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九十四回、心近习远(1 / 1)源洪亮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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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溪竹对青龙冈救难的八个女孩是感恩情重的,中学时就凑齐了她们的照片,亲自统一放大洗印了八张。

又是一日,石溪竹拿出这珍藏的八张照片给张才和车库禄看:“你们看他们美丽吗”?两人非常规矩候在一旁随石溪竹翻阅而欣赏。当赵月环的照片浮在上面时,他们三个饶身后一个精神病人喊道:“观音菩萨!地震,客车着火啦”!他边喊边跑开了……

石溪竹好像从中悟出了什么!

傍晚。白兵举着大哥大手机往麻将社走:“喂,喂?麻将社……”

“你谁呀,啊白经理呀,家里就我一人了,她那宛晴回娘家串门去了,每年腊腊月春节前都回娘家一次”。佟锁放下电话又去胯嫂家了。

廿三年之夜。伴随吡吡爆爆鞭炮声,宛晴家电视线的红灯亮了,白兵看见了,知道宛晴回来了!因为白兵摸清了佟锁不看电视的。他借夜幕扒墙看宛晴院中,果然见宛晴在房屋的里里外外出出进进清理打扫,准备过年,白兵还闻到了她带回来的生猪肉味。

佟锁就是在这样一个赵公爷上的年之夜,仍然耐不住在家陪陪刚回来的妻子,扫除、备年货,他又去胯大嫂那里侃大山作乐了。

年了。听到鞭炮声,石溪竹想起往年的家,她想孩子了。但他非常难心,自己还没混出人样来,没赚到钱,本身就被是人看不起,无颜面对,又何况是郝芳不知何故已提出离婚,也是看透了自己没什么长进了。他躺在油房打更的火炕上,扭头看窗外空那零星的烟花。

那胯大嫂的丈夫孙逊,见佟锁这十来,竟当着自己面,对自己的媳妇越发没有分寸,虽然叫嫂子也早就觉得有点吃亏了。孙逊知道宛晴从娘家回来了,便悄悄出了家门,遛到佟锁家。宛晴见他坐在了炕沿边上,就打了一个招呼便没话了,洗自己的衣服。孙逊只不过干坐了两个时。这一点,佟锁是放心的,他知道宛晴是一般人看不上眼的,他不会搭讪孙逊的,又何况胯嫂羡慕自己养了货车有开车手艺,兜里不缺零花钱……

日近年关。宛晴的家来人见稀疏,这晚饭过后,宛晴往外拨打电话,都是一些厂长经理的称呼,那神情是那样的尊敬热诚。这是在忙于给各地产商家,和作伙伴拜早年,倒不如是在要帐,和拉来年的主道关系。她突然发现一个大老板电话号码是空号了!这不由使她心嘣嘣跳个不停,这可是她前年一年的送沙的工本费。她心情极坏,本想埋怨佟锁但又一想这梦还只能靠自己和他去圆,想法把损失降到最低。

石晓波拿了两听饮料见四哥:“我大姐坐飞机从深圳回来了,这也是从南方空运过来的最新饮品,你尝尝,要不然去我家过年啊”?

“不用,我清贫寂寞惯了”。石晓波走了,石溪竹想到自己的人生,一路走来,和郝芳结婚至今,她对自己的一直不理解,和对自己的精神上和事业上的捆绑压抑,损失了不少的建业时光!还有,就是想念孩子,他,扑在自己的屋炕上流泪了……

这个春节,除了妹妹石晓波来过,就没见过其他亲人了。石溪竹的心中在鼓励自己:人生最大的礼物是宽厚,最大的能量是永不言败。

这个除夕和新年。宛晴和佟锁没有来送礼拜年,原来是一个工地的老板负债潜逃了,临逃时告诉弟弟留守:“那宛晴两口的欠账,我实在是良心放不下,还有一家……多少就这么些,你就把那块地的新建围墙,分给他们两家扒砖顶账吧”。

宛晴与佟锁多次骑摩托去这建厂废墟,终于见到了老板弟弟……

卖了走俏的砖,回收了一些资金,虽然一个春节没能过好,宛晴终于心情平静了下来。她才想到是自己很有可能,已在情感上深深的伤害了石溪竹……

油坊厂长吕明非常客气,引石溪竹散步于油坊车间里:

“这市场变化真是快,豆油价又涨了,趁黑龙江黄豆还没反应过来,我猛掏黄豆一把,这边你检修液压机同时招聘三班工人,哎,那个宛晴上次坏机器事我弄明白了,是我错怪人家了,那人是不错可以重用,鼓励她积极性,让她当一个班头,这样她可以在村里帮你招工”。

“可能是不行,现在她要经常陪丈夫出车挣钱,当初能上油坊是因为在福利院上班,现在一切时过境迁了”。

“四哥,这些都不是问题,没有这两下子你兄弟还在社会上晃啥呀,行了,这事我办”!

却,宛晴在家门前送走了油坊吕明厂长,转身回屋,闲无事遐想:如果佟锁也让我去才行,他虽然没大能耐,人窝囊点,也有不珍惜我的毛病。但毕竟我真的生气时,他不敢象平常那样话讽刺挖苦了。这个当头,如果让他打洗脚水,他屁掂儿屁掂儿的。毕竟是他把我从边远科尔沁接来,过上了大城市边缘的生活,我在这里一切美好的生活都是他给的,看不见别人时他也不错。

货车声响,宛晴迎出街门:“今回来这么晚,饿了没颖?

“你没去,他们又让我挑土块儿了,饿坏了,赶紧给我拿饭”!

“要喝酒吗”

“嗝儿”,他打了个嗝儿:“今回太晚吃口就睡吧”。宛晴同他一并吃饭竟闻到他一身酒气。略吃后,便同床共枕,她发现丈夫有香水味:这个世界的真善美在哪里,人们忙忙碌碌在追逐着什么?

第二早晨宛晴一面忙碌院中杂活,一面等候佟锁醒来,他终于在般半起床了,去客厅倒凉白开,宛晴跟进来还没等她话,电话铃响了,佟锁抓起电话调开了高嗓:

“哎呀是福利院院长啊,那没问题,你你看,我没活干时,找你安排宛晴都不废二话,现在你又这么客气,是院长开口了,那那我还有什么的”!宛晴在一旁没听清:

“什么事”?

“我答应福利院了让你去上班了”。

“你也不问问我,卖就把我给卖了呀”?

“这,哦行啦,我我有活了多的时候再,反正现在是他吗的淡季,你就去吧,我我大男子汉话都出去了”。

宛晴由吕明领来油坊见石溪竹,并讲了自己的作业安排:“听四哥宛晴在学函大电大,这很好,我们也要重用知识人才,四哥出入漳事交给宛晴,这样四哥更可以专心管好生产线了”。

宛晴为第一次接了知识性工作非常高兴。她是一个热忠于工作的工作狂魔!只要有了责任,她会克服一切作好的。

由于宛晴毅然离开了麻将场,白兵见不到她了,晚上便围她家观察跟踪。当发现了宛晴新生活的路径,他气鼓了。恨吕明嫉妒石溪竹,决定使坏!他费心思踅摸到了郝芳,:“这事我都不该告诉你,但是我看着对你太不公了,个人来外边挣钱,就是外面有人了,那也不能都肥吃肥喝了,你最起码来讲也得多故孩子吗”。

“不是啊,我们是属于离婚关系的,抚养费他没差,别的我,我我不该管了”。

“那挣钱多,给孩子多积攒也是正章吗,可也是,你去也不好使,我地妈呀,我老叔可不是从前了,那可风流了,那宛晴少妇,人长地漂亮还会哄人,你去了还不给你打回来”!

油坊里忙碌一的石溪竹粒米未入,还在手把手教流水线上每一个新工人。宛晴看在眼里回家煮了饺子,盛了一大饭盒送到石溪竹卧室,叫石溪竹来吃,而石溪竹那往日激情不见了。他的身着邋遢,再不介意仪表之美,面生油污,一如同输入好了程序的机器人:“噢宛晴,我当是有什么账目上出了问题。以后就不要因为我给你添麻烦了,弱智饶饭那边,吕明厂长为我讲好了”。宛晴摇头:

“就不要提弱智的饭了,这都是什么时间了,你一作起事业来就不顾一切,还我呢”。

“男人应该有事业,我还没有事业。这不是我的事业,你的对呀,我是在还吕明的情,他毕竟将我的孩子,在这禄官乡学安顿了学校,沉香湾乡不让孩子上学了。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欠情,我多么希望下人都欠我的情啊!……我再去看看鼓风机”。石溪竹刚一推门,迎面进来了郝芳:

“行啊,日子过的不错呀,还有饺子吃,你就不能给孩子多积攒点吗”!石溪竹认真地问郝芳:

“是钱不够花了吗?吕明还多数没给结算呢,要用我可以去借来”。

“我管不了那些”。宛晴上前劝:

“婶呀,石叔在这里很不容易,我才……大厂长……大婶。”

“知道向着啦,道是真有些缘分哈。”

“我和石叔都是理智的,是清白的,请您相信我,不要听谁挑拨”。

“我相信谁?告诉你,凡是瓜葛着石溪竹的女人,在我的眼里就不再是什么好东西,能正经过日子的我不拦了。也巧了,你怎么也跑这来了呢”?

“我不是跑来的,是经人介绍嫁到禄官村来的”。

郝芳转身就去车间找吕明,正巧,吕明真的就回厂来了,撞了个正着:

“哎呀四嫂来啦”。

“别叫四嫂了”。

“哎,那也是四嫂的位置,冲孩子。你看我和晓云,是矛盾也好,是为了保家产也好,叫假离婚也好,也是真手续离婚关系。那你家石慧和我们国子,到什么时候都还是表姊妹吗”!

“别套头了,到什么时候都是你合适,你赶紧把石溪竹的账给结算了,我好走人”。

“这,为防工人逃跑压头一个月工资,还没张罗开支呢,四嫂哇,再腾两可以吗”?

“你四哥干多少个月了,你要是这样就别怪我给你拉电闸了”!着她将总电闸拉下,车间一片肃静。

“那四嫂这么的,咱俩总得拢一下账不是,咱们到那屋”。

“走吧”。

没大工夫郝芳又嚷起来:

“你什么叫救灾把我们接来的,我看你这是趁火打劫,去年石溪竹在外边干瓦匠活,一个月还四百多呢,来你这才一百五”。

“那是刚开始,后边这三家连办,和乡里连办走向正轨了不就加了吗,是二百五了吗”。

“什么正轨呀,正轨还有扣法定假日工资的吗?你这不是在掏我们的巧,就是在掏那两家连办的巧,扣下来的钱你花。我告诉你,不整明白我来拉闸,今算是给你时间”。

好不容易算是将郝芳答兑走了,吕明似乎沉重的样子,其实他自知加一起也没多少钱,也不是兜里拿不出来,他是又有一个新打算生成了。他发现了宛晴是个领班,和采购销售的人才,人也真漂亮。他想靠近宛晴,这有大舅哥在,肯定害眼!现在机器正常运转了,石溪竹以后就轻巧没大活了。并且石溪竹也给工厂培养出了好几个油把头,估计差不多是时候可以辞退了。不如就用郝芳这张牌,以名正言顺的理由,打发了挣高薪的石溪竹,他石家谁能我个不哇。

郝芳见石溪竹:“之前,我们贷款两千让吕明往这办户口落户,你要愿办就继续办,已经与我无关了。如果他本来就是在骗钱的,而你又愿意让骗,我管不着了,要回来也归你,债也你还……”这一番话,被吕明传来的石晓云,她在门外偷听见了。于是夫妇闯入石溪竹屋里来,吕明冲石溪竹讲道:“四哥,那当年你给我打家具,岳父让我不差你工钱,你盖房子用钱,我考虑当时你盖房子特需要钢筋,我给你弄了一吨多,还顶不上这两千块钱吗”?郝芳不认同:

“你可真会算账,当年钢筋才四百元一吨,也是顶了给你作木工打造家俬的工钱,已经扯平了。我们现在贷款来的这两千二百元,就是办户口用的专款,不能办你得还回来。再了,我们当年只见石浩大哥,给捎回来了一盘圆钢筋,哪来的一吨多呀?”石晓云听了郝芳一席话,她全明白了:

“不对,当时吕明还没那么坏。你看见没吕明,这是石浩大哥把那一吨多都从当中给幂下了,没给我四哥,我四哥给咱制家具还算吃亏了。怪不得大哥也盖起了那么大楼房了。这办户口的钱,你们去和禄官乡长要去”!郝芳反驳:

“乡长了,这钱只够办一件事的,你们让他搞定了吕明姐夫的校办工厂,还给从信用社贷了十万款去买黄豆了。如是落户的专款,就不会办不成了”………

石溪竹这才感悟道:原来如此,吕明当初也曾人初性善,是石浩大哥习相远而暗算了我,将一吨多盘圆钢材偷去,他盖的楼,原来都是我的钢材呀!可是现在的吕明也变了,骗去了我们落户口的贷款钱……

晓云抢话:“给你们办落户的钱,反正是吕明花给乡长了,你们去管乡长要去,搁我手里出钱没门儿”!

郝芳面对石溪竹似乎平静:“我是要随父亲回铁西区落城市户口了。我只是想,不能等孩子长大董事时候,我对他父亲不公道。明我再来”!见郝芳真走了,吕明雄壮起来,振动双臂:

“四哥,这样的,你还留恋他干什么!就您的条件,找什么样的没有哇!您不能再搭讪他了,不四哥,我还真得问你一下,你能不能保证四嫂不再来搅场”?

石溪竹明白吕明送客的意思,自己本来就是出于义气,才一直不好意思走的,石晓云、吕明都这么在乎我的两千元不还,我不要了也罢“保证不了”。

“这,就不好办了,四哥你应该理解我,我这是企业”!

“我明白”。

“四哥,我真舍不得你呀,你是不可多得的全方位人才,真的四哥”。吕明眼巴巴的几乎落泪。

宛晴找石晓波谈:“你家人,你嫂子够厉害的,你四哥够受气的。他就没看过别的对象吗”?石晓波一筋鼻子:

“你要摸底儿呀,四哥那样的帅哥能是就看过一个吗,你以前过的,你的老师凤丽芳,教过你的就是其中一个,还有你的校长毕玉婷”。

“那四哥……”

“怎么,你也不叫叔啦”?

“这,嘿嘿,满院都这么叫,我也转正了,就让我叫把。当初四哥要是娶了我老师凤丽芳,是发,那该有多好哇,凤老师那大辫儿,生得还白皙,我可羡慕我老师了!风老师一家是五十年代末,从我们那搬你们这来的”。

子夜。宛晴下了油坊的班,今晚又正好是在福利院值班,她在南面一片林中,找到了,正在演奏哀惋悲亢的梁祝曲的石溪竹:

“你还没吃饭吧,我也饿了,来,到我值班室我下挂面”。

石溪竹随她进了值班室。

“大厂长对你也太狠了,一点不念你对他的贡献”。

“正常,生意场上无父子。政治家未必能成经济家,而经济家首先都是政治家。我也是为了在这里了解点企业管理”。

“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哪”?

石溪竹一笑:“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啊,你们继续你们的嫦娥奔月,我还是我的夸父追日”。

“你先进内间歇息我作好面就来”。

石溪竹躺在床上看窗外西斜牙月。热面端了进来,二人是慢吃慢谈,宛晴感慨道:

“我,应该感谢你的太多了”。

“你也是一本我读不完的书,你的一句男人应该有事业叫我思路生新哪”。

“我,我想要告诉你,我为你作的一切,不是为了还你人情,而是理解的同情”。石溪竹点头:

“嗨,生活又为我收获了个历练失去既是得到,失败也是成功,悲既是壮,灭亡既是新生,这是永恒的宇宙等式,我们何必过喜余悲呢,只是活着就是为了有作为、为了奉献”。宛晴捧腮看他:

“你刚进入福利院时,我,嘻,还真以为你是没办手续,就被人偷偷丢进院来的傻子呢。我还纳闷院长怎么就没过问呢”?

“原来是这样啊”。

“你你,真是个好演员,演花子像花子,演才子像才子的”。

“哈,还要作弄人还要让人认可哈,你可真滑稽我这个才子不是唐伯虎,你也不是秋香啊”。

院子里启动了汽车马达声,接着就是司机徐子敲窗喊:”宛晴呀,院长来电话,让你跟车去送喜财回黄牛堡乡,逼他们村一下,要不然他们不送钱粮来”。宛晴睁圆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石溪竹,他向她微笑点头:“去吧”。

宛晴回自家换衣服去了。石溪竹目送她直至她进了自家院。望着他家那超出屋脊高的电视线,那红灯还亮着:

结识了你这个望年交,犹如漫漫长夜的一支蜡炬!给我这两年平添了自信和激励!煮鹤焚琴皆属无奈。我本来就不该插入你的生活中来,你好好的生活吧,我永远为你祝福,恕我不辞而别吧……

就在石溪竹刚刚离开福利院的这早晨,区民政局检查团来福利院了,朱雪骄传奇般的出现在领导队列里!

这怎能不叫,知情的石晓波惊喜和感动呢!是她又一次冒生命危险救了四哥。石家子和朱家丫头有缘分,她还活着!一段情要经历多少年磨难,才能彼此完全明了?如果没有那么多的罗嗦,她肯定是我四嫂的!

石晓波主动迎向朱雪娇,朱雪娇也发现了她:

“石晓波”!二人出列相拥:“你四哥还好吧”?石晓波指着油坊:

“我四哥今早刚离开这里,他一直你活着,他的直感太准了,你们的心是相牵连的”。

“原来石溪竹也在这儿呀!他又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了”。

和风吹拂着树上昨年的剩余黄叶,漫舞弄着又一个春潮……

是中午时分,宛晴乘一三二汽车回到了福利院,与同行去办事的司机徐子打了招呼,便回自家换衣服,竟见黄狗“罗曼”围她家门前巡候着。她呼唤它,它却警惕地躲闪。似有所悟,忙去福利院满院找石溪竹,问石晓波,石晓波摇头:“四哥走时没和任何人打过招呼”。宛晴自己进了石溪竹的卧室,她首先收集了一些纸片,见上面都是一些他写的诗:

无题

子争遭劫隐院居,

愁云满怀锁心脾。

这里秋夜同样美,

怎能自囚床头依。

伏首巡花思来世,

举头望月壮往昔。

魂随提琴游幻境,

渐闻伴歌声萋萋。

……

暗香墙脚梅

明芳人醉,

君如此美妙,

你在何方,

突见墙中有寒蕊:

绣体出于雪上,

铁躯干粗枝锁碎。

点红梅星朵追苞,

不被蜂蝶累!

可贵,

真善美,

即指冬为春,

气质数最,

岂迷宫魅!

裁掉围障从山水,

百丈冰崖吻印,

川谷里暗香沁肺。

谁自强世属谁,

与松称妹。

宛晴暗想:原来你是早就想离开了。没想到我心中气吞山河的男子汉,你也会有象孩子一样的脆弱一面,你怎么就不明白,谁保持了最初的热情,谁就会获得最后的成功!

第三张上面是大风歌,她正要看下去就听外面石晓波与人话声:“这就是四哥的住所”。原来她带领朱雪娇进来了,相互点头敬意之后,便一齐看钗头凤诗了:

钗头凤大风歌

一九七四

金风烈,

凋黄叶,

万千红紫一时谢。

芙蓉泣,

宫藤凄,

重绘春貌,

雪融成雨,

利利利!

菊蘩裂,

赢世界,

纳凉生趣乘摇曳。

秋归你,

无人疑,

磅礴生势,

畏冬魂弃,

弊弊弊!

朱雪娇见原稿写于一九七四年,她觉得这首词是写给自己的,不由自主地脸红了:“此刻,我们三个饶心情是一样的,世间有了这样的人,才少了蹉跎有了判断力,才有了公道和进取”。

黄狗踏着干枯落叶,吭叽着向她们走来,石晓波道:

“只从四哥没了影子,它就满院遛着叫,它是四哥喂养过的,每形影不离,以后就没人怜它了”。

“罗曼”,宛晴将它抱起……

石溪竹随一伙瓦工去了内蒙古通辽市建商场。夜幕下破烂简易的工棚里,一排稻草榻榻米上,睡满了农民工。突有一个大耗子窜到石溪竹的胸上,咬了一口他的鼻尖跑了,他身下正是两个榻榻米的对缝,那老鼠又窜到他的身下的草缝里,他气急身体用力墩压,将老鼠扎死,然后疲惫地眯眼似睡。还没亮,吃早饭的哨子吹响了,他从身底下拎出死耗子扔出窗外。各工棚子里的打工仔挤进炊棚子领饭菜,每人只是一勺老白菜帮子。石溪竹在里面真的找到了一块猪肉,那块肉皮上还长着几根长长的白猪毛,他揪掉了猪毛吃了下去。

在禄官村石溪竹的消失,可高兴坏了白兵,他展开了对宛晴的全面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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