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创业的想法或者实践能不能赚钱不是靠想的,就算是做足了调研和准备也有可能不赚钱,所以,对于呼叫中心这个事来说,我要考虑的是既能把事给做成,又能找到资金,事做成必须就要相信许爱琴,找到资金可能真的要靠自己了。这还是陈琰给的建议,就是用别人的钱给自己赚钱,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不去想这个,在还很强烈的阳光下,我开车往喀什走,现在天黑的晚,估计到家的时候天还亮着。本来是想在莎车住一晚的,既然最重要的事都谈了,我觉得就没必要住了。
一路的荒凉景色,开到英吉沙,休息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这里去阿里木江家里比喀什去阿里木江家里要近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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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一条路就跟着导航往阿里木江家里赶去,太阳还要一会儿才会落山,我认为能在阿里木江家的乡里吃到饭,次打算住沙漠边又没住的那次很晚了饭馆还开着。找阿里木江其实没什么事,我只是觉得从雷佳佳走了后,我基本没看过阿里木江的农业开发公司,这家公司有我的股份,尽管我没实际投资。
时间有点晚,我吃了拉面,买了两个馕放在车里。听到有车喇叭,阿里木江那辆全顺停在了我的车头前。
灰头土脸的阿里木江一身脏的下了车,打过招呼后,阿里木江说是最近在忙沙漠边缘的事,自己干活有点多,他这会儿过来是买点东西。跟着阿里木江到了沙漠戈壁的边,发现已经有了巨大的变化。
“李哥,这都是回来后盖的棚圈。过几天嘛,羊就能接进来,花钱太多了。”阿里木江指着两个长条的彩钢板搭建的建筑。两个羊圈之间的沙子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露出了下面已经盐碱化的土,或者说是戈壁。
“两个羊圈面对面,拖拉机和车可以走中间,羊圈后面留有羊活动的地方,这里没办法放羊,只能在后面留地方让他们跑一跑。”
我参观了一下,这个应该算是标准化的棚圈。地面的水泥还没完全干,还盖着草帘,南疆太干燥,很多水泥面要铺帘子不时的洒水。围栏是铁栅栏,五六十米长的棚圈被分割成两三个小棚圈。
“先建两个,等回头再修,我算了一下,这一片可以修十几个这个,那边还要修个青贮池和草料库。我把手里的钱全部进去了? 又贷了些款。”阿里木江兴奋的说着。
“白会计帮着办的?不管怎么样,钱的事多问问白会计。我以为你要种饲料草,那个叫什么巨菌草的。”
“对的? 李哥? 白会计给看的手续。这一下,我欠银行的钱就更多了? 不过我有信心。这两个圈是钢结构彩钢板的,成本高。那边我还想着修几个简易的? 那样一万多能修一个? 砖头垒一圈短墙? 面大棚薄膜那样的搭起来? 地面也不用处理成水泥地。”阿里木江一直在给我介绍他的规划。
“这边看不到工人,回头这边要雇几个人?”我说道。
“活干的差不多就都走了? 我们这里干活的好多都是四川甘肃过来的? 干的时候住在这里,干完就走了,他们吃不惯我们给做的饭。”眼看着一片戈壁沙漠变成了养殖场,我还是和佩服阿里木江的胆魄的。
“缺钱的话说一声,我钱不多还是能帮的。”这算是我不多的和阿里木江提到钱。
“李哥? 不用,现在我也想明白了,自己的钱就那么点,要想做点成规模的事,就要用银行的钱。不过每次想到刚开始的时候你给了点钱,我爸给了点钱就敢搞大棚,真的是不容易。”阿里木江居然开始回忆了,搬着指头算一年还不到。
“这片确实不适合种东西,开发成本太高,但是原来是农业用地,你现在这样没问题吧?”
“没问题,都算是临时建筑,只要没人故意找麻烦就不会有问题。回头雇几个人干活就可以了,我嘛打算那个羊的粪嘛什么的也不卖,直接熟化就摊在边的沙子里,回头打一口井,滴灌一下,那个红柳和梭梭就能种了。”
“不种牧草?种树也可以啊。”我说道。红柳和梭梭对沙漠很重要,但没经济效益,最多能防风固沙,让环境看起来有点绿色。
“你们叫大芸的,说是沙漠人参,一公斤嘛,收购价十几二十几块钱。伴生的,就长在梭梭的根堆下面。所以嘛,要赶紧把根堆让长起来,那个嘛,产量不高,但是能产生经济效益。”
“斯迪克江不是要养鸡嘛,他找过你没有?”
“找过,我和他合作了。他的想法是对的,这片地方只能做养殖,养殖做好了才能长点红柳什么的。现在嘛,他钱不够,说是等二手车卖掉了就盖两个鸡棚,那个鸡棚和羊圈不一样,复杂点,但是像是鸡的楼房一样,一个棚就能养万只鸡。”
“啊?他不是要养土鸡嘛,这在笼子里就不是土鸡了。”我说道。
“散养的不行,夏天嘛,热,晒,没吃的,春秋嘛,沙尘暴一刮就都完蛋了。他们打算等周围的树啊,草啊,长起来一些后再和放羊一样,每天固定时间散养一部分鸡,晚都关到棚里。所以嘛,要看灌木长的怎么样。”
我突然就想到当时还买了千个土鸡蛋,说是孵化后帮我养着,看来也没啥戏了。斯迪克江估计也不好意思提这个事。
晚,我并没有住阿里木江家里,羊圈初具规模,虽然那个树枝糊着泥巴的房子早就拆了。但给雇员住得板房已经盖好了,虽然里面什么都没有,但至少能有个带锁的门。我没住这个房间里,而是把帐篷搭在了这个房子后边,这样,警务站的人就看不到我的帐篷。
好久没露营的我,晚却很不习惯了,已经是夏初,帐篷拉门帘就有些闷热,开着拉链又有点凉,月亮低低的挂在天边,听不到任何声音,四周比吉吉力家还要安静,他那边能听到羊的叫声。
‘月光流转洗夏日
又多一年识
红城翠峰初时痴
独立漠南冷暖光阴异
春尽愁竭无人语
剪烛愁难聚
夜光潋滟云端游
摘取天边明镜共白头。’
填了词,发给了华雯,没盼望华雯给我回消息。把帐篷拆了,把防潮垫和睡袋搬进了那个空的小板房里。真的不习惯露宿了,曾经觉得露宿是个很牛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