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三十九章 当然不对(1 / 1)西风饮马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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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郭头哈哈笑着,“放心吧姑娘,我出去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别总是我正当孩儿好不好。”

傅属记他们几个打猎的人在场院值班室集合了,还早,太阳刚刚从东山露出头来,气很寒冷,呼出的哈气在帽檐上很快就结成了霜。

整个山村白雪皑皑、炊烟袅袅,沐浴在初升的朝霞里,静谧的令人心醉,空气中弥漫着幸福、甜蜜的味道。他们几个在老郭头带领下向着北山出发。

他们从“横岭庄”大道的北坡下去,一直往北走,大约走出一公里,有一条河,蜿蜒曲折,由西向东流动,由于河床下面有泉眼,河面常年都不会封冻。河水不是很宽,最窄的地方,一抬腿稍微用力蹦一下,就能轻松地跨过去。

河岸上,两边的积雪被凛冽的寒风沿着河道的走向,吹成一个个大大、的椭圆形雪帽,雕刻出一圈一圈的流线型花纹,一个挨着一个,一个套着一个,远远望去银装素裹、美不胜收。站在岸边的积雪上,就好像走进了童话故事里的世界,那种美轮美奂,令人心旷神怡。

河岸里侧,许多冰水连接的地方形成大量的冰灵,晶莹剔透、五光十色,一排排、一串串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亮、光彩夺目,耀得人睁不开眼,河水表面则冒着一层薄薄的水汽、白雾,置身其中犹如来到仙境一般。

跨国河,继续前行大约五公里就出了“横岭庄”的地界,经过归鹤翔市林业局直接管辖的七林场。

林场只有几户人家,稀稀落落落的几间石头房子掩映在树林里。再往北就进入了北山脚下的白桦林。

穿过白桦林就是上山的路,山坡上的雪也很厚,不过南坡有的地方还是有干枯的树叶和杂草露出来,走在上面咯吱咯吱地响。大家的脚步很快,走着走着再往前,就没有现成的路了,要靠经验和记忆分辨方向,寻找道路。

山沟里就更不好走了,寒风卷起的积雪,顺着山坳的走向大量的堆积在里面,一层一层的铺上去已经形成了厚厚的雪壳子,大家在老郭头引领下心翼翼地在雪壳子上行走着。

人们在山沟里的路上行走,一不心就会踩塌雪壳子掉到下面去,整个人都会陷到雪里,雪深的地方直没头顶,如果没人帮忙,靠自己爬出来是很困难的一件事。老郭头不断地提醒着大家注意脚下,跟上他的脚步。

大家绕过一座山头,正好要经过一个山坳,走着走着就听到后面突然有人大喊救命,原来冯其茗不心掉到雪壳子下面了。爸爸没有经验,他一看冯其茗掉到雪壳子下面,急忙跑过去要救冯其茗,还没等他跑到冯其茗跟前,只听噗通一声,他也一个跟头跌倒了,踩塌了雪壳子掉到了下面。

老郭头大声喊道,“萧会计、冯其茗!你俩先不要动,保持镇静啊,我们会过去救你们的,等着啊。”

完,他心翼翼、慢慢地向傅属记靠拢过去,高凌风也没有再往前走,大家都停下来。为了避免再次陷下去,大家都趴在了雪壳子上,尽量增大和雪地接触的面积。汪电工直接就躺在雪地上了,走了一上午,也是真累了。他嘴里呼出的热气把眉毛,帽子都熏出了一层厚厚的白霜。

冯其茗和爸爸听到老郭头的喊声,都不再挣扎了,在雪壳子下面安静地等待着。

大家都歇了一会,喘口气。老郭头拿出他的酒壶抿了一口烧酒,然后又把酒壶揣回到怀里。

老郭头对身边的傅属记,“属记,你和老七想办法去弄一根粗一点,越长越好的木头来,一会儿拉萧会计和冯其茗用。”

傅属记,“好,我和老七现在就去。”他一边,一边向不远处的高凌风爬过去。

老郭头完一边滚一边爬,他先来到冯其茗近前。冯其茗整个人已经没入雪壳子下面了,

好就好在雪壳子下面还有很大的空隙,人在里面还能正常喘气。

老郭头趴在冯其茗旁边,看了看他,“你这陷得还挺深,受伤没有?”

冯其茗,“好像没受伤,没有疼的地方。”

老郭头,“没受伤就好。”

他回头又对汪电工,“汪,你去看看萧会计那边什么情况。”

汪电工心翼翼地向爸爸那边爬过去,来到爸爸近前他问道,“萧会计,你没事吧?”

爸爸,“我没事,就是有一只鞋掉了,有点冻脚。来的时候我就感觉鞋有点大,没想到竟然掉了。”

汪电工,“没事就好,这回有经验了吧,今后走山路鞋子一定要合适、跟脚,不然很耽误事。弄不好啊,不是鞋丢了,就是把脚磨出泡来。”

他跟爸爸完话,就对着老郭喊,“萧会计这边也没事!没受伤,就是鞋掉了,脚能不能冻坏啊!”

老郭,“时间短,没事,冻不坏,我们先救他!冯其茗这边没事!”完他也向爸爸这边爬过来。

傅属记和高凌风拖着一根五米多长,碗口粗细的木杆子回来了,他俩没敢再往近了走,离着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重新趴在雪地上,把杆子一头向爸爸这边顺过来,汪电工趴在雪地上伸手够到了木改一头,快速地拖拽过去,横在爸爸掉下去的雪壳子上面,他一只手抓着木杆儿,另一只手伸下去拉爸爸,老郭头紧紧地握着木杆也靠过来,两个人一起使足劲往上拉。

爸爸终于被救上来了,棉靰鞡也找到了,他心地往坡上傅属记的方向爬过去。

老七不断地提醒爸爸,“心点,别着急,鞋等爬过来再穿吧。”

老郭和汪电工又去救冯其茗,冯其茗陷的比较深,汪电工先把他的猎枪提出来,然后又费了很大劲才把冯其茗拽上来。

冯其茗爬上来以后,心里可能有点着急,刚站起来就迈开步子想往前跑,没等跑出第二步,咕咚一声,一个跟头又跌倒了,半个身子又陷进雪里,好在这次旁边有木杆子,他的两只手紧紧抱住木头杆,慢慢地使劲把自己拽了出来。

看到冯其茗的狼狈相,汪电工在一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老郭头告诉冯其茗,“不要再站起来了,直接爬过去吧,这里的雪壳子已经变酥了,如果再踩,还会塌下去。你就往前爬吧。”

冯其茗听了老郭的话,慢慢地爬出沟底,往山坡上移动。

大家重新聚到一起,在半山坡一块空地上坐下来休息。

爸爸扯了一些靰鞡草垫在鞋垫底下,重新穿好鞋,站起来踩了踩,觉得好多了。他对高凌风到,“都东,北有三宝,人参、貂皮、靰鞡草,果然名不虚传,这靰鞡草垫到鞋里不但软乎还暖乎,不愧是过去编草鞋的好东西。”

“哈、哈、哈哈哈!”

“真有你的,高凌风,都娶媳妇了还惦记大姑娘呢”

大家你一言,萧正一语地开着玩笑。刚才紧张的气氛烟消云散了。

冯其茗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经过刚才的忙碌,每个人都又累又饿,分别掏出了各自带的干粮吃了起来。

傅属记问,“老郭,咱们大约还要走多远。”

老郭头,“快了,穿过前面一片松树林,右边有个南向的山坡,那里经常会有野猪出没,咱们就在那儿打伏击。”

高凌风,“太好了,这回咱们打头大个的野猪回去。”

汪电工,“高凌风,一听这话啊,你就是个外校”

高凌风,“咋了,我的不对吗?”

汪电工看了高凌风一眼,接着下去“当然不对了。萧正得提醒大家一定要注意,如果没有把握的话,单独行动的公野猪千万不要打,这种猪个头大,有的约有四、五百斤重,力气也大,嘴上的獠牙很长,身上的皮毛厚的很,它们在林子里走的时候,经常在松树上来回蹭,把松脂油蹭到皮毛上,然后在地上打滚,沾上松针、土和其他东西,长年累月身上就像披了一层铠甲。这种野猪碰到狗熊都敢拼命,狗熊要是被它的獠牙给拱上,不死也得重伤,所以啊,咱们打野猪不是越大越好。”

老郭头接着汪电工,“汪电工得对。一会儿,咱们要去的那个地方有一群野猪,前几萧正和汪电工观察过了,大约二十几头,在山里这么大的一群猪也很少见,希望今它们还能来这儿。一会儿打猎时咱们分两组,一组傅属记、冯其茗、高凌风,你们在坡上埋伏起来,另一组是萧正、汪电工、萧会计,我们在坡下埋伏起来,坡上的人一开枪,野猪就会掉头往山下跑,能不能打到野猪就看大家的运气了。”

老郭头又,“开打的时候注意,第一、领头的公猪不要打,头猪比刚才汪电工的,单独行动的野猪还要凶,如果被它发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没打到猎物,再受点伤回去。严重了有可能命都没了。第二、带猪崽的母猪不要打,把母猪打死了,猪也完了,不是冻死就是饿死,要不然就是被其他动物吃掉。”

高凌风,“这么,这也不让打,那也不让打,什么样的才能打啊?”

老郭头,“问得好啊,什么样的野猪才能打呢?”

冯其茗,“哎呀,我老郭,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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