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赛丁山闻言,尴尬地笑了笑。
自东湖岛英雄大会后,他的大力魔爪功又得石敬麟几次指点,有很大进步。
但公孙逊的爪法雷厉风行,力量不逊大力魔爪,变化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真地比起来,他估计没十五招就会输给公孙逊。
但石敬麟既然这样说,明显就是为了嘲讽公孙逊,赛丁山也不能扫了盟主的兴,于是附和说道:“盟主过奖了,说他不如属下有些夸张了,只能说是不相下吧。”
石敬麟笑道:“赛门主你这么谦虚,老子看你才是‘谦公子’。稍后老子就用你的大力魔爪功,破了他的爪功。”
公孙逊闻言怒不可遏。
要知道,演武楼演练天下武功,专寻破绽致胜,大力魔爪功虽然有独到之处,但是演武楼在公孙逊十三岁时就演练过这套爪法,公孙逊在那个年纪,就能破解。
如今十几年过去,公孙逊更是自认,闭着眼睛也能破解大力魔爪功,他又如何能可承认,自己的爪法与大力魔爪功不相下?
公孙逊盛怒之下,爪势更加淋漓。一道道透明爪影落在崖壁、栏杆之,发出喀喀声响,留下一条条半寸深的抓痕,却始终再难碰到石敬麟。
“四十三招了,你还有七招的机会哦!”石敬麟继续闪避,一边轻蔑嘲笑,然而心底,也不禁暗暗赞叹。
要知道,内劲外放,隔空伤人,是需要消耗巨大内力的乘内功武学。
这种技巧,凭石敬麟之前廿脉境的傲川诀和不纯熟的少帝功,都还没办法做到,只是偶尔使用龙魂之力,才能付诸实践。
而公孙逊这时已用此法,强攻了石敬麟二十余招,换成别人,内劲肯定会有衰减,但石敬麟,却始终感觉不到他的攻势有半分减退。
石敬麟心中大奇:“这公孙逊的内力,怎么会如此深厚悠长?
他和此前演武楼合攻他的那两个弟子出自同门,修习的应该是同一门内功心法,虽然个体天赋有差异,但内功按理应是同脉同络的,怎么会差别如此巨大?
莫非是公孙丰德偏私,只把那绝妙的内功法门传给了自己儿子,而把那些下九流的内功心法,教给了其他徒弟?”
如此纳疑之间,已避过了公孙逊五十余招。
公孙丰德抚须说道:“犬子虽然不才,但并非趁人之危之徒,方才五十招聊以问候,眼下已经过了五十招,阁下可以还手,公平一决了。”
石敬麟嗤之以鼻,笑道:“你儿子只会拆招,不会抢攻,老子可以再让你儿子五十招。”
公孙丰德闻言,脸色顿时一变。
要知道,公孙丰德创立演武楼,演练破解天下武功招式,公孙逊从小得此便利,在学武一途比其他人事半功倍,但也因此留下了一些缺点:善于破招反制,短于主动抢攻。
所谓知子莫若父,公孙逊这缺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向来只有公孙丰德心里清楚。而石敬麟轻描淡写之间,竟能一语道破此中玄机,足见武功见识绝不在天榜之下。
“此子武功见地,竟高到这种地步!若他一直不出手,逊儿再抢攻他不到,士气衰退之下,恐怕会败于此子手下!”
公孙丰德想到这里,心中立即升起不妙的感觉,于是说道:“既然阁下不愿出招,犬子又不屑占阁下便宜,这切磋较量,便没意义了。你们二人便罢手吧!”
公孙逊向来听话,虽然心里还恨石敬麟入骨,但听公孙丰德既然这样讲了,便停下手来。
围观众人都是爱看热闹的豪爽人,见二人打了一半也没个死伤就不打了,有些人吹起口哨,一时间骂骂咧咧不休。
石敬麟对着公孙逊阴阳怪气地笑道:“你可真是你爹的乖宝宝。真是让人羡慕,老子要是有个怕老子输,劝老子别打的爹,老子肯定也会停手的了。”
公孙逊如何能受这样的羞辱,当即勃然大怒,喝道:“小子,公孙逊从不狂言,但你小子欺人太甚,公孙逊立誓,若不败你,公孙逊当场自废武功!”
“逊儿,稍安勿躁!”
公孙丰德想要阻止,公孙逊已飞身再,狂风暴雨般向石敬麟攻去。
紫荆筠不知公孙丰德心中忧虑,还道公孙丰德是大人大量,不和石敬麟计较,便向公孙丰德劝道:“师父,你宽宏大度,但那小子可恶至极,你就让师哥好好收拾他吧。”
公孙丰德低声说道:“筠儿,此子武功恐怕非同寻常,而且此子奸诈至极,为师怕你师兄吃亏!”
紫荆筠闻言颇不以为然,一边盯着石敬麟,一边讥讽说道:“师父,你也太看得起这小子了。
这小子不过就是嘴逞能,说什么让师哥五十招?我看事实,是他被师哥攻得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她这一番虽是说给公孙丰德听的,但为了嘲讽石敬麟,故意说得很大声,周围群雄都听得清清楚楚,石敬麟自然也不例外。
石敬麟闻言笑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开心就好。反正再过不久,你师哥很快要成废人了。十,九,八……五,四……”
“一”字话音落下,石敬麟忽然一声暴喝,喊道:“轮到老子了哦!”
声落爪出,大力魔爪功透过公孙逊的透明爪影之间的缝隙,径往公孙逊胸前抓去。
围观众人见石敬麟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说个没完,加受紫荆筠的话影响,很多人都以为石敬麟真的只是会嘴炮的搅屎棍。
然而石敬麟这突然破空而出的一爪,雷厉风行,威猛无匹,着实让围观者吓了一跳。
公孙逊见了这凌厉一爪,心中也是惊叹不已。不过对于大力魔爪功,他真的熟悉非常,就石敬麟的这一抓,公孙逊就足有二十余种方法来破。
公孙逊恼怒石敬麟对自己百般羞辱,当下就使了一个最利落的破解之法,左手一封,右手五指虎爪,往石敬麟右胸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