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男子听到王侠要跟自己比拳脚,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哼,我轻功虽然不如你,不过掌法,你定不如我。”蓝衣男子心道。男子自觉武功在同辈之中乃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却不料轻功竟然输给了王侠,只以为他是某个绝顶高手的传入,不过即便如此,男子还以为自己的掌法也绝对在对方之上。
胡之苟听到王侠竟然与对方比拳脚,心中顿时急了,他于王侠相识一个多月,已经把王侠当做了自己的同伴,这蓝衣男子一看便是贪财之辈,若是蓝衣男子胜了王侠,以后两人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你不懂掌法,切莫上了他的当,若是斗兵器,他绝不是你的对手。”胡之苟急忙朝王侠喊道。
“叔父为何向着别人说话,若是我胜了他,这家中大小事便由我做主,还能少了你的好处?”蓝衣男子一听胡之苟的话顿时不高兴了,这老头眼瞎,竟然看不出自己才是武功高的那位,而且还暴露王侠不懂掌法的隐秘。
“哼……”胡之苟才不会上他的当,这人得了银票若不是自己及时抱住他的大腿,早就被他溜了。自己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还是用刀吧,否则即便是我胜了你,也不会令你服气。”蓝衣男子劝到,在他看来“以德服人”才算得上是高明。
“不必了,掌法而已,王某人也会个一招半式。”王侠道,王侠说的确实是实话,他跟着白川长老确实学了一招掌法,而且是掌法中的运气之法。虽然仅是一招,却能令自己的内力化为无坚不摧的掌力,与这家伙相斗已是够用了。
“我付某人从不占人便宜,我可以让你个一招半式,否则别人还以为我仗着掌法玄妙欺负你这不懂掌法之人。”蓝衣男子傲然道,他的语气一点都不谦虚。不过也令王侠一阵好奇?
“你掌法玄妙?如此你便把你掌法使一遍给我看,算是你让我的那一招半式。”
王侠如此说是有想法的,这蓝衣男子对自己的掌法极为自信,而且看其年纪和武功,也知道他绝对是大派弟子。王侠从未学过掌法,虽然懂得一招内功,招式却不懂,若是可以先看一看他的掌法,必定让自己的掌法招式提高极多,若是再配合那一招掌法内功,以后身无兵刃也能与人争斗。
“好,既然你想看,我便成全你,我这掌法高明的很,就怕你看不出个名堂。”蓝衣男子有些气恼道。每种掌法的招式固然重要,掌法的内力运转才是其中的精髓,也是每种掌法威力天差地别的关键所在。王侠只要求看他使一遍掌法,根本不能洞悉这掌法的关键。对之后的比斗帮助甚小,这是打算不想让自己让他那一招半式。
蓝衣男子说完,便聚气凝神,一套极为精妙的掌法使了出来。而且这男子对这套掌法了解极深。显然下过极深的功夫,一招一式自然流畅,王侠感觉这套掌法简直是太好了。虽然王侠没有见过几套掌法,不过却也能感觉出这掌法的不俗,比起白川所使用的那套还要精妙。这套掌法至刚之中亦有至柔调济,一招一式毫无瑕疵。掌力雄浑却毫无霸道之感,反而增添了几分包容之感。
“好掌法。”王侠忍不住叹到,这掌法意境虽然是晦涩难辨,不过王侠早已领悟了武道上的那个自我,一切看得清楚透彻。王侠一边看,双手忍不住在胸前比划,身形晃动,显然脚趾也在施展掌法中的步法。
胡之苟看着蓝衣男子的演练,一脸吃惊之色,口中念念有词。
“完了,完了,竟然是这套掌法,王侠要输了。”胡之苟脸上露出急切之意。
那蓝衣男子一套掌法打完,静立当场,仔细回忆刚才施展掌法时的经过,寻找不足和新的领悟,王侠见他如此,并未出声打扰,心中也有一丝敬佩。此人年纪与自己一般,掌法功夫却远超同辈,已经跻身一流武者境界。若不是王侠这些日子武功进境极快,也定会被这男子落在身后。
“你看明白了没有?”男子一番体悟之后,发现自己掌法并无瑕疵,心中甚是高兴,见王侠还在盯着自己,忍不住问道。
“嗯。”王侠答应道。
“哼,装模作样,看得懂才怪。”男子顿时对王侠充满了鄙夷。武功平平却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不比了,不比了。”胡之苟叫嚷着,从旁边跑过来,生怕慢上一丝,两人便动上手。
“奥?你俩要认输?”蓝衣男子眼睛一亮,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高手才有的风范。没想到这老头比这年轻人有眼光。
“我俩也不认输,这坑蒙拐骗之事做多了伤天理。我俩打算罢手,你也不用再跟着我们了。”胡之苟解释道。此时若是真的输给对方,还不如什么都不做。说完看着两人。看他们如何打算。
“岂能你说不比就不比,我大老远跑到此地,又给你俩练了一趟拳脚,你想耍我不成?”蓝衣男子有些生气了。到嘴的鸭子岂能让它飞走。自己以后坐享其成可就靠这两人了。
“大丈自然信守承诺,理应比试。”王侠说完,转头看向胡之苟。“前辈也不用担心,即便是输了也无妨,若是前辈干的不顺畅,我俩再行退出便可。”
蓝衣男子见王侠这样说顿时急了,他于王侠比试,自然是要紧紧拿住两人,若是能够随意退出,这比斗还有什么意思。
“不行不行,一旦定下便不能反悔,更不可随意退出,若是我赢了你便要听我的,若是你赢了我亦是如此。”蓝衣男子急忙道。
“谁赢了听谁的?难道让你将刚才的掌法交给我也可以?”王侠眼睛一亮,这家伙果然上钩了。
“不……这……是本门绝学,不可外传,不过你若是赢了,我可以教你一招半式。”蓝衣男子本想拒绝,不过若是王侠因此不与自己比试便有些得不偿失。便承诺只教一招半式,到时候真的教他一招和半式他也无话可说。
王侠见他如此说,心中一喜,嘴巴也不由得咧了开来。胡之苟见状立马上前阻拦。
“不可,如此决断,似有不妥。”胡之苟再次出言劝到,他知道王侠想学一门掌法,若是真的因为一招半式,上了对方的当可就亏大了。
“也对,若是你让我杀人放火,难道我也去做?”王侠道,有些事情还得要说清楚。
“自然不会,一方让另一方所做之事,不得违背江湖道义,不得违背个人本心。自然也不会让对方太过为难。除此之外一切都要言听计从。”蓝衣男子向王侠解释道,他知道王侠的顾虑所在。
胡之苟见自己劝不动王侠,心中也是无比懊恼,只是自己以后不但继续坑蒙拐骗,还得养这个吃白食的。想到这里,有些气愤王侠的自大。
“哎,你是太自大了,若是以刀法与他比斗,你有七成胜算,若是比掌法,你一成都没有。太自大了……”胡之苟起初还说,以刀法比斗能够稳胜对方,此时见了对方的掌法,却成了七成。可见胡之苟对这掌法的看重。
王侠将钢刀解下,扔到地上。胡之苟立刻上前将王侠的钢刀捡了起来。
“一个刀客怎能随意扔掉自己的刀呢。更何况是你……”
蓝衣男子见对方见识了自己的掌法后,还自觉有七成胜算,虽然说得是用刀法,却也令他心中懊恼。有些抬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掌法玄妙,定要在五十招之内胜你。”蓝衣男子喊道。他已经决定要狠狠敲打王侠一番。
“好,那我也要在五十招之内胜你。”王侠回道。
蓝衣男子顿时心中更气,胡之苟也气愤的不行。
“谁给你的信心,五十招败人家,你能坚持五十招便不错了。”胡之苟嘟囔道。
王侠与那蓝衣男子相对而立,中间只有一丈不到的距离。那蓝衣男子见王侠已经准备妥当,神情立刻转变,刚才还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此时却变得谨慎异常,仿佛一只躲在暗处准备偷袭猎物的虎豹。这令王侠顿时高看他一眼。而王侠则是神情如一。
两人仿佛约定好一般,同时出手,只见那蓝衣男子脚下一步蹿出,一掌顺势平推,印向王侠肩膀。似是有意手下留情,避开王侠要害之地。王侠见对方一掌推来,也不闪避,单掌于腹前,掌心向上,提气上举,从白川长老处所学那一招的运气法门也随即施展,待到手掌提至胸前,掌心外翻,朝着蓝衣男子的掌心拍去。
“啪……啵……”
两人双掌传来一声闷响,接着传出一声“啵”的响声。原来王侠有意试探对方掌力,而那蓝衣男子见王侠那一掌虽然普通,也看不出是何种掌法,不过却不想多让,全力以赴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
“混元掌?”蓝衣男子惊疑道。这老头分明说对方不懂掌法,为何能够发出混元掌的掌力。而且对方只是掌力与混元掌类似,招式却迥然不同。这混元掌讲究,内外不分,混元为一。内息于掌中凝聚不散,不以内力伤人,也容不得别人内力侵入自己体内。虽然比不过自己的掌法高深,却也是江湖上不可多得的绝妙掌法。而且王侠使出,威力更是惊人,声势并不浩大,招式也普普通通,却能接住自己全力一掌,若不是对方将这掌法练到极高境界,便是此人内力稳在自己之上。
王侠听到对惊疑声,立刻知道白川长老所习的是何种掌法。只是不知这掌法具体如何。他只觉得对方一双手掌坚如钢铁,有一股不可更改的气势。而且掌力吞吐,动辄伤人五内,极为厉害。若不是白长老所传的这招掌法,正好以内力凝聚手掌之内,对方这股内力必定会侵入自己体内。
“好绝妙的掌法,若非我的内力远在他之上,绝对接不住这一掌。”王侠心中想到。自己身上有近三十年的精纯内力,而这男子也巴巴结结能到这种程度。不过王侠的内力更加精纯,毕竟五股内力都会吸收同源真气,有相互净化之功。因此王侠的内力比这男子要强上三成不止。
蓝衣男子见王侠竟然能够接住自己一掌,令他极为吃惊,若是前辈高人也就罢了,对方却不过是与自己年纪相仿而已。自己师承绝顶高手,有学习绝世掌法,高深内功。不但胜不过对方,反而有种被压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