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董永为救尚乃凤出苦海,拿了一千两公银,犯了被剁掉一只手并逐出师门的教规。是呼延泽出手相救,并成全俩有情人终成眷属。俩人结婚一年后,某晚麻城地区发生了一场特大地震,该地区所有的房屋皆毁于一旦。夫妇俩侥幸受了轻伤,而首先想到的是分舵及其众教友。俩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分舵,立马竭尽全力抢救压在废墟中的教友。在那夫妻俩地带动下,其他受伤的教友,也不顾伤痛参与了这场与时间赛跑的大营救中。最终取得相同状况下伤亡最小的优异成绩,那夫妇俩累得昏睡了两天两夜。夫妻俩英勇的模范行为,受到总坛地表扬与嘉奖,董永还因此被提升为分舵舵主。
呼延泽听完董永相关的汇报后,要求董永首先做好铁观音在洗浴中心疗养的假象,同时密切注视狗们的一切动向,另外调兵遣将及做好各项战前准备工作。
几天过后,余七对呼延泽说道:“如果穿云派兵力不足,我可以想办法调集七星山部分人马前来助战。但需要很长的时,因为我们七星剑派不会飞鸽传书。”
呼延泽一激灵,拍了下大腿说道:“完了!”
“什么完了?”余七瞪大眼睛。
“我不该飞鸽传书给哑巴全,更不该在上面签‘陈’字。”……
“那又能怎样?”……
“飞鸽传书显然告诉人家铁观音不在麻城,而我肯定去麻城。狗们在细雨村吃了大亏,得知这个消息自然会溜之大吉了!”
“飞鸽传书是绝密的,外人怎么会知道其内容呢?”
“飞鸽传书到哑巴全手中,得经过几个人的手,一旦其中的一个人有问题,还有什么绝密可言呢?”
“你是说穿云派有内奸?”
“肯定有,狗们偷袭细雨村,是最好的说明。当务之急咱们应尽快抓狗……”
“万一没泄密,不就打草惊蛇了吗?”
“没有万一,现在抓狗恐怕已晚三春了!”
果不出呼延泽所料,董永率领的抓狗队一无所获,监视人员说昨晚还有几条狗在南郊出溜,今天却连根狗毛都看不见了。
为此余七很是惋惜,呼延泽说道: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是没办法的事。但也有一得,即更加证实穿云派存在内奸的现状!”
呼延泽令庥城分舵解除战备状态,恢复正常运作。他则准备与余七离开麻城。
离开麻城后,在米县余七收到一封来自七星山的信,信上说掌门连展病危,余七应速回七星山主持大局。
一夜过后,呼延泽与余七不得不依依不舍而分道扬镳。呼延泽准备回穿云山,与哑巴全等合计如何除掉可恶的内奸。他清楚,内奸的存在,对他乃至穿云派,都是很大地威胁!
某日呼延泽行走在仓县境内,时近中午他觉得有点儿饥渴,巧的是前面还远处的路旁,有一家飘扬着酒旗的小店。他催马近前,见那酒旗上除了一个大大的酒字外,下面还有“客笑”俩字。
呼延泽笑了,暗骂,客笑者“可笑”也,真不知哪位缺徳才子,给这个小店起了这个可笑的名号?再看这个小店,四面皆无人家,心想在这种地方做生意,八成不是什么好饼!
店里的店主及一个老伙计,皆满脸诚实,这样呼延泽放心用了饭。然而不久他就迷迷糊糊昏睡过去,昏睡前他还影影绰绰看见店中出现一位很风骚的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呼延泽醒了,眼前却漆黒一片。活动一下身子,觉得头昏脑胀四肢无力。……我呼大爷大风大浪见多了,竟在小河沟里翻了船。真他娘的晦气!他暗骂一通。
随着时间地推移,呼延泽的双眼终于适应了黒暗,发现自已躺在一个土窖中。又看见里面有十几坛酒,和一堆蔬菜。检查一下自己,发现鹿皮袋不见,但盘蛇剑尚在腰上。
他觉得口干舌燥,便起身扒拉那堆蔬菜,竟发现其中有十几个大梨。听乃天助我也!他抓起一个大梨便吃了起来,他知道梨乃解渴解酒之物。两个大梨下肚,他头脑清亮多了,于是坐到一个酒坛上,歇息一阵子,觉得身体恢复许多,便琢磨如何离开这阴暗潮湿的地方。
所谓土窖,无非在平地上挖一个长方形的坑,上面搪上朩杆及柴草,上面盖上一层土即可。呼延泽出身农家,毎年秋后他家都要挖一个土窖,以储藏蔬菜及水果。时光倒退千八百年,土窖就是土窖没什么两样。
呼延泽站起,用盘蛇剑切割窖顶的柴草,柴草纷纷而落,不久“哗啦”一声,一堆泥土落下,窖顶出现了一个大窟窿。他纵身一跳便出了土窖,抬头见天上繁星点点。
那土窖在店房的东后侧,呼延泽走到东耳房前。从窗户的破洞向里望去,只见那个老伙计光着膀子,就着油灯在抓虱子。还唠唠叨叨说道:
“臭骚老婆你丧良心,好体面个大小伙子你给下药药倒了,你缺八辈大德你!你在我身上也缺老德了,半年都过去了,你一文钱都没给。一要钱你就说不给钱让我那个,可一要那个你又说身子不舒服,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呼延泽抬腿来到东里屋窗前,见里面灯光明亮,便手指蘸吐沫润开窗户纸,单眼吊线向里边望去。只见一中年妇女坐在炕上,骂骂咧咧道:
“老东西真是个废物,洗个澡洗了大半天,你想急死老娘……”
呼延泽的肺子差点儿炸了,原来那女人就是被他从穿云山哄走的跳大神的麻大瓜。结合老伙计说的话,他意识到麻大瓜在他的酒里下了蒙汗药……
“你等着麻大瓜,看爷一会怎么收拾你这个烂货”!呼延泽暗骂着来到店堂前,见店主在里面光着子擦身上的水珠。
呼延泽眉头一皱,一个恶搞在心中油然而生。虽然觉得有点儿下流,又认为对付麻大瓜这烂货也不算过分。
话说店主洗完澡出来倒洗澡水,却被人从后面打晕。打人者自然是呼延泽,他又找了根绳子给店来了个五花大绑,并用一块破布堵上店主的嘴。
呼延泽来到东耳房前,见里面的灯光没了,知道老伙计躺下了。呼延泽进屋,抓起一件衣服盖在老伙计头上,拉起老伙计,小声说,“我是狐仙来帮你圆梦,你别出声出声梦就没了”。
听说狐仙二字,老伙计就有些晕,又把“梦没了”听成“命没了”。便情不自禁哆嗦起来,仼凭呼延泽将他拉到麻大瓜房间门前。
麻大瓜等店主等得不耐烦了,已熄灯躺下。呼延泽将老伙计推上炕……
呼延泽又将店主挟到东耳房,放到炕上。然后去后厨找了些剩饭剩菜填饱肚子,再躺到炉灶后的小炕上,不久便进入梦乡。
不知了多久,有嘈杂声惊醒了他,他起身进了店堂,发现麻大瓜房间里已乱成一锅粥。
原来麻大瓜干那事不久自然认出老伙计,但觉得欠老伙计太多,便顺水推舟没计较什么,完事后便睡过去了。老伙计不知是舍不得还是怕狐仙如何如何,也没动窝。店主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又什么时候弄开身上的绳子。进了屋见老伙计和麻大瓜睡在一起,自然怒火冲天,捞起一把条帚就打。麻大瓜醒了只好反击,老伙计抱着头拱在那里,如一只顾头不顾腚的野鸡……
洪英淑的姥姥家在仓县石桥镇的石家庄,姥姥和姥爷已不在,唯一的舅舅也年近花甲。洪英淑从小就常住姥姥家,跟舅舅习文练武,很少回二贤庄。这次她赌气去了姥姥家,更不打算回二贤庄了。她万万没想到她爹爹竟能做出那样的丑事,而且她又不能对任何人说,心里一直堵得慌。
为此她决定去仓县县城里的穿云派一个秘密联络点,打听一下她师父及陈先生的消息。这天她起了个大早,骑着马向仓县进发,来到客笑酒店前,见里乱糟糟好像发生了什么。她下马进了店,差点儿笑出声。
只见久别的陈先生正襟危坐,前面跪着女店主,老伙计耷拉个脑袋站在一旁,店主则坐在一张桌子旁写着什么。洪英淑憋住笑说道:
“我的陈先生,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呼延泽笑了一下,认真说道:“洒家唱的是‘糊涂虫胡审糊涂案’。详细情况请看店主的供词。”
洪英淑拿过店主写的东西,只见上面写道:“甲子日,麻氏见一客官所带的鹿皮袋很沉重,便见财起意,在酒里下了蒙汗药。客官喝了那被麻翻,又被扔到土窖中……”
洪英淑当时就火了,上前就搧了女店主一个大耳刮子,即尔又左右开弓……原来她认出那人就是在穿云山上跳大神的麻大瓜。又气愤地说道:
“你这个妖婆,在穿云山装神弄鬼不说,又跑到这害人,竟害到陈先生头上,你大概是活腻了,本小姐今天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