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甩袖的同时,衣袖的水珠,都弹到了几个师兄弟们的脸去了。用劲之大,无可言表!
余人各领其命,分散换完衣服之后,都各司其职,轮番换班看守着那山的路。
不觉又到了深夜。
刚刚出灵的点苍派,显得格外的凄凉,深夜的凄风苦雨,更是给整个点苍增添了无比的凄沧与冷清。
三更天。
一个看似只有二十出头的青年,鬼鬼祟祟地从点苍派的后山的小路左藏右躲地行了去。
“站住!”
一个喊声让他为之一惊,他没有继续向前,立即停止的前进的步伐。
几个看守后山的壮汉,从暗处走了出来,围着那个青年,借着冷弱的微光,貌似已将他认出。
有人问道:“李师弟,我叫罗忠,是罗掌门的大哥,前日里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我看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在此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青年迟钝少许,灵机一动,笑道:“各位师兄,你们辛苦了,我来此……来此是想换换哪位师兄回去休息一下的,我突然出现在此,是显得唐突了些,可我也想为这点苍出点绵薄之力。”
罗忠“呵呵”笑道:“很好,如此忠贯日月,实乃我点苍之大福也!今日这里我当班,加我,共有五名师兄弟在此把关,正巧我倒是有些犯困了,李师弟来得正好,这里就交给你了,可得把这后山看好了,如若出了差错,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还没等青年和其他几人回答,他已打着哈欠歪歪扭扭地下了山去。
待他走后,有人对着青年问道:“小子,看起来你很面生啊?”
青年笑了一笑,慌忙回道:“这位是罗掌门的二哥罗波师兄吧?我叫李俊逸,刚来点苍派不久,还望各位师兄弟们多多指教。”
有一个瘦弱之人,看去尖嘴猴腮,凑过头去对着罗波一阵耳语后,又警觉地站回了原位。
罗波听完。双目皱了一下,对着李俊逸说道:“小子,你也知道,这点苍下,现在可是我罗家说了算,可别想耍什么花样啊!”
李俊逸一愣,笑着说道:“罗师兄这是哪儿的话?我初来乍到,啥都不懂,还指望着你们多多关照呢,哪敢耍什么花招啊?”
罗波面无表情地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这胡离师弟可曾看到你与那沈浪叛贼走的很近,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丘之貉?”
那个尖嘴猴腮的人叫胡离,也是罗天很是信赖之人,听完罗波之言,他也毫无避讳地帮腔道:“罗师兄说的没错,我曾好几次看你与那沈浪走在一起谈笑风生,我想你们之间定有什么不纯的勾当!”
李俊逸知道,这帮人的诬赖之术,是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并且他们都是罗天身边的亲信,各自七嘴八舌,一不小心,便会被绕进他们设计好的圈套之中去了。
他略一寻思,心中也有主意,笑了笑道:“各位师兄,你们是有所不知,起初我是看沈师兄……,哦,沈浪他年纪尚幼,一时兴起想要和他成为至交,谁知相处两日才知,我和他并非志同道合之人,谁知道,我的判断一点没错,他竟是这般忘恩负义之背,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会和他接近。”
罗波有些疑惑地道:“此话当真?”
李俊逸严肃地道:“就算罗师兄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在此胡言乱语呀!”
罗波“呵呵”笑道:“这话说得倒是贴切,就凭你,我想莫说是十个胆,就算借你百个千个,你也不敢在我罗波面前胡作妄为。”
说完,便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李俊逸装出一副可怜巴巴之样,连连称“是”地道:“罗师兄说的是,罗师兄说的是!”
罗波笑完,又狂妄地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你小子还算揆情审势,我罗波喜欢得很,以后只要你听话照做,我罗波保你在这点苍之平步青云,跟随我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李俊逸笑道:“罗师兄真是有心了,我李俊逸在此先行谢过。”
胡离献媚取宠地道:“别总是临川羡鱼,纸谈兵,我们罗师兄最注重的事实际行动。”
李俊逸也跟着媚笑道:“那是,那是!”
说完,便从怀中取出一瓶酒来,向罗波递过去道:“为了慰劳各位师兄,我特意带来了一瓶我们家乡的佳酿,还望各位师兄弟赏脸一尝!”
说完,便已拧开了瓶盖。
一个不起眼的土坛子里,顿时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酒香味来。
罗波嗅了一嗅,假装客气地道:“我们师兄弟几人责任重大,哪能在此酗酒误事?这个……你还是收回吧!”
李俊逸岂能看不出其半推半就之势?微微一笑地道:“罗师兄误会了,在下岂能不知事关重大?我此番献酒,不是叫各位师兄在这里喝的,而是待会儿换班之后回去解解乏的!”
微顿又道:“不过这话又说回来,有罗师兄等几人在此看守,让人闻风丧胆,即便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也不敢来此一闯啊。”
罗波“呵呵”笑道:“这话我罗波爱听,索性喝两口也不碍事。”
说着,便顺手夺过李俊逸正欲盖盖子的土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