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和至自从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之后,一时间也没有什么事,这段时间倒也难得清希一日,一群陌生的人却到了昔日行教总教,是要找朱和至。
朱和至对那带头的人完全不认识,便问道:“请问阁下是哪位?我朱和至已然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你这又是干什么?”
那人冷冷笑着道:“朱教主,你不认识在下,那是自然。在下在江湖上身份低微,又有谁会注意一个无名卒呢?”
朱和至道:“阁下此言差矣,在下交友不问出身,只看为人。”
“哈哈哈,果然是当过武林盟主的人,话是一套一套的。”那人道,“在下汪赤,我爷爷叫汪稷!”
“秦岭汪稷?我与你爷爷往来不多,你今日前来有什么事吗?”
汪赤道:“哈哈哈,当年你让我妹妹汪叙受此羞辱却没有什么表示,无非就是店大欺客罢了。可怜我妹妹,从此声誉受损,最后草草嫁人。如今更是被那狗生的儿给害死,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朱和至听他这般来,才想起当年为朱唯一寻求姻缘时,曾找过汪稷。那汪稷也曾许诺过将汪叙嫁给朱唯一。无奈朱唯一竟钟情萧燕然,到最后,只好得罪了那汪稷。不过,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没想到如今汪叙之死都能怪到他头上。于是,朱和至道:“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怎么,这也能算是我害的?”
“不是你害的是谁害的?如果没有当初那事儿,我妹妹会有今日吗?”
这时,朱唯一道:“汪赤,据我所知,你妹妹死的时候是去年。怎么,你去年不来报仇,如今等行教解散了之后再来?你这是君子所为?”
汪赤笑道:“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与行教没有仇,但与朱和至有仇!我爱什么时候来报,就什么时候来报,怎么,你管的着吗?”
朱和至道:“吧,你想怎么个报仇法?”
汪赤道:“这也简单,你和我立下生死状!然后来个公平比斗!不论生死!”
朱唯一道:“人人都知道我义父已退出江湖,又失了武功,你这不是趁人之危是什么?当初这事,是我不答应的!你要报仇,就找我报仇吧!我还没有退出江湖呢!”
汪赤却没有理会朱唯一,他反而骂道:“朱和至,你个缩头乌龟!怎么,大明朝的皇族都是这样的吗?难怪大明会亡国!”汪赤话音刚落,就感觉胸口被人用力一震,直接摔得远远的。他捂着胸口起了身,直接那朱怡铮站在自己跟前。
朱怡铮道:“以前只听过虎落平阳,龙游浅水,没想到今倒真见识到了。姓汪的,你给我听着,你要胆敢动我父亲,你就先过了我这关!”
汪赤骂道:“怎么?你这武林盟主就是这么当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朱怡铮一个脚步,提起汪赤,如同老鹰捉鸡一般,直接将他再一次甩出去。朱怡铮特地没用内力,只是想让汪赤受些皮肉之苦罢了。汪赤却还不肯善罢甘休,他道:“我就知道朱和至不敢单打独斗,这次我带了几百名弟兄,把你这宅子给烧了!我看行教原来那些堂主道主的管还是不管!”
经验老道的朱和至已经看出那汪赤是受人指使,就是过来找事的。于是,他道:“姓汪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你们家祖上三代那点功夫,不用原来的堂主道主,就是我们几个也足够对付你们。”
汪赤笑着道:“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何不敢与我单打独斗?”于是,他示意底下的那帮弟兄们动手。
朱怡铮骂道:“我看谁敢!”罢,一招逆改命便让数十个喽啰顿时倒地不起。他夺过一把利刃,迅速架在汪赤脖子上,朗声道:“全部都给我滚!不然姓汪的命不保!”
那汪赤落在朱怡铮手上之后,这才慌了神,忙让弟兄们退下。本来,朱怡铮也想就此放过汪赤,但朱和至却止住了他。汪赤见状,忙道:“怎么?朱和至,你想杀了我?我呸!当初武林盟主怎么会让你这种人给当上的,真是武林的耻辱!”
朱和至可没心思跟他拐弯抹角,他道:“你就吧,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什么谁指使的?你胡个什么?”
朱和至见状便向儿子使了个眼神,那朱怡铮心领神会,便把刀压在汪赤的脖子上。那刀锋压在汪赤脖子上,只要稍一用力,那汪赤的脖子就会划出一道口。汪赤见朱和至来真的,便道:“好……好……我……是朝廷的……”
朱怡铮骂道:“是让你姓甚名谁!”
“我只知道是……是朝廷的官员,其余一概不知。”
朱和至听了此话后,便示意朱怡铮放过汪赤。那汪赤见朱怡铮收炼之后,便灰溜溜地跑走了。朱怡铮问父亲:“难道是显亲王出尔反尔?”
朱和至摇了摇头,道:“他若真没用诚意的话,也不会亲自过来。只怕反悔的是他的上头。”
“他的上头是谁?”
“比王爷还要大的是什么?只怕其他各堂各部也有危险……”朱和至道。
朱怡铮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朱和至捋了捋胡子,道:“我们先静观其变吧,再没用收到消息之前,谁也不要轻举妄动。不过,这段时间,府上要加强戒备。”
“好的,孩儿这就去办。”
等朱怡铮、朱唯一等走后,朱和至自言自语地道:“哎,你个没用的老东西……自己失了武功,又害怕祸及家人……什么事都畏首畏尾的,完全没帘年的气概……”
等到朱和至回到府上之后,便见那乐言忧心忡忡地坐在院子里。他便问道:“怎么了?”
乐言道:“如今是这番形势,也不知道怡锐这孩子在外面过得怎么样了。”
“这孩子他选择了自己的路,我们就不要管他了。是福是祸,都由他自己面对。”朱和至冷冷道。
“你朝廷对我们下手,会不会危及锐儿?”
朱和至看着乐言,那张脸已不知多久没出现过笑脸了,他安慰道:“不要想太多了,不会的不会的。”
乐言听了这话后,并没有再其他,只是一个劲地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