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坏女孩

第三十四章最纯粹的爱情

苗若凤在努力着救人的同时，其他的同学也没有闲着，虽然没有她的勇敢，但也用别的方法，做着力所能及的努力。有同学找到几根竹杆扔进河，试图对牛勤和苗若凤造成帮助。

漂流在河中的竹杆，确实能起到一定的帮助，苗若凤找到一根竹杆，让牛勤抱住，省了她不少的力量。

杨帆洲站在那个唯一可以上岸的地方，大声的喊：“往这边游，这里可以上岸。”其他的男生也跟着一起喊。

苗若凤游泳的技术相当的好，优雅轻盈的立在水中，脚踩水，一只手推着竹杆，一只手轻轻划水，缓慢的向杨帆洲所在的地方靠近。虽然看不到那个地方可以上岸的痕迹，但是她还是选择了相信。

牛勤双手抱着竹杆，双脚本能的踩水，有时轻，有时重，很不稳定。看着苗若凤心中难以置信，这不是虚幻的梦吗？不是天使的怜悯吗？是她真的从悬崖上跳下来救我。她真真切切的在眼前优雅的游动，像一条美人鱼。

牛勤心中五味杂陈，不知作何感想，是感激，是爱慕，是欢喜，是激动，是誓死以报的感恩，是执子之手的情素。或者人活一世，有一位漂亮女子拼死相救，也是一种满足，也是一种成就。

观音庙的师傅找来两根绳子。杨帆洲、蒋家梁两人把绳子的一头系在腰上，下到河里向牛勤游了过来；另一头由男同学分成两队在岸上拉着，一有不对的情况发生，也能及时把人从水里拉出来。

杨帆洲直奔牛勤，拉着他的手，示意岸上的同学往回拉。蒋家梁准备接应苗若凤，被她拒绝。只能奔向牛勤，和杨帆洲一人抓一只手。有了岸上同学的帮助，大家很快就上了岸。

苗若凤看到所谓的可以上岸，只是有人在石壁上开凿了极其简单的台阶，没有人帮助自己还真的很难上去。

牛勤等人上岸的时侯，几位男老师和休班的便衣警察一起跑了过来。

老师们首先看到有四个学生衣服都湿透了，有两个腰间系绳子，显然是因为救人而下水的，安全措施还算得当。一个衣服湿透的女生，正在顺着岸边的石头台阶往上爬，看起来也没有危险。

便衣警察首先问：“水里还有人吗？”

“全上来了！牛勤的情况不太好，先看看他吧！”杨帆洲说。

便衣警察检查牛勤的情况，有心跳，有呼吸，有意识，有轻微咳嗽。不幸中的大幸，命应该能保住。

“先给他倒水吧！下面的水很深，根本就没到底，应该没有泥沙等异物。”最后爬上来的苗若凤说得很专业。

一个警察在同学们的帮助下，给牛勤倒出腹部的水。一个警察开始询问，杨帆洲和蒋家梁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若凤姐，你可算上来。当时你就那么不管不顾的跳下去，她们都以为你要殉情呢？”邓丽棋上前拉着苗若凤说。

“什么殉情？那是救人，我可是受过专业的游泳训练的。在这样的小河沟，救个把人很容易。”苗若凤顾做轻松的说。

“可是，那么高你也敢跳……”另一个女生小声的说。

“最矮的跳水台，都是这么高，少见多怪。”苗若凤说。

便衣警察对苗若凤说：“看你中气十足，身体没问题吧。”

“没问题。”

“你是被人推下去，还是自己跳下去的。”警察问。

“我当然是自己跳下去的。我的外套和鞋子都脱了，被人推下去可不会给我准备的时间。”苗若凤说。

“身体要有不舒服的地方，随时和我说。你们几个女生多照顾着点。”警察说。又让观音庙的师傅找些干的衣服给苗若凤换上。苗若凤听说是尼姑的衣服，死活不穿，只披上自己的薄外套。

警察在问话时，才认出苗若凤就上次打牛勤的女孩。心中暗道，缘份真是奇妙，二十多天前，她能下狠手，把那个男生打进医院；二十多天后，她又能不顾自己安危，舍生忘死的拼命相救，那个曾经被她殴打的男生。

这个女生的背景不简单，还好她今天没有出事！要不然很难收场。

牛勤被倒出灌入腹部和肺部的江水后，身体舒服了很多。牛勤小声的向大家表示感谢，现在可以小声的说话，话说多了，还是会点咳嗽。身体也能够活动，只是全身发软。

牛勤用眼睛看了苗若凤一眼，眼神中流露的意思是，一切尽在不言中。苗若凤点了点头，示意收到。

深秋十月，西南市虽然位于南方，也只有十五六度的气温，牛勤穿着湿答答的衣服，河风吹来浑身不自觉的发抖。有老师不知道从那里借了几套，旧干衣服让他们换上。

观音庙的师傅，把他们转移到避风的大殿，提供热的茶水。牛勤一点也不想喝水，先是在江里喝了够，又是一阵狂吐，根本没有胃口，双手端着茶杯感受温度。

休班警察则调查起事故发生的原因，经过现场勘查，和对围观同学的询问，铁门年久失修，同学们拥挤造成的事故。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救护车开到观音庙门口，警察和老师都要求牛勤去医院检查。牛勤有心拒绝，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牛勤和一位陪同的老师上了救护车，苗若凤突然说，自己不舒服，要求去医院检查。

医生看她活蹦乱跳的，不像有病。就问：“你那里不舒服？”

苗若凤没有回答医生的话，而是到女护士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护士代为回答：“她肚子痛。”

“车里坐不下了，让她自己打车去医院。”医生说。

“苗若凤可是今天的救人英雄，顺路带一程吧！让向老师坐副驾驶。”警察巴不得苗若凤离开，主动过来调解。

“那好吧！”医生点头同意。急救医生因为工作的原因认识警察，也算是给他一个面子。

护士，苗若凤和牛勤三人座长条凳子有点挤，医生让牛勤躺在担架车上。

“司机师傅把空调温度调高点。”车子启动后，苗若凤立即说。这样的小要求，自然会得到满足。

苗若凤又打电话通知人，给她往医院送衣服，准备单人病房。医生和护士对视一眼，能住单人病房的，非富即贵。现在的领导也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给子女安排单人病房。妥妥的富二代一枚，富二代会不顾自身的安危，去救援别人。对于当今社会也算是一个大新闻了。

“你叫苗若凤吧？你真的是在龙口崖，把他救了上来。”苗若凤和牛勤都不需要医疗救治，一行人有些无聊。护士小姐主动找苗若凤聊天。

“那还有假……”苗若凤述说起，救人的光辉事迹。

“你可真大胆，龙口崖也敢往下跳。先不说那高度，你知道有多少人从那里跳下去，就没有浮上来过，连尸体都捞不回来。你们也是运气好，不幸中的万幸。”救护车护士，因为工作的原因，对这方面的信息了解多一点。

“能救人自然是好的，但也要量力而行，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是第一原则。从龙崖口往下跳，确实是非常危险的行为。”医生也赞同护士的说法。

“你欠我一条命，知道吗？”苗若凤对牛勤说。

“知道，估计得一直欠着，还不起呀！”牛勤说。

“还是古代人实在，还不起债的时侯，都会以身相许。那是那像现代人，欠钱的是大爷，人心不古啊！”苗若凤故意发出调侃。

“那我以身相许，你要吗？”牛勤反问。

医生和护士听到对话都露出了微笑。

“你要是能通过考验，我或许愿意接受你的还债方式。”苗若凤说。

“什么考验？我试试，真能通过，也不用这么努力学习了！”牛勤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苗若凤问了一个情感界的无解难题，至今没有一个答案能让所有人接受。

“我不会游泳，而你游泳很厉害，所以麻烦你把我妈救上来。反正都欠下一条性命，我不介意再欠一条。”牛勤的回答，让医生和护士哭笑不得。

“假设你会游泳呢？我不会游。”苗若凤追根到底。

“我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

“明天你就跟我去学游泳。”

“即使我学会游泳了，你也不会忘记怎么游泳。”

“我那么辛苦把你从水里救上来，你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愿意回答，还说什么以身相许。”苗若凤开始无敌大撒娇。

“真有这样的事，自然先救容易救的。要不然，一个都救不上来，或是救上来一具躯体，那就悲剧了。”说话多了，牛勤有点轻微的咳嗽。

关键时刻二选一，先救容易救援的，是救护人员的手则。医生和护士感觉两人的对答很有趣。

“不许耍赖！认真回答。”苗若凤认真的。

“先救你，一定先把你救回来。”

“不是因为我逼你才这么说的？不是因为讨好我才这么说的？”

“不是，绝对不是。”

“你就不怕别人说你不孝。”

“我有足够的理由让他们闭嘴。”

“什么样的理由？”不仅苗若凤好奇，医生和护士也对牛勤的理由很好奇，是一个什么样的理由能够说服天下人。

“如果救两个人的难度一模一样，而时间只能够救一个人，不管救谁，都一定能够得救。那么为什么不救一个更年轻，将来对社会贡献更大的人呢？”牛勤认真的说。

“女人年轻的时候，都希望老公或者男朋友会有心救自己，然而小女孩也会长大，也会生孩子。听到将来自己的孩子这样回答，真的会十分伤心。年纪大了，就应该失去青春，失去美貌，失去所有吗？就不应该被救吗？”护士小姐刚生完孩子不久，这几天又和老公吵架，听了牛勤的回答，很是激动。

“他的答案，确实是我们工作的原则之一，当救人只能二选一的时侯，通常会选择更年轻的。这也是无法逃避的社会现实。”医生在说工作时，语音较重。提醒护士小姐，现在是工作时间，而那些也是我们的工作原则，再说下去就非常的不专业了。

“讨厌！都不会说些好听的话。别人都会说请稍等一会，我先救我妈，但我会和你一起死，我会一直陪着你。”苗若凤先听到救自己，有些欣喜，听到后来的解释，也非常的失望，甚至生气，感觉如同货物一样，以价值衡量。

“我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有一样，我没有欺骗你。”牛勤说。

这句话确实说到苗若凤的心坎里，面对这样艰难的选择，只是用语言来回答，谁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

“我和你妈掉进水里，你先救谁？”牛勤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明天我就去教你游泳！而且我救你回来，不是让你和我抬杠的。”苗若凤笑嘻嘻的回答。

医生和护士都感叹年轻真好！

“但我要是露丝，我一定不让杰克，一个人待在水里，也正是因为这样，我学会了游泳。”苗若凤坚定的说。

“如果你是露丝，你就不应该下救生艇。既便天涯相隔，也应该彼此珍重，活着就好，祝你安康。”

“宁愿殉情而死，也不愿独自求生。”苗若凤说得斩钉截铁。

医生和护士对视一眼，这不是简单的救人与被救啊！现在的高中生都这样的吗？

“前些天看到一个电视，一对离婚的男女，在离婚时，心里都对自己说，将来我一定要过得比你好。但有些人很傻，即便自己死了，也会祝福对方。”牛勤努力劝说苗若凤放弃自己的观点。

“Yet out of here， yo os of babies， and yonna watch them gronna die an old... an old lady warm i his night. his do you uand me?”

护士小姐不明白，好好的突然飚英文。医生却听懂了，这是泰坦尼克号的经典对白之一，表达男主临死对女主的祝福。

救护车陷入宁静，各自都不说话。牛勤和苗若凤都说服不了对方，接受自己的观点。

医生在想，天底下最纯粹的爱情，到底是生死相随的殉情，还是分离时的祝福。

护士小姐觉得，爱情不过是灿烂的流星，只有片刻的光辉，曾经的自己也是如漆似胶，蜜里调油，相处的越久，争执好像越多。生死相随的誓言，临终不忘的祝福，不过是年轻岁月对爱情的幻想，现实中哪有？

每个人都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也产生截然不同的思想。有些人过得落魄狼狈，有些人过得小心翼翼，有些人过得丰富多彩，有些人过得趾高气昂，当然也有些人把生活过成了童话，把童话过成了生活。

就像歌曲，有些人能够把摇滚唱得大气磅礴，有些人能够把摇滚唱得温柔浪漫，有些人可以把伤心情歌唱出恋爱的感觉，不同的人，具有不同的风格，经历不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