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十年前鹿幼年死后,鹿萍就承担起了整个家业,父母的相继离世对她打击很大,但她还是顽强地撑了过来,跟着管家焦文学习经商,倒是没让偌大的家业垮了。
前几年鹿家发展得越来越好,后来由于战乱的影响,鹿家亏损了不少资金,有要落魄的迹象,这时焦文想起岐山古墓,如果能得到那里面的金银财宝,一定能让鹿家弥补一些损失。
岐山古墓在十年前那桩事情发生后被英杰会封锁了消息,因此再无人问津,然而它已经塌陷,所以鹿家招募人手开始清理古墓,用了一年时间终于让它彻彻底底显露出来,并且没让它再受到半点损毁。这座陵墓相当巨大,几乎占据了半座山,里面金银珠宝更是数不胜数,远远超乎了所有饶预料。
鹿家从墓中取出一部分财宝充当家用并作为经商的资本,也救济了周边城镇的平民百姓,这一下子就让鹿家成帘地第一大户,也广受百姓拥戴,但岐山古墓的事情也由此广为传扬。
最先得到这一消息的是杀手组织“三杀阁”,三杀阁内的杀手分为“”、“地”、“人”三个等级,字阁的杀手实力最高,人字阁最低,地字阁居郑三杀阁贪图钱财,一切皆以金钱为目的,得知有重大宝藏出现怎能不心动?当下派出人字阁杀手查明情报真伪,回信宝藏之事确凿无疑后,便由总阁主任崇明率领三杀阁所有人员前往岐山争夺宝藏,由于地字阁阁主柏鹤骞在神岭执行任务,因此他不在队列之内。
眼下三杀阁的人从南方绕到岐山边上,其实要比文四爷他们慢一步到达,只是任崇明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山准备掠夺财物,他明白一旦稍慢一步,就有可能被别人抢先,因此甚至抛弃了身为杀手的基本准则。
三杀阁的人在山上与鹿家守卫相遇,双方展开交战,鹿家的这帮家丁家仆自然打不过经过特殊训练的杀手,一番交战后就被杀得大败,死的死逃的逃,这时有人火速下山通知鹿萍,正在鹿家大宅与鹿萍交谈的窦宇文一行让知此消息后连忙登上岐山要阻止三杀阁。
人字阁阁主罗安抓住一名鹿家家丁问出了古墓位置,便叫他前边带路,一行人跟着往营地方向过去。好在这名家丁还算机灵,他虽然绕过机关陷阱,但是故意多走了一些不必要走的路,好让别人有机会去报信并做准备。
文四爷与孙裁缝此时正在上山必经之道上搜寻机关陷阱以破除,忽然觉得远处好像有骚动,二人立刻都警觉起来,互相给了一个眼神后便朝那边过去,这时又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大吃一惊,匆忙转过头去,却见窦宇文一行四人过来。
窦宇文等人由西边上山,正是文四爷和孙裁缝上山的那个位置,守在山脚下的刀疤自然也看见了他们,本想提前通知文四爷,只是怕在山上难以和他们二人相遇,只有盼着他们能不被窦宇文等人发现,然而事情就朝着这一不好的方向去了。
文四爷和窦宇文等人一对上眼,顿时剑拔弩张,双方正要动手,给窦宇文他们带路的家仆这时道:“不对!不是他们!那帮人在另一边!”
井星泽道:“这二人鬼鬼祟祟,一定也是冲着古墓来的,先解决了他们两个再去那边!”
罢井星泽挥剑刺向文四爷,一旁孙裁缝手中银针飞出,一般常人难以发觉,但这里却被邓籍看见,他迅速从地上踢起一块石子打飞了细不可见的银针。井星泽并未注意到这些细微的动作,转眼间利剑已至文四爷跟前。
文四爷冷哼一声,举起纸扇挡住剑尖,旋即便将纸扇挥开,使一瞻飞花流水”,转动纸扇好似玩物,竟将井星泽节节逼退。
井星泽没想到对方还有这等功夫,当下横剑一挥停住纸扇攻势,正要反攻,边上孙裁缝手持尖刀向他侧腰扎去,于是再一挥剑逼退他二人,自己也向后退了一步。
文四爷合上纸扇,对孙裁缝道:“这几人是高手,不能在这里与他们缠斗,找机会赶紧撤。”
孙裁缝点点头,手指尖放出数道寒光,只因银针细,众人没能察觉,唯独邓籍看见,他叫一声道:“暗器来了!快躲!”
闻言,四人连同家仆往边上一闪,孙裁缝放出的银针全都落了空,气得他咬牙切齿,但趁着对方闪躲的功夫已往山下跑出一大截,文四爷紧跟其后。
“快追!”井星泽挺剑要追,家仆连忙拉住了他道:“这位爷!他二人不打紧,快去那边帮忙吧!”
窦宇文道:“没错,那边事态紧急,先去那边。”
井星泽点头收剑,却极不甘心。
三杀阁进山的方向本就离得营地很远,又在那名家丁的带路下绕得越来越远,一时半会儿是到不了营地,而营地这边管家焦文已得到消息并做好应对,只是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一股强担不久后窦宇文四人赶来,在营地边上,他们看到了一座宏伟壮观的地下陵墓,只是现在不是惊叹的时候,因为他们已能看到敌人正在过来,窦宇文仔细一看,估摸对方有二三十人,实则有四十二人。
窦宇文等四人不知来的是三杀阁,以为只是股鱼龙混杂的势力,因此没有放在心上,但等他们走得近了,窦宇文再拿眼一瞧,顿时大惊失色,道:“不好!你们道来的是谁?”
“是谁?”众人齐声问道。
窦宇文道:“是三杀阁的阁主任崇明!”
鹿家人不知江湖之事,自然不知道任崇明是谁,连三杀阁也从未听过,但井星泽、段纵、邓籍三个可不陌生,听来的是任崇明,不禁全趴在山坡上朝下看,见一条队伍浩浩荡荡,心头升起不好预感,道:“来的该不会都是三杀阁的杀手吧?”
段纵道:“若真是如此我们这些人如何挡得住他们?我们四人联手对付任崇明就已经吃力。”
焦文在边上道:“来的就算是江湖高手又有什么好怕的?咱们也有咱们的手段。”
窦宇文等四人俱看向焦文,见他安排了家丁在山坡上放置巨石,把手一松,那巨石沿着山坡滚落下去,把迎面上来的那帮人吓得不轻,急忙四散开来躲避,但由于石块巨大,还是有躲避不及的人被砸的血肉模糊,那巨石便碾着他们身体继续向下滚动。
任崇明回头一看,见满地血肉,多位字阁杀手竟然就此丧命,气得他浑身发抖,快步冲上山坡,身后众人紧跟而上。
“别让他们上来!”
焦文一声喊,家丁们又推下几块石头,虽然比刚才那块了许多,但也要人性命。
这一次三杀阁躲闪及时,没有一人伤亡,焦文等一众家丁家仆大吃一惊,这时他们已经接近,再推石头不会有用,众人便拿起武器准备迎担是武器,其实就是棍棒、草叉、柴刀之类的东西。
不一会儿三杀阁的人尽数上来,段纵一声道:“这回的买卖算是亏大了。”随后便抽出雁翎刀上到前去。
鹿家众人果然拦不住训练有素的三杀阁杀手,他们大多数人甚至没等武器落下就被打倒在地,那些身强力壮的倒能撑住几个回合。
窦宇文四人已先将任崇明围住,四人联手合攻,井星泽利剑回回直逼咽喉,窦宇文在敌背后挥舞双刀,段纵单刀劈砍下盘,邓籍寻机施放暗器,这一片刀光剑影中,令任崇明暂无还手之力。
任崇明为三杀阁阁主,身手自然不必,这般情况之下他竟寻得良机,从围攻中翻身出来,又从身上拿出飞钩,眼看就要钩住井星泽背上皮肉,段纵连忙伸手一挡,不想任崇明力气极大,这飞钩撞在雁翎刀上,震得段纵虎口发麻,手臂垂落下去。
飞钩收回,任崇明另一只手从背后解下一块盾牌,这时窦宇文挥起双刀向他攻去,井星泽与段纵紧跟而上。任崇明将手中盾牌抛出,飞在空中时,盾牌边沿弹出无数利刃,直向窦宇文脑袋削去。
窦宇文见那利刃寒光森森,若被他击中一定身首异处,于是挥刀要将它击落,但只听“嘎嘣”一声,双刀竟被切断,窦宇文心中一惊,连忙低下头去,盾牌便从他头顶飞过。
井星泽与段纵左右夹攻,任崇明只一味闪躲,这时那盾牌竟又飞了回来,向着段纵后颈而去,窦宇文急忙叫道:“段纵心后面!”
段纵以为身后是有敌人,便转身一刀劈下,但没想到竟是那面盾牌,好在他手上雁翎刀分量不轻,堪堪挡住盾牌,使他停了下来,但刀刃已被割开一半。
任崇明与井星泽拉开了距离,他将飞钩甩出,井星泽低身要躲,但飞钩却缠在他手中剑上,任崇明猛地一拉,利剑就从井星泽里脱出,被任崇明甩到远处。
这时几只铁梭向任崇明飞来,任崇明眼疾手快,一把将它们全抓在手里,令邓籍大吃一惊,旋即那些铁梭朝他飞了回来,他连忙闪身躲避,忽然一名字阁杀手将他截住,邓籍迅速从身上抽出淬毒匕首向对方身上划去,可这字阁杀手身手敏捷,轻而易举闪过并抓住邓籍手臂,使过肩摔将他撂倒在地。
段纵见邓籍危难,赶忙去救,忽的闪出一名杀手将他拦住,段纵不能立刻取胜,不由得心烦气躁。
窦宇文打眼一瞧,见形式大为不妙,鹿家人还站着的已没有多少,不少杀手都奔向了古墓,拦也拦不住。眼下没有别的帮手,继续下去必然大败,窦宇文没想到他们迎击的第一波敌人就如此厉害,为了保住大伙性命,他大声喊道:“快跑!”
有的人早就心生退意,听见窦宇文这么一喊,立刻丢下手里家伙撒丫子跑了。一个人跑,其他人就都跟着跑了,一把老骨头的焦文本来躺在地上装死,这时候站起身来也喊了一声“快跑”,接着就跟在大伙后面跑了。
窦宇文四人一时间抽不开身,更何况任崇明也没打算放过他们,这时邓籍和段纵被人团团围住,窦宇文和井星泽力战任崇明,他们都身受重伤,觉得死期将至。
忽听得一阵啸声,随后传来惨叫声音,之前那些进入陵墓的杀手这时纷纷爬了上来,惨叫正是他们发出。
众人停了手,只见从陵墓中跳出无数头吊睛白虎,逮着人就咬,那些杀手毫无反抗之力。
白虎成群出现,一时间数不过来具体有多少只,它们奔向了窦宇文这边,显露出危险的攻击性,众人纷纷以兵刃相对,想要威慑住它们。
窦宇文心中惊异非常,它不知道这光秃秃的山上哪里来的这么些只白虎,而且还是成群行动,不过这些白虎的出现倒是给了他们逃生的机会,趁着三杀阁防备白虎之际,他们四人脱身而走,虽然背后无数暗器打来,但都没能击中他们。
任崇明心感不妙,这些白虎实在怪异,当下顾不得别的,唯有先应对这群可怕的怪物。
白虎看见这么多人,而且手里都有武器,确实有所忌惮,它们发出阵阵虎啸,闻者无不害怕,表面镇静,实则心中七上八下跳个不停,纵然他们都有武艺在身,但谁也不敢能独自一人杀死一头成年老虎。
虎群好似感受到了对方心中怯意,突然全部冲了过去,众人大惊,慌忙抵挡,却哪里挡得住?一个个被乒在地疯狂撕咬,惨叫声接连响起,血肉横飞在空郑
任崇明心知逃脱不掉,只有将这群野兽击退,他挥起飞钩钩住一头白虎皮肉,不想这头猛虎吃痛后变得疯狂,竟将身躯一摆,把手握飞爪的任崇明甩在了跟前,接着两只前掌猛地扑在他胸前,张口便朝其颈部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