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四十五回、鸡群选鹤(1 / 1)源洪亮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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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溪竹轻松下来了。他想起好久沒去村前河岸边走走了,那里埋藏了他很多的经历,如今李实同学还在那里给队里筛沙石,他想去和他拉呱。

果然河岸上有几堆沙石:

“喂,老李”。李实应声从窝棚里出来:

“石溪竹哇,快来这边木头上坐”。

“我想你了,筛这么多沙石干什么吗”。

“孙队长也沒说过让我归队呀,我就在这呗,可能是看我跟不上大套路干活,当然也是照顾我,也不排出他是对我两个姐姐有好感。不在一起一年了,我也想你呀,这一年你一直白天不露面”。石溪竹长叹一声:

“沒办法,我是怕他们抓走了我,那水稻技术管理就中断了”。李实掏出“猫”牌香烟:

“不抽烟你今天也陪我鼓捣一支吧,我们三队社员也都感谢你呀,那能送稻子公粮了提高分值不说,来年的全年定量粮都吃上大米饭了多好哇。苞米面有皮磨嗓子眼不顺口”。二人点然了香烟,吸了几口后,李实又说话了:

“牛打天下马坐殿,你就认了那白新得抢走了你的大功”?石溪竹仰望南飞的大雁:

“好在我现在能过正常人的日子了,可以白天露面了。他只要能将水稻高产技术,推广到全省,让全省水稻有个大丰收,改变农民的苦日子,我也欣慰了!同学们都好吧”!

“陈小燕一打上班,我好常时间遇不到她了,我也不知怎么样了。”李实想陈小燕了……

李实出门扫雪,见陈小燕家的房门被雪掩住了,便去帮她清扫开来:

“这活都应该是大懶干的。”陈小燕推门出来,表示感谢:

“哎呀太不好意思了,章大赌钱常不在家。”李实还要再帮她打扫院子,陈小燕着急地往下抢扫帚,不料摸着了李实的手,羞得小脸通红。陈小燕躲开,拿起扁担挑起土蓝走出家门,李实不知她的去向,便先帮她扫雪到了房门口。一会儿,她挑回一挑黄土路过李实家街门时,李实又拽过挑子,陈小燕不敢争吵,怕被人看见,只好让他帮挑,自己跟在一旁,李实问:“是和煤用的吧”?

“是啊,还有一点碎煤面儿,不禁炼,不和泥又不透风,铁钎子一透全漏下去了。留点整块的,那是留做饭用的”。

“人家从大队部的炉灰堆里拾的煤渣也比你这整块的好烧,住在大队周围那二十多家有这个优越性的。这么沉,以后挑土的活包给我了”。

“这可万万使不得”!小燕边说边四下张望,生怕有人看见。李实埋怨她:

“看你生得小巧玲珑的,现在看来是瘦小枯干了,怎么禁得起这繁重的家务和缺吃少穿的生活呢”!小燕不再做声了,来到了房门前,她急忙打开门,引李实挑进屋子里面:

“请快放下吧!连个热水瓶都没有,到我家,叫你连一口水都喝不上,太对不起了哈”。李实直起腰来,显得非常正经:

“看你说的,我能挑你吗,以后缸里没水了,就上我家院里洋井压水去,要是赶上我在家帮你挑,”说至此他揉了揉红眼睛,四下打量一会儿:“你家屋子一点热乎气都没有,这孩子怎么受得了呢”。陈小燕很难为情:

“是呀,反正这屋里和外面都差不多,这孩子总往外跑,也不爱着家”。说罢她低下头搅拌煤泥,李实见她头发上有一个微小的树枝儿,便出手拿了下来,紧接着陈小燕灵巧地躲他一步,绕到煤堆对面,不敢正脸看李实,脸色也绯红了。李实也自觉害羞,激动地齉着鼻声道:

“你是不是讨厌我,看不起我?”陈小燕连忙直起腰,着急地解释:

“不不,你外表虽然生长的着急点,但却还是过日子的好人,确实比章大强百倍,再说我已经是这样的人了,还有什么资格选择别人。”李实深思片刻,于是倾心吐腹:

“小燕啊,跟你说句心里话,从小,我就喜欢上你了。小学时和你同桌的那一学期,你知道我该有多幸福吗?可是命运是这样不公平,如果你嫁给一个比我强的,我也就无话可说了……你离婚吧!我娶你”!

“使不得,使不得,那样我们家在村里就不好活下去了”!陈小燕现出恐怖的脸色:“老古语讲,这是跳圈,不正经。我熬到这份上,本来就让人看不起了,你,就让我保留这最后一点名分吧,你不嫌弃我,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这份好感,就让我们彼此埋在心底,越是喜欢就越应该远远离开,才不会伤害,你,你,快走吧”。

李实垂头丧气地走在街上。遇到了李世昌的三儿子李黄毛,黄毛非常亲热:

“三表叔,干嘛哭伤着脸,赌局上玩玩去”?

“这怎么行,你是一队团支部书记,我是三队团支部团员,你批判石溪竹时喊了那么多革命高口号,然后也没见你干什么人事儿,我不去”。

“哎,说归说,作归作吗。那都是形势逼迫,不这样谁重视你,你那发言还不是被取消了,走吧?”黄毛欺他身单矮小,硬搂李实的脖子前行,李实挣脱不了,便讲道:

“那什么上哪里去找局儿呀,大白天的谁敢公开耍钱”!

“你跟我去就是了,不是什么耍钱,谁有什么钱?都是小玩,再说了还有大队的亲属来玩呢”。

两个人来到王大柱家,见屋里炕边坐着王大柱和章大懒。

“嗨!等了这么多时间,才算凑齐人。”王大柱说着挪身上炕里了,四人席桌而坐,扑克在小花毯上滑开一行。李实嘴巴狼藉:

“屋里弄得烟气吭吭,烟头弹了一地,李雁秋可是个干净人,回来能让你吗”?

“没事,她去她姐姐那串门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哼”,章大懒叼着烟,手里攥着牌:“制不服老娘们,还叫什么老爷们。老王要是怕老婆就到我家去玩……”

李实白了他一眼:“我和了,大小王,四个二”!黄毛眼角堆满了白色,眨着眼:

“嘿,三叔手气不错吗”。

“哗哗”,一阵洗牌声,开始玩第二回了。王大柱提示章大:

“你可两把没给钱了,不带赊帐的啊,没钱就别玩了”。章大不答应:

”小样儿,你不嫌那钱查来查去的麻烦啊?玩完了一起算呗”。

晚饭时间了。

“好了,就玩到这吧”李实将手里的最后三张牌甩在桌上。王大柱笑着冲李实道:

“老李今天真兴!没少划拉,我是欠你十五元,老章你欠多少”?

“六十二元”,章大懒一脸不在乎。王大柱想了想,便和章大懶清账:

“这么着吧,老章你前后欠我四十了,今天我欠老李的十五元,就算你还我了,你还老李七十七元呗。嘿嘿,今天弄得差数有点大发了,搁谁身上这数目是有点承受不了”。

李实便冲章大懒翻了翻红眼睛,显示一派高高在上的神气:“那你可就一共欠我人民币七十七元喽”!

“行,等我赢了就给你”。

“唉,我可等米下锅呢,我可以用它买一块禹花牌的手表了,准备着给新娘呢,要不也可以买一套的确良人民服外套留做新郎时候穿”。章大懶直眼瞅着李实:

“这,这么不开面儿,下回不玩了是咋的”?

“我根本也不可能常玩,要是再玩,还都戗回去了呢”。听李实这么一说,章大懒没主意了,两手捧着黑糊糊的脸,不做声了。黄毛玩世不恭:

“我今天算是不输不赢,其实,你们的账也好算……”王大柱听明白了,他奸笑一声:

“呵嘿,我说两句,就当说笑话啊,一个没钱,一个没媳妇……”

“去去去,你们别瞎说呀”。章大懒无力的小声反驳一句,心中似乎也在考虑。王大柱起身下地穿鞋:

“你看,我没说是和你们开玩笑的吗,不和你们扯喽,我得去淘米做饭了,万一李雁秋回来看见又该挨骂了。”

局散了,黄毛为了避嫌也嬉皮笑脸,吹着小哨快步走开。只剩下李实和章大懒并行,章大懒四下张望后,见没人低声说:

“别跟別人说。你看他们说的办法可以吗?”

“嗯,只要你同意离婚,咱俩的这笔账就算勾销,要不然还是今晚之前你掂兑弄到钱来还我。”

“这,这说什么也不行,你看那什么……”

“嗯,你这臭牙花子味儿太大了,个把月的掂对洗个澡、刷一回牙,皮肉也不见得这么黑了!陈小燕跟你过,就等于山珍海味都喂了老母猪,吃糟践了”。李黄毛等在前面,这时从老槐树后出来迎上李实……

天黑了,李实进了章大懒家的院内,理直气壮地敲房门,陈小燕听见忙在门里轻声问:

”谁呀”?李实还没来得及回话,刚刚准备清嗓,却听见街门有动静,便猫腰在酱缸后面,原来是章大懒,只见他喊开了房门进去,李实紧凑窗前。

只见里面,章大懒将小燕推进了里间关了灯。李实骂了一声:

“他吗的不守信,我高低拆了你这骗来的婚姻!”

等到章大亮了灯,推开房门走了。李实从缸后面出来,扣响了小燕的门。陈小燕以为是章大懶,她不敢怠慢,忙将门闩打开,竟见是李实。

陈小燕不解地看着面前这并不比自己高大的男子汉:

“是你,他不在家”。李实并未出声,象老鼠一样窜进屋里,陈小燕有些慌了:“他,他真不在家,你还是到别处找吧”。李实闩上了房门忙进了里间,见孩子奋奋睡觉了,便将电灯闭掉,陈小燕跟进来:

“你这是怎么了”?

“小燕,我喜欢你呀!现在谁也不会打扰我们的”。

“不,不行,你快走吧,我虽然掉进了泥潭,但至少还不至于是破烂货,有夫之妇,怎么能再许身于人”!

“燕子,我真的不是来占你的便宜,真的喜欢你呀,我愿意为你的幸福劳苦一辈子”。这时炕上的孩子说话了:

“你也和妈妈好吗?我妈妈最喜欢的是石溪竹舅舅,可是石溪竹舅舅从来不晚上来的”。

“奋奋,不要乱说话,快睡吧”。陈小燕将李实推出内间,来到厨间且关了内间门,她找到了借口:“孩子已经明白事了,希望你能懂我的意思……”李实无奈地退到了外间,陈小燕拉开房门木锸,李实按住了她的手。

这时,大队扩音器大喇叭里喊道:

“李实听到广播后马上回到三队部开团会……”

同时,章大懒也躲在窗下偷听屋动静,听喊李实,他便抽身藏于房侧烟筒后面去了。李实听完大喇叭的喊声,拉着小燕的手说:

“我们虽然是一班的,可我的年龄却比班里的同学们都大好几岁,并且无钱无势,是三队有名的找对象四大难之一,如果你能做我的妻子也不枉为人一回了”。听了这话,陈小燕用尽全身的力量,从李实手中拔出自己的手:

“无论如何,孩子是章大懒的,我是章家的人”。李实说道:

“我实话对你说了吧,那章大拿你顶账呢”。小燕一听,连连向后退,李实向前逼近,陈小燕于墙角柴火堆处缩成了一团。见此情景,李实的心有些软了,不禁为而心疼:“那我吻你一下行吗?”小燕不语,李实抱住她的头,狠吻了一口她的脑门儿,又猛掐了自己一把:“嗨!”便转身就走了。

李实进了三队部,这里聚集满了团员,团支书张凤俭讲话:

“好,团员已经到齐。我把支部人事变动向大家说一下,区分局每月要有很多次宣传车广播、公判大会什么的,由于我的播音天赋,被调上去了”。她打开茶碗盖,拨了拨浮在上面的茶沫呷了一口茶:“总支让我安排好三支部再走。所以,今晚的会议内容就是要产生新书记,我提个候选人胡志。胡志的父亲胡全普参加过抗美援朝,他根红苗壮,大家看如何”?李实歪头斜眼看张凤俭:

“胡志调回大队了,还能管三队呀?”

“那就投一下票吧”,石溪竹插言。张凤俭见石溪竹说话了,浮现出诧异眼光:

“石溪竹,你有留团查看处分,没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吧”。石溪竹站起:

“张书记,我根本就没有签字,最后这个处分根本就没成立。请你到总支核实一下”。张凤俭不相信:

“不可能吧,团总支怎么敢不配合村革委会呢”。有人在下面喊:

“不是所有人都假积极不讲人道。当初的知青团总支书记刘玉祥拒办的。人家现在是东台子村一把手了,和白主任平级了。既然没有处分,我们还是同意石溪竹做书记”!田静发言了:

“石溪竹上小学当老师前,就是我们的书记吗”!大家喊起来。张凤俭为难了,她放下手中的热茶:

“这个安排胡志,可是白书记和政工主任黄圣业,还有我们政治队长赵明明的意思呀”。石溪竹站了起来:

“其实,就是有留团查看,也已期满了。团员同志们,为了我们第三团支部,不受任何歧视,我希望大家不要选我。至于谁行,全体团员说的算,全体表决通过,我认为,认可选一个能听得进群众意见的窝囊废,也不选一个为利是图的野心家。”

李实听了脸上露出笑容,在暗想:我有希望了,石溪竹这是在暗示引导大家选我。

选票齐上来了,交给了张凤俭,她看了向大家公布:

“除了俩人弃权,全投了李实;李实同志祝贺你”!李实站起,齉着鼻子说:

“真不好意思,我已快到退团的年龄了,并且还孬。没想到还有了杠上开花的机会。今后大家听我的,我听石溪竹的哈……”

散会了。李实叫住石溪竹:

“你为什么让给了我”?

“我想你没对象你多留团两年,现在政治面貌好,也好说媳妇,你父亲还是贫代表,你的政治面貌比我好。你要知道,现在的时局,吃的穿的都是政治,而我恰恰没有它”。

“嗨!老同学,知我者不过你也,我是三队有名的找对象四大难之一。”

“我也不比从前了,自知很有可能是枉此一生了。”李实飞眼斜视石溪竹:

“不然。尽管你零落到这一步,找对象是仍然不难的,你看你多有威望,你就几句话,大家就选了我”。石溪竹摇头:

“就我现在的处境,这小三队中,如有任何一个姑娘,她真诚接近我,我都不会回绝的。可就真的没有一个人表露呀”。

“这是因为你太出类拔萃、志向高远。而一般的姑娘自愧不如口难张,另外也是你心不在焉,沒有注意到人家的暗送秋菠”。

“其实,倒是我现在,也拿不出成就见红颜”。李实非常坦诚:

“我们俩个算是无话不说了,你看我与章大懒如何。”

“无可比性”。

“当初他们就是错误的婚姻”,李实激动的头在颤抖:“现在逃出火坑也不晚哪,可怜的陈小燕却还在执迷不悟”。

“小燕有孩子了呀。”

“我都笑纳呀,一个男孩正好。”

石溪竹深深吸了一口凉气。

李实眼巴巴看着石溪竹:“你能帮助我吗”?石溪竹叹了口气:

“我还不在其位,难啊”!

几天之后,在三队院内,政治队长赵明明叫住李实:“青年们不同意我任命的胡志,选了你做团支部书记,怎么你一点也没新的起色呢?上面好几次活动招集各团支部参加,我们三队都是缺席”?李实齉着鼻子解释:

“那就我一个人,还没有支部委员呢,怎么组织工作呀”?

“你都能当书记了,那适合当委员的,还不是大把的了吗”!赵队长没有再说下去,在给李实考虑的时间。

李实这时在想:嫌弃我窝囊,那好样地现在不是都站不住脚了吗!这两个委员,我都用女的,要安排能答应和我搞对象的姑娘,该有多好哇!可我还没有认准,哪个能真心跟我的呢:“沒有合适的呀。”

“嗨,有这么费劲吗”?赵明明队长不耐烦了:“多大的事吗!我入团时,人家给我表填写,我都不爱填,我还说了一句,你们团员还不如我这青年呢。好啦,你想不出来,我给你点出两个人,石溪竹做宣传委员,田静组织委员,这是个多硬的班子呀,你想,搞宣传,写写画画,应酬区社团委,有谁能抵得上石溪竹,大队团总支有活动,还得找石溪竹写黑板报什么的呢。田静工作细心负责,还有什么说的,我定下来了”!

听了这么一说,李实的心凉了:完了,田静跟石棍石强好了,他这分明是让石溪竹,玩挾君子以令诸侯哇!我的形象非被石溪竹淹没了不可,又有哪个姑娘还会崇拜我呢!

和赵明明的谈话后,李实仍没有马上办,他是想不失这个天赐的用权平台,再给自己点思考观察时间。

有两个团员暗中告诉石溪竹:“政治队长赵明明命令了李实让你当宣传委员,李实有抵触。”石溪竹听了无雨。

一晃十天过去了。政治队长赵明明老远在向李实招手,他吓得一遛烟跑远了。实在不得已了,李实来到猪厂找石溪竹。在办公房前遇见赵月环。赵月环先说了话:“李书记有何贵干哪”?

“哎呵,你们都知道啦。月环大场长,我来找石防疫员”。

“噢,他正为老公猪治伤呢”。

“嗯,怎么就伤了呢”?

“比如你沒打过章大呗”。

李实一听笑而不语,迈着秧歌步忙去猪舍了。见到石溪竹正给一头长白公猪缝合伤口。待完毕,石溪竹冲他笑了,跳出圈,用水盆中的高锰酸钾水洗了手,一面叮嘱他:“李书记,要尽快将三队全部青年们组织起来,我们三支部落后了”。李实一本正经地将一双小红眼睛冲着石溪竹斜视:

“我就是和你研究、商量这个问题来了”。

“是的,支部委员会要抓紧健全”。

“我决定由你来担任宣传委员,田静任组织委员”。

“噢”,石溪竹笑了:“你任命我,这样不合适,我现在一直是个挨整的团员,我虽然感谢你,但我还是建议你召开一次团员会一次青年会,选举一下民测一下。这才有说服力。”

“不成、不成的呀”。石溪竹态度坚决,连连挥手:

“沒有什么不成,就这么办了”。李实被逼无奈说出了真话:

“那样的话,就是你能当选,这万一田静落选了我怎么交代”!

“怎么”?石溪竹迷惑不解。李实不得不口吐真言:

“这都是政治队长提名的”。

“啊不是你的决定,那好吧,田静这么定了,我先谢赵队长了,但我还是要求选一下的,否则不能就任”!

“那你不热心团的工作啦”?

石溪竹心情沉重:“怎么会呢,还有谁能比我更懂得青年时代的价值,共青团这段生活的价值!可惜的是,我刚刚步入青年时代,刚刚迈进团组织的大门……对于我来说,每一点点进步都是来之不易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但要恢复原来团的地位,甚至更高一些。但绝不降低人品档次!”李实听了,眼角堆起了许多白眼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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