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丁转身进了房间,但是没过一会儿出来的还是她。
“欠美呢?”我问道。
“叫不醒。”她回答道。
“叫不醒?”我没觉得欠美睡觉很死啊,她又不是泽澪,也许是这两天太累了?“那帮我叫一下培儿吧。”
“嗯。”紫丁点点头又去了屋里,片刻之后出来的却还是她,“培儿也叫不醒呢。”
“啊?”我忽然紧张起来,她们两个不会有什么事吧,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从紫丁的身边蹭过,径直进到了她们的卧室。
三人间的床是左边一张,右边两张。欠美和培儿分别在右边的那两张床上躺着,
我跑到两张床中间的过道,依次打量着她们两个。她们脸上带着红晕,胸口有规律的慢慢起伏,睡得都很安稳,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们睡得这么香。
看来她们是真的累了,我有点嘲笑起自己得疑神疑鬼,但是紫丁说的话却又让我警觉了起来。
“大概是我让她们喝了这个的原因吧?”
我急忙回过头看到紫丁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装的冲剂。
“这是什么?”我一把抢了过来。
“就是美容安神的营养品,我平时都在喝。”她有点被我的气势吓到了,战战兢兢地说道。
我也看到了她身后的桌子上放着三个水杯,三袋打开之后的小包装袋还丢在桌面上没有扔进垃圾箱。
紫丁应该没有在说谎,而且她也没有理由给欠美和培儿下要吧。
“我也不知道她们喝完之后就叫不醒了。”紫丁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可能是我平时和习惯了,她们两个是第一次喝吧,这里面确实有安眠的成分,不过没有不良副作用的。你放心好了。”
“对不起。”我把冲剂还给她,“我神经肯定有点紧张。”
“欠美和培儿也是,我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是也能看出来,可能是因为空姐也比较善于观察乘客的情绪吧。所以我才把这个冲剂给她们喝的。是因为和吸血鬼有关系的事情吧?”她问道。
在圣城的时候因为形势所迫,我和朵岁将吸血鬼的存在告诉了她,当时她还不愿意相信,现在看来已经完全相信了。
“这冲剂的成分也是你爷爷的药材公司提供的吧?”我不想把她扯进和吸血鬼有关系的事情中,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岔开了话题。
但是我忽然想到,那个可以当作吸收吸血鬼的炼石基的贴肚脐止痛药的原料大概率也是紫丁爷爷的企业提供的,也许她很难和吸血鬼摆脱关系。
“可能是吧。”她翻弄着包装袋,看着上面的文字,“这上面只写了成分,没写来源。”
“一般也不会特意注明吧,除非是要标榜是什么特殊、高级的来源。”我说道。
“嗯,不过据说岛上制药厂的一多半药材都是爷爷的药材基地提供的。可我不是在那个家庭长大的,不太清楚。”
没必要去纠正不是一多半而几乎是全部这个错误了,不过这也足见她确实不了解爷爷的生意。
“所以你找欠美和培儿有什么事情?”她问道。
“这个嘛,怎么解释呢,总之是我没有办法回我和景田爷爷的房间睡觉了。”我想了想要想说清楚可能也只好卖了景田爷爷了。
“为什么?景田爷爷打呼噜的声音很大吗?”
紫丁天真地问题把我逗笑了,而她后面说的话更是让我大吃一惊。
“那我去和景田爷爷一个房间睡,你去我床上睡好了。”
“这不合适吧?”
“景田爷爷又不是什么坏人。多亏了他我才和爷爷说了话,知道爷爷其实是关心我的。”
“景田爷爷确实是好人。”可他也是男人啊,虽然老了点,但是看到德莱莎只是给了他点按时暗示就按捺不住了,你和他一起的话也不安全啊。后面这些话我暂时没说出来。
“而且我睡觉很沉,刚才又喝了这个,景田爷爷打天大的呼噜也不会吵醒我的。我的床我刚才只躺过一下,被子基本还没动过,你不介意的话不用换被褥了吧?”她已经认定要去我和景田爷爷的房间了。
“还是换一下吧?”现在我房间的是德莱莎,让她们两个一起倒是没关系,换房间倒也是个不错的方法,我也不用去大厅挨一夜了,而且我也决定把自作自受的景田爷爷卖了。
“你很介意?”她有点受辱似的说道。
“不是,我是怕你介意。”我急忙说道。
“我不介意,你也没有在被窝里做奇怪的事情对吧?”
“没有!”我很肯定地答道,“不过现在睡在我床上的是德莱莎,你过去的话只能睡景田爷爷的床,我怕你介意。”
“什么?德莱莎?那个傍晚住进来的高中女生在你的床上?”紫丁叫道。
“她不是高中女生,是女大学生。”不对,我不是要解释这个,于是我把景田爷爷被德莱莎捉弄的事情事情告诉了紫丁,“我希望知道你能帮景田爷爷保密,德莱莎应该也只是想捉弄景田爷爷并不像让景田爷爷名誉扫地,所以她大概不会对别人讲这件事,只是让景田爷爷自己担惊受怕过一晚上。”
“嗯,虽然感觉是景田爷爷自作自受,但是他帮过我,我不会像你一样出卖他的。”
“呃”我感觉自己有点我无地自容。
“我没在指责你,你也是没办法才说出来的,况且本来就是景田爷爷自找的。”紫丁开始收拾起她的被褥,“不过我不明白,那位德莱莎小姐为什么要捉弄一个刚认识的老爷爷?因为景田爷爷用贪婪的眼光打量她了吗?可是她长得还蛮可爱的,是男人都会都看两眼吧?你应该也看了吧?”
“其实吧,”我硬着头皮说道,“她不知道我已经有未婚妻了,而且也就在旅馆里,所以她想把景田爷爷骗出去,找我”
“真是个敢想敢干的女孩啊,我得好好向她学习才行。”紫丁感叹道。
“你在说什么呀。”我无奈地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