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73章东窗事发,降维打击(1 / 1)泥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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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国初的麻烦事儿,远不止于亏掉了手里所有积蓄。

除了以前赚的钱全部赔完了,罗国初还欠债不少。

他有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具体而言,他之前通过N个“生产队长”,大肆在3个“开发区”拿地,拿了“回建地”的总数,大约在120块这样。

本来以为“销路”没有那么好的,罗国初拼尽全力去发动自己的亲戚朋友,四边去联络想买地的“客户”——最终确认有130户需要购地的。

如此一来,手里掌握的“回建地”数量不够了,罗国初就应该“卖完即止”。剩下最后10户算是“多余客户”,没地卖给人家,罗国初说清楚也就可以了。

但罗国初偏不!

他就是眼馋这10户大约可以给他多提供70万的利润,许诺卖地给这些人。迫不及待就收了这些人的“全款”了(每人不过交款7万,这些买家都一次把钱付清。个个挺有钱的)。

罗国初先把“购地款”拿到手了,再让他把钱“吐”出来,这种感觉堪比“割肉”,罗国初哪里舍得呢?

不退不退,就是不退钱!凭本事收来的购地款,哪有退的道理?

说不定,其它百余位购买“回建地”的客户,中途会有人主动的退出来呢?好吧,如果那些人要退出,也得把还本钱给人家的!同样不划算!或许还有更好的选择,“永村”的那些“生产村长”,已经发动起来了,说不定短期内替他物色更多“永村”村民出售的地皮呢?

只要“货源”跟来了,再跟10户买家协商“换地”事宜即可。

但在罗国初的述计划没实现之前,他现在面临的情况,就是手里有10块“回建地”,属于“一地多卖”了。

“一地多卖”的不法行径,没有东窗事发之前,罗国初完全可以当作没这回事儿。

他的计划也挺美好,觉得自己这不算欺诈,他只不过把那10户人家的钱,先拿来投资一些大项目(自己的资金方面有所不足嘛),等到赚大钱了,哪怕没有“地皮”给那些“客户”,要归还那区区几十万,还不容易?!

或者,对方仍然想要地皮,罗国初信息灵通,自觉以后还有机会弄到便宜地块,到时要“补偿”那10户,轻而易举的嘛!

现实是残的。

美好的计划,往往只存在于想象中。

罗国初押全部身家在老家的“购地大项目”,最终证实,竟然是被骗子们合伙给骗了。

550万的直接投资,一下子亏得血本无归。另外只缴纳了首付的几处地块,也因为无力支付余款,被收回。还面临着巨额的“违约赔偿”(违约金肯定不赔的,但之前支付的首付款也拿不回了)。

这种情况下,已经负债累累的罗国初,哪里还赔得起10户“一地多卖”的购地者的损失?!

还不起,那10户人家中,有脾气好的,就同意暂时宽限他时间。

但也有脾气爆的,不同意。尤其是有一户姓“韦”的购地者,本来几年前,拿出了大部分积蓄购买了那样一块地皮,几年后又存了不少钱,兴冲冲找了“风水佬”,打算正式“择日”建房子了。孰料那个时候,却发现有人在他家的“地皮”开始打桩建房子了。

姓“韦”的家伙,开始时还没有怀疑罗国初“一地多卖”,他以为是有家伙盲目的想侵.占他家的地,立马找了人来,跑到工地现场“兴师问罪”。

结果人家也能拿出跟罗国初及“生产队长”签订的购买土地的合同。这合同,“韦姓男”也有啊。但很无奈,人家已经先他一步,开工建房,已经砸了钱进去的,当然不肯再退出来。

于是乎,罗国初“一地多卖”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如此情况下,“韦姓男”当然不好跟抢先建房者大闹,毕竟错不在对方。

“韦姓男”是知道罗国初的单位的(正因如此,才万万想不到一个副镇长居然敢公然行骗)。姓韦的就跑到镇.府中大闹,说罗国初诈骗他的钱。要求还钱……罗国初跟他说尽好放,表示不是自己不想还钱,而是现在做生意巨亏,只能分期还他。

好不容易才让对方同意,从罗国初在单位的工资中,每月扣多少多少钱,直扣到还清8万块的“购地款”为止。

经此一事,罗国初在单位中的名声扫地。

他不仅仅是自己丢脸,还让堂堂的权力.机关颜面尽失啊。镇里的一把手尤为恼火。

平常时,一把手就非常不满罗国初放着大堆大堆的公务不理,一味的去做生意。做生意也罢了,却不怎么见他跑到自己跟前来“多多讨好”。感觉就是,不怎么把镇这位一把手放在眼里。

这分明是仗着自己有个“位高权重的老爹”嘛。如此看不起人?!

确实!有那位一位老爹罩着,换成镇一把手,他也得有点目中无人了。

开始时,镇一把手尽管心有不满。但想着自己没事去招惹一位高院的负责人干嘛呢?尽管不是“帝都”的“院长”,但人家身居高位,说不定在“帝都”也有人脉呢?不然怎么能把儿子送到“帝都”来从.政?!凭白树敌,终归不是好事。

如果不跟罗国初交恶,或许以后有什么官司之类,可以找罗父的门路也说不定。这就是江湖人经常说的“多一个朋友,多一条门路。总好过多一个敌人”嘛。

罗国初被“债主”追到单位,要求每月扣他的一部份工资还债。这事儿闹起来,单位的颜面无存。镇一手把恼火归恼火,但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跟罗国初“交好”的良机。

当然,前提是罗国初要懂得“做人”,要放下你的高傲架子,过来好好的巴结一把手啊。

镇一把手也有自己的“牌面”,也有属于他自己的相当不错的人脉和靠山。否则,当这镇一把手的,就不是他,而是你罗国初了。

你罗国初的老爸尽管“位高权重”,但那是法院系统的。严格来讲,无法直接的任免下边的政.务人员。因此,镇一把手其实也不是怕他罗父。

然而,罗国初其实并非是那种“高傲”的人。他也没觉得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架子”。他只不过无心于官.场的奉迎,也无意于仕.途的进取。这就是罗父最不满意儿子的一点。

罗国初一门心思就想着做生意,赚大钱。

这种情况下,他哪里“有精力”去巴结讨好“顶头司”呢?

但镇“一把手”站的立场各异,想法跟他截然不同,对方就真的觉得罗国初在“蔑视”他。

这比罗国初让单位颜面扫地,更令一把手觉得不可忍。

“债主”跑到公家单位来“逼债”的事儿,就成了矛盾激.化的“导火索”了。

镇一把手,确定了罗国初是不会向他这位司示好了,他也不客气,亲自跑到市里,向当市长的自己的亲哥告罗国初的状。

大肆攻击罗国初不务正事,把自己职责所在的公务抛诸一边,成年累月就想着“迟到早退”,去忙自家的生意。结果生意还做亏本了,负债累累。这不,他的债主隔三岔五跑到镇.府.闹事,搅得其它公务.人员都被吵得头昏,无心做事情了。

而且,罗国初那债主,还跑到镇.府的财务那儿,逼着人家要把罗国初的工资,每月都按时打到对方提供的银行账户,以此还债……种种行径,令单位的颜面尽失。

就差最后没有拉横幅,血泪控.诉罗国初了。这儿离“皇城脚下”那么近,那闹事不嫌大的债主,说不定什么时候嫌扣工资还债太慢了,直接就跑到最高.机关去状告罗国初身为副镇.长,却把“开发区”内的地儿“一地多卖”,而镇人员却包庇他……

总之,放罗国初这个“定时.炸弹”似的家伙在单位,镇一把手觉得,就是对自己仕.途的重大威胁。

有个在市里当一把手的亲哥就是好。

当哥的,当然也要替亲弟的前途安全着想啊。

他也是知道罗国初的背景的,虽然不愿为这点“区区小事”交恶罗父,但也不能任由罗国初在镇如此“胡作非为”,却坐视不理。

于是市里一把手,就找来了罗国初。

和颜悦色的,做了一番亲切的谈话。最后才咨询他的意思:早就听闻小罗对于搞经济挺有一套的。市辖区的“对外经济贸易公司”,如今正缺得力人材。小罗你有没有愿意到“对外经贸公司”去当个副总经理呢?正经理还有几年时间,就该退休了。到时再把小罗你提去当正职……云云。说了一大堆的动听话。

当市里一把手的人,水平就是高,起码比他亲弟高明多了。

他要挪走罗国初这个被视为“定时.炸弹”的家伙,却投其所好,咨询“小罗”愿不愿调到“对外经贸公司”任副总。

罗国初没经验,听起来觉得那个“副总经理”的位置好像挺不错。还可以打着这块“招牌”,去做生意,或许能让他从事的生意“起死回生”呢?

罗国初可是一直没放弃做生意赚大钱的梦想啊。

那是最初一下子赚到几百万的经历,让他做生意的念头如此坚定。罗国初却不想想,自己做生意,也试过一下子赔了几百万的啊。

他只是坚持认为,做生意后来赔了钱,只因为太轻信了别人。那不是自己能力有问题。点子和方向都正确无比。只要改掉“轻信”的毛病,以后肯定会大赚特赚的。

市里一把手却是知道“对外经济贸易公司”的底细的。

这种公司,现在除了当年修建好的办公楼,其实,已经没有啥资产了的。并且最重要一点,作为以前的旧.体.制下的产物,到了如今的新时代,“对外经贸公司”完全就是个毫无价值可言的单位。

如今开革.开放多少个年头了,私人做生意的,不计其数。俗话有云“十亿人民九亿商,还有一亿未开张”。做生意,都不再需要通过公家的所谓“对外经贸公司”来运作了,因此,这个“对外经贸公司”其实已经有点“名存实亡”。

就算是市里的“对外经贸公司”都难,更何况是这“市辖区”更低一级的“对外经贸公司”啊。

说句老实话,像这种没有权、又没有钱的单位,市里一把手就算把罗国初弄到市里的“对外经贸公司”当副总经理,也没觉得给了什么大好处“小罗”。

只不过,市级“经贸公司”对应着“处级单位”。“市辖区”的“对外经贸公司”对应的才是“科级单位”,副总一职,跟罗国初之前的“副.镇长”对称。

提高一级的“对外经贸公司”,就不对称了。

谁叫罗国初的级别低呢?就算是个没效益没权力的公营单位,他也只能“平级调动”。

罗国初不太清楚“对外经贸公司”的底细,但罗父肯定不会不懂这里面的门门道道。

但罗国初一直在心里对父亲不肯出钱支持他做生意,很有怨气。凡事也懒得跟罗父去商议了。

像这一次,镇里一把手通过“市里一把手”的亲哥,要搬开罗国初。就安排了一个“对外经贸公司”的“副总经理”的职位,罗国初居然还非常高兴的去赴任了。

至此,“降维打击”成功。市里一把手要对于一个小小副科级,还不是手到擒来?!

罗国初自己答应的事儿,变成了事实之后,罗父才知道了这消息。

这个时候,木已成舟,罗父就算富有人脉,也难以一下子改变这个“不幸的事实”了。

罗父那段时间其实也非常烦躁。他还有四、五年的时间,就快要到退休年纪了。这个时候,一方面他的人脉和关系网都不像以前那么管用了。人家都知道他快要退休了,小事可以帮他的忙,大事儿,就未必像以前那么爽快的帮忙。

在人情方面感受到的挫折,已经让罗父有点“心浮气躁”。儿子罗国初还不替他省心。本来好端端在镇当个副镇.长,罗父想替他活动一个更有权.力和效益的好单位的一把手,还是挺有希望的。罗国初这混小子,却自己答应跑去一个公营的单位,当什么“副总经理”——这种履历,想替他运做更好单位,就难加难了。

罗父简直被这个“没脑子的儿子”气坏了。

罗父还抱着一线希望,找了些人脉询问:能不能把儿子调到更好单位的事儿。

对方不约而同,非常遗憾的告诉他:罗国初刚刚才调动完,想要再次调动工作,起码要等一年左右才好操.作啊。

罗父把儿子痛骂一顿。罗国初非常不服气,还敢顶嘴。

结果罗父气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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