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的巨响,从远处传来。
听到这声巨响,刀客和铁牛都握紧了随身的兵器。
邪无忧也靠了过来,盯着远处的那一团白色巨兽组成的浪潮,他想起了那只雪兽将军,他的额头不经意间流下几滴冷汗。
那团巨浪在洞口处停了下来,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狂吠后,五只巨大的雪兽走了出来。
这五只巨大的雪兽,望着刀客等人,正欲出手时,王英雄站了出来。
王英雄在为首的巨剑雪兽耳边耳语了几句后,那群雪兽老老实实的退了下去。
王英雄徒步走上前,他打量着洞口处六人,默默地看了眼横立在他们面前的深渊,那张年轻的脸,写满了疑惑。
“不用看了,秘境分为三个入口,我们运气不好,碰上了最难的入口。”樱桃没有丝毫意外的看着王英雄和他身后的雪兽群们,她微笑了起来。
看着樱桃这个笑容,王英雄记忆里又浮现起一张画面,他对樱桃说:“你是玄?”
樱桃古怪的看着王英雄说道:“黄你是脑子坏掉了吧?”
王英雄听完苦笑起来,随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好像是真的坏掉了。”
樱桃看着王英雄这傻里傻气的模样,手指弯曲着,没有接着说话,刚刚焦灼的气氛,也在樱桃和王英雄的对话中缓和了起来。
“樱桃姐,什么玄,什么是黄?”李长安有些好奇的小声问道。
“这可说来话长了,以后有机会我慢慢讲给你听。”
“你还是别讲了。”刀客冷漠的说道。
他那双冷漠的眼睛就如同他手中的刀一般,冰冷入骨。
“我不知道母亲告诉我钥匙时,为什么要把你安插在我身边,我也不知道你的过去是什么样,但我想要你记住,无论怎么样,你都不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刀客的话就像他的眼睛那般冷。
冷到樱桃收起了笑容,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王英雄望着刀客手中的长枪,他脑海里又浮现了零零星星的片段,他抱着头惊呼道:“原来这秘境是…”
……
封玉书和公孙剑走到了出口处,出口处,不再是黑暗,也不是深渊,而是春暖花开。
那幽蓝的池塘,还有那在池塘里游荡着叫不出名字的鱼儿,让封玉书心情平静了许多。
他回首了四周,发现在这块地方,早就汇聚了不少人,有着拿着铁锤的少年,有着伤痕累累的青年,也有着和尚和道士,他们围在池塘中间,一脸慎重的望着池塘的鱼儿。
封玉书和公孙剑的到来,让他们仿佛找到了希望。
“公孙公子,你快来看看,这池塘有些古怪。”一个和尚打扮的人,对着公孙剑喊道。
但很快,哪和尚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又说道:“不好意思,我忘记你看不见。”
此时的公孙剑哪还有刚才在黑暗中的小女儿姿态,此时的她又恢复起自己宠辱不惊的模样,就连带着她脸上那泪痕,都在她这副表情下,化为了威严。
“公孙妹妹,这池塘的鱼有古怪。”那个伤痕累累的青年瞪了一眼那口无遮拦的和尚,他小心翼翼地说道。
“刘景哥哥,这鱼有什么古怪?”公孙剑脸上又挂着风轻云淡的笑容,那笑容,让和尚长舒了一口气,他生怕着刚才自己没经大脑的话,得罪了公孙剑这个有着大背景的女人。
“这池塘的鱼,一共有红黑两色,一共三十二条,这三十二条鱼,好似游动的都有着规律。”
“规律?”
“嗯,有的鱼直来直往,有的鱼还拐着弯画着画。”
“什么画?”
“好像是画着一个符号。”
“刘景哥哥,你在我手上写一下。”公孙剑张开了小手,刘景没有见外的在她手上写着那个古怪的字。
公孙剑握紧了拳头,她昂起了头。
“那鱼儿,是不是有两只原地不动?”
“嗯。”
“这可难办了。”
公孙剑垂下了头,那双空洞的眼睛在她低头的刹那,闪过了一丝精光。
这丝精光,只有封玉书瞧见了。
“其他是不是有着左右摇晃的鱼,以及每次只前进一小步的鱼?”
“你怎么知道?莫非你看到了?”和尚又口无遮拦的说了一句。
“这应该是一局象棋。你看看那些鱼儿是不是再走马象卒的轨迹?”
“我看看!”刘景等人看着池塘的鱼的轨迹,恍然大悟道:“还真是象棋!”
“公孙妹妹(公子)我们该怎么破这盘棋局?”众人询问道。
公孙剑摸索着慢慢走到了池塘旁,她伸出手,放在池塘里。
鱼儿仿佛因为她的突如其来,乱成一片。
但就算乱成一片,它们还是按照着自己的规矩逃窜着。
“那两只不动的鱼儿动了吗?”
“没有。”
“那这样呢?”公孙剑右手快如闪电般抓住了一条红色的大鱼,取出了水面。
那条大鱼刚离开水面,竟然化为了一阵刺鼻的浓烟。
而水面中不知从哪又多出了一条红色的大鱼,代替了它的位置。
“我们都试过,无论我们用什么办法,哪怕一同出手把鱼池的鱼都抓出来,只需一个刹那,这鱼塘又会填满新的鱼。”拿着铁锤的少年抓了抓头说道。
“是吗?”公孙剑陷入了沉思。
“嗯,我们还试过用内力把水池里的鱼全杀光,也让老实和尚用华骨掌把水逼干,也只是在刹那间,又变为原样。”
“那这就难办了咯…”公孙剑站起来,那双眼睛又变得落寞起来。
“既然是棋局,下棋不就行了?”封玉书看着众人小声嘀咕道。
“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这鱼塘红黑两种颜色的鱼你告诉我,是用红鱼赢黑鱼,还是用黑鱼赢红鱼?”公孙剑听到了封玉书的嘀咕,她情绪有些激动,大声反驳道。
一旁的刘景还有那些熟悉公孙剑性格的人,他们是有些意外,毕竟,公孙剑一直都是个内敛的人,哪怕刚刚和尚说她是瞎子,她也没那么生气。
这个外表憨厚的男人究竟是谁?竟然让公孙剑如此生气?
“下和棋不就行了?”封玉书早就在刚刚习惯了公孙剑这喜怒无常的性格,他走到池塘边看着那两色的鱼又说道:“你可真笨,你没看出那红色的鱼走一步,黑色的鱼也走一步吗?”
公孙剑听着封玉书说她傻,她摸索着声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再笨,有你笨吗?”
“公孙妹妹,他是谁?”刘景小心翼翼问着封玉书,他隐约记着这个憨厚的男人,好似是李自在身边的人。
“他是临安最大的傻子,天底下最笨的人!”
公孙剑虽然这么说,但是她脸上哪有半分嫌弃,反倒是露出了甜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