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溪竹为开发莲湖村的北岗子,做准备工作。他决定去禹阳市农学院考察树种,他搭出租车经过洪湖街地段时,看见一家化妆品超市的,广告牌上有美人头像竟是宛晴他认定是她。在暗想:应该没有认错,可是佟锁能让她出来,抛头露面挣广告模特钱吗?
却禄官村。宛晴的出走,搅动了佟家的上下。奶奶安慰孙子:“她是一时使性子,也兴许过一阵就回来了,真走也没什么可惜的。当初我就不大同意这门子亲事,一看就是个狐狸精。”妈妈也接话:
“谁知道哇,就心里核计咱们家挺困难的,孩子生得又不是太出奇,当地又没有一个人给媒的,这外地就外地呗,也确实生得像西施似的。没成想,人家都丑娶近地家中宝,咱们那也一样没贪着哇,媳妇好看、那分得的地还远。这佟锁一下子就稀罕上了,也确实是没有不夸的,外场也好使,确实是给我们家顶门框了……”
“你少点吧!”佟锁爸佟常林不耐烦了,喝止了老婆,接下来还是一个劲儿地抽烟。奶奶又接着讲道:
“我们是一老本神儿人家,能只找一个伏贴我们过日子的还不难,何况现在不算穷了,还养了那么大的一台车。大不了找个丑点的,心眼差点的呗,能给我们传留后嗣就行呗。我还是那句话,丑妻近地家中宝。大孙子,听奶奶的话,那一点都不可惜,是早晚留不住的,咱们不强求她,俩条腿蛤蟆没有,那两条腿人有大是,回来我们也不要她了,有介绍的就看。”佟锁将两手插在乱发中:
“你们就别,别为我费心了。那玩扔什么事,都得先核计核计再,就就是什么急事吗?他吗拉个巴子的,要想过下去,我就得答应她随便出去找工作上班,家里就待不下了。我就不信我一个人活不了。”
“别那倔话”,七姑也发言了:“大宝哇,你是太傻了,七姑知道你心里九九,你不转过弯来,那你这辈子可就惨了。七姑也是女的,不是我连自己也糟践,点留步的话,世上女人多数现实主义,没几个好东西,都是些见利忘义的!现在你还是争钱没让她够胃口,门头还不够红火,她是太贪了。现在是去奔大款啦,如今有些年青女人,就敢挑着名自己是某某大款的铁子,咱们本份人家能认图吃这口吗。又不是不够活,这样的人跟谁也不会附贴,不信我这话先给你撂这儿,宛晴不踩着大款的脑袋,当走梅花桩才怪呢。现在的家庭稳定问题,是没孩子免谈。你你还抱什么幻想,啊,这没有孩子又趁了早散伙的,是你的福分。你还寻思怎么地呢呀,现在你死了她都不会心疼你啦。觉你怎回事呢,还放不下人家呢,俗话得好哇,再毒毒不过妇人心。”
“就是吧……”那妈妈看着儿子哭丧着的脸,早就产生不少要的话,只苦于老头子总不让她,此刻场面上没人了,她就挑些非不可的了几句:“什么也别啦,咱们这就是贪便宜吃穷人了。”
“你少拜拜两句得啦!”佟常林又将妻子管住了。奶奶不耐烦儿子佟常林:
“你看你老他干啥呀,啊,我儿媳妇够好的了,这一辈子劳心戈肝的,你,你哧嗒就哧嗒她一顿,打就打一顿,她也从来没想过和你分心眼。要不是我做主,当时你还不同意呢,这回明白了吧,不能找精灵人,咱们门头儿养不住。下雨能知道抱柴和就行了。”儿媳妇听老婆婆在替自己话,赞扬了自己,得意的一时双手不知该放何处,她美滋滋地,偷看了丈夫佟常林一眼后,再往下就不知该往哪儿瞧了。
这一夜佟锁独自流泪到亮,奶奶清晨便来看孙子,用干皱的手为他揩泪:“大孙子呀,别哭啦,比你爸爸还孬哇,眼泪都快哭干了不是,明个搁什么哭奶奶呀?”佟锁揩泪即坐起,听奶奶下去:“媳妇是个啥,他吗的什么讲话了,买来的老婆买来的驴,认我打骂认我骑。打出来的老婆揉出来的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们这个地方是金窝子,也有很多喜欢我们本正人家的。昨晚哪,我刚一回家,前院老麻太太就过来提媒了,你看看好事来了不。吗那远地方的多着呢,一提往有大烟筒的地方嫁,哪个不乐意。”
“哼”,佟锁木然苦笑:“现在城里正拆烟筒呢。”
“就是没有烟筒了,不是又什么环套环了吗,五环,对五环,这就都爱来,照样找着好的大姑娘,不准比宛晴还强,吗我孙子就是有艳福,一个赛一个。”
“奶奶呀,你就糊涂了,那要是不冲我来的,还是冲咱这地方户口来的,站住脚了还得跑哇。我只是成了美人驿站了。”
“那行,我就叫介绍人按你的意思,冲你!”
“奶,我还是不想看。”
“你这孩子听话呀,奶奶都这么大年纪了,跑前跑后也不容易呀,给奶奶面子快下地把脸洗洗。”佟锁怕奶奶气坏了,便扭头发号施令地喊了一嗓子:
“给我打水,宛晴……”他没能喊出完全句子便弓下腰去,双手抱起头来:“奶奶,我后悔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和她那么多拉硬的话放她走,我不该不随她的喜好,我不该曾经那么不在乎她,只要不离婚,她什么都可以随便……”奶奶也流泪了:
“孙子,这事让奶奶也没有办法帮你呀,还是坚强点,慢慢就会习惯了。我去给你打水。”
“不用了。”
“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啊,爱不爱的就这么挑剔。奶奶那个时候嫁给你爷爷呀,因为我长得丑又大了十几岁,怕你爷不同意,我就让我侄女露的面,接亲那是我蒙盖头上的花骄。入了洞房我还不知道你爷爷长地什么德行呢,第二早晨才看清楚,其结果你爷比我还丑。也过一辈子不是?照样儿孙满堂了,怎么地。”佟锁藐视道:
“我这也是现在才知道,却原来我是挺在乎她的,你们那叫搭伙计,没有一点爱情。”
“你再一个,我们口角时归口角,吃东西时也知道互相牵挂着,我有病,你爷爷就扒过一个烀熟的土豆皮给我吃。”
“那叫友情亲情,不是爱情。”
“爱情那东西是什么,它不好玩那就不玩它呗,咱们吃饺子照样香不是。”
“嗨!”
佟锁是生就的有艳福,果然又遇见了漂亮的女子。这日晚间,由街邻领进了佟家,她婷婷玉立、娇秀端庄,那玉肤红唇白牙,宛似红梅醉入白雪,乌发粉面犹如墨菊恋桃花。皆非人为雕琢所能得到,实呢灵杰之美!奶奶乐成了核桃脸,眼睛两条缝儿:“哎哟啧啧,你看看,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见过这么俊的姑娘,该不是西施转世啦,家是哪儿的呀?”
“长白山脚下抚松的。”介绍人接过话来:“俺那地方可是个山美水美的地方,这姑娘是我娘家侄女的,姑子家后院邻居的,娘家外甥女叫岑朗。结婚没半年,受不了玩牌喝酒打饶丈夫气,逃出来的。也没登记过。”佟锁妈妈笑眯缝眼探头打量新儿媳:
“到底是从东山里林中捂出来的姑娘,就跟那面人似地。”
“你会作饭不?”佟锁先发问。岑朗马上站起,羞搭搭回答:“你这,会。”
“不是呀,我是作象宛晴那样适我口的饭。”
“这个,我想我经过一段时间应该不成问题。”
“宛晴是一个勤劳好学的人。象那妇女杂志年年订阅,还有,没她不喜欢的文字,你勤劳我考虑没问题,这文化上好学,否……”
“噢,不好意思,考哈大我差了三分没考上,家困难我父亲不再让我补习了。”
奶奶见他们谈得响快,站起撞了一下儿媳妇:大兰子,我们别在这里当电灯泡了,哈哈。”
连同介绍人,三人都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了两个青年人,岑朗笑对佟锁道:“初听你话挺有意思的哈,细想你挺安全实在。”佟锁含笑那嘴揪出筒状:
“你也很优秀吗,还是个,大,大那学漏子”。
佟锁看窗外一片漆黑,便胆子大了起来:
“你就是大学生也不见都懂,这文化上,有许多方面,如院里的菜生虫子了,你知道什么农药是无公害的吗,你懂时尚夫妻生活吗?”
“你”?
“你,别看我街门口有大货车,我没赚到多少钱。你也打算在我这过渡多久哇?”岑朗起身:
“好啦,我们不要再谈了,原来你比我还可怜。”岑朗走了。
这一日,又有一份介绍对象的。媒婆冲佟锁手舞足蹈:“哎呀佟锁,人家还是黄花大姑娘,这可是让你拣着大便宜啦,你看过电影黑山阻击战吧,她就是那地方的人。”佟锁一笑:
“嗬,去了一个白山的又来了一个黑山的。”那介绍人婶子别提多热情了:
“啊是黑山的,这不吗,和咱家丫头在那开发区住一个厂子吗。是中日合资的服装厂,人家还是个什么拉长呢,一个月四百来元,攒了不少钱呢。哎呀那姑娘生得才叫漂亮呢,可眉清目秀了,胖乎得匀称,那才好看呢,个头儿腰条也好哇”。
佟锁顽皮插话:“那前槽和后臀尖怎样?”大婶瞟他:
“你这子。你一看那保证相中,就跟那画上的杨贵妃连相,不是爷们儿才不动心呢。那才有福相呢,能给你们带财。妥聊话你们就跟她享点福吧,保证能稳当过日子。”佟锁不作声了,大兰子在一旁瞅儿了慢不经心,急得直跺脚:
“你是看还是不看跟大婶话呀?”奶奶站在地中央忽悠着身子瞪佟锁:
“看!他奶奶的,妈拉巴子的我还管不了你了。”
无奈,佟锁跟随在一行饶后面,来到媒人家,那姑娘果然是倾国倾城之貌!婴桃嘴,对称的大酒窝,那双美丽的眼睛,生气也能现出三分笑,是厌恶也会带着几分情。那媒婶的女儿就坐在姑娘身边拉住她一只手,歪头冲着佟锁:
“佟锁哥,你知道吗,你可要自重,在开发区我云姐现在,就是日本老板都在追她,是他爷爷填大坑,也不嫁给日本鬼子,还让她退厂,都因我们是好姐妹不愿分开。”
佟锁听了这话,台头看了一眼那云姑娘,不禁连连点头。大家觉得有门儿,奶奶张着嘴在等待着口信儿,佟锁道:“照实冲着抗日,我也应该从鬼子手里将你夺回来,完事那什么再吧。”媒人即刻冲姑娘摆手:
“那什么你俩姑娘先出去一会儿。”屋里剩下了四人,头碰在一起听佟锁讲话:
“有点胖。”老奶奶气得一声没有,只是用拐棍在地上墩了两下,便走出去了。又是一个不欢而散。
佟锁破例买了一瓶老龙口白酒,回家的路上,正遇见路中央一女青年,她胯扭一侧,抱着个两岁孩子,灰篮色牛仔裤搭配一件红毛衣,更强化出她收腰隆胸之女性美,那浓厚的长发绾髻于脑后,她平眉大眼尖鼻嘴,更别有一番姿色,因有特色叫人过目难忘。是那女子先发出了清脆的呼唤:“佟锁。”
“哎呀,是老同学肖婵哪!还是一点没变呢,那,就因为你生得太漂亮,男同学都管你叫貂婵,现在那什么,还都挺好呗?”
“挺好,听你这几日在看对象啦?”
“啊,都是瞎扯蛋。”
“就没有相中的吗,也别太过分了。”
“咱们还是唠点别的吧,你这回回来在谁家住呢”
“姐家。”
“行,你姊妹多,去哪儿哪都能住,多住些日子呗”
“是都没的,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家呀。”
“没事,没人留你时就上我那儿去,老同学留你。”
“真看不出来,最憨的你也变得这么顽皮了。”佟锁笔划着:
“我读书那个时候要有现在的胆儿,那你临毕业我也敢上前问问你了,那当时咱们也不可能排上号哇。那把你看得老高了,依这晚儿哪曾想啊,你是这样不自信的人,竟草草了事匆忙嫁给了远方,哎呀,当初我们全班男同学是痛心疾首一大片哪!”肖婵笑了:
“你当初要是能有这样的面上,听大婶我结婚的那一,你一没吃饭。”
“尽尽”,佟锁的脸潮红了,他提起酒瓶看上面的商标:“尽瞎。我这孬了巴叽的,全班女同学一个也没抓住,我追你那还不是癞蛤蟆想吃鹅肉。”
“你家人只有我能劝通你看对象,其实我也没底儿。这档子八卦事邪门儿,我倒真想给你介绍一个。你听着啊,我身边还真有这么一个人,我看是挺好的,长地……怎么呢,嗨,你就当我是她的标本吧,和我连相貌,人家都我们是孪生姐妹。也有一个女孩,她丈夫是黑龙江林业局开链轨的,去世了,孩子有抚恤你同意吗?”
“算了,再好没感情也没意思。男人不好美色那玩扔是假话,可我也是讲有感情的。”
“感情时间长了不就有了吗。”
“你的这人这么象你,要是是你就好了。”肖婵突然一惊:
“哟,我屋里煤气还开着呢,我先回屋了。”
第二上午,奶奶领妈妈高胸进了佟锁家,奶奶的下眼睑显得更突起成泡了:“这回这个保你满意,一见衷情。这就过来了。”佟锁看窗外大门口处,果然进来几人,而富于青春活力者只有她肖婵:
“是肖婵呀?”佟锁不解地看着奶奶和妈妈,那妈妈只咧着嘴巴乐。佟锁又问:“这是怎么回事呀?”没人回答。只见肖婵已抱孩进来:
“这就是佟家吗,是肖婵让我过来看看你家的。”佟锁一时也懵了:
“是啊?”他只目光随她的目光四下打量。那佟锁的妈妈美得目光漂移棚上,嘴角堆白,冲着来人喷起唾星来:
“我儿子看的对象啊,是一个赛一个,他是太挑了,这不打发走好几个了,他现在就恨外地姑娘拿咱做跳板。再一个我是这么寻思的,你是咱这地方人,又是佟锁同学,咱们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是吧,这大院儿紧紧撑撑地,锅碗瓢盆儿齐全,外边还有好几口缸呢,大的的都有,明我再把那个腐乳坛子拿来一个。宛晴临走时还扔下了一群乌鸡。”
这些来,佟锁还是头一回笑得灿烂,是听了妈妈揭开了谜底,他嘴揪成了筒状问女方:“不介,照实你是不是肖婵?”
“那你呢?”
“我还记着呢,你时候有个痦子,我一看就知道。就是孪生对双的也不一定痦子一样。”
“这你也不憨哪,满意吗老同学,都过来人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帘。”佟锁揪嘴一笑:
“那我还有什么的呀,男同学当中那玩扔,我是打狼的,女同学当中你是校花,男同学谁和你同桌,大家就攻击谁,我因为被派和你一桌了,还还挨了一顿凑,我硬是站在桌边站了一节课,第二就不念了吗。”
“嗯,这我都记得,也一直埋在心里常生欠念,今能走到一起或许就是机缘补尝吧。”佟锁接着讲道:
“心里话,我没有资格在你面前不,我佟锁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牛什么呀我牛?又何况你肖婵能配得上我几个来回,作了我媳妇,再在同学联谊会上,我多荣耀哇,我现在就是心绪太乱了,没心情,要是你没意见我们就先处着,让我试着适应一下。”
色已晚。奶奶乐成了核桃脸,妈妈眼睛变成了月牙牙,老太太捅了太太一把便都出去了,消失在了夜幕下。
一辆轿车关灯开过,停在了僻静处。宛晴下了车,她悄悄进了院子,在窗外偷看屋中动相,见佟锁正与一位新人斟茶,且表现得热情洋溢。佟锁从柜中拿出水果让肖婵吃,肖婵客气,他就将苹果硬塞进她的手里。肖婵将苹果放回托盘,把孩子往佟锁怀里一塞,自己便去收拾房间了……
宛晴明白了:“够快的,我还寻思他要大修车需要这钱……”她彻底死了心,便转身回到车上去,车开走了……
肖婵将几双袜子抓起:“哎,洗衣机能用吗?”
“能,嗯那什么不用你我……作点饭,今个你就在这吃吧,我去铺买点酒菜。”
炕上,二人领女孩围坐饭桌边,肖婵道:“我看你拉料也挺累的,我找对象怎么就都得是开车的呢?我忌讳这一行道,你跟我经商吧,用列车倒运木材,我供销都有路,单位也得照顾我,可挂靠,可以倒的山货有大是,我们准能发迹得进入上流社会。”
佟锁拿起一瓶啤酒,被肖婵抢过去,她熟练地打开为他斟一杯:“我为你斟但我是不会喝酒的。”
“那你就多吃菜。”
当这一瓶酒喝剩瓶底儿了,佟锁习惯地喝不下了,肖婵又拿起这个瓶要为他斟,他一下子按住她的手:“不可以,我从来就是喝这么些,再多一点就醉了。”
他们各自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佟锁瞅瞅肖婵,又瞧瞧瓶底剩余的啤酒,他面赤凝眉抓起一支烟,肖婵灵巧地为他点燃。
尽管肖婵怎样热情温文体贴,仍不能覆盖住佟锁缭绕着思念的青烟。那吐出的烟雾中,浮现出宛晴伸手拿过去瓶子,一口干掉的形影,他的眼睛湿润了,看整个世界在下雨,闷雷轰鸣了……
胯嫂自从宛晴走后,一直想前往佟锁家问侯,那孙逊认为:佟锁已成为了光棍儿,以前是佟锁媳妇特漂亮倒叫人放心,现在是干柴烈火的时候,不能让她去了。
今胯嫂一定要去,孙逊便和她打了起来。孙逊虽然瘦干,最后还是战胜了媳妇,二人鸣金收兵进了自家门,以后没再听胯嫂蹬佟家门。
难遨的冰雪世界终于悄然退去,又是绿染大地。
福利院这边。石晓波拉奏月亮代表我的心提琴曲,隔壁佟锁听见,看自家院中那化掉冰雪又开鲜花的京桃树,不禁又想起这是宛晴栽下的。仿佛宛晴就站在树边歪脖冲她笑。佟锁揉了揉眼睛:宛晴呀,曾经拥有时候,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我是这样的喜爱你!只总觉得你扎扎乎乎,闹闹哄哄的有些招人烦。现在竟觉得这些正是你可爱的特质?我不能接受到手的金疙瘩失之交臂的现实。虽然拥有的日子我没有珍惜你,但我也想不出有什么伤害你的地方。有很多事的决定我都是别不过你的,我觉得我对你够揉顺的,我要证实我是爱你的!我将用一生的等待来证实,直到你玩够了,回来的那一。心中有你,寂寞苦涩算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奶奶出现在院中,正主棍瞅着他。他冲奶奶一笑,随手从兜里掏出二十元钱:
“哎,奶奶兜里没,没钱花了吧?”老太太接了钱,从眼仁中泛出喜爱的信息来:“哼,滚你个兔崽子,王八羔子,吗肖婵知根知底儿,多好的姑娘,你又人家有点瘦了,挑肥拣瘦的。”老太太嘀咕着转身往外走。
杏花村沙石矿场。场部前,一队统一服装的青年站得整整齐齐。
“向左转,立正!下面请经理检阅。”
遥遥晃晃走过来了瘦枯干的李实。他的软质头发抿得油光可鉴,先是背场擤了鼻涕转脸向队列,用公鸭嗓喊道:“稍息,这个,这个这个,过去我们只管卖砂石,现在我们要建立一条龙,成立自己的车队。你们是,我从个头身高体质和智商各方面综合选拔的人材,只要给我好好干,钱大大的樱嗯,我请来了一个开太脱拉多年,有票的老手给你们讲几理论课,然后找十个老拉沙子的私营车客户司机,让他们一帮一,一对红,带培你们半年,我则将新车发给你们。”