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男子眼见危机解除,方才恨恨看问肖寄眯道:“我刚刚只是和娘子分别时拥抱了一下,结果这女魔头不分轻红皂白就追杀我,果然是“绝情、绝义、绝心”的魔头。”
肖寄眯怒道:“就算是夫妻,那也不能白日做哪不雅之事。”
听两人这么一说,文科也有些惊讶,虽然古代礼教严格,但夫妻拥抱也是人之常情,肖寄眯可能是因为婚变,导致对男人的憎恶。
当下看向肖寄眯道:“肖姑娘,既然这是误会,可否看在小可以面子上,放过这位兄台一回如何?”
肖寄眯哼道:“我肖寄眯在江湖上被人称作女魔头,自然心狠手辣,就算他不是淫贼,但有伤风华是事实,我也不杀他,只要他自断一臂,我就既往不咎。”
肖寄眯这么一说,文科便理解了,这肖寄眯动不动就要残人肢体,看来女魔头的称呼并没有冤枉她。当下略一沉吟,道:“自断一臂太过残忍,肖姑娘可否换个条件。”
“好啊!”肖寄眯毫不犹豫,张口就答应,只是话音还未落,便已突然间欺身上前。只见剑影幌动,直接攻向文科。
她刚才与追杀灰衣男子时被文科一招制住,这一下突袭出手,侥是文科功力深厚,却也一时乱了阵脚。
这“三无三不手”只有三招,眼下她所使的是第一招“无孔不入”。这一招是向敌人周身百骸进攻,虽名为一招,其实千头万绪,一招之中包含了数十招,同时点向敌人全身各处大穴。
肖寄眯见偷袭见效,当下也是得理不饶人,便是数十剑刺出,周身尽是剑影,肖寄眯的这一招“无孔不入”虽然厉害,招数繁复,但文科在适应过后,应对起来就轻松自如,如果不是怜香惜玉,肖寄眯怕是已经负伤了。
被逼得退了不知多少步后,忽然眼前剑影一消,文科收剑而立。
肖寄眯见技不如人,当下也就收剑,只是身体微微娇喘,额上泌出了一层香汗。看来刚刚高频率的攻击让她有些体力不支了。
文科脸不红,气不喘,气定神闲,脸上微微含笑地道:“肖道友,现在可否给小生一个薄面,放过这位兄台。”
肖寄眯喘过一口气,看到手中被对方宝剑劈开一个口子的长剑,不服气道:“你只是依仗宝剑锋利,咱们不如再试试手上的功夫罢。”
说罢,便弃剑举掌攻来。
只见白影一闪,肖寄眯纵身扑上。挥掌直进,向文科当胸击到。
文科虽然在《无极剑法上造诣很高,可是掌法上就有些稀松平常,也就只会这一招“惊魂掌”。
不过虽只一招,但终究是以“惊魂”二字命名的掌法,自是厉害非常。
想那肖寄眯也是以剑法高超成名,掌法也不甚精通。
面对文科的这一招“惊魂掌”,却是一招都没接住。
文科见一击奏效,眼见就要击中肖寄眯胸口,当即大吃一惊,连忙收力缩手,深怕会让一代美人香消玉殒。
虽然已经收力,但在贯性作用下,还是击中对方。
手掌触到一团柔软,身为过来人的文科哪里还不知道,刚刚一掌正好击打在对方右胸上。
“你做什么?”肖寄眯这下再也忍不住了。
肖寄眯虽出道江湖多年,但一向守身如玉,从未与男子肌肤相接,活到现在三十余岁,仍是处子之身。当年与未婚夫“天涯客”虽然差点修成正果,却也始终是以礼相持。江湖上有不少汉子见她美貌,不免动情起心,可是只要神色间稍露邪念,往往立毙于她剑下。
那知今日竟会被文科给伸手碰触了胸部,当即心中大怒,再也顾不得忍耐,后退一步让开,大声怒斥。若非此刻长剑已扔掉,哪怕明知武功不是他对手,也会忍不住一剑刺去。
文科却是老神在在地收回手,含笑道:“没做什么!”
肖寄眯大骂道:“你这无耻之徒,竟敢轻薄于我?你们无极宫都是这等下三滥之辈吗?”
“又放地图炮!”文科摇头轻叹,对肖寄眯的大骂毫不理会。
“登徒子!”肖寄眯又是一声大骂,挥掌往文科脸上扇去,要抽他一耳光。
不过文科又哪里会被她打到,对方全力以赴之时尚奈何不了他,况说此时心慌意乱了。他轻轻一抬手,便捉住了她打来的手掌的手腕。
肖寄眯奋力一挣,只觉纹丝不动,抬腿一记膝撞,便往他胯下狠狠撞去。
文科另一手抬起相拦,一指点中她腿部穴位。肖寄眯当觉腰部以下一麻,站立不住,往前倒去。文科早已等着,伸手一把将她抱个满怀。
肖寄眯的身高虽比这时代的大部分女子都要高出一头,但与文科相比,却还是大约略矮些。肖寄眯前倒被他抱住,头正搁在他肩上。
文科转头凑到她耳边,往她耳中轻轻吹了口气,调笑道:“知道什么叫轻薄吗?这才叫轻薄。”说罢,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垂。
肖寄眯当觉一股酥麻之感从耳垂处散开,传遍全身,浑身发软,更加站立不住。尤其还被文科抱在怀中,初夏之日,两人衣衫都皆单薄,这一下贴近,有如肌肤相接,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热度。
鼻中满是雄性男子的气息,肖寄眯只觉心口一片发烫,软绵绵的有若毫无着力处,不由得全身酸软,满脸通红,心襟摇荡。此时明知不妥,可却觉心魂俱醉,竟然不想挣扎。
文科感觉到怀中肖寄眯的反应,不由心道了声,“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只要相貌过得去,壁咚这一招总能奏效”。
这时美人在怀,也不禁十分志得意满,一时之间,却是颇有此生无憾之感。
当然,这也就是一时之感。片刻之后,这感觉也就过去了。这个人生还远远未走完,现在下结论,还未免太早。不过这一时之感虽过去,但抱着肖寄眯,心中感觉却仍是很美好。
好半晌之后,肖寄眯方才满脸通红地推开文科,扭过了头去。她一生倨傲,从不向人示弱,可这时不但被文科轻薄,刚才在他怀里竟还有些甘之如饴,不想挣扎,不禁心中暗恨自己轻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