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坏女孩

第三十三章落水与救人

“很多故事都是虚无缥缈，到底怎么样！大家谁也不知道。”牛勤开始劝解。

“就像很多信佛之人，他们认为观音庙的传说，就是真的。而且他们还有证据。”杨帆洲接过话题。

“证据？什么证据？”经过十来年无神论教育的高中生，自然不会相信神佛真实存在，大家都好奇的追问。

“第一，这里有座庙。第二，庙下的河里，有一条长度不明的奇怪洞穴。第三，你们看河对面，孤零零立在水中的那块石头像什么。”大家顺着杨帆洲的手指着的方向看去。

那是在河水里，离对岸不远的地方，突然突出水面的一块巨石，像一个孤悬于河流之中的小岛。

从大家站的地方，距那尊奇怪的石头，有近二百米远。仔仔细细的看着，总感觉像某些大型四支类动物，可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看不出来是什么？不要调我们味口了，直接说吧。”苗若凤说。

“看不出来就对了。因为它已经缺失了最重要的部分，那就是头。”杨帆洲说。

大家发出一阵嘘声，表达对杨帆洲调戏大家的不满。

“话说那日，观音菩萨从此驾云经过，在天空远远的看着，有恶龙兴风作浪，洪水危害河对面的村庄。人们留下牛羊家禽，独自逃亡。当菩萨赶过来时，所有家畜中走在最后的是一头牛。菩萨大怒与恶龙大战，最终恶龙服法镇压。但那头牛也因为被大战的法力波及，而化为石像。可惜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有人在河里用炸药非法炸鱼。失手把牛头和牛尾炸没了。”杨帆洲说的绘声绘色。

“有点不像吧，你别忽悠我们。”苗若凤再次质疑。

“我说的都是真，我父母都亲眼看到过完整的石牛，像极了。你们站到牛勤那个位置看，是不是一头向着平坦田地里奔逃的牛，只是没有头和尾巴。”杨帆洲说。

牛勤正好站在，通往香炉的矮铁门处。被杨帆洲一提醒，还真有几分像一头逃跑的牛。

“是有一点点，像一头逃跑之中的牛。”牛勤说。

“来来来！让我看看。”同学们都叫喊着往牛勤站的地方挤去。蒋家梁和他的小弟，是挤的最猛。

“别挤，让我走开……”牛勤的话音未落，突然被人推了一把，连人带着小铁门一起掉进江里。

“别挤！有人掉江进里了。快退快开！”有同学死命的抱着水泥栏杆，大声的叫喊着。

“是牛勤，牛勤掉江里去了。”在旁边没有挤过来的杨帆洲看得清清楚楚，牛勤掉下去的那一刻，他的心脏像要跳了出来，感觉浑身发冷，汗毛全都竖了起来。熟悉当地情况的他比别人，更了解下面水纹环境的危险性。

胆小的同学都退后，远离江边。胆子大的抓紧江边的水泥栏杆向下看，有女同学拿出手机带着哭腔，给老师打电话。

苗若凤站在栏杆旁边，盯着水面搜寻，混乱中她只听到声音，并没有看到牛勤掉落的过程。如果一次都浮不上来，那就真没希望了。

大家焦急的等待，希望牛勤能尽快浮出水面，这时侯时间就是生命。

蒋家梁脸色苍白，心中充满了自责歉意。他挤过去并不是为了看什么石牛，而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想在混乱之中，在牛勤的脸上挠几下，弄出几道伤口，被大家再次嘲笑。哪想到会掉进河里，这么危险。

过了十几秒，牛勤的头终于浮出水面，但是扑腾两下又沉了下去。不幸中的万幸，牛勤掉到了回流漩涡的下游，离疑似漩涡有点距离。

“牛勤，不会游泳！”刘超大声惊叫。

杨帆洲也算是在江边长大，游泳技术还算不错，在江面平缓的地方，能在洪江里游几个来回。他脱掉外套，准备下去救人，可看到离水面近2米的高度，想起龙口崖附近水域的传说，想到父母从小到大远离这片水域玩耍的叮嘱，就怎么也没有跳下去的勇气。

牛勤在水中艰难的挣扎，山里走出来的娃，经常上山下坡，肩挑背扛的干农活，体力都还不错，虽然不会游泳，但看起来还能挣扎好一会儿。

同学们的大喊大叫，惊扰庙里的尼姑师傅们出来查看，不过都是女的，连保安都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妈，心有余而力不足。

牛勤扑腾的还算有力，可是附近的水流也比较急，渐渐的把他往河中间带，向下游漂。同学们都余心不忍，无能为力的看着牛勤在水中扑腾挣扎。有些女同学都开始哭泣，她们不敢看着江面，不敢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渐渐的，渐渐的，被水流淹没。

“扑通”一声，又有人跳进水里。

“苗若凤跳下去了！”有女生尖叫。

“这才是真爱，要殉情吗？”有女生说。她怎么都想不到会有人，有勇气跳下去。

“怎么想的！这时候还爱不爱，不是该想办法救人吗？”刘超气愤的说。

蒋家梁也脱外衣，装备往下跳。学生当中他算是坏的，打架抽烟喝酒赌博，迟到早退旷课，无所不为，但他不愿意看到，因为自己的一点点小心思，让两个同学丧命，其中还有一个是自己喜欢的女孩。

“老师说，不能再往下跳了。”给老师打电话的女生，传达老师的指令。

蒋家梁的小弟们，赶紧把他拉住。

杨帆洲忽然想到，这一段河岸只有下游三十米处，有一个唯一能上岸的地方。否则要游好几百米，或者游到河对岸，那都太难完成了，对牛勤来说，基本没有生还的希望。

“想救人的跟我来。”杨帆洲大声的说。说完当先向下游能上岸的地方跑去，男生们纷纷跟着。

牛勤感觉被人推了一把，想在江边的栏杆上借力，谁知莫名其妙的就掉进水里。因为没有准备，第一时间就灌下一口江水。及时闭住呼吸，眼前是一片墨蓝墨蓝的水，下方深不见底，四周无边无际，头顶依旧是一片水蓝色，隔绝了空气，隔绝了阳光，隔绝了大地。上下左右，周围只有孤单单的一个人，和一片孤单单的蓝色。

牛勤突然充满恐惧，这里就是地狱吗？天地茫茫，只有一色，不再有天地万物，五颜六色，丰富多彩。天地辽远，只有一人，不再有饮食男女，喜怒哀乐，爱恨离愁。

牛勤充满不甘，对着诸天神佛祈祷。我一直以来日以继夜，夜以继日的努力学习，我希望能考上著名的大学。我希望将来能赚大钱，改变家庭的经济条件。我希望一家人幸福快乐的生活！我希望娶心爱的女人为妻！我希望在甜美的婚姻生活中，诞生爱的结晶！

牛勤奋力的踩动双脚，双手乱舞。借助水下的浮力冲出水面，呼出浑浊的空气，吸入清新的空气，再次见到美好的阳光，心中充满激动。

好景不长，不会游泳的牛勤又沉了下去，再次灌进一口冰冷的江水。牛勤又挣扎着，爬了出来，沉了下去。自己也不知道浮浮沉沉的几个来回。

他感到绝望，他想过放弃。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别怕！”

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甜美，如此的清脆，如此的熟悉。是天使的声音吗？别怕！是让我冷静，命运也听到了我的祈祷，安排天使来拯救我吗？别怕！还是对我说，哪怕下地狱也不会孤单，也有人陪伴吗？

牛勤心中突然冲满宁静，别怕！不管是在冰冷湍急的江水里，还是在水天一色的地狱里，我都不怕，因为有你，牛勤脑中浮现出苗若凤的身影，天使大概也只能长得，像你一样的漂亮。

牛勤心中恢复冷静，感觉不对。身后有一只手伸到自己的胳膊窝里，拖住自己浮上水面换了口气。

牛勤本能的，挣扎着，想去抓住救自己的人。感觉胳膊窝里一痛，又沉进水里。

苗若凤很生气，本小姐不顾危险来救里，还敢不听指挥。手上用力狠狠的掐了一下，放开牛勤后退开来，免得被胡乱挣扎的牛勤抓死不放。

再次，把牛勤带出水面换气。又掐一下，用疼痛让他的神经保持清醒，接下来放开，让他沉下去。

如此二次三翻，牛勤确信是有人来救自己了，努力克服心中恐惧的本能，开始尽力配合苗若凤的动作。

其实水有浮力，水越深浮力就越大，只要撑握正确的方式，没有那么容易被淹死。但是每年都会有人被淹死，为什么呢？主是内心慌乱，做出错误的选择；在水中突发疾病，周围环境的骤然改变，让很多隐性疾病骤然突发；自己作死那儿危险往那儿游。

有了牛勤的配合，苗若凤的信心充足很多，可不熟悉周围环境的她遇到难题，该往何处上岸呢？

河对岸是一片河滩，倒是适合上岸，可是河中间的水流很急，带着不会游泳的牛勤，相当危险。

往河上游游，那与找死无异，必须经过回流漩涡，即便自己一个人都是相当危险。

往河下游去，用她现在的视角看不到上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