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波莫名的一阵心痛,看着大哥罗忠远去的背影,他不由唉声长叹,泣声说道:“被李俊逸麻翻的这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转眼之间,大哥怎就变成了这幅模样?大哥说死了,全都死了又是何意?难道……难道三弟他……!”
他没再敢往下面想了。
他飞速返回点苍的大堂之中,看着堂内狼狈不堪,空无一人,即知这里发生了大事,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三弟……!”
循着那一片狼藉,罗波走到了罗天的尸体跟前,看着罗天脸色煞白,脖子勒着白布,躺在地纹丝不动,即知三弟早已气绝身亡。
这一刻,他真尤万箭穿心。
站在那里无助地四处张望,倏地发出一声咆哮:“这到底是为什么?”
那边走廊里,走过来一个人,立即惊住了他的眼球。
“师父?不可能,你不是已经深埋土里了吗?”
罗波自诧未绝,那人便道:“没错,为师是已身亡,可为师死不瞑目啊!”
罗天惊魂未定,就像活见鬼了一般,还没站稳脚跟,便已昏阙了过去,“噗通”倒在地,人事不省了。
此刻。
那活像林翼的人,以以后少女的莺声,突地开口说道:“你们都可以现身了!”
此话一出。从走廊的房梁面,倏地翻腾下来四条人影。
这四人并不陌生,有个目光迥异的老头,正是点苍派的创派之人“凌天战神”吴一人,其余三人,正是隗东、沈浪及齐添福三人。
而那和死去的林翼如出一辙的人又是谁的?
吴一人向她走来,心怀感激地道:“此番数清凤姑娘功劳最大,若非她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我们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搬倒点苍派的蛀虫罗氏三兄弟。尤其是那狂妄自大的罗天,硬是被她吓得自己活活悬梁自尽。唉,真是死有余辜,死有余辜啊!”
敢情那神似林翼之人,却是葛清凤的易容术扮演出来的,她听得吴一人对她赞不绝口,立即转脸,便恢复了那美貌如花的模样。
沈浪见其如花似玉,不由前说道:“清凤姐姐,自你易容师父模样之后,所见的第一个人应该是我吧,当时我真差点被你给吓晕了过去!”
葛清凤莞尔一笑,正欲开口,突见隗东又道:“多谢姑娘冒死把我们三人从囚车里救了出来,当时我真还以为是师父起死回生了,姑娘的易容神术,真的是出神入化,让人真假莫辨。”
吴一人叹道:“只可惜了那顶天立地的李俊逸,竟无端死在了罗波之手,真是令人惋叹!”
几人正黯然神伤,突见那罗波从地东倒西歪地爬了起来,他双目如死灰,看着大伙,真是一脸茫然。
隗东不计前嫌,走过去扶住他道:“罗波,你兄弟三人怙恶不悛,令人深恶痛绝,让人齿冷的是,竟连师父也被你们兄弟三人所害,这等狗彘不如的行径,真的令人寒心。你老实交代,你们到底是如何投毒致师父身亡的?”
面对隗东的质问和大伙期盼的眼神,罗波貌似已经洞洞惺惺,深知矢口抵赖也是无宜,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敢情就在点苍派的大师兄洛阳千意外死在游凡尘的快剑之下后,罗天又得知吴一人想提拔隗东做掌门候选之恶讯。回到点苍后,在罗天的策动之下,便约同其大哥二哥在幽迷处合谋害死林翼之事。
就在林翼死的前一天,兄弟三人已在前夜里开始策划。
罗天和两个哥哥罗波与罗忠,在那深夜十分,谨慎地检查了周遭的环境,见四下无人,这才开始谋划着他们的不轨行为。
三人聚在屋里,只听得罗天将两位哥哥凑一起低声说道:“大哥,二哥,时机成熟了!”
罗波道:“何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罗忠接道:“对呀三弟,什么时机成熟了?”
罗天得意洋洋,“嘿嘿”笑道:“现在洛阳千已经死了,你们说是不是大好机会呀?”
罗波和罗忠二位哥哥互望一眼,貌似没有听出他的话中之意。罗天势在必得,又坚毅地继续说道:“现在唯一的对手就只有林翼了!”
罗波与罗忠,总算是听出了罗天的弦外之音,都不由一惊,又惊诧地相互看了一眼,罗忠仓惶地道:“三弟,这种欺师灭祖的事可不能干啦!”
罗天笑了笑道:“大哥何时变得这么胆小怕事了?对付林翼,我已有一个万全之策,断然万无一失。”
罗波迫不及待地道:“三弟,那你快说来听听!”
罗天非常谨慎,又去打开房门,向外探看一番,确认安全之后才又合门说道:“两位哥哥有所不知,吴一人想要提拔隗东做下一届掌门,如此看来,他可是我罗天唯一的竞争对手,不除掉他,我也很难胜券在握!”
罗波与罗忠二人,俱是一惊,异口同声地道:“你见到‘凌天战神’吴一人了?”
罗忠又继续说道:“他可是我们点苍派的开山鼻祖,一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早已立誓不再过问点苍之事,为何今日却要横叉一足?”
罗天叹道:“两位哥哥有所不知,虽然吴一人立誓不再过问点苍之事,可这点苍毕竟是他的心血,其实他一直没有放弃过点苍,点苍的任何动向,他可都是一清二楚。”
罗忠想了想道:“吴一人可不是省油的灯,他若暗中协助隗东,我劝三弟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他玉尺量才,有心举能于隗东,所谓胳膊拧不过大腿,就凭我们兄弟之力,终将也只是海底捞月。”
罗天胸有成竹地道:“两位哥哥无需多虑,我已经想好了计策,先除掉林翼,然后设法嫁祸于隗东,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了两全其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