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一十七章 耕战城的反应(1 / 1)种花大熊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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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到,隔墙有耳,这金国朝堂数十文武大臣,那大多是开国功臣,自然混不进什么奸细,不过这些大臣散了席,这一出宫,在外面这般略一商量,免不得都要奉承几句完颜娄室的锦囊妙计了,这一出口,宫里的侍卫就把之件事赶在大金使者出发前,把计策一五一十传达给了赫连小鸟。

“看看看,你们说,这挡在大金和赵送间最硬的一堵墙,能否凭金人这一句话,赵构就真会在这江山还不曾稳住的时候,倾全国之力,亲自去拆掉么?”反复看了几遍这张迷信,赫连小鸟那倾城之色的颜值,都有些因此下降了,嘴里突然蹦出这一句话。

“噗!”向来不喜欢废话的虎子刚好在喝一杯宫廷凉茶,这一句问得他实在忍不住,却憋住不肯喷水,结果嘴闭了,但是鼻子中却喷出些许,有窘又憋,样子狼狈之极。

“哈哈哈。”猫儿看着虎子的窘态,十分放肆地笑起来,说道:“不过这也是当真发生了,才能入得人眼,记得当初咱们在东京城中游玩时,那般说书的敢把书说成这样,担保要被那些路人把摊子拆了。”

虎子不久缓了过来,喘了口气道:“话是这么说,难道那赵宋还当真会倾全国之力攻打耕战城?且不说那地方曾经以少胜多,一举打退了数万金兵,就算是宋人那些脓包军士真去攻打,怕也是绝无胜算那。”

赫连小鸟笑道:“那李纲在汴京和苏州也都曾亲自领兵,两次击退汹涌而来的大金铁骑呢,后来这怎么着?赵宋想尽办法找他过错,到底落到流放边关,永不录用了。”

猫儿道:“那岂不是宋人不日即将举兵攻打耕战城,这场面怎么说也要互有伤亡的,差不多打出了个结果时,正好大开国门请金兵收城?”

赫连小鸟幽幽念道:“这便是现实和说书的区别了,说书的不能自圆其说,自然要被人拆了摊子,这现实已经发生了,便不需要什么圆的方的了,自赵构的老子和兄长,什么荒谬的事情做不出来?那什么郭京之事,不是有咱们的人在场,传出来了你会信么?那赵家的人,做什么也不会叫人意外了。”

猫儿挠着头问:“那怎么办,小鸟姐,咱们就这么看着金人奸计得逞,能抵御金国最后的力量就此消耗一空?”

赫连小鸟哼了一声,冷笑道:“你多虑了,当今世,咱们完全看不透的人,除了赵佶父子还能做出多蠢的事情外,就是这个叫刘石的怪人了,你说吧,这家伙还真是处处都出人意外,累你去一趟,把这张字条原封不动地交给那个商人,且看他如何应对吧。”

猫儿结果纸条细看了一遍,再想了一想,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毕竟赫连小鸟的眼界和他们这些人又大不相同,当下一行礼,就转身从后门出去,快马加鞭直奔耕战城了,心中忍不住暗想,这个土包子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为什么小鸟姐对他和对别人全然不同呢?

说起来也是无巧不成书,此时的耕战城刚刚完成了御寒屋舍和水库的收尾工作,正在为接下来的大练兵做最后的规划和准备,城中全体休息三天,连矿场和采石场的那些人都沾了光,得到了几天歇息。

顺带一提,那批腐儒童生们熬不过肚子饿,如今干活也卖力多了,一段时间下来,钱万通又肉痛万分地为他们排了干饭,其中甚至有少数人主动参与学习那些劳力的知识,因为这些也影响他们的待遇。

前些日子无论军民,都斗志昂扬,全力以赴,将许多本来都预算到来年开春结束的活儿,在入冬前就提前完工了!这一时听说全体歇息三天,当时真是欢声雷动,喜气洋洋。

可是第二天一早,全城除了少数还要忙着烧水、烹饪、洗衣的女子外,大部分人都窝在自家的小屋子里不肯出门,那为大家不至于在休息日无聊而准备的许多消遣,比如毽子比赛、蹴鞠、象棋等诸多娱乐场所,都空空如也,人人都情愿好生睡他三天。

这般情形刘石那些人心中也欢喜,几乎所有建设项目的近战都比预期要早许多完成,百姓们虽然体能透支得有点厉害,后期伙食跟了,到底也不伤身,这一波缓了过去,后面的事情就好安排多了。

临时放下了少许研究心法和炼丹的工作,他们几个聚在一起,也不聊正事,权当是为完工庆祝那么一下了。

“猫先生,元帅和将军都在大帐里,这边请!”他们还没开始谈什么呢,就听外面一个声音传进来,那个赫连小鸟身边的小童,如今已经是个健壮的少年人了,随着守卫大步走进了大帐之中。

“嚯,这全城都是崭新的木屋,人人都住得舒服,你们几个却还窝在这地方?忆苦思甜么?”猫儿似乎对刘石的怪癖十分不理解。

刘石笑道:“话不能这么说,这地方财力物力有限,只能建得这种木屋,我们这些人多少也是有身份的人,哪能都一般居住!这才有此大帐,虽不奢华,到底独特,不也算鹤立鸡群么?”

一帐篷里的人都暗自吐槽:这偌大个城里能建不起个你住的屋舍?明明品味就是这样土,还能说出一堆歪理来,看他们表情各种鄙夷暗笑,却不好笑出声,被猫儿望过去时,多少忍得有些尴尬。

陆芳妤道:“猫先生你莫理他,我们都有自己的屋舍,只是刘石这人就喜欢这个土气的调调,才专门在这地方留了块地搭建他的帐篷,土归土点,倒还宽敞。”

猫儿道:“无需和我解释,我也不是什么先生,叫猫儿就好,此来只为送封信给他,别无他事!”

你槽也吐了,老子也被调侃够了,这时候倒别无他事了!刘石满头青筋伸过手去,撕开封条取出信来,略读一遍:

“赫连小鸟亲启:

自中都宫廷完工日起,金人便忙于筹措钱粮,厉马秣兵,便已计议举国南征,只是诸物不齐,约莫要三月之期;

耕战城事已入完颜晟之眼,娄室定计命赵构攻打之,同时尚书之子完颜礼数日后将妆做南人混入耕战城,以待赵宋将胜时现身劝降。”

刘石一看这等密信既然提了首领名字,自然是十万火急了,否则以这个组织的习惯,是绝不会有半点可以暴露身份的字迹的,再往下看,却是一个涂鸦,标明完颜礼的长相。

“哎呀,猫儿啊,你看这画像就是一双眼睛两个鼻孔一张嘴,还长着些许胡须的,金人八成不都是这般模样么?这怎么认得出来?”正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刘石竟然半点不关心赵宋的事情,却对这幅画像吐槽起来,叫猫儿是十分吃惊。

“其实这画像倒是维妙维俏,十分传神的,但是刘将军说得也没错,那些金人男子,看过去外表都长得相差不大,倒是不难看出来,近日若是有金人伪装的汉人来投,多少仔细一些便了。那般赵宋人马,只怕不日真要前来,不知道各位如何应付?”

都说好奇心能害死猫,这位猫儿果然就憋不住了,直接开口问了出来。

刘石摸着下巴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问大家:“祸事了,那赵宋畏金如虎,此时金太宗亲自下令教他出兵来征,只怕真就要出兵打过来了,我看此事不得善了啊,各位可有甚退敌良方?”

在场一时都愣住了,除了何陆外,其他人还是真有些心虚,这般神情自然逃不过密探出身的猫儿,看大家都这般模样,他也就不好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信已送到,那边还有要事,猫儿告退!”

刘石道:“慢来,如此远道而来,必然舟车劳顿,不如坐下来歇几天,吃顿接风又践行的筵席再走?”

猫儿却懒得搭理他,自顾自地转身出了营帐,叫刘石看去十分尴尬。

李桂兰望着远去的猫儿:“嗯,看来这位小哥对石哥哥十分见外啊,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他?”

刘石道:“好妹妹,你就别瞎说了,他们那群人外表光鲜,其实个个都是没有感情,只有任务的杀人兵器,怎么就谈起他们的喜恶了!现在不是提他的时候好不好?”

陆芳妤淡淡笑道:“可我却有耳闻:这位赫连小鸟的贴身侍童,对任何与他主人打过交道的男子都十分厌恶,反倒无缘同小鸟一叙的人,他却十分礼貌、友善呢。”

刘石满脸黑线地说:“还没完了是么?这都哪跟哪?咱们现在是在谈正事,谈正事好么?”

这许久以来何陆都半躺在一张椅子,十分悠闲地享受这片刻闲暇,几乎不受半点外物影响,见到这般情况,便微微笑道:“这时间咱们就是来一起闲聊休息的,哪儿有那么多正事嘛,这话题我觉得很有意思,比那什么糟心的皇帝舒服多了。”

刘石抹了抹汗道:“哎呀何陆啊,我说你怎么也跟她们凑样了!闲聊休息,也不该老是拿我开唰嘛,这破事咱别再提了好吗?那个赫连小鸟啊……”

陆友七也笑道:“是么,说真的,就猫儿那样子,看你和看别人,那是真的不一样,显然要多许多情绪,只怕人家就是那般看你的,只是你自己浑然不知罢了。”

刘石说:“明明就是我看了信不说宋军之事,却只提那信画像,惹怒了人家,你们这般调侃本人,岂不无趣?话说到这里,人家都走远了,你们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说正事!”

张衷伍正色道:“不错,各位暂且打住,这般风流韵事,少年人喜欢也无伤大雅,只是当今圣若受了金兵明令,只怕真要起大军而来了,咱们这么久以来,建设繁多,练兵却有限,况且真和他们打起来,多少都要有损伤,岂不叫金人坐收渔利?”

何陆笑道:“我等真是说笑,元帅莫要当真,那赫连小鸟芳名满天下,背地里却是个双手染血、杀人如麻,十足的妖女,就刘兄弟这般人物哪里惹得起,就是有心怕人家也看不吗,至于临安那边,元帅就已放心了,必不为患,此次只能歇息三天,还是放松下来吧。”

张衷伍作为大宋的将军,尽管在城中他是名义身份最高的人,但是知道自己内政方面的本事平常,加在宋朝的习惯,他是坚持和军队以外的任何事物撇清界限的,而此时大敌当前,这些人却个个插科打诨,没点正经,到底还是十分不解。

陆友七笑道:“元帅,这城中之人,疲劳也确实接近了极限,此时除非天塌下来,该歇息还是要歇息,那岗哨和登记之人依然在轮岗,就不怕奸细能混进来,何况咱们已经拿到了消息呢?至于临安那边,咱们只顾见招拆招,水来土掩就好,就是担心也躲不了嘛。”

一言已毕,张衷伍也就把心放了下来,这些人就继续调侃胡闹起来,偌大的营帐中空,自然又充满了快活的空气,现在临安和中都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眼中,遇事都可以提前准备,自然没必要搞得自己紧张兮兮了。

话表两端,送去岁币以后,又得了金人议和的许诺,那赵构真是喜眉梢,精神倍爽,一时间皇帝老儿心里高兴,那手下的百官自然也快乐,虽说为了征集这巨额的岁币导致暴敛横征,民变四起,这朝廷里到底还是充斥着欢声笑语。

朝廷高兴,民间自然喜庆,一时间皇宫采购的诸多事物大涨,手下银钱却不抠,客观也刺激了临安的经济状况,几乎各行各业都沾了光,一时间临安城显得尽极繁华,当真是有不下当时汴京之风!

得说句公道话,那一句暖风吹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的话语,却不知是说这偏安一隅,再无半点进取之心的朝廷,而是临安的繁华,当真不愿意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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