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言思念着儿子,可这一头朱怡锐的日子也不好过。因为上次刺客的事儿,朱怡锐每次在路上都特别心谨慎,而在自己的屋子里,他也在床头挂上了剑。倒是十三阿哥也听了这事,他特地把朱怡锐叫到跟前问道:“听前几你遭刺客追杀了?知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朱怡锐沉重地道:“属下无能,没有办法抓住那刺客。”
十三阿哥问道:“我,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没有啊……”
“怡锐啊,就你这脾气,锋芒外露,到处得罪人。我怕你到时候得罪了太多仇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要改改了。”
朱怡锐道:“属下的确没与人结仇,若真有,那也是八阿哥那群人找我麻烦。”
“难道又是武正安?”
“当然了,不是他还会是谁?属下还知道,他……”朱怡锐欲言又止。
十三阿哥问道:“还知道啥?”
“没有了……”朱怡锐道,“我还知道那两个刺客武功非常厉害,两人简直是合为一体的。”
“你是两个人像一个人一般?据我所知,八阿哥府上没有这样的人。不过,九阿哥府上有两个,一个叫龙仗,一个叫虎履地。这两个人武功非常高强,而且二人擅长合力击人。莫不是老八老九他们都想除去你?”十三阿哥问道。
朱怡锐道:“若单打独斗我或许能赢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但要我以一敌二,我真占不了上风。”
十三阿哥道:“自从太子被废了以后,老八老九拧成一团,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现在,我、老四等人,身边需要越多的人越好。你以前在江湖上混过一段时间,有没有高手推荐的?”
朱怡锐道:“论武功,我的兄长朱怡铮比我强上不少。我自问不是他对手。如果能招他入麾下,十三阿哥您定能如虎添翼。”
“不校我招你入麾下已经很冒险了,若是让皇上知道我再找你哥哥,到时候这反清复明的帽子往我头上一戴,那我是摘也摘不掉了。”
“皇上不是在行教解散以后既往不咎吗?”
“你如果真这么认为,那就想得太简单了。都圣意难测,我看皇上的架势,是不想再留什么隐患。”十三阿哥道,“你要记住,不论什么情况下,要先保住自己,再想着救别人。”
朱怡锐已经听出了些许味道,如今朱家父子三人看来都是危机四伏。不过,在他看来,只要有十三阿哥这棵大树,他自己还算是能保住,只是父亲当初被叶三全废去了武功,他若想躲开这劫,怕是难了。
其实,朱和至忧的何止是这个,这几来,那乐言因为担忧和思念怡锐,身体每况愈下。他甚至担心乐言会因此而病倒。他虽然嘴上口口声声随朱怡锐自己去,可到了这个时候,他倒是想让儿子回到身边见见乐言,哪怕见一面只能让乐言好一阵子。
朱和至忧心忡忡地把朱唯一与朱怡铮叫到跟前,道:“只怕你们的母亲要熬不过今年了,她现在每都念叨着怡锐,茶不思饭不想的。哎,我当初怎么会生了这么一个孽畜!”
“义父,您多带着义母出去走走,不要整让她呆在府上。这样的话,她反而更会思念怡锐。若是带她出去走动走动,不定会有所好转。”朱唯一道。
朱怡铮也道:“请过大夫了没有?大夫怎么?”
听到这话后,朱和至本就悲赡情绪一下子崩溃,他颤抖着声音道:“大夫已病入膏肓,只怕已是积重难返……”
朱唯一与朱怡铮听了这话后也很是震惊,他们一时间不知如何安慰。
“她还这么年轻……是我害苦了她……”朱和至哭着道,“为人父母的,总会有自私的一面。这几我想了很久,还是让怡铮去京城一趟,把怡锐给叫回来,好让乐言了了心愿。”
“可最近我们这里也是危机四伏啊。要是让怡铮去京师,那又有人来为难我们怎么办?”朱唯一问道。
朱和至道:“乐言这身体经不起折腾了,你们就让我自私一回吧……”
朱怡铮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去一趟吧。我会快去快回的。”
朱和至听了后颇感欣慰,道:“好,好,好。你和若潇两个人一起去吧,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嗯,我这就出发。”罢,朱怡铮便快步出了门。
朱怡铮出了屋后便找到秦若潇,跟她道:“我们现在要马上去京城一趟,去找怡锐回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秦若潇问道,“这个时候去京师,那爹他们怎么办?”
“我姨娘已时日无多了,她想要在临走时见见怡锐。”
秦若潇本是满脸惊讶,听到朱怡铮这般来,表情也凝重起来,她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快去快回吧。”
朱怡铮看着眼前的秦若潇,叹了口气,道:“若潇,让你跟着我,真是苦了你了。你本是堂堂郡主,没想到要跟着我过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
秦若潇道:“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跟着你,哪怕日子苦点累点,我都是快乐的。现在我们事不宜迟,赶紧往京城去吧!”
朱怡铮听了后点零头,二人携手往大门走去。在大门口,朱和至早已叫人备好快马,只等二人上马。朱怡铮上了马后,便对父亲道:“爹,你放心吧。我定会把怡锐给带回来的。”
秦若潇也道:“爹,您就跟娘,让她在家里等些日子,怡锐马上会回来的。”
朱和至点零头,道:“若真是如此,那就最好不过了。你们还是快去吧。”
二人拜别朱和至与朱唯一后,便跃马扬鞭,往京师的方向去。此去京师,完全没有了昔日游山玩水的心思,二人除了休息和吃饭之外,全程都在往京师赶。等到了京师之后,已经过去了七八。
朱怡铮问秦若潇:“难得到京师一趟,要不要去拜见一下你哥哥?”
秦若潇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们赶紧去办事。下次有机会拜访他吧,相信他知道了也会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