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尔带着索额图的书信,星夜兼程,三日内便到达了行教。朱唯一对巴格尔此人还算有印象,那日在福州武林大会上他现在释闻大师与朱怡锐身边。他这才明白这索家派里面的索家二字是何意思,看来这朱怡锐也与索家有着关联。
朱唯一接过巴格尔的书信后,打开一看,心中不觉大惊。那索额图不但对朱和至的身份已然知晓,那朱怡锐更是在索额图手里。他觉得事态有些严重,便马上去找朱和至商量。
朱和至看过书信后,道:“看来这索额图比图海和鳌拜有毅力多了,锐儿在他们手上……他们还知道我是前朝皇族……若是他们以此兴兵发难,那可就不好办了。”
“那我们难道真要过去?”
朱和至道:“我想他们的目的无非是想叫我们听命于他,你若去了那边,不要应承下来,就这事你做不了主,要回来和教内上下商量商量。另外,你想办法让怡锐回来,他老这样在人家手上,我们就会有把柄给人家。”
朱唯一听了后点点头,便命人去联络朱怡铮一同往京师去。之后,他便又到大堂上跟那巴格尔道:“大人,麻烦你回去跟索大人一声,就我们随后就到。”
“索大人让我务必带着你们到府上。你若手上还有要事要处理,我可以在慈候,等你处理完了,我再同你一起回京师。”巴格尔道。
朱唯一听后,面露难色,道:“实不相瞒,朱怡铮在外面办事情,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了。”
“朱怡铮现在在哪里?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吧,然后我们在一同上京。”巴格尔道。
朱唯一见巴格尔咄咄逼人,便道:“我派人让他在京师等我,我这边等交待好一些事情后就会去京师与他汇合。”
“这样也可,我就在这里等吧。”
朱唯一虽对巴格尔的咄咄逼人感到不痛快,但又不敢得罪他,便没再什么。
再朱怡铮,他在杭州的时候收到了朱唯一的书信,书信只是让他立刻进京与朱唯一汇合,并未言明是什么事。朱怡铮看过书信后,十分不解,现在父亲正要自己搜寻那叶三全的下落,怎么会突然之间又叫他去北京。不过,既然来信要他去,他也没多想,便转而往北京去。
过了三日,他便到了京城,按照书信的约定,先到京郊一处客栈先住了下来。朱怡铮到了客栈,发现有一张熟悉的面孔在那里等着他,那是秦若潇。上次她悄无声息地告别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她家就在京城?起来,朱怡铮到现在都没向她了解过她的事。
这一次,两人相见后,竟是相顾无言。过了一会儿,朱怡铮才开口问道:“秦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就是京城人家……”秦若潇淡淡地回答。
朱怡铮只觉得两人之间越来越有距离感,像是陌生人般客套。他本想请她一起把盏叙,可又有些不好意思,想想后便作罢。倒是秦若潇先开了口:“怎么?老朋友相见,不请我喝点?”
朱怡铮的英雄气概在秦若潇面前竟然销声匿迹,他支支吾吾地道:“好……好的……”
秦若潇笑着道:“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了?”着,她便唤店家上些酒菜来。
“你来京城干什么来了?”秦若潇又问道。
“不知道……我只是收到了教里的书信,约在簇相见。”
“我知道是什么事。”秦若潇道,“你们要去索府。”
“你怎么知道?”
“听人的。”
朱怡铮看着秦若潇,心想:这秦若潇看着言行举止像是大户人家子女,她竟然知道我来这里干什么,估计是达官显贵之女或者名门望族之女。朱怡铮虽然是这么想的,可那秦若潇似乎有魔力一般,他的目光都会情不自禁地落在她脸上。不过每次朱怡铮的目光都不敢在她脸上落太久,生怕被她发现了,有什么眼神交流。他从来没有过这般拘谨。
秦若潇见朱怡铮如此拘谨,便道:“朱公子,既然你朋友还没有来,要不你就先教我武功吧。”
“教你武功?”
“对啊。你武功如此高强,如果能学得你的皮毛,那也能学得自保的武功。”秦若潇想,这朱怡铮要是出门教她武功,应该就不会这般拘谨了。
“还是下次吧。”朱怡铮道,“我在这里等朋友,实在没有心思教你武功。”
“你可真不懂得怎样去顺从姑娘家的意思。”秦若潇道,“你下次,那我下次怎么去找你?”
“不如你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去拜访吧。”
“笑话,你一个大男人去拜访我女孩子家,这事要传出去了,我该怎么见人?”
朱怡铮听后道:“没想到这般不公平。只许你女孩子家找我一个大男人,不许我大男人找你女孩子家?”
秦若潇听了这话后,脸不禁红了起来。她低头道:“你可真不会话。我吃饱了,告辞。”
秦若潇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告辞,但让朱怡铮有些不舍起来。他虽不怎么会交谈,总是让气氛突然地凝固,心里却十分期望她能在这里多坐一会儿。朱怡铮呆呆地坐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秦若潇离去。
等到秦若潇走到门口之时,他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道:“秦姑娘,我想过了。既然你想学武功,正好我朋友也还没来,那我带你出去练武吧。”着,朱怡铮便跑到秦若潇面前,抓住她的手往客栈大院走去。
在这一路上,朱怡铮的心情感到无比的甜蜜,他时不时地看着一旁的秦若潇。感觉能多看她一眼,哪怕一次,他所做的事也都是值得的。
等到他到了院内,放下秦若潇的手,准备教她练武的时候,才发现眼前的人不是秦若潇而是那店二。
那店二惊恐万分地看着朱怡铮道:“客……客官……您没事吧……”
朱怡铮这才发现自己失了神。他定了定神,问道:“刚才……与我一同饮酒的那位姑娘哪里去了?”
“她呀,她早就走了……”店二道。
朱怡铮自知出了丑,便解释道:“我喝得有点多了……我先回房睡觉了。酒钱的话记到账上。”
“您住宿和刚才吃酒的钱,那位姑娘全都付过了。”
朱怡铮听完看了看门口,心想:秦若潇啊,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会让人这次见了后就忍不住期待下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