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丫笑了,说道:“我说老板啊,你别为了跟我找平衡就特意埋汰自己,说你是那样的人,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
“小孙,谢谢你对我的信仼,可我……”……
“老板怎么能这么叫,我可不小了,你叫我老孙还差不多。”……
“你再怎么老也至少比我小一大截吧,在我眼里你永远是个漂亮的可爱的小美女!”
“老板啊,你别执迷不悟了,以你的条件,很容易娶一个纯情少女为妻,干嘛在意我这个一身毛病的家伙?”
“你那些所谓的臭毛病,不就是在情感方面雷厉风行敢作敢为英勇果断吗?这些正是我短缺的,如果我有你那方面的一半,也不至于成为一个抱憾终身的老光棍!”
当年,朴成哲进了穿云派经营的一家货栈,因为他的勤奋和才干,很快就由伙计升为内柜乃至掌柜。由他掌管的货栈,很快就成为同行业的佼佼者。这期间,他还几次帮助兄弟单位解决了难以解决的疑难问题。
赤练掌门意识到朴成哲是个商业英才,力排众议,破格提拔朴成哲为总坛主管商业的四护法,并事先亲自将朴成哲接到总坛。朴成哲不负掌门重望,优秀优异地做好他份内的事,而在监督审查方面犹为突出,故业内人士称之为小判官。
赤练掌门去接朴成哲那天,在通知朴成哲去总坛就职时,朴成哲突然发现,赤练那双一向冷若冰霜的双眼,竟“含情脉脉柔情似水”。朴成哲不禁怦然心动,而深深爱上了赤练仙子。然而他一直把那份爱压在心里,而不敢向赤练表白,认为自己异想天开自作多情自不量力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有时也觉厚赤练对他似乎比别人亲近些,他又骂自己贼心不死邪性难改……他就如此纠结的活着,直到赤练不顾众人劝说,带着徒弟铁观音去西阳城找玄天妖讨还血债。
朴成哲讲述到这里,拿出一枚精美的玉佩,说道:“赤练掌门下山时,我默默地送着她。过了破雾山的‘云山雾罩’,我不得不停下,赤练掌门走出七、八步,回过头向我招手,我急忙赶过去,赤练掌门拿出这枚玉佩塞到我手中,然后转身匆匆而去。在她转身的一剎那,我发现她的双眼有泪花在闪动。我懵了,不知掌门为什送我这块玉佩,也不知她为什么眼含热泪?
我在审查商家账目时,只要其中有丁点儿隐情与猫腻,我就会一目了然。但在情感面,我就个蠢蛋,因此对掌门的良苦用心竟百思不得其解。赤练掌门殉教后,一个偶然机会,静思师姑认出这块玉佩,知情后师姑说,赤练掌门送我这块玉佩有两层意思,一是她如果安全回来,这玉佩就她与我终成眷属的信物,如果她回不来,这玉佩就代她陪伴我一生。师姑话音未落,我就觉得天旋地转,一如五雷击顶,又如万箭穿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直活在无边的悔愧之中。认为如果我早一点向赤练掌门表白心意,赤练掌门会欣然接受我,我与她也可能拜堂成亲,我们穿云派提倡同门男女结为夫妇。如果那样,赤练掌门火爆的性子,有可能柔和许多,因此她会听信众人的劝阻,暂时不对妖道玄天采取行动。然而这个世上没有如果,与其说赤练掌门中了玄天妖道的埋伏,倒不如说是我的愚蠢杀了她!我,我……”
朴成哲双眼湿润,忙把脸转向一旁。孙大丫暗叹了口气说道:
“老板你用不着那样为难自己,你在男女情感方面,畏首畏尾忧尤寡断确实不可取,但与赤练仙子遇难却没多大关系。我前夫小诸葛说,赤练仙子性情如火嫉恶如仇,与玄天妖道不共戴天,玄天在世一天,她就如坐针毡而寝食难安。所以就算你己经与她拜堂成亲,她也不会推迟她那个不明智的行动。这是其一。其二,赤练的徒弟铁观音,性子与赤练大同小异,也走上赤练曾经走过的路,可她偏偏遇上呼延泽,她不但安然无恙,还送血债累累的玄天上了西天。这无疑说明,同一条路,因行走的人命运不同,其结果也会不同。
显然,赤练西阳城落马,不是因你的蠢笨,而是因为她的性格或命运。你之所以后悔愧疚,至少有一半因为你失去一个让你心动的绝代佳人。
老板,我说的对吧?”
“你说的没错,但我说的也对,我就是满囗仁义道……”
“你又来了我的老板,赤练美如天仙,你离她那么近,你两又有那层关系,你喜欢她最正常不过。她走了,你后悔愧疚伤痛悲哀,也是人之长情。但你不能长久地活在那个阴影下,这可是赤练最不愿意看到的。这块玉佩代表赤练的心,她把心交给你,就是希望你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活着。就你现在就这个样子,九泉之下的她能安心吗?”
朴成哲双眼湿润了,过了一会儿抬头说道:“二壮兄弟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让我豁然开朗,仿佛心头开了一扇窗,不久你的身影就闪现在我的眼前,可我却不知如何是好?
那天金总管搧了小推子一个耳刮子,怪小推子给他倒的茶水太烫。在场的人都为小推抱不平,但只能在心里,你挺身而出,说金总管你伸手就打也太欺负人……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八(瞎)姑(奶)听得真切,立马找到我,说孙姑娘公正仗义是个难得的好人,有资格做咱朴家的儿媳。
另外你爱干净又勤快,没事时,不是门里门外打扫卫生就是去伙房帮厨。时至今日,大院里所有的人,没一个说你二五眼的。
小孙,其它的我就不说了,最后一句话,我真地喜欢你,如果你愿意,我就娶你做朴府的笫一夫人,你好好考虑考虑。”
孙大丫没言语,草草吃了点儿饭便出门而去。她回到自己房间,刚洗漱完毕,朴成哲就推门而入。孙大丫笑了说“老朴你饿皮虱子还叮上了”。“我今天非叮上你不可”!朴成哲说着扑上去,将孙大丫搂抱在怀……
因为大白天,干完那事朴成哲只好出了孙大丫房间,刚出门就听见朴成书在喊他……
孙大丫要代理大院总管,朴成书不太愿意,见朴成哲力挺孙大丫,估计朴成哲八成“上了孙大丫的贼身”!
那天老崔永和他的侄儿崔友祥进了朴府,受到朴氏兄妹热烈地欢迎。
崔永出生在牛尾县牛尾河畔的一个贫困的小乡村,他家儿女一大群,却缺房少地缺。崔永十几岁便出门在外自谋生路,后来因有点儿拳脚功夫,进京城朴府做了护院家丁。主人朴金荣见崔永诚实忠厚,便把老崔永留在身边。
某年某日朴金荣出门办事遇上了劫匪,崔永奋勇上前与劫匪博斗,最终救了主人而身受重伤。为了报答崔永的救命之恩,朴金荣决定赏崔永一大笔银两,崔永却执意不肯接受,说做为保镖他那么做是应当应份的。朴金荣更加感动,背着崔永为崔家盖了新房置了地。也是那几年风调雨顺,加上崔家人勤劳节俭,崔家一跃成为十里八乡的首富。崔家人并未得意忘形,一直以朴府佃户自居,并称呼其家园为朴家庄。崔永也没有回家享福,一直为朴府奔波劳碌。
朴成哲出狱后,“强制”崔永回家享清福,并改朴家庄为崔家庄。老崔永遵命而行,这也与崔家庄携其佃户加入穿云派有关。
忠义的老崔永却始终牵挂着朴氏兄妹,时不时进京看望而不辞劳苦,后来又经常去桃源镇,当然是为了看望阮氏父女了。因此崔家庄的一切,一直由崔友祥掌管。
崔家叔侄这次进京,因为崔家庄出了一件难以解决的大事。这事与当地的圣宗教有直关系。
圣宗教是一个民间教派,其宗旨无非加入此教者,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等等等等而其教主还是一个“神乎其神”的人物。此人名遇吉,若干年前就有“遇神仙”之称。据说此人上知天文下识地理,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甚至还能包治百病,诸如嘴斜眼歪、腰酸背疼、头晕目眩、尿频尿急、阳萎早泄、宫颈糜烂、白带增多等等等。也许因为这个,圣宗教教民的数量,远超曲曲国的其他教派。
圣宗教的总坛设在马咀州,该州的牛尾县今年突逄大旱,三个多月竟未下一场中雨。田地里的庄稼己黄了三、四个叶片,如果老天继续干旱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的农民,只好组织起来派代表去马咀州,去求遇神仙施法求雨,以解燃眉之急。
遇吉乘机要求有求于他的非教民加入圣宗教,代表们一口答应。三天后,遇吉因为崔家庄及其佃户村没答应入教,而决定放弃施法求雨。因此崔家庄成了牛尾县旱区农民的众矢之的。崔家庄不入圣宗教,当然因为他们已是穿云派的人了。
困苦的农民管不了那么多,大骂崔家庄为富不仁,自己有饭吃不顾别人的死活。甚至有人在暗中鼓动,说崔家庄如果执迷不悟,众灾民将群起而攻之,将崔家庄及其佃户村夷为平地!
这事显然不仅关乎到崔家庄及其佃户村那么多人的安危,还牵涉到穿云派与圣宗教的关系。朴氏兄妹又陷入一个特殊的困境中,而俩人实在不知怎么去解这个难题。因为跟圣宗教比,穿云派只是个小孩童,不管是文争还是武斗,都远不是人家的对手!
朴氏兄妹与崔家叔侄大眼瞪小眼,半天也没说出句话来。良久崔友祥说道:
“要不咱们把崔家庄卖了?”
“住口,”崔永瞪起了眼,“那是朴老爷置的产业,怎么能卖呢?”
朴成哲叹了口气说道:“把崔家庄卖了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佃户村那么多教友该怎么办,牛尾县那么多农民该怎么,你们以为那个遇神仙真的能求下来雨吗?说到底是我这个舵主无能,遇到点儿难就束手无策。”
“成哲兄,你能说出这番话,就说明你是个合格的舵主。束手无策是暂时的,你很快就会有解决这个难题的办法!”
说这话的是刚进屋的宋二壮,他已从崔友祥的随从得知崔家庄发生的一切,而朴成哲为牛尾县的农民着想,让他很感动。
他一向认为地球的某种状态,就如一个大水泡子,里面一直在上演着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虾米虾米吃烂泥的“游戏”。虾米吃烂泥就能生存,虾米生存又带来小魚的生存大魚的生存。显然如果没虾米,这个水泡子就是死水一潭,因为小鱼与大鱼都吃不了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