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3章 血腥交易(1 / 1)月光小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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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废弃的小黑屋中。

此时距离迎接新娘,不过还剩下十几分钟不到,但对柱子来说,已经够了。

一拳又一拳,柱子将自己的仇恨化作实际行动,全部发泄到伊拉木的的身上,而随着暴力的进行,他发出的惨叫也越发微弱。柱子打的有些累了,他决定先休息一会,退到桌子边拿起水杯一口气喝完,重新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后又回到伊拉木面前,仔细打量着自己的成果。

他的鼻梁因重拳完全开裂,原本整齐的牙齿变得寥寥无几,面骨有几处已经开裂、凹陷,左眼球掉出眼眶,如果不是有组织连接,怕是要掉在地上了。现在的伊拉木可以说惨的不能再惨了,有出气没进气,往日的凶狠毒辣已荡然无存,完全一副将死之相。

“疼吗?”柱子笑了,从昨天复仇展开的那一刻,他内心的愉悦就没有停过。

“给……我放……我求你”伊拉木哭了,血泪从他脸上滑落,颤抖的如同通了电一样。

“给你什么?”柱子笑得更开心了,“你想要我吗?咱们相处了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种癖好?”

伊拉木现在连呼吸都是疼的,这不仅仅是因为柱子对他的殴打,还有更深层的关系。他不能放弃,他还想活,他在渴望某个东西,只有活下去,再能去体验的东西。。

“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呢?你这样我可要告你杏骚扰了哦?”说完,柱子直接一掌呼在伊拉木脸上。

又是一颗牙齿飞了出去,从形状上看,应该是门牙中的一颗。

“很疼对吧,你之前也是这么折磨我父亲的。”柱子说。“不记得了?没关系,慢慢想,时间还很长,你会想起来的”

伊拉木哆哆嗦嗦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因为牙齿没剩多少的关系,加上柱子刚才的一顿毒打,他现在已经说不清一句完整的话了,“我不知道”

见此,柱子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刺耳而勉强,听了让人难受。“那就继续想!”

说着,柱子又是一拳锤了出去,这一次他并没有打在伊拉木的脸上,而是瞄准了他的肚子。一记痛击下去,伊拉木忍不住想弯下腰,可身体的束缚让他无法做到。一大口鲜血喷出,也幸亏柱子反应快及时侧步躲开,不然他非接个正着不可。

“想不起来没关系,我帮你。”柱子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盒金属盒,举到伊拉木面前缓缓打开,“认识这个东西?你想要的,应该就是这个东西,我说的没错吧。”

“这是?”伊拉木努力睁大那被鲜血与汗液刺痛的完好眼睛,将盒子中的那个东西牢牢印在脑海中,以此为线索,向前翻动自己的记忆。

“这是汙秽之血你怎么可以”伊拉木想起来了,他当然认识这个东西,可以说他一生都不会忘记。

汙秽之血,极乐之源,这两个名字指的都是一种同一种药剂,对于使用过它的人来说,它就是此生追求之物,在这些成瘾者心中,这就是最完美,最销魂,最快乐的东西。汙秽之血则是讨厌这种东西的人赋予它的称号,因为它的颜色与性状如同鲜血,它那肮脏到极致功效,令人堕落的副作用,以及它背后隐藏的价值,可以说,它的每一个成分,都充满罪恶。

柱子将药剂从盒子中取出,在伊拉木眼前晃了晃,“这东西,是我发明的,没想到吧。”他仿佛是在炫耀,可他脸上的笑容却又被愤怒玷污,五官扭曲如同恶鬼一般,“就是这个东西,我天马行空后的产物,作为新型麻醉剂替代品。”

他将瓶塞拔出,丢掉,捏住伊拉木的下巴,“我承认,这东西并不完美,关于它的副作用我至今还没能完全根除。”手指用力向内收紧,顶着腮肉冲破伊拉木的牙关,“可你们呢?你们又做了什么?”

他吼得很大声,手背上的青筋与血管已经暴起,推动伊拉木脑袋的时候完全没有收力,撞的墙上满是鲜血,“偷窃,公然贩卖,事后死了人不说,你们还冲进我家,做出那些事情!!!”手臂上台,将药瓶移动到伊拉木上方大概一掌高度。

伊拉木眼中满是恐惧,身体已经颤抖成一个儿,如果不是刑具的束缚他现在已经软在地上了。

“了,了额,啊啊里不要,求你!求求你!”因为嘴巴无法闭合,伊拉木这句话说得乌里乌涂,根本不能听清他的具体意思。

“你们,都该死!”

不由分说,柱子直接将药瓶倒置,连瓶带药整个塞进伊拉木口中。为了防止伊拉木将药剂吐出,柱子并没有立即将手收回,而是顺势掩盖住伊拉木的口鼻。

“吞下去。”柱子语气冰冷,平淡中透着一丝杀气,“不想现在死的话。”

咕咚!咕咚

伊拉木只坚持了几秒就顶不住了,那种作用在灵魂深处的瘙痒感不断折磨着他。本能在告诉他,他渴望的就是这个东西。但他那仅存的一点理智,还在抗拒着这一切。

“大概还有一分钟,趁着清醒,说遗言吧。”目的已经达到,柱子不必再演下去了。

“你是咳咳你你是盖尔”

“维托瑞尔,我的真名,记住了。”柱子退后,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着药效发作。

“柱子,柱子!求你,我知道你有办法对不对,放过我,我已经老了,求你,求你放过我!你!你!垃圾!孬种,废物,阴险小人,败类,活该你父母被杀,你活该!哈哈,老子这辈子活够啦!我就是你野爹!你这个逆子!赶紧过来让你爸爸我!啊哈!哈哈!这是!哈哈哈哈!好舒服,爽啊!啊!!!”

从咒骂到发出愉悦的声音,不过花了四十多秒。因为药效再次陷入癫狂的伊拉木,已经忘却了痛苦,忘却了烦恼,现在对他来说,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令他困扰的事了。

那种冲破肉体,直接作用在灵魂深处的愉悦感,对任何一个生命体来说,都是无法承受的,伊拉木现在已经完全疯了,即使有刑具束缚,即使他的手腕已经被勒断,即使掉出的眼球正在随着抽搐来回甩动,他也丝毫不在乎。

他很快乐,可以说一生都没这么快乐过,这种因药效产生的扭曲快乐与暴力不同,暴力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宣泄,而药效并没有任何原因,只是单纯的爽。

仿佛脱离了肉体的束缚,从头到脚,每一处肌肤,每一个毛孔,每块肌肉,每根骨骼,快乐已经融入到他的血液,顺着血管传递到他的每一处神经。

可以说,他现在连发丝都在高潮。

他失禁了,连打带小,当着柱子的面,可他还是很欢乐,在药效的作用下,继续沉浸在虚无的幻觉之中。

尊严,地位,情感,梦想,追求,人生的意义在此刻已经全部化为乌有,如果他还能活着,那么他此后的生活中,剩下的这虚无的快乐。

但是,这药剂只有柱子能做。

而且,他已经没有以后了。

寒光闪过,带走的,又是一条温热的生命。

“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听见屋中的声音已经消失,亚瑟知道自己现在可以进来了。

“你该不会让我把他弄走吧。”他掏出手帕捂住口鼻来到柱子身边,厌恶的目光投向伊拉木刚刚咽气的尸体,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现在去的话,有点冒险。”

“我知道。”柱子说,“可这本来就是交易的一部分。”他将匕首擦拭干净,收好,“你们帮我办事,我让普佐家归顺你们,双方各取所需。”

“我现在有点后悔了。”亚瑟说。

“您可不能反悔。”柱子笑了,他说,“这场交易虽说由您兄长主持,但执行人却是您。这可不是儿戏,我们只要有一方反悔,就会有上万人因此丧生。到时候,您觉得您会安然无恙吗?”

“呵呵,你看的很透彻啊。”亚瑟冷笑。

“加上他,普佐家族的重要角色已经死亡过半,特拉古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具体情况还要等与安迪奈利碰面后才能确认。不过,他不答应也没关系,反正最后也逃不了。”柱子说着,转头看向亚瑟,对他深施一礼,“如果是那样的话,到时候还要麻烦您亲自跑一趟了。”

“我直接帮你解决不好吗?”亚瑟问。

“怎么说呢,虽然结果是一样的,但我要的是过程。”柱子的衣服已经更换完毕,将脏衣服叠好塞进背包,递到亚瑟面前,“还有什么,比亲自复仇更甜美的呢?”

“是吗?”亚瑟接过背包,“如果出现纰漏,或是有什么意外,到时候你可不要怪我。”

“希望不会吧。”柱子说,“应该不会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会有多糟?”亚瑟问。

“大概,会死很多人吧呵呵,谁知道呢?”

柱子走向房门,“我要去迎接我的新娘了,晚上我会找时机引起骚乱,你到时候按照原计划执行就好。”

说完,他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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