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不顾胡之苟一脸错愕的表情,将胡之苟扶起。王侠也是心中大奇,这人竟然知道自己与胡之苟在碰瓷,而且还从中插了一脚,王侠看着人年纪不大,与自己相仿,顶多三十岁。
“叔父对我恩重如山,他将你伤的如此之重,我必为叔父出这口恶气。”那男子一脸愤恨道。
“乖,乖孩子。”胡之苟一边答应,一边四周寻找王侠的身影,却发现王侠也正一副怪异的表情盯着自己。只是此时不宜起身,只好继续装痛。
“说,你们几个恶人,为何要打伤我叔父?”
“哪里是本公子打伤他,是这老狗……”那年轻公子岂能由别人任意污蔑。虽然自己平日为非作歹,却最不愿听到别人喊自己恶人。
“啪”
一声脆响,只见那年轻公子的脸色已经多了个手印。正是眼前这男子出手。王侠眼神一凝。
“好身手。”
这人出手又快又准,王侠只感到那人袖子一扬,便已经打了对方一巴掌。这等功夫年轻人中不多见,必定是极为精通掌上功夫的人。
“你竟敢打我?给我将这两个杂碎剁了。”那年轻公子吼道,今日竟然有两个不长眼的讹到自己头上来了。
几个护卫见两人如此戏弄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听到公子发话,立刻都扑了上来。
“啪啪啪啪”
四声轻响,这四个护卫都倒地不起。那公子见四人被轻易制服,吓得扭头便跑,不过这男子岂能让他轻易逃脱,否则今日这戏就白做了。只见那男子一伸手,抓住那年轻公子的后心,让他难以逃脱。
“你放开我,否则我……”
“啪”
“你等我……”
“啪”
“你到底想要如何?”每当那公子反抗,这蓝衣男子都会给他来一巴掌,周围看的人只觉得腮疼牙酸,好不难受。
“我叔父本就身体不好,经你如此折腾,来年怕是要害场大病,得花不少银子。”
那年轻公子怎么不知道他的意思,讹人哪里有不为钱的。那年轻公子将手探入怀中,哆嗦着拿出一张银票。
“啪,十两银子也换成银票,你倒是不嫌麻烦。”
那年轻公子见对方不罢休,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再次掏出一张银票。男子看着这银票足足有一百两,顿时高兴起来。连忙将银票接过。那轻轻公子见他拿了银票只顾欣喜,连他“叔父”都忘了。便偷偷转身钻入人群逃了。
那男子拿了银票,真准备走,却被人抱住了腿,一看,正是自己的“叔父”
“乖侄儿,不要扔下叔父。”
“叔父,你被那人伤了筋骨,不宜行动,我去找几个人把你抬回去。”那男子说完便准备要走。哪知胡之苟并不撒手。这男子正准备俯下身将对方手指掰开,却发现手上一轻,银票已经被人夺了去。急忙转头,却发现一个背刀男子正看着自己。
“你是何人?”那男子问道,王侠出现在他身边竟然没被他觉察到,顿时不敢轻视王侠。
“你叔父对你有养育之恩,这银票应该让他暖暖手。你这昨晚辈的不够心细啊。”王侠说完,将银票朝胡之苟一送,对方麻利的将银票接了过去,抓住那男子的手也松了开来。
“兄台说的对,是我大意了。”
男子说完,将地上的胡之苟扶起,王侠紧跟其后,三人钻出人群,朝着酒楼走去。
这周围的人立刻热闹了起来。纷纷议论刚才之事。
那男子领着二人上了酒楼,也不客气,要了一桌子好菜。王侠胡之苟也不客气,都坐了下来。这男子武功极高,不过王侠还不放在眼中,因此脸上泰然自若。而这男子对自己武功也十分有信心,此时将王侠与胡之苟领上楼,显然一副他做主的样子。而胡之苟对王侠更是有信心。三个不认识的人,做在一起倒是怪异的很。
“这些银子我拿一半,剩下的一半你俩分。”那男子先发问道。此时他早就看出王侠与胡之苟的关系,不过是合伙骗人而已,自己插一脚也并无不妥。
“我的银子凭什么要你做主?”王侠笑道。这人当真无耻。
“那公子哥一看便知家中颇有势力,我替阁下挡了灾,难道不该拿银子?”那男子道。
“这倒是应该,不过你没问过我,擅自替我做主,这令我很不爽。”王侠的意思,大家合伙并非不可,不过对方却没有提前打招呼。
“奥,阁下有兴趣共同发财?”男子听了王侠的话,眼睛一亮。
“有何不可,我看阁下脸皮甚厚,若不做这碰瓷的买卖,岂不是天大的浪费?”
“碰瓷?果然形象。不过丢人的事我做了,你干什么?平白无故分银子我也不爽。”你蓝衣男子道。
“若是对方强横,我可替兄弟出头。担保兄弟平安发财。”王侠道。
那蓝衣男子听到王侠的话,心中暗骂对方无耻,这讹人的买卖自然找那冤大头,除非眼瞎,否则不会碰到硬钉子。若真是如此,王侠等于坐着拿钱。
“我对自己的武功很自信,不如你去碰瓷,我在背后为你撑腰?”蓝衣男子道。
这讹人用不着人多,三个人之中必定一个人要坐着拿钱。只可惜这老头看似与这青年关系挺深,不然将他拐走,便可四处发财。这蓝衣青年仔细看了一眼正在埋头苦吃的胡之苟,眼中露出一副可惜之色。胡之苟的相貌表情,确实是上上之选。王侠不知自己为天下豪杰开了一条发财之道。
“有财一起发,我看你俩轮着来,我老胡就豁出这条老命陪你俩。”胡之苟口中塞满食物,含糊不清道。
“我也知道和气生财的道理,不过三人之中也得有人做主啊。”蓝衣男子意味深长的说道,并不时看王侠一眼。
“要不咱俩比划比划,分个尊卑雌雄?”王侠道。
蓝衣男子听到王侠如此说,顿时脸上一喜。这正合了他的心意。若是把王侠也拿下,自己便可坐等分银子,不用做事,只管吃喝岂不快活。
“哎,我说小子,我看你不用比了,你不是王……潘……他的对手。”胡之苟见对方竟然要跟王侠动武,赶紧好言相劝道。在胡之苟看来,王侠可是领悟了刀意的人,武功再次,也远在对方之上。只是此时不知道该告诉对方王侠此时要用哪个名字。
“呵呵,我不是对手,恐怕两位不知付某的手段?”说完便站起身来要往外走。
王侠当然知道他的意思,怕是要找地方比划比划了。胡之苟顿时急了,刚端上来的菜自己才吃了几口,两人竟然要拍屁股走人。不过胡之苟可做不了王侠的主,他吃吃喝喝全靠王侠。
王侠三人刚才吃饭处,离着北门不远,三人径自出了北门。
“此处向东五十里有片桃树林,我在那里等你,让你先走盏茶功夫”那蓝衣男子说道,像是对自己的轻功极为自信。竟然要让王侠先走,而自己还要在前方等他。
王侠看了这蓝衣男子一眼,只觉对方自大的有些过头。不过占便宜的事情可不能少干,王侠正打算施展轻功。
“哎,别忘了带上我。”胡之苟急忙喊道,这饭没吃好,热闹可不能错过,否则要亏大了。
王侠也不说话,一手探入胡之苟腋下,将他提起,运气真气,带着胡之苟朝着东方奔去,速度也是极快。胡之苟只觉得两边的树木不断倒退。
蓝衣男子见王侠竟然带着人赶路,心中顿时不爽。
“哼,自以为是,既然你带着人,我便多让你些时间。”蓝衣男子心道。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掐着时间。
“以我的轻功,五十里路不过两刻便到,让你一盏茶的时间,我晚走半刻,应该与你同到。不过你带人而行,速度慢了许多。我便在多等一盏茶的时间。你到半路我便可超过你,倒看你还有何脸面面对我。”蓝衣男子想到。
王侠带着胡之苟顺着树林奔行,只是这道路曲折,不过走了一里路,便要转弯,王侠见蓝衣男子看不到自己。立刻运转内力,速度陡增一大截。竟然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
胡之苟只觉得王侠仿佛脚不沾地,虽然带着一个人,却仿佛不受任何影响,轻松一跨便是数丈。简直如非一般。
“这小子步法厉害,没想到这长途奔行的本事也如此之大,而且坏得很。那蓝衣小子怕是还不知道。”胡之苟心中想到。
那蓝衣男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身形一闪,犹如闪电般朝着目的地奔去,只见他脚下轻点便是数丈,竟然不必王侠慢。
“咦,走了一半了,为何不见两人身影?莫不是怕我硬掺和半路偷偷跑了?”蓝衣人走了一半竟然没有发现王侠的身影,便加快脚步,内力急转之下,头顶竟然透出朦胧的雾气。只是快到终点,也未见两人身影。
“莫非两人真的逃了?只是这到处都是树木,若是真的逃了怕是找也找不到。”正想着,却发现前方有两个熟悉的人影。急忙环顾四周,桃林已经到了。
“哎,你小子速度怎么这么慢?本想你晚走一盏茶的功夫也该早到了,竟然晚了这些。”胡之苟嚷嚷道,仿佛等人等的不耐烦一般。
“你们到……了……多久了?”男子有些不敢相信,只以为王侠为了赢过自己,不惜损耗内力,强行提升速度。却发现王侠气息平稳,呼吸匀称,额头连一丝汗水都没有,反倒是自己头上,雾气蒸腾,极为疲倦的样子。
“不多不少,两盏茶的功夫。可惜没有一杯热茶,否则也能舒舒坦坦的喝上一会儿。”胡之苟嚷嚷道,蓝衣男子顿时一阵气恼。这老头子嘴巴有点损。
“哼,我见你带人而行,知道你速度不快,故而多等了两盏茶的时间。”蓝衣男子说道,脸上有些不自然。他不过是多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此时却说两盏茶。只是如此自己所用的时间便少了半刻钟。一刻半钟五十里路,哪怕自己不要命的催动内力也到不了。因此他认为王侠此时也是强行稳住呼吸。速度只是比自己快上一丝。
“哎,我说蓝衣小子啊。我若是你就连比都不要比,直接认输。丢面子事小,丧失信心可会影响以后的修行。”胡之苟再次劝到,江湖同辈之中,胜过王侠的几乎没有。
“哼,轻功不过是逃命的本事,赢了又何妨。”蓝衣男子道。他最擅长的乃是掌法,轻功虽然不错,却不是最拿手的。
“我就怕你轻功不如人家,武功也差人家许多,听叔父的话,给自己留点面子。”胡之苟道,不过在蓝衣男子看来,这老头是故意刺激自己。
“说吧,你要比兵刃还是拳脚?我最精通的乃是掌法,剑法吗?马马虎虎,胜你应该不成问题。”蓝衣男子向王侠喊道。在他看来,王侠背着刀,必定是精通刀法。不过自己精通的是掌法。
“掌法吧。”王侠看了看这蓝衣男子,见他身上并无兵刃。王侠不懂掌法,不过王侠领悟了自身的武道意境,拳脚上自然生出功夫,而且从白长老处学来一式掌法的内功心法。掌上力道也可强可弱,自然不惧与对方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