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围观群雄都提前做了心理准备,这一下摔倒者众多,但却没有像之前一样踩踏,因而没造成什么伤亡。
赛丁山和秦追远忙前扶住石敬麟。
赛丁山指着喝道:“公孙丰德,你儿子与我们盟主一对一公平比武,你竟然突然出手!你枉为‘百晓德公’,岂不让江湖群雄耻笑?”
“就是啊,怎么能这样!”
“大名鼎鼎的‘百晓德公’,居然会当众做出这种突袭暗算的事情来!真是让人不齿!”
……
围观群人议论纷纷。
公孙丰德、公孙逊、紫荆筠听着周围指责,一张张脸都胀得铁青。
公孙丰德硬着头皮,对石敬麟行了一礼,说道:“阁下武功高强,我儿心悦诚服。公孙丰德身为人父,唯恐犬子命丧阁下之手,情急之下本能出手助了犬子,还请阁下见谅。”
赛丁山冷笑说道:“公孙楼主真是好说辞,你唯恐自己儿子丧命,就出手突袭,可曾想过,要是我们盟主功力稍微,岂不是立即命丧你父子二人之手?”
公孙丰德赔笑说道:“贵盟主武功高强,内力深不可测,又怎会轻易丧命?贵盟主技高德重,想必应能理解我救子心切。”
石敬麟胸中气血翻腾,好容易运功压制下来,闻言笑道:“当然,公孙楼主爱子心切,老子当然能理解。”
赛丁山和秦追远闻言愣神,齐声问道:“盟主,你的伤势无恙吧?”
二人心里同时都在想:“石敬麟的性格,睚眦必报,这么大度原谅对方,完全不是石敬麟说的话。该不会是被公孙丰德父子联手后攻击后,留下了什么暗伤了?”
石敬麟摇了摇手笑道:“你们多虑了。他们能伤得了老子么?老子是没提防到有人会突然出手,被打得有些气血翻腾,要是老子提前有了准备,吐血的是他们两个。”
围观群雄听石敬麟的说话声,果然气息匀称,毫无内伤的迹象,都是惊奇地窃窃私语。
“被公孙楼主父子二人联手攻击,这小子,该不会真的一点事都没有吧?”
“演武楼号称破尽天下武功,没想到父子齐阵,却只是和别人一拳斗个平手,真是名不符实。”
“这么说来,这小子的功力肯定够入天榜?怪不得这小子说话一直狂的没边,我如果也有这样的本事,我肯定比他还要狂!”
石敬麟笑着对公孙丰德说道:“公孙楼主,老子理解虽理解,但是既然是比武,肯定是要分胜负的,公孙楼主看老子和你儿子刚才的胜负如何啊?”
事已至此,这“比武”的胜负,还需要说么?
公孙逊知道石敬麟故意这样问自己父亲,就是为了给自己父亲难堪,忍不住生气喝道:“与你比武的是我,输给你的也是我,我技不如人,无话可说,你只管冲我来就好,莫要羞辱我父亲!”
【】石敬麟朝公孙逊笑道:“你既然知道自己输了,还不兑现你刚才的誓言,当场自废武功?”
公孙逊闻言身形一晃,叹道:“罢了!愿赌服输!”提手便要往身要穴击去。
“师哥,不要啊!”紫荆筠见状惊呼,要扑过身去。
公孙丰德忙伸掌过去,将公孙逊手掌扣住,厉声喝道:“逊儿,你想做什么?”
公孙逊道:“父亲,孩儿技不如人,无颜再称演武楼之人。”
公孙丰德斥责道:“逊儿糊涂!胜败乃兵家常事,倘若每个人一输便自废武功,这江湖,还能有习武之人么?”
石敬麟在一旁闻言,打断说道:“唉唉唉,公孙楼主,话不是这样讲的!若不胜老子,他就自废武功,这是你儿子自己说的,你想必肯定不想有个说话不算话的儿子吧?”
又转向公孙逊说道:“公孙逊,你爹号称德名传天下,刚才已经因你出手突袭暗算,惹人非议了,现在你还好意思让你爹因你,背一个教子无方,出尔反尔的污名么?”
公孙逊自小在江湖对公孙丰德和演武楼的盛誉下长大,对父亲和演武楼的声誉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听了石敬麟这激将法,顿时面色通红,喝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要羞辱我父亲。”
说着,提起另一只手朝自己胸口拍去。
公孙丰德见状大怒,又一掌推开公孙逊手掌,反手啪啪甩了儿子两个大耳光。“蠢货!”
公孙逊双颊痛肿,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石敬麟阴阳怪气地叫了起来:“哟哟哟,公孙楼主,你儿子要说话算话,老子倒也敬他是个汉子,没想到,公孙楼主自己要抵赖了啊。大家伙说,公孙楼主出尔反尔,你们看得下去么?”
群雄闻言,纷纷躁动起来,指责公孙父子说话不算话。
公孙丰德阴沉脸说道:“阁下就不要在这里兴风作浪了!你与犬子的赌约,本就是只关乎挑战天榜的资格,犬子输给了你,你将挑战天榜的资格赢了去,此事就到此为止了。”
说着,反声质问周围:“什么自废武功,这不过是犬子年轻气盛说的冲动话,试问你们这里数百围观群雄,谁没说过一句冲动话?敢问诸位,每一句都兑现了么?”
围观群雄闻言,议论声顿时低了九成。
“好一个‘百晓德公’,果然抵赖起来也是义正辞严。”石敬麟冷笑说道,“公孙逊,其实自废武功并不非得用手啊,只要运劲逆冲经脉和气海,也能够自废武功的。”
公孙丰德见石敬麟还在怂恿自己儿子,大震之下,忙回身出手点住了公孙逊身重穴,令公孙逊无法运转内劲。
公孙丰德朝石敬麟厉声喝道:“年轻人,常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阁下胜既胜了,面子风光都赢了去,为何如此千方百计,非逼我儿成为废人?”
石敬麟“哦”了一声,瞧着公孙丰德冷笑,说道:“好一个得饶人处且饶人!敢问公孙楼主,方才想与你儿子联手杀老子灭口的时候,可曾想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