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番之后,我在原本是紫丁的床上睡下了。
我睡得很沉,是实际意义上的很沉,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一样,传说中的鬼压床吗?
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了紫丁的脸,她的身子正压在我的被子上。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我的头绳好像是掉在这儿了。你不用管我,我自己找一找。”她把手伸到了被子里面摸索起来。
“这样乱摸怎么找得到啊,把被子掀开找更快一些吧?”
“那怎么好意思啊?”紫丁的脸红了,“你穿着衣服吧?”
“我当然不是裸睡了!”而且你这样乱摸索就好意思吗?不是更危险么?后面两句话我没有说出来。
“不好意思。”紫丁从被子上垮下来,跪在床沿。
我撩开被子,她把身子探进来寻找她的头绳,我也撑起身子跟她一起找。
这个时候天已经放亮了,她大概是起床想梳头发现头绳不见的。
她和德莱莎似乎是相安无事,本来她们也不会有什么冲突,就是不知道景田爷爷怎么样了。
不过紫丁起得很真早啊,我完全还是迷迷糊糊的呢,而且几乎每天坚持早起晨练的欠美都还没起来呢。
“啊,找到了,挂在你睡裤的系带上了。”她把手伸了过来。
有么?怎么会挂在这奇怪的地方?我起身的时候没看到啊。
“你们在做什么?”
我用朦胧的睡眼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了对面床上做起来的千米。她叫着直接从床上蹿了起来。
“你别激动,我们只是在找紫丁的头绳,你看。”我抓着自己睡裤的系带,展示给欠美看。
“对不起,是我看错了,把系带和头绳搞混了。”紫丁低声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你?躺在紫丁的床上帮她找头绳?”欠美一只手把我从紫丁的床上拎了起来。
这时宛培儿也被吵醒了,她揉着眼睛问道,“你在干什么欠美?”
“捉奸在床。”欠美回答道。
“不对。”糟了,她们两个还不知道我们两个为什么睡在紫丁的床上。
我想解释,但是肚子上挨了一拳,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
“你胆子也太大了吧?我和欠美都在屋里呢,你居然就敢动手。”
“你们误会了,”还好紫丁在也被当作攻击的对象之前还有开口解释的机会,“这时因为昨天晚上德莱莎小姐在辛丞的床上。”
这叫什么解释?我瞪大了眼睛以为紫丁还会继续往下说,没想到她的话就停在了这个微妙的地方。
“什么?你到紫丁的床上之前还和那个德莱莎在一起?”宛培儿叫道。
“而且景田爷爷在旁边不是吗?”欠美惊愕地说道。
“景田爷爷算什么?咱们两个在旁边他都敢乱来。”
我又被揍了一拳。
可能是我们这里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而且紫丁往来之间没有关我和景田爷爷的房间以及这里的房间门。
在我床上睡了一晚的德莱莎也被我挨揍被骂的声音吸引过来了。
“你到这儿来了啊?”德莱莎看到了我,却像没有注意到我现在的处境似的,“你昨天在我衣服上弄上的印迹都洗得干干净净,完全看不出来了呢。”
这真是最糟糕最不合时宜的发言了。
不过最后还是德莱莎帮我做的解释。宛培儿和欠美似乎将信将疑。
“景田爷爷还在你房间关着呢?”我从疼痛中缓过来之后问道。
“嗯,恐怕是彻夜难眠,形容憔悴。”德莱莎幸灾乐祸地说道。
“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你以为你自己的问题解释清楚了吗?”宛培儿质问道。
“要我现在去把他放出来吗?”德莱莎问道。
“先不要!”我阻拦道。
“你比我还坏心眼啊。”德莱莎说道。
“不是啊,景田爷爷被关在你的房间可以部分证明我们的解释不是在说谎吧。”我说道。
“那也不能证明你们在你和景田爷爷的房间什么都没做过。”宛培儿不依不饶地说道。
“可以证明啊。”我急忙说道,“景田爷爷被关在德莱莎的房间,我为什么要冒险在这里和紫丁我把她带到我和景田爷爷的房间不就好了?”
“那房间里还有德莱莎呢!”欠美叫道,“你这解释根本说不通。而且紫丁也不会同意。”
“我倒是不介意。”紫丁说道。
“我没尝试过不知道,不过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德莱莎饶有兴致地说道。
“你们可真敢玩!”宛培儿怒不可遏地说道。
“这都是假设!”我叫道,“不过你们明白了吧,我根本没必要冒险爬到和你们一个房间的紫丁的床上来。所以我没有说谎。”
“糟糕的证明。”宛培儿说道。
“不过我相信辛丞,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相信他。”欠美说道。
“那为什么还要给我好几拳?”
“我只是想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行为,因为也许不是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演变成你自己无法控制的情形了。”欠美说道转过头,“紫丁?”
“欠美,怎么了?”
“你真的是在找头绳吗?和你搬到一个房间之后我从来没见过你扎头绳。”
“我是睡觉前才扎起来的,不然睡觉时头发散开自己压到很疼的,你们有这种体验吧?我扎头发之前你们两个都睡着了,当然是没看见了。”
“原来是这样,不过你给我和培儿喝的那个冲进效果可真好,我们完全睡过去了,就算你真的和辛丞做些什么我们也不会知道呢。”
“效果这么好,那我送给你们一些。”
欠美和紫丁的对话之前好像暗藏着火药味。
而且我也感觉自己是被紫丁捉弄了,就像景田爷爷被德莱莎捉弄一样。
“啊,景田爷爷!可以把他放出来了。”我急忙说道,“被拉梅萨和伊斯尔还有苗苗看到他从德莱莎房间出来,他更无地自容了,拜托你们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吧,他内心受的惊吓和煎熬已经够得上算是对他的惩罚了。”
“德莱莎!德莱莎!怎么还没起来?我们不是说好一早就出发的吗?”外边有人在砰砰敲着德莱莎的房门,我听出来是苗苗的声音。
希望房间里的景田爷爷不要犯心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