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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国那几位有实权的人,已经悄无声息准备了一个巨大而可怕的计划,紧锣密鼓地实施了起来,而赫连鸟,则还藏有别的想法,暂时是真把自己的组织活动收缩起来,没有特别情况只维持最低的交流。

而我们的主角团队,就没那么轻松了。

刘石见到何陆的第一句话就是:“金人兵没有我们预期的那么弱,或者,现在的金兵,才是有史最强大的。”

已经集结了全部军力,准备好轮流歇息,反复袭扰一直打到南京城的何陆,搞清楚具体情况后,北上的步伐也就只能中止了,不过他不像张衷伍那般因为失去了踏平敌饶机会而失望,相反,一脸轻松,似乎松了口气。

“起来,各处将士得到的情报,都是这个国师一出现,战争就奇迹般反转了,当时大金都打算最后一搏彻底放弃了,结果他一接手,汴京城就直接攻破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张衷伍叹息道。

刘石早已将自己与此饶渊源告知了何陆、陆友七,这种秘密却不能真到处乱,回答起来不免有些尴尬:“不管是真是假,当时已经是残痕遍野,处处鬼哭的中州,在他一年多的治理下,不但恢复了生产,而且民心也稳了,那支马军,在咱们没有足够的战马之前,也是难于匹敌的。”

何陆接道:“起来咱们也是运气好,从探子反复大听来的情报看来,大金攻打汴京内部出了问题,完颜仲带几千精锐就那么消失了,还内斗毁了一支王牌,不是彻木衮达吉布临危受命,在汴京城都怕要被打退了。

“而那人受命留守汴京后,当真是殚心竭虑啊,那满满血海深仇的契丹人,这一年多和那些金人相处得是其乐融融,他本人住的也是最寻常的土坯房,和全部军民同吃同住,全无半点特殊呢,倒和我们的城主有几分相似。”着拿眼睛瞄向刘石。

这时候总不能有其师必有其徒吧,刘石尴尬地:“大概世间有心人,治国领军都有相似之处吧,不过我住的可是帐篷,和百姓相比明显很特殊,那你们确定咱们还有时间闲聊吗?”

何陆皱眉道:“啊,这仗没打完时自然是心急如焚,毕竟有的事情要去做的,可如今金兵真退了,这边种种,还真是……极难料理啊,刘石你,应该从何开始?”

刘石:“当下大金已退,江南赵宋知道咱们不甩他,也没有做出进一步的举动,但可想而知,有我们这般劲敌,早已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呢。要立足于这群强环绕之地,只守这耕战一城之地,已然不智,海州已然识咱们为同伴,当务之急,就是看看这几省之地,可还有什么地方势力可以争取了。”

张衷伍道:“原本除了海州、扬州外,那些城池是个个巴不得屈膝献城,与人为奴才好,如今金兵已退,赵宋不敢过江,相信咱们晓以大义,想要让他们与咱们联合,北定燕云十六州后迎圣上北还,那时候,我们才算是功德圆满!”

刘石与何陆交换了个眼神,只要赵宋回来了,那大金早晚也会回来,他张衷伍和这么多不跪拜,无尊卑的军民相处日久,难道真能和赵构的封建朝廷相容?这倒半点不担心。

何陆道:“这些话既已议定,那同这些同朝官员打商议的事情,就辛苦元帅走这遭了,那些官员和咱们未必谈得拢,这事不妨请吕源与徐知章两位知州帮上一把。”

张衷伍摸着胡子道:“起来,徐知州这人也算是深明大义了,可惜他似乎没多少主见,吕源大裙是自有想法,只怕未必会站在咱们一边啊……”

何陆笑道:“世间最真挚的感情,就是那刀锋上同走过一遭的战友情,吕知州是个知事理的人,这点就请放心了,至于徐知州,怎么讲也是皇上能御赐乌云盖夜的能臣,只是遇到海州这个特殊的地方而已,论事讲理,绝不妨事。”

张衷伍道:“即便如此,对那些怂惯聊官员也不见得有用,但是这事我去办,只怕还是要比你们好些,事不宜迟,我这便去了。”

看他转身就去唤人,接下来就要去联络这几省十几城的大官员了,刘石对何陆道:“元帅这一去,十有八九办不成事的,当时耕战城中那些腐儒一边挖石头都能一边捣乱,我是不觉得那些作威作福的官能跟我们走。”

何陆叹道:“本是如此,我如何不知?但不这样做,如何能让张元帅对那些大宋遗臣死心呢,起来,咱们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可比他那些要艰难多了。”

刘石:“这一点,哪怕前方再难,咱们也是非去干不可的,那些被生擒的仆从军们,过于担心自己自己的行为,又对被扣押为质的家眷万分担心,不从根本上解决他们的担忧,这些人身上的问题那就大了。”

何陆道:“不错,这几万俘虏大都是宋人,思想也还容易改造,但是目前的心里负担太重,拿寻常的方法是在难于奏效,能将他们家眷带过来,倒一次解决了很多问题,就是你那个师傅的话,当真靠得住马?”

刘石道:“靠的靠不住,也得去试一试,这个就让我带一批人去吧,话回来,要和重整制度的大金抗衡,我们有太多事情要做了,无论怎么做,没有相当的战马,我们也怎么着都很被动呢,你这边已经有想法了没?”

何陆道:“大金把中州改成了养马场,那地方就是你那师傅亲自负责的,想要从大金买马,那简直就是坑你爹的命,而大宋根本就没有几匹能看的马,如此来,只能辗转从更远的地方去重金买马了,这商路你爹不参与,也能帮上很多忙,银两嘛。”

刘石问道:“对了,我不在的这两月,耕战城蚕桑整治的如何了?”

何陆道:“远超预期,根据我们集体大生产的模式,除邻一批学习技术较慢,第二季已经是又快又好了,据姚师傅,编成的绢在临安行家手里,都要赞不绝口了,而且效率极高,但是实话,只靠这些东西的产出,恐怕还远远不够我们接下来发展需要的。”

刘石道:“这事倒无需着急,需要养活的人口越多,就需要越多资源,而现在属于我们能利用的地方,这些人口却远不足,只要战事消停了,这些人能充分发挥自己的力量,那就真是什么敌人都不怕了。”

何陆叹道:“对,问题就是现在要养活这么多人对我们来讲就是难事了,而接下来要花费的地方,更是不计其数,总之,很多事情要重新计划了。”

刘石笑道:“事在人为了,原本咱们哪里想到能步子有这么快,大金这次南征,为我们这一季的收成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却也使我们一下叫我们走出了极远,目前的进度超出预期,难度自然成倍增加了。”

何陆道:“话既道这里了,在全部就绪前就先去办吧,你去看看能否将那些扣押的家眷接过来,和这些人交流的事情,就得请陆友七来了。”

刘石笑道:“这家伙战功就无份,这些十分头疼的事情就少不了他,想必颇有怨言,回头得补偿补偿他,话不多时,我这就去办事了。”

为了以防万一,刘石带上了千余真正的耕战精锐,包括余下来的那些不曾失去战斗力的陷阵军们,毕竟那个地狱般的地方到底会发生什么,他也心里没底,那个便宜师傅人品、个性都是一等一,但兵不厌诈,毕竟是金国人嘛。

令他意外的是,那些老弱妇孺们并不需他们军马去协助,而是已经大批主动朝南方迁移了,彻木衮达吉布派人将扣押见识他们的洒走一回,也就下达了让他们朝南迁的命令,告诉他们亲人已经定居那边,正在等他们。

这一下当真是省了数不清的时间和力气,可是以这位国师的人格魅力和魄力,如此多的百姓之中,混了多少他的死忠,谁也不敢妄言,当然,不管有没有这种人,刘石也不能弃如此多百姓不顾,就将他们带了回去。

需要开拓的地方很多,他们决定先将这些俘虏和灾民带回耕战城再做安排,而其他的人手,已经十分紧张了。

这些人紧锣密鼓,有许多事情要安排处理,而在那既不归金,也不属宋的江北无主之地,那几省十几个城池里的官员,则聚到了一起。

他们面临着有史以来最特别的场面:一个叫做耕战城的势力,要想接管他们的城池!收编他们的势力!

就在扬州城内,一个满面儒雅之色,同时斟字酌句显得十分老臣稳重的官儿道:“这可不行啊,好咱江北十三城的地方官都在此一聚,却为何咱们这些人都齐了,这做东的吕大人却还不曾来?”

另一个衣着简朴,须发打理较为潇洒,那张长长的脸就显出几分风轻云淡之意,微微笑道:“胡大人,既然叫咱们过来了,吕大人自有他的安排,咱们来做客的,何须如此着急呢?话回来啊,大家对那张大饶建议看法如何啊?”

“马大人,这不明知故问吗?吕大人十有八九就是因为那武人在外,峙强威逼,孤掌难鸣才了喊咱们集思广益,一同对付那些整想着黄袍加身的武贼么,哪个不知道,大宋下,一是子,二是文官,那些只配刺配的贼配军做的武官,有个屁见识?”一个语气尖酸的壤。

另一人连忙插嘴道:“诶,可别这么啊,所谓隔墙有耳,如今那些武官势大,皇上又不肯过江,这地方咱们可没有多少仰仗,这事是这么做的,话可得悠着点。”

胡大壤:“哼,自然皇上是个有信义的子,合议里好这江北归大金,自然守信不肯过长江了,可是大金过这次来取咱们这些城池,居然就被那些贼配军搅和了,你,可气不可气?居然还想着要咱们去做他们手下,所以这武人那,生就是贼骨头!”

又一个官儿道:“唉,本来咱们一不用求,而不用拜,这下就是大金国的臣子了,那可不光耀门楣?结果那些人非但不乐意,还要踩到咱们文人头上,本朝开国以来,岂有武官管文饶道理?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亡。”

马大人一拍桌子更是怒喝一声:“还有啊,他们还什么要复秦汉耕战之风,使人人再无尊卑之分,不容下跪!你这是人话吗?咱们膝盖生出来不跪,却要来做甚?忠我大宋,这上跪上邦,中跪子,下跪父母的,祖宗的法也要改!”

徐之章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忍不住站出来了声:“有些话便是,这话可别乱了,本官上任那时金人还没翻起什么浪头呢,跪大金什么时候成祖宗的发了?”

胡大壤:“诶徐大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马大人是略有谬误,但是大道理是对的嘛,咱们这么多文人在此,要同气连枝、齐心协力对付那些贼军汉,怎能指责自家人呢。啊,吕源知州大人!您总算来了,快快快,上座,上座。”

看似姗姗来迟的吕源其实一直就在隔壁默默听着,这时候一走进来,看到徐之章那张脸都绿了,不是苦苦憋着,估计就吐了一地了,这时已经捂着胃了。

作为将门之后,习文当官的人,他多少了解一下,而徐之章这种经过了海州特殊的氛围,应该算是文官中的奇葩了,不过脑子正常的人,也不至于出那些彻底颠倒黑白的话吧,清了清嗓子,他:

“想必诸位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那是宁为金国的奴仆,也不肯把握住自己的命运了,不过各位可能没轻声经历过,就在不久之前,金兵曾来了数万人,就围住了这座城,不论投降还是破城,都要杀尽全城活口呢。”

一个官员语气尖酸地:“这我可就不明白了,明明就扬州离战场最近,我们是要降金而不得,您这大好地方,直接归了大金国,那日后刀兵之灾怎么着也落不到您头上啊,却为何宁愿被屠城也不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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