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溪竹回到家后,心情不快,父母问津,便全出了实情。举家上下宛如经历一次核试验,石成雨问:
“介绍人柴正怎么”?石溪竹回话:
“柴正和丁洁姐只是知道了”。在一边的大嫂明杰听了恍然大悟,翻起白眼根子:
“啊!原来如此,柴正是丁洁的丈夫哇”!她便虎视眈眈盯着石浩站起来:
“哦,我的吗,柴正一来找你,你那么乐意去,连梳带洗的,从里到外地换衣服柴正这个王八货,一次次来找你,我还一直拿他当亲朋招待呢!原来是给老婆找旧友,是以给石溪竹介绍对象为名啊,多了勾搭机会呀,我真傻”!
“你喊什么,不是你要拢住个妯娌吗?我又没有什么越轨行为,再,这不是要黄了吗!走走走,我们回家吧,别在妈家闹”。
石浩站起将明杰拉走。那明杰临出门口还在喊:“黄了好,黄了好”……
石汉媳妇黄玲一吐舌头道:“太好了,我没发展成老妯娌,老大也没发展成这老妯娌。不是杨杰比我们都漂亮,全毙我们妯娌吗,好吗,呵呵”。
“好什么?石母柳丽媛反驳:“哪有老婆婆在包饺子,她进了门就睡觉的,一点规矩都没颖。石成雨拿起孩子废弃的方格本,扯下一条纸扭了一颗旱烟:
“石溪竹不会搞对象。黄就黄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石汉媳妇黄玲得意地走了。石成雨见其兴灾乐祸很生气:“没有一个好东西。中国九亿六千万,女人占一半!我们就是家穷人多房子破,爱跟过不跟过”!
这时,石晓秋端来一盆水要洗脚,刚坐好,正为石成雨煽扇子的未婚女婿葛山,放下扇子来到晓秋面前:“来,晓秋我为你洗脚”,晓秋推脱:
“不,我自己又不是没有手”。
“你就来吧,我的拿手好戏,嗬嘿。”葛山笑着拉过晓秋的脚按在盆里,就连脚丫都细致搓洗一遍。洗完了揩了手,拿起烟让了一圈后,自己点燃一支,坐在石溪竹身边:“四哥,你掏心窝子,郝芳这个同学配得上你不?人家郝芳相中了你就是图了个门当户对般配吗,他父是麻将桌上的人,你父是着凉的。要不然就去嫁给东北局的张连长了,不就怕受气吗。她跟了你,那是巴不得的,什么条件也不能挣讲,得听咱们石家的”。
葛山到这儿,在一旁的父亲石成雨听得很感兴趣。葛山见岳父很往心里去,便接着讲下去:“最起码,让她跟你住外间,他不敢争住里屋,叫她不分家和老人一块过,他不敢不!换了杨杰能答应吗”。石成雨有了精神,面向石溪竹:
“不行,你不会搞对象。还讲什么自由恋爱,都耗到这么大了还没成。你的婚事就得我包办了。等哪我领你去见郝芳,你同意不,话”?
石溪竹再也控制不住这无人理解,进退无路,没有回之力挽回与杨杰的关系之痛苦情福乃至毕玉婷以来的痛创,尚得不到安慰弥补,自觉此生对爱情的自由追求,即将关闭大门、落下帏幕!他流下了两行热泪:“你,你们都逼我。”
此时的西湖村杨家。杨夫人正点步大女儿杨杰:“是你提出分手的,还是她提出分手的?”
“是我。”
“孩子呀,妈的眼力不会错,从眼前看是柴军比石溪竹能干行事儿,其实有人品有文化和有潜力的,还是石溪竹哇。嫁这样的就受点气也值我告诉你……”
沉香河湾的河水消退了许多。石溪竹有气无力地来到那株垂帘柳下,双手捧头躺在石板上,李实在沙滩上用铁锹收集河石。
“李实,过来歇一会儿”。听见石溪竹的喊声,李实揉了揉红眼睛,冲着大约方向瞪着眼睛:“你在哪呢”?石溪竹有气无力:
“帘柳下面躺着呢”。李实走过来坐在他身边,队长让我收集些石头子,打水泥牛槽子,顺便在这看堆,不许别人拉走。看你气色不好,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吧”。
“我和杨杰黄了,她不理解我四十没来往,认为我移情别恋,嫌弃她没文化了,其实这四十里我给她写了两封信呢,第二封我透露了没去的原因,可她就只收到邻一封,我就解释不清了”。李实同病相怜的样子:
“噢,我那个对象也没保住。不定以后就没人给我介绍了,你这是在挑肥拣瘦呢。”石溪竹坐起来:
“正因为你的婚事问题,这次整理团内档案,你虽然超龄了,我还是保留了你的团龄,有点政治面貌或许对象好找些”。李实听了很感动:
“嗯,就你一直重视我,不势力眼”。
“我不想过早成家。可是,世俗、家庭不允许我,爸爸为了实现他的老儿子娶媳妇大事完毕计划,而去开动全部智慧。看来在各种社会势力的面前,人权都不得不接受绑架”。
“你爱杨杰吗?”李实突然这么问一句。石溪竹心里矛盾:
“怎么呢,你选择的恋人是谁?你只能是在局限于你的即时时空里选择。用你的观点为他们打分,便会出现一个在你心中优胜者,这时正巧她也闯入了你的生活,就是你的最初恋人。如今命运让杨杰闯入了我的生活,不知为什么,她那另人怜悯的面容总在我的眼前晃动,使我有一种要使她幸福的责任福”
李实揪了一个打破碗花牵牛花,送到自己的鼻子前:
“要我看那杨杰,不是不喜欢你,如果你把她的生气,当真往心里去了,只能明你一点都不懂女人。还有,你不主动和她粘和,我一核计就是这么回事。你总是一本正经,搞对像还一本正经,那搞对像它就不是正经的事!还怪她冷落你吗?你可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吗,很有可能就是在哭呢,你太死性。世面上为什么有许多象我这样条件的人,也能骗到手好俏的媳妇。一是别真话,二是不等深入了解,两就到一起了。生米煮成了熟饭,也就安神补心了。她再也不想走了”。
“实在的,我真想再见她一面,把全部真相告诉她,父亲和她描述的家况可能也吓着她了。我心里有数,我知道我有能力让她幸福的。只是父母不能再同意我去西湖了,他们不很欢迎她”。石溪竹这么,李实出主意:
“你就去索回婚约的赠物吗。一来可有再见面机会,二来那方或因没能力退还,或根本就不想一刀两断,而不退还,这就有了再来往的借口,死灰重燃的机会不是没颖。石溪竹听完笑了:
“你既然这么有章程,为什么对象还没处成”,李实不以为然:
“我长的条件还不能和你比,你看,这成年八辈的,有给我介绍对象的吗?啊,我自己去搞,就连那一个眼睛的韩蕾都不和我搞。我虽然是贫下中农代表之家和团干部,可她认为出牌比我大,觉得她是公社干部子女,值两个银子呢,她大伯老兴汉就公开过,我侄女眼睛不济,可再大的雨点也砸不到你李实的头上呀!你,我还有好吗。在这还是政治出牌的时候,我肯定不行了,除非等到打经济牌的那一了”?
“看来你是想好财路了”?
“不瞒你,我在这筛砂子,有别的村生产队来买过砂石。”
石溪竹去商店买信封,突然发现那柜台里摆放着,自己写给杨杰的第二封信!他问商店的店员:
“这封信没有发出”?店员告诉他:
“邮递员邮票数不够,得贴八分邮票了”。石溪竹连连摇头:第一封信四分的邮票怎么就邮到了呢?邮递员明明本市邮票是四分,全国的八分。那西湖县也是市属的县啊!差四分钱可以没了媳妇,差若毫厘,缪以千里。
几后。石成雨向四儿石溪竹下令:“石溪竹,明我要亲自去看看葛山家给你介绍的郝芳,和她的父亲定下亲事”。石溪竹打断父亲的话:“爸爸,我今去西湖杨家,要回衣物”。
“嗯,很好。如果拿个女人扔不下,放不下的,拿媳妇叫祖宗,那就缺老了洋德了,就不是我的儿子之气质了。四个儿子要属你最孝顺,爸爸已经很满意啦,如能找到一个孝顺的媳妇就完美了。不过你去时一定要带两个人去,那杨家,当地人叫她们杨门女将,听是很厉害的,男人不行事,女壤得去。阴盛阳衰,成什么体统。你要当心杨杰找一伙子揍你。嗯,让转业兵吴威做你的保镖,再去大榆找来葛山做你的客”。石溪竹起身道:
“杨杰到任何时候,决不会伤害我的”!罢走出去了。只听见屋里老爷子恐吓:
“没他们俩不能去!”石溪竹一时间心沉重。
大榆村果园里。看园的葛山对两条黑背犬了声:“去,绕园子搜查一圈”!
两条黑背犬朝两方向跑开了。葛山奔葡萄架下走来,几个姑娘在修剪葡萄,“正叽叽嘎嘎”笑。突然没声了,一个姑娘低声喊:“郝芳姐,那葛山又来烦你了。大概又是来那个石溪竹好,让你去当大舅嫂子的事”。
葛山冲郝芳喊:“喂,老同学,你头顶上那嘟噜葡萄熟啦,快摘下来给我”。
郝芳剪下那嘟噜葡萄递给了他。这时果园谭队长走来:
“葛山啊,快去摘点好果子,你四大舅哥来啦”。
“哎,这就去”。葛山冲郝芳笑了,并且打量郝芳的神态:
“老同学,听见了吧,还得劳您大驾,我四哥最爱吃的就是梨了。不是梨园里有一棵最好吃的、还不准品种的梨树吗!又唯独你一人知道在哪吗,这回算我求你,怎么样?”
“找不到你的不是,又怎奈何是谭队长下的令呢,摘呗。”郝芳停下手中的活计,拿了一个篮子走了。葛山高胸冲她喊:
“要摘朝阳果”。另外一个姑娘对葛山讲述:
“你就放心吧,谁什么也不好使,郝芳姐手上有撇、心里有数。他自然要按自己为来的客人定等级选果的。记得区里来一伙人,要连吃带拿,队长喊保管员,她摘的是最不好吃的那棵树的朝阴果,水拉巴圾的还有臊味,吃得那些家伙直冽嘴,下回再也不来吃我们村里的便宜啦”。
郝芳摘果回来了。将篮子递给葛山,葛山不接:
“你就和我一起送去呗”。
“这算什么事,你的亲属,与我无关。”郝芳着将水果篮子塞给葛山。无奈葛山提篮走了。
几个姑娘围过来:“我看郝芳姐对那石溪竹,还是很有好感的吗”?郝芳摇摇头:
“我竟不同意别人了,真没想到轮到他时,我竟被动了一回”。一位姑娘不服气:
“哼!不知道这石溪竹有什么了不起的,当初郝芳姐,单队长特意派去东北局修剪葡萄一个月。我们单队长女儿是营长太太,想把郝芳拽到身边,连长先后介绍好几个,都没同意”。另一位姑娘问郝芳:
“芳姐,我听队长女儿回来串门时,你将派来专门保护你的警卫连长,撵出外面门灯下守了一夜”。郝芳道:
“什么,他就是那个连长,我在里间住,是队长女婿派他来住外间保护我的,倒是门上有插,那我也不干,将他撵出去外面,那外屋门也闩上了,我才睡得着觉。”
“芳姐,有往高处走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往高处走呢”?郝芳凝眉:
“人贵有自知之明,攀富贵不都是好事,我怕受一辈子气呀。”郝芳到了果园边防风林处,就见河对岸的榆村果园有位姑娘在冲她喊:
“唉郝芳,你也和石溪竹看过对象啦?他三嫂俊芳是我们村的,还给我介绍过他呢,人家没同意我,那人不错,你搞得”!
葛山端着水果来见石溪竹。石溪竹赞扬:“你们果园谭队长很热情”。葛山讲道:
“我们村的干部不象你们村的,那么想不开唱高调。多数当官的都很人性化的,对一些精神,都是应酬而已,十年间乱来才只整死俩人。”
石家,吴威、葛山都到了,石成雨将葛山叫到面前,趁着石溪竹和吴威去为自行车充气时,才用最低的声音密旨:“你四哥此去,怕是人家几句好话就黄不成了,那杨夫人很不好斗的。所以你去的目的,就是要控制局势,彻底沏灭余火!这分婚事你四哥是动了真个的了,真成聊话,你四哥就会站到媳妇一边了,我就是想留你四哥一起过的,懂吗。听你讲的那个郝芳,顺从听话不要条件我看好她。”葛山点头:
“爸爸,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绝不会让他们死灰复燃”。
六十里外的西湖村。杨夫人见大女儿杨杰连日闷闷不乐,自知女儿象自己,性格刚烈,逼到份上苦海也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知道女儿在为失去石溪竹难过,且又好马不吃回头草,便问:
“你恨石溪竹吗”?
“我和石溪竹没什么,就是恨他们家。”
“那石溪竹知道他父亲和你谈的话吗”?
“他父子能不沟通吗”?
“嗨,事情都让你给办糟了,他父亲从教的严厉,统制,和被统制之间没共同语言的,我看不能沟通。你又不跟家人过一辈子!快,把石家给的东西穿戴上,我领你去一趟介绍人家”……
石溪竹三人起程了。“果然是个好去处”,随行二人一路赞叹。石溪竹只是看路旁的蒲公,却不见了往日那黄白斗艳的花朵和杨杰的倩影。
三人巧在西湖东镇上遇见了杨夫人和女儿杨杰!
“石溪竹来啦”,杨夫人热情地打招呼:“我领杰去串门,这巧不巧,你你们俩个因为啥呀,有什么大不聊,开了不就完了吗”。葛山毫不讲情面:
“成是不能再成了,我们来了就是把一些帐算清”。这时吴威大概是饿了,随手在地摊上买了两根老黄瓜,拿出刀子削皮,分给同伴吃。石溪竹暗责备:又是该死的黄瓜,当初自己主动送毕婷婷黄瓜,它这一上场准黄定了,劫数啊。
杨夫人对葛山和石溪竹道:“手表给你们退回,衣服我们穿了,就和钱吧,石溪竹知道我们的情况,现在很困难,拿不出钱来,只好十月一前给了”。
“斜,葛山满答应:“一切都清楚了就斜。石溪竹暗想,葛山怎么这样话!他很快明白了,定是父亲暗下了旨意给他。我是被胁迫了!他想到这反驳道:
“如果不是为了即刻算清,我们又何必跑来一趟,坐家等介绍人办了就完了吗”。杨夫人微笑着,她看透了石溪竹的心思,因为她问过女儿知道走到这步是女儿责任大:
“石溪竹,我明白你的意思”。
“岳母能明白些什么呢”?葛山即刻更正:
“四哥,你现在不能再叫岳母了,叫大姨吧”。杨杰与石溪竹不时互相偷窥,杨夫人对石溪竹陪笑道:
“石溪竹,那我们回去了”,杨夫人拉了杨杰一把,气极而走。石溪竹心想:好在我们又见了一面,她只是个单纯认性的好村姑娘。
“四哥,我们回去吧”。葛山见石溪竹不吱声,便上下打量石溪竹:
“四哥你在想什么”?石溪竹虽然心中怒火万丈,对他强烈不满,但外表却格外平静:
“我在想,做人难,我选择了做人,做好人就更难了,我也选择了做好人今生。我一定要再见她一面的,哪怕是白发晚年,我要把这一切真相告诉她。我不是来断绝关系的,是为借口再相逢。两个随从其实是父亲,派来监视控制我的,我不需要什么保镖,不需要!如果我不是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而是出生在一个没有文化的家庭,我可以随便去、去做,命运也不会是一直以来今这样了。我可以高喊一声:不能因为你们是父母、是救世主就没有缺点了!”
石溪竹的喧泄,使葛山出乎意料,他没想到,岳父和石溪竹的观念是强烈的不一致,没有想到石溪竹儿女情长如此执着专一。自己在帮倒忙了:“四哥,我不知道你是这个意思呀”!葛山想追赶杨杰,挽回局面,可又一想,自己母亲要给介绍郝芳,岳父大人也被我夸赞郝芳动心了,临来下令要切断这门婚事,他无语了。
西湖杨家。杨杰独自站在那弯子炕上木箱子前,在偷看箱盖上的一叠与石溪竹的照片。杨柳夹个包裹进来了,吓了她一跳,即刻将相片拢起压在手镜下边。
“姐呀,我和柴军黄了”。杨杰听了问怎么回事,杨柳接着:
“当初看柴军家出手大方,我们都误以为人品好还富樱其实大家都看错了,只为了盲目地向大城市靠近,忽略了许多问题。原来他都是在不负责任地拉饥荒办事,外债累累,就为把我骗到手。论长相他不好看嘴鼓得老高像八戒,论风度他没有诗意,成不着家地在外面混。半年里骗了我作两次人流。原来是为了让我和他,在这两间房的厨间,他搭的那个破床上结婚!那就是柴和堆,烧火做饭就冒烟呛人。他还冤枉我跟他后院的安国喜介绍人有事。这回又怀上了,我跟他要三千元青春损失费,他不想给,这孩子我就给他生出来,我拿得他再婚不成、不婚也不成,终于借钱给了我两千五”。
杨杰锁眉若有所思:“你呀,这两千多块钱,并不能买回妹妹你的姑娘身了。我仿佛悟出另一个道理,那石溪竹没有亲近我,未见得有男科病,换一种思维方式,这种事情受害的总是女人,人家还是一位肯负责、而且有正义感和高尚人格的男子汉呢!这正是用地位、金钱所不能换来的,人间最珍贵的心灵!猫不吃鱼能有几何!看来,他才是下真正懂得爱值得爱的人”!
杨杰边边将墙上的镜框取下来,从中拆出与石溪竹的订婚、南湖公园合影及石溪竹的单照片。杨柳就问:
“那姐呀,你这,与我姐夫……石溪竹也不可能了吗?”
“都烧掉,没有意义了。”当着杨柳的面,她点燃了照片,但,还不时的飞眼监视着妹妹,趁她不注意,揣衣袋里了一张石溪竹的单人照……
杏花村的十五月光透过河岸上的垂帘柳枝条,照在石溪竹的脸上。完结了一个爱情故事,石溪竹也在总结:我的政治生崖难,做平民这爱一个人,怎么也这么难呢?纵有情处还要接受地位的比较、矛盾阻隔、误解难辩的制约。情,好累呀。
石溪竹想起李实曾经过的话:“其实你也有不自信的方面,如,朱雪娇跟了初建涛,那还有唐珊珊呢。你以为:唐珊珊能上大学,你的家庭容不得你上大学,就异想将来地位等级差别大了,唐珊珊就不可能选择你了。于是你自卑就主动放弃了她,不敢再接近她了!而唐珊珊就很有可能不这样理解你的:她甚至会用眼前的处境看问题,认为你是在看不起她,因为她现在仍是麻将桌上的饶子弟,在押父亲的女儿,可以教育好的子女身份。政策准许她考但还没有考上大学呢,如果考不上,你不是也是跟了别人了吗,你没有等她呀。你是觉得,在想为了她的前途为了她的好,在忍痛割爱。可她在认为你淘汰了她。或者她就是考上了,也不介意你没上大学呢?”
想到此,石溪竹连连摇头:我还是不能绊她的腿呀,她一定会考上大学的!缺有自知之明,一个前程未卜的人,怎么可以去和一个,定然前程似锦的人过一辈子呢!都青春时光好,其实青春最苦恼!不知最终月下佬又是怎样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