秒,她就直呼叶深姓名地哇哇大叫起来,“叶深,你干嘛!”
叶深翻身压到了她身上,笑得一脸邪气,“反正你也不痛了,不如我们来点有意义的。”
“不行呀,好痛啊!”
“你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跳楼,救人的时候,你怎么就不痛,你一定是骗我的。”
“我没有骗……唔……”
简小棠剩下的话,被叶深尽吞入腹。
叶深低头吻上了她。
在简小棠感觉呼吸快要停止时,叶深才放开了她,低头,俯身到她耳边,暧昧地说,“别紧张,我会很轻的。”
“你……”
简小棠刚开口,叶深又吻上了她。
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大手所过之处,皆是不留一丝衣物……
屋内,一场春色,在叶深强制霸道的主动下,拉开了序幕。
屋外。
“勇哥,你干嘛拉我呀?”
崔宁不满地指责拉着他出了简小棠病房的叶勇。
“你找死吗?”
叶勇反问。
这个崔宁,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进到他手中的?
武技不咋样,情商更不是一般的低。
“我又没有犯错。”
崔宁不服,“即使是死,也得给个理由吧!”
“陈泰他们犯错了?”
叶勇冷着一张脸问。
崔宁想到刚才叶深的怒火,似乎也是拔开了云雾地见了青天,他看向简小棠关闭的房门说,“你是说少爷现在正在寻求安慰?”
叶勇满脸黑线地点头。
“原来是那样。”
崔宁则是傻乎乎地道歉,“对不起啊,勇哥,是我太不懂事了。”
叶勇二话不说,转身就去值岗。
他怕说得多,就歪得多。
以前,崔宁问他:少爷什么时候最生气?
他当时一句话就回了过去:欲求不满!
崔宁又问:那要怎么才能解气?
他漫不经心地说:找女人呗!
谁知,多事的崔宁又问:找女人干什么?
他被问毛了,很是不爽不雅地回道:当然是寻求安慰!
没想到,事情过了那么久了,崔宁这个低情商的家伙,居然还记得他说的话。
真是孺子可教!
接下来的半个月,简小棠乖巧了。
床也不下,就躺在床上养伤。
不乖不行啊!
叶深太可恶了。
她伤得那么重,居然也啃下了口。
那天说啥轻点,要不是她实在是痛得不行,叶深还不会放过她。
而且,叶深放开她后,还警告她说,如果她敢私自下床,就让她下不了床。
不得不说,叶深那流氓式的威胁,还真就治了她了。
这不,她就乖乖地躺在床上,瞪着眼看着洁棠的天花板,默数天花板上的条条细纹了。
除了入洗手间外,她是半点不敢下床了。
这样被威胁养了十天后,她的伤口就愈合、发痒、脱疤了。
叶深在拆开她胸前的绷带上药时,她看到那伤口都长出新肌肤了。
胸前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肩膀上的严重点。
怎么不严重呢?
同一个地方,被人轰了两枪,想不严重都难。
韩九死了,小茯也死了。
韩九是国的人,小茯是林刚的人。
叶深说小茯就是当初污陷威森强奸了其的人。
而叶深知道小茯要害她,也是从罗杰那里得知的。
罗杰查那些杀手时,查到了小茯,顺藤摸瓜,查到了林刚。
说小茯是林刚送去杀手组织的。
有一点,她很奇怪,林刚和那些杀手是什么关系?
就着这个问题,她也问过叶深,叶深告诉她那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与其花时间去找那些人,不如做好防备,等那些人自投罗网。
她当时笑笑,附合了句,“也是!”
国的那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迟早还会和他们打交道。
在这之前,她似乎真的是什么也做不了。
想来也只是平添了烦恼,不如不想的强。
简小棠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她是被一阵陌生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是叶深给她配的新手机。
看着来电显示时,她下意识就看向门外的大厅,果然,叶深没在大厅。
“小棠,我有点急事,可能要离开两三天,你有事就同权启说,或是给我打电话。”
叶深在那边交待、叮嘱,恶狠狠地威胁,“好好养伤,敢再给我弄一身伤,我就用链子把你绑起来,让你哪也去不成。”
“知道啦!”
简小棠心酸地回。
离开两三天,呵呵!
直接说回去结婚多好!
以为她简小棠是笨蛋吗?
一个星期前,威林结婚了,对方是一个漂亮的姑娘。
威林还给她发了请柬,叶深把请柬给了她看,却不让她去。
数数时间,这刚好是一个星期后了。
当初,威庆在订她和威林婚期时,在她和威林齐心拖后婚期后,威庆就是算着提前叶深和许小曼一个星期定的。
也就是这几天了。
叶深后面还说了些让她注意伤口之类的话,她就默默地听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直到那边传来了罗杰的催促,“少爷,该走了,不然赶不上时间了。”
叶深才恋恋不舍般地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的简小棠,拉过被子,掩住头,在被窝中咯咯咯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不到一分钟,她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哭啥?
不就是一个男人吗?
有啥好哭的?
还是好好计划一下未来。
简小棠屏心静心地待在被窝中。
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一听就是十个小时。
直到……
“勇哥,简小棠这是怎么了?都十个小时了,怎么动都没动一下?”
活泼的男音响起。
不用看,简小棠也知道是那天跳出来阻止她不喝汤,事后不给她枪的小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