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怡铮在客栈等了几日之后,朱唯一才姗姗来迟。随同朱唯一一起过来的还有巴格尔。朱怡铮认得他,此人便是那日出现在福州的索家派的人。
朱唯一把朱怡铮单独叫了出来,声道:“我们这次要去索额图大人府上……”
“什么?真是索府?”还没等朱唯一完,朱怡铮便打断了他的话。
“你知道了?”
“没迎…”
朱唯一也没细问,他接着道:“怡锐现在就在索府,义父让我们想办法把他带回去。到了索府,如果他们提出让我们追随他们或者和他们合作之类的话,我们都不要答应下来,只回去再议。你如果不清楚的,就让我来回答。”
朱怡铮听了后点零头。那巴格尔见这两兄弟在角落里低声交谈,生怕有什么阴谋诡计,便过来道:“咋了?两位教主,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的吗?”
朱唯一见巴格尔往这边来,忙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在跟他我义父的伤势恢复情况罢了。”
“哦。既然我们已经到了京城,那就尽快去索府吧。索大人还在府内等着二位呢。”
见巴格尔一再催促,二人便匆忙起身往那索府去。到了索府上,巴格尔便问家丁:“索大人在何处?我把他想见的人给带过来了。”
那家丁道:“索大人一早就被皇上叫到宫里去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于是,巴格尔便把他们带到大厅里候着。朱怡铮见这索府金碧辉煌,十分气派,远不是行教所能比。不过,他并没有什么心思看这些,而是问那巴格尔:“听吾弟朱怡锐也在贵府作客,但不知能否见上一面?”
“这个嘛……我也没有权力,要不你就等索大人回来了再跟他吧。”
朱唯一道:“见上一面又不会有什么事,没这么严重吧?”
“这不是严重不严重的问题,这是规矩。府上的事都要索大人自己决定,我们没有权力。”
这巴格尔也是个活泥鳅,不是自己的事就推得一干二净,朱唯一如是想。
二人在大堂里等了很久,到了傍晚那索额图才回到府上。索额图听朱唯一与朱怡铮已来到府上之后,没来得及休息,便去了大厅见二人。
朱怡铮还没见到人,远远的就听到一阵笑声传来。那索额图边笑着边走,道:“二位好汉,我索某人日盼夜盼总算把你们盼过来了。”
朱怡铮闻声望去,这便是那日在酒店门外遇到的衣着华丽之人。只听索额图道:“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二位年纪轻轻竟能成为武林之中的佼佼者,将来二位也必会有远大前程的!”
“不知索大人千里迢迢派人邀我们到府上所谓何事?”朱唯一道。
索额图道:“索某听你们是前朝皇族,如今又统率武林第一大教,不禁为你们担忧啊。如果皇上怀疑你们想聚众造反,你们当如何解释?”
朱唯一道:“身正不怕影儿斜,我等奉公守法,绝无做谋逆之事。”
索额图笑着道:“你错了。你们有没有造反那不是你们了算,而是朝廷了算。都岳武穆精忠报国,还不是被莫须有的罪名给送了命?”
“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恕我愚昧。”
索额图笑着道:“意思就是,你们如果和我合作,那朝廷必定不会你们有谋逆之事。否则的话,可就不好了。”
“怎么个合作法?”
“这个简单。就是你们帮我办有些事情,当然了,我也会保证贵教平安。”
朱唯一听后沉思片刻,道:“大人,如此重大的事情我们兄弟二人恐难作主,还得回去和教主以及各位堂主商量才是。”
索额图听后冷冷笑道:“真是可笑,你们如果不能代表贵教拿主意,那当这副教主干啥?如果拿不定主意也可以,你们就把所有堂主召集到我这里来吧。”
见索额图如此咄咄逼人,朱唯一一下子也不知道如何回复。朱怡铮见装,便转移话题道:“大人,听我弟弟在贵府作客,不知能否见上一见?他已经有多年没有回去看望家父了,我们希望他能回去一趟。”
索额图道:“朱怡锐的确在我府上。不过,等这件事商量定了,再见也不迟!”
朱唯一本想一口不绝,可想想,强龙不压地头蛇,若是公然与他拍板,怕是会吃亏。于是,他又问道:“不知索大人会叫我们做什么事呢?”
索额图瞥了一眼朱唯一,道:“未来的事我怎能知道?要我,你们不要跟我谈什么条件了,就爽快地答应下来就好了。如果你们不答应,那整个行教都要为你们两个人陪葬,这样稳亏的买卖怎么能做呢?况且,你们为我办事,若办成了,他日荣华富贵不在话下。”
朱唯一听后笑着道:“这么好的事,索大人竟会主动找上我们?”
“你好像还不明白我的意思。现在不是你们跟我谈条件的事,眼下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你们答应我。你们要是不答应也行,不过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我就保证不了了。”
朱唯一拉着朱怡铮声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我们先答应他,把怡锐给带走。后面的事,我们听不听他的,就再吧。”
朱怡铮道:“可若我们到时候不听命他的话,他会兴兵发难的。”
“我们现在不答应他,他也会兴兵发难的。既然在劫难逃,那就先把怡锐给救出来。”朱唯一道。
二人声商量了一会儿后,朱唯一对索额图道:“既然索大人有如此美意,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我们答应你,现在可以让我们见见怡锐了吗?”
“哈哈哈,不急不急。朱怡锐现在和释闻大人在偏屋,让巴格尔带着你们过去吧。”罢,索额图便示意巴格尔带着他们。
巴格尔带着他们到了一处房屋前,指着那屋道:“朱怡锐就在里面,你们去找他吧。”
朱唯一和朱怡铮听后,便往那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