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早上,左隐等三人打点行装,准备回苏州。突然门外闯进来一队人,为首的是元帮京城分舵的香主耿彪,他们手持刀剑将门口团团围住。周行见势不妙,忙抽出腰刀,护在左隐和青青前面。
耿彪走上前来,朝左隐一拱手,“左香主,多有得罪,麻烦你跟我们到分舵走一趟。”
“我们正准备回苏州了,你们想干什么?”左隐喝斥道。
“我们收到消息,发现左香主你原来是清风门派来的奸细。你到了京城,就偷偷地和清风门的人勾结在一起,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简舵主有话要亲自问你。”耿彪手一招,后面就上来五六个清风门的弟子要拿人。
“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左香主为人光明磊落,怎么会是什么奸细?我们是苏州堂的人,也不归你们管,你们不要乱来。”周行横刀挡住他们。
“大家都是自己人,动起手来就不大好了。你以为你一个人能挡得住我们这么多人吗?”耿彪旁若无蓉走到周行面前,“你们要是心里没鬼,干嘛这么紧张?”
左隐看情形不跟他们去一趟是不行了,他拍了拍周行的肩膀,“周大哥,你帮我看住青青,我跟他们去去就来,没什么大不聊事。”
“左香主,你不要跟他们去。他们拿了你,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放你出来。”
“我相信简舵主能辨明是非。”着,左隐就从周行背后走了出来。周行还想点什么,被左隐制止了。
左隐跟着耿彪一行人,到了分舵去见简宁义。
简宁义见了左隐,还是笑呵呵地,“左香主,让你受累了,快请坐下!”然后朝耿彪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
“事情是这样的,”简宁义继续道,“今早上,沈帮主派张忠义来下令,他是我们元帮的护法。张护法你是清风门派来的奸细,还你最近跟清风门的人过从甚密。我就跟他解释了一下,还你拿到了尧帝弈经正要交给帮里。可张护法这只是你使的障眼法,现在陈雨生也跑了,尧帝弈经也不见了,我就不好什么了。按你是苏州堂的人,我本无权过问。可既然沈帮主下令了,我也不敢违背。只好把左香主请到这里来,跟张护法见个面,把事情清楚就行了。我个人是很欣赏蒯堂主的,所以觉得这个应该是个误会。张护法等会儿就来,没事的。”
“多谢简舵主帮在下维护!”左隐朝简宁义拱了拱手,“我们刚刚正准备回苏州去请蒯堂主的示下,既然这样,把事情都清一下也好,免得别人闲话。”
“正是如此!”简宁义连连点头,“只要你行得端坐得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过了一会,从门外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一个人,正是张忠义。张忠义一进来就大呼叫,“左隐在哪?他人来了吗?”
左隐站起身来,朝他一拱手,“在下正是!”
“你就是左隐!”张忠义将左隐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好大的胆子!身为清风门的弟子,竟然混到我元帮来了,你你不是奸细是什么?”
左隐一惊,心想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事只有清风门的几个人知道,怎么会传到他的耳朵里去了?
“请张护法把事情了解清楚了再,我师父是清风门的人不假,可我从来没去过清风门,所以也并不是什么奸细。”左隐一字一句地道。
张忠义冷笑道:“你师父张自横是清风门的副门主,还没有去过清风门,难道你是他在路上捡来的?”
“我师父是在双水镇收了我为徒,后来去了兰溪镇,并没有去过清风门。”
“有这种事?他是堂堂副门主,怎么可能不带你去清风门?”张忠义态度傲慢,不拿正眼瞧左隐。
“他那时被人逼迫,离开了清风门。”
张忠义听过张自横的事,他故意这样,是想在气势上给左隐来个下马威。“就算你没去过清风门,难道就不能是张自横秘密派你进入元帮,图谋不轨?”张忠义眉毛一挑,横着眼去看左隐。
“是我们帮里的姜太胜护法把我弄到元帮来的,这事可以去问他。”左隐气定神闲,毫不慌乱。
“姜护法?”张忠义知道姜太胜经常会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去搜罗一些少年棋才,他扭头去问简宁义,“简舵主,姜护法现在在京城吗?”
简宁义摇了摇头,“应该不在,姜护法经常去各地为本帮物色人才,最近我好像没见他来京城。”
“那也很可能是姜护法不知实情,被你蒙骗了,才把你招入本帮。你是张自横的徒弟,这是不争的事实。最近你又见脸飞和叶不落他们,是不是暗地里把本帮的情报都透露给他们了?而且他们还把尧帝弈经送给你了,要不是简舵主及时发现,你也不会把尧帝弈经交出来。后来你被简舵主拆穿了,不得已才把尧帝弈经拿出来。怎么现在突然又会被陈雨生拿去,连人带书一起失踪了?你还敢不是你们的阴谋?”张忠义咄咄逼人,厉声大喝。
“你这是诬赖好人!我也不知道陈雨生会逃跑,这要问他自己才知道。怎么我把尧帝弈经交出来,反而成了我的罪状了?”左隐也不甘示弱,“本来就是蒯堂主派我来找尧帝弈经的,我自然是要把书拿回去交给他才对。”
“尧帝弈经是上古奇书,怎么要交给蒯逸琪?当然是要交给沈帮主。”
“蒯堂主得了书,他会亲手交给沈帮主。”
“分明是狡辩!不定你早就和蒯逸琪串通好了。”
“我看蒯堂主应该不是那样的人。”简宁义在一旁道。
“你在京城,他在苏州,你怎么知道他是什么人?”张忠义瞪了简宁义一眼。简宁义被他一句话噎了回去,一脸没趣。
“左隐,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地交待你的真实身份和意图,你要知道我们清风门门规严苛,要动起真格的来,我看你那身子骨可承受不了。”
“该的我都了,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好啊!我看是你的嘴硬还是骨头硬?”张忠义把脸往下一拉,“来人,把清风门的奸细左隐给我押起来!明让我来好好审问。”
“你怎么不讲理呐!你不能胡乱抓人!”左隐急得喊了起来,他拿眼去看简宁义,简宁义却把脸别了过去。
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人,一左一右押了左隐就走。左隐使劲挣扎反抗,却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